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佛子,为我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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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给我发来第108个相亲对象的微信名片时,我正窝在沙发上,

给榜一大哥直播喊“爸爸”。手机听筒里,亲妈的声音振聋发聩:“闺女!

这个是妈同事的儿子,公务员!铁饭碗!你拿下他,妈死也瞑目了!

”我刚想把“好的呢亲”发过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了我的手机。江驰,

我那个分手三年的高岭之花前男友,此刻正垂着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我,薄唇轻启,

声音里带着熟悉的清冷:“阿姨,她品味差,看不上公务员的。

”01我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江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老人家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惊喜,“你这孩子,怎么帮瑶瑶回绝了?她都二十五了,

老大不小了……”江驰没说话,只是把我的手机揣进了他自己的口袋里。他弯下腰,

凑到我耳边,热气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你再敢喊一声爸爸,

我就让你今天真的叫不出来。”我浑身一僵。疯子。谁都知道,江驰是天之骄子,

一路从我们这个小破地方最好的高中保送清华,毕业后又直接进了国内顶尖的投行,

前途无量。而我,一个勉强考上二本,毕业就在家门口找了个清闲工作混日子的咸鱼,

我俩的差距,比东非大裂谷还宽。就连我妈都整天念叨:“当初你和江驰分手,

真是祖上积德了,不然人家那么优秀,妈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爸妈。”可没人知道,三年前,

在那个闷热的夏夜,这个清冷禁欲的男人,曾把我按在浴室的墙上,眼尾泛红,

声音沙哑地一遍遍问我:“够不够?”更没人知道,结束这段不正常关系的,也是他。

他倚在浴室门边,光影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早点结束也好,挺没劲的。”挺没劲的。这三个字,

像一根刺,在我心里扎了三年。如今他凭什么一回来,就管我的闲事?我抬起头,

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扯出一个假笑:“江大才子,好久不见。您是闲得慌?

跑到我家来没收我手机?”江驰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的扣子,

露出一段线条流畅的小臂。“我妈让我给你送点东西。”他抬了抬下巴,

示意门口那个巨大的行李箱。我妈的声音再次从他的裤兜里传来,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杂音:“瑶瑶,你江阿姨给你寄了好多海鲜,江驰特地给你送过来的,

你态度好点!”我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谢谢江阿姨,也谢谢你,江大少爷。

现在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走?”江驰挑了挑眉,“我刚下飞机,时差都没倒。

你家,我不能歇歇脚?”“孤男寡女,不方便。”“我们两家住对门,我在这住了二十年,

有什么不方便?”他轻笑一声,直接走向沙发,姿态放松地坐了下来,长腿交叠,

一副主人的派头。我气得发笑。行,你牛。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拿出另一部手机,

点开那个相亲对象的微信,通过了好友验证。对方秒回:“你好,我叫周浩然。

”我噼里啪啦地打字:“你好你好,照片看到啦,挺帅的嘛,明天有空见个面?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江驰逐渐沉重的呼吸声。我满意地勾起嘴角,

继续打字:“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我都可以哦。”突然,头顶的光线一暗,

江驰的身影笼罩下来。他伸出手,动作看似缓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再次夺走了我的手机。“唐遥,”他念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带着冰碴子,

“你就这么饥不择食?”02“总比守身如玉,最后被人说‘挺没劲的’强吧?”我仰着脸,

一字一句地怼回去。空气瞬间凝固。江驰的脸色沉了下来,眸光像淬了冰。

我们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肯退让。良久,他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把我的手机扔回沙发上,动作带着几分烦躁。“行,你有种。”他转身就走,

高大的背影带着一股压迫感。门被“砰”地一声甩上,震得我心口一跳。我泄了气,

瘫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心里说不出的憋闷。当年,是我先主动的。

仗着两家关系好,我从小就像个跟屁虫一样缠着他。他去哪,我去哪。他打篮球,我送水。

他看书,我……我也看不懂,就在旁边玩手机。他性格冷,话不多,但从来没推开过我。

我以为,那是默许。直到高考结束那个暑假,一群人去KTV,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输了,

