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上她挽着别的男人敬酒,我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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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家。

回那个充满了徐家味道的,所谓“家”的地方。

我在云顶会所的顶层套房住下了。

这是天河集团旗下的产业,我的专属套房,已经空了三年。

房间的管家还是原来那个,见到我,激动得差点哭了。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王叔,我回来了。”

我换下那身廉价的西装,泡了个热水澡。

水汽氤氲中,这三年的种种,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那些轻视的眼神,那些刻薄的话语,那些习以为常的冷漠。

我曾以为,人心是能捂热的。

我错了。

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地响,我没有理会。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徐家的人。

大概是刘芬回去告状了。

洗完澡,我穿着浴袍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整个城市的夜景,一览无余。

李叔的电话打了进来。

“少爷,都办妥了。”

“说。”

“赵伟,他父亲的公司叫‘腾飞建设’,主要业务是市政工程。我查了他们的账目,有很多问题。税务、消防、工程款拖欠……我已经把所有证据匿名发给了相关部门。明天一早,他们会收到联合调查组的‘惊喜’。另外,他们最大的几个项目,上游供应商都是我们集团的子公司。我已经打了招呼,从现在开始,全面断供。腾飞建设,撑不过三天。”

“很好。”

“关于徐茵**。她的直播平台是‘星光直播’,我们集团去年刚完成对这家公司的控股。我已经通知平台方,以‘传播不良价值观’为由,对她的账号进行永久封禁。所有合作的品牌,也都收到了法务部的邮件,告知他们徐茵**的个人品行问题,并暗示如果继续合作,将会影响到他们与天河集团未来的合作可能。半小时内,所有品牌都发来了单方面解约函。”

“她那个所谓的工作室呢?”

“赵伟注资的一千万,是从他父亲公司账上挪用的,这笔款项也在我们提交的证据里。赵家现在自顾不暇,这笔钱,他拿不出来了。而且,注册公司的场地,是我方物业,现在已经收回。可以说,‘茵茵传媒’,从成立到倒闭,只用了不到六个小时。”

李叔的汇报,清晰,高效,冰冷。

这就是天河集团的力量。

是我这三年,刻意遗忘的力量。

“做得好,李叔。”

“少爷,还有一件事。”李叔的语气有些犹豫,“关于徐家……”

“他们怎么了?”

“徐建国开了一家小的装修公司,这些年,一直打着您的旗号……虽然您没有承认,但外面的人看在您是徐家女婿的份上,给了他不少生意。”

“所以?”

“现在您和徐茵**要离婚的消息,我已经通过一些渠道放出去了。那些之前看在您面子上合作的公司,都终止了合作。他公司最大的几个单子,瞬间都没了。并且,因为工程质量问题,他现在面临好几家业主的联合起诉,赔偿金额,足够他破产两次。”

“他活该。”我没有一丝同情。

“是。还有……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当年买的时候,首付是徐建国出的,但贷款……是以您的名义。您忘了,三年前您刚入赘,为了让他们安心,您签了很多文件。”

我皱了下眉。

这件事我确实快忘了。

那时候,我只想做一个合格的“上门女婿”,对他们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吞。

“也就是说,房子的贷款,一直是我在还?”

“准确的说,是您授权的一张卡在自动扣款。您入赘之前,我为您准备了这张卡,里面的钱足够支付三十年的贷款。但房产证上,是徐建国和刘芬的名字。”

“我明白了。”我冷笑一声,“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少爷,需要我把这笔钱追回来吗?”

“不用。断掉自动还款就行。银行那边,会处理的。”

“是。”

“还有事吗?”

“没了,少爷。您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第一次觉得如此宁静。

手机的震动终于停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信息。

第一条,是徐茵的。

“陈舟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打我妈?你立刻给我滚回来道歉!”

“你是不是疯了?你吃我的住我的,你敢打我妈?”

“电话也不接?好,你有种。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离婚!你给我净身出户!”

我看着“净身出户”四个字,觉得有些好笑。

我直接拉黑了她的号码。

第二条,是岳父徐建国的。

“陈舟,你这个畜生!马上滚回来给你岳母下跪道歉!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拉黑。

第三条,是一个陌生号码。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你敢动茵茵,就是跟我赵伟作对。我给你一晚上时间,跪着去跟茵茵和她妈道歉。不然,我让你在咱们市混不下去。”

是赵伟。

口气还是那么大。

我笑了笑,回了他一条。

“天亮之后,再跟我说这句话。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

然后,拉黑。

世界清静了。

我关掉手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是三年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

第二天,我是在阳光中醒来的。

打开手机,铺天盖地都是未接来电和短信。

各种陌生号码。

我懒得看,直接开了勿扰模式。

然后,我点开了一条财经新闻推送。

标题很醒目。

《本市知名建筑公司“腾飞建设”涉嫌多项违规,董事长赵腾飞及高管被带走调查!》

新闻配图,是赵伟的父亲,那个昨天还意气风发的男人,戴着手铐,被两个警察押上车的照片。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恐。

新闻下面,还有一条滚动快讯。

《受利空消息影响,腾飞建设股价今日开盘即一字跌停,市值蒸发数十亿,濒临破产!》

我笑了笑,关掉新闻。

李叔的效率,还是一如既往地高。

我正准备起床,一条新的短信挤了进来。

来自徐茵。

她换了个号码。

短信的内容,和昨天判若两人。

“陈舟,你在哪?你快回来好不好?出事了!”

“我的直播间被封了!所有的品牌都跟我解约了!赵公子的公司也出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陈舟,你接我电话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不该打你妈……不,是你打我妈……不对,我不该让我妈骂你!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她的文字,颠三倒四,充满了恐慌。

我能想象到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大概是躲在房间里,哭得妆都花了吧。

可惜,我一点都不同情。

路是她自己选的。

我慢悠悠地回了两个字。

“晚了。”

然后,再次拉黑。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你所以为的靠山,可能只是一座沙丘。

潮水一来,就什么都没了。

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

我准时到了。

徐茵他们一家三口,早就等在了那里。

一夜之间,三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徐茵的眼睛又红又肿,妆也遮不住憔悴。

刘芬的脸颊还微微有些红印,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徐建国,这个昨天还骂我是“畜生”的男人,此刻佝偻着背,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看到我从一辆黑色的宾利上下来,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车门打开,司机是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他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

“少爷,到了。”

“嗯。”

我下了车,走向他们。

徐茵的嘴唇哆嗦着,看着我,又看看那辆车。

“陈舟……这,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淡淡地说。

徐建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走上前来。

“陈舟!你别以为租一辆豪车就能吓唬我们!我告诉你,我女儿不跟你离婚了!你昨天打了你岳母,这事没完!”

“哦?”我看着他,“你确定不离?”

“不离了!”刘芬也尖叫起来,“你想甩掉我们家茵茵,没门!我告诉你,只要我们不点头,你这婚就别想离!”

他们大概是觉得,我突然变得“有钱”,是中了彩票,或者走了什么狗屎运。

所以,他们赖上我了。

想把我当成新的摇钱树。

人的贪婪和愚蠢,有时候真的超乎想象。

“行啊。”我点点头,拿出手机,“既然你们不想离,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我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李叔的电话,开了免提。

“少爷。”

“李叔,徐建国的装修公司,破产程序走到哪一步了?”

电话那头的李叔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