"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当我念到"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时，萧天翊的眼神变了。

"好诗。"他轻声说，"不知诗题为何?"

"《山居秋暝》。"我答道。

诗会结束后，我正准备离开，一个小太监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药圃。"

夜深人静时，我独自来到静心斋后的小药圃。月光下，萧天翊负手而立，玄色衣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殿下。"我行礼。

"苏瑜。"他直呼我的名字，"那首诗，孤从未听过。"

我心跳加速："是妾身偶然所得..."

"苏太傅说你从小不喜读书，只爱女红。"他慢慢走近，"可这一个多月来，你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这样。"

我沉默不语。他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你是谁?"他低声问。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是苏瑜，只是...不是您认识的那个苏瑜。"

这句模棱两可的回答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他凝视我许久，突然笑了："有意思。孤会弄明白的。"

他转身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第二天，东宫突然传出消息：太子下令在静心斋旁新建一间药房，专供苏侧妃使用。这个决定震动了整个东宫，也让我成了众矢之的。

柳如烟看我的眼神愈发冰冷，而其他侍妾则开始频繁地"偶遇"我。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