选了大冒险。起哄声中,有人喊:“去,亲江驰一下!”包厢里昏暗的灯光下,

我能看到他清俊的侧脸,握着酒杯的手指干净修长。他没看我,也没说话。我借着酒劲,

壮着胆子,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一触即离。全场都在尖叫,只有他,

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幽暗。从那天起,一切都失控了。我们背着所有人,

开始了一段地下关系。没有承诺,没有名分,只有在黑暗中无尽的沉沦。

我以为我能捂热他那颗石头心,可最后,他要去北京念大学了,留给我的,

只有那句“挺没劲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那个叫周浩然的相亲对象发来的消息。

【明天下午三点,市中心的星巴克可以吗?】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个字:【好。

】发完我就后悔了。我跟江驰置什么气?和一个陌生男人约会,想想就头皮发麻。

正当我准备找个理由推掉时,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江驰去而复返,

没好气地吼了一句:“又干嘛!

”门外传来江阿姨——也就是江驰他妈——热情洋溢的声音:“瑶瑶,开门呀,

阿姨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我只好耷拉着脑袋去开门。江阿姨端着一个保温盒,

笑得满脸褶子。她身后,站着去而复返的江驰,他换了一身家居服,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江驰这孩子,刚回来就跟你闹别扭,你别往心里去。”江阿姨把我拉进屋,

把保温盒放在桌上,“坐十几个小时飞机,累糊涂了。”江驰跟了进来,

目光扫过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和周浩然的聊天界面一览无遗。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江阿姨还在絮絮叨叨:“瑶瑶啊,我听你妈说,你明天要去相亲?

挺好的,男方什么条件啊?”我还没开口,江驰冷不丁地插了一句:“条件不怎么样,

工作倒是挺稳定。”江阿姨一愣:“你怎么知道?”江驰没看她,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能让唐遥看上,并且愿意第二天就见面的,除了‘稳定’,

我想不出别的优点。”这话里的嘲讽意味,傻子都听得出来。我气笑了:“是啊,

我这人就图个稳定。不像某些人,志在四方,前程万里。”江阿姨看看我,又看看她儿子,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没事,”我抢先一步回答,

“就是单纯地看不惯彼此罢了。”江驰忽然抬手,揉了揉眉心。我这才注意到,

他左边眉骨上方,有一道很浅的疤痕,像一条细细的白线。以前没有的。他似乎很疲惫,

声音也放缓了些:“妈,我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吧。”“哎,好。”江阿姨被他这么一打岔,

也忘了追问,临走前还叮嘱我,“瑶瑶,排骨趁热吃啊!”门关上后,世界再次清净。

我看着桌上那盒糖醋排骨,一点胃口都没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拿起手机,

决定明天还是去会会那个周浩然。不为别的,就为了恶心江驰。03第二天,

我特意化了个全妆,穿上了我最贵的那条连衣裙,准时到达了约定的星巴克。

周浩然已经到了,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周正一些,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靠谱”的气息。“唐遥?”他站起来,有些拘谨地朝我笑了笑。

“是我。”我坐下来,客气地回应。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基本就是他问我答的模式。

“你在哪里工作?”“平时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一边在心里吐槽,这哪是相亲,这简直是人口普查。正当我准备找个借口开溜时,

咖啡店的门被推开,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然后就愣住了。

江驰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休闲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身姿挺拔。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长发及腰,妆容精致,气质温婉。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般配得刺眼。我迅速低下头,祈祷他没有看见我。可惜,天不遂人愿。“唐遥?这么巧。

”清冷的声线在我头顶响起。我只好抬起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是啊,好巧啊,江驰。

”周浩然不明所以地看看我,又看看江驰,推了推眼镜:“这位是?”“我……发小。

”我硬着头皮介绍。江驰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两秒,然后落在我对面的周浩然身上,

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你好,我叫江驰。”他主动伸出手。

他身边的女孩也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许静,是江驰的同事。

”周浩然受宠若惊地和他们握了手。我坐在一旁,如坐针毡。老天爷,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江驰和许静就坐在我们邻桌,点了一模一样的美式咖啡。我这边,

周浩然还在兢兢业业地走流程:“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就听见隔壁桌的许静用一种崇拜的语气说:“江驰,你太厉害了,

这次的AI项目要是没有你,我们肯定拿不下来。”江驰的声音很淡:“团队的功劳。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他正低头喝着咖啡,侧脸的线条依旧完美得无可挑剔。

“你家是本地的吗?家里有兄弟姐妹吗?”周浩然锲而不舍地追问。我深吸一口气,

正准备说“我们不合适”,隔壁的江驰突然“砰”的一声,把咖啡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我们三个人都吓了一跳,齐刷刷地看向他。许静关切地问:“江驰,怎么了?

”江驰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手滑了。

”他说着,端起自己那杯几乎没动的咖啡,迈开长腿朝我走来。然后,

在我和周浩然震惊的目光中,他脚下一“绊”,整个人朝周浩然的方向倒了过去。

滚烫的咖啡,一滴不漏,全都泼在了周浩然那件干净的白衬衫上。

04周浩然“嗷”地一声跳了起来,胸口迅速红了一片。“对不起。”江驰站稳了,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歉意,“我赔你。”许静也赶紧跑过来,

又是递纸巾又是道歉。现场一片混乱。周浩然疼得龇牙咧嘴,

但看着江驰那张写着“生人勿近”的脸,又不敢发作,

只能憋屈地说:“没、没事……”我坐在原地,简直叹为观止。碰瓷还能这么明目张胆?

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这场相亲自然是黄了。周浩然捂着胸口,狼狈地跑去洗手间处理,

许静一脸歉意地跟着去帮忙了。咖啡店里只剩下我和江驰。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手上溅到的几滴咖啡渍。“满意了?”我没好气地问。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什么?”“别装了,”我冷笑,“你就是故意的。”“是吗?

”他放下纸巾,身体微微前倾,一双黑眸牢牢地锁住我,“那你可以说说,我为什么要故意?

”我被他问得一噎。是啊,他为什么?难道他对余情未了?不可能。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

就被我掐灭了。三年前那句“挺没劲的”还言犹在耳。“谁知道你发什么疯。”我别开脸,

不想再看他。“回家。”他站起身,语气不容置喙。“我自己会走。”“我送你。”“不用。

”他没再跟我废话,直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我无法挣脱。“江驰,你放开!

”我挣扎着。他置若罔闻,拉着我走出了咖啡店。他的车就停在路边,一辆黑色的辉腾,

低调得像他的人一样。他把我塞进副驾驶,自己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是他惯用的香水味。一路无言。快到家时,他突然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唐遥,三年前……”“别说了。”我打断他。我不想听。

不管是道歉还是解释,都太晚了。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我解开安全带,推门就要下车,

他却突然拉住了我。“那个,”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你送的那个香薰,

我一直挂着。”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后视镜上挂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小熊挂件,

是我高三那年手工课上做的,丑得人神共愤。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我的心,

莫名地软了一下。“哦。”我应了一声,挣开他的手,逃也似的下了车。回到家,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江驰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讨厌我,为什么要回来招惹我?

如果不讨厌,那三年前又算什么?我烦躁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手机响了,是外卖的电话。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我没点外卖啊?”“是一位江先生给您点的,备注让您趁热吃。

”我打开门,外卖小哥递给我一个熟悉的袋子,里面是我最爱吃的那家小龙虾。

袋子里还有一张小票,上面用龙飞凤舞的字迹写了一行字:【赔你的相亲。

】05生活并没有因为江驰的归来而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依旧每天踩着点去我那家“剧本杀”店上班,当一条快乐的咸鱼DM(游戏主持人)。

江驰也没再来烦我。只是每天晚上,我都能准时收到一份来自“江先生”的外卖,不重样,

全是我爱吃的。我照单全收,但一句“谢谢”也没跟他说过。这天,店里到了一批新本子。

老板老陈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跟前。“瑶瑶,镇店之宝来了!

”我瞥了一眼,盒子设计得很有格调,上面用烫金字体写着两个字——《深渊》。

“又是哪个不知名作者的试水作?”我兴致缺缺。“嘿,你可别小看,”老陈一脸崇拜,

“这本子的作者,笔名叫‘J’,圈内出了名的鬼才!从不露面,本子一出,必是爆款!

这次咱们店是独家授权!”我来了点兴趣,拿过本子翻了翻。故事背景宏大,逻辑链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