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继母,我故意接近她那个权势滔天的未婚夫。却在偷机密文件时被他当场抓住。
他捏着我下巴轻笑:“想要什么?我帮你。”后来我搅黄了继母的婚礼,搞垮了她家族企业。
功成身退那天,他把我堵在机场:“利用完就跑?”“谢总,游戏结束了。
”他低头吻我:“可我当真了。
”---厚重的丝绒窗帘将窗外曼哈顿的夜景隔绝得只剩下一线模糊的光带。
套房里只开了几盏壁灯,光线昏昧,空气里残留着雪茄的醇厚和昂贵香水的暗香,
属于盛宴后的冷清。沈薇站在起居室中央,指尖还带着方才收拾杯碟时留下的微凉湿意。
她身上那条丝质吊带长裙的褶痕里,
或许也缠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气——来自今晚那位做矿产生意的张总。
他说话时喜欢凑得很近,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她微微蹙眉,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那片冰冷的玻璃映出她模糊的身影,窈窕,却像一抹无根的幽魂。她抬手,轻轻按在玻璃上,
指尖触及的是一片沁骨的凉。视线下落,落在无名指上。那枚戒指。造型极简,
一圈细碎的钻石众星捧月般拱卫着中央一颗品质绝佳、切割完美的蓝宝石。深邃,浓郁,
像凝固的午夜晴空。这是谢珣昨天让人送来的。没有盒子,
只用一个深灰色的丝绒抽绳小袋装着,随随便便,像递一包糖。“谢先生吩咐,请您戴着。
”送东西来的助理语气平板无波。她当时什么也没问,只沉默地接过来,套上手指。
尺寸分毫不差。冰凉的金属和宝石贴上皮肤,很快被体温焐热,
如今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附着感。他知道她喜欢蓝色。她所有的睡衣、晨袍,
甚至常用的那套骨瓷杯,都是各种深浅不一的蓝。他注意到了,然后,漫不经心地,
给出了这一点“赏赐”。就像安抚一只暂时得宠的猫。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不疾不徐,
踏在厚软的地毯上,几近无声。但沈薇后背的肌肉还是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瞬。
镜面般的窗玻璃里,多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谢珣没打领带,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
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和那块低调的百达翡丽。他刚结束一个越洋视频会议,
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但那双眼睛看过来时,依旧锐利沉静,像能穿透一切伪装。
他走到她身后,并未立刻碰触她,目光也落在窗上她的倒影,然后,缓缓下移,
定格在她按在玻璃的那只手上,定格在那枚蓝宝石戒指上。“不喜欢?”他开口,
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沈薇转过身,抬起手,对着光,细细地看着那枚戒指,
唇边漾开一点浅淡的笑意,足以倾倒众生,却又浮于表面:“太贵重了,谢先生。我怕弄丢。
”谢珣抬手,指腹轻轻抚过那冰凉的宝石表面,然后,温热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让她抬起头,直面他的目光。“丢了,就再买。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戴着。”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像是审视一件珍贵的藏品,又像是在分辨那完美笑容下的每一丝裂纹。
沈薇维持着嘴角的弧度,眼睫轻轻颤了颤,垂下,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她知道,
这种时候,顺从是最好的回答。他松开手,转而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她的侧脸贴在他质料精良的衬衫上,能感受到布料下温热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
他的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下周末,陪我回趟国。”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平淡无波,
“有个婚宴需要出席。”沈薇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谁的?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依旧柔顺。谢珣低笑了一声,带着点玩味,
气息拂过她的发丝:“林曼丽和你父亲的。”果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钝痛之后,是翻涌上来的、带着铁锈味的恨意。林曼丽。
那个在她母亲病榻前就与她父亲纠缠不清的女人,那个在她母亲去世后迫不及待登堂入室,
用尽手段将她排挤出沈家,最终让她“自愿”远走海外的女人。现在,
她终于要正式嫁入沈家了,甚至,还广发请柬,弄出这么大阵仗。而谢珣,
这个她处心积虑接近、倚为靠山,指望他能彻底搅乱林曼丽美梦的男人,竟然要带着她,
去出席那场该死的婚礼?他是故意的。他一定知道她和林曼丽之间的所有龃龉。
沈薇的手指在他身后悄悄蜷缩起来,指甲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
帮助她维持着声音的平稳:“好,都听您的安排。”他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没再说话。只是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幽光。---私人飞机降落在国内机场时,正值黄昏。
来接机的车队早已等候多时,清一色的黑色迈巴赫,沉默而威严。
谢珣在国内的住所是一处位于市郊的顶级别墅,依山傍水,安保森严。回到这里,
他立刻变得忙碌起来,书房里的灯常常亮到深夜,前来拜访的各方人物络绎不绝。
沈薇很安分,像一株只需要些许水分和荫蔽就能存活的藤蔓,
安静地待在这座巨大牢笼的角落里。她不去打扰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
或者花园的玻璃暖房中,看书,插花,偶尔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邮件。
她在等待。等待一个谢珣不在书房,并且守卫相对松懈的机会。婚礼前三天,机会来了。
谢珣一早就出门,据说是去参加一个重要的经济论坛,晚上还有官方举办的晚宴,
大概率会很晚回来。午后,别墅里一片静谧。佣人们做完例行打扫后,也各自休息去了。
沈薇穿着软底的拖鞋,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穿过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书房在二楼尽头。
厚重的实木门紧闭着,电子锁发出幽蓝的光。沈薇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睡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薄如蝉翼的透明贴片。这是她花了大价钱,
通过几层关系才弄到手的玩意儿,据说能暂时干扰并复制最简单的电子锁信号,
时效只有短短十秒。她将那贴片小心翼翼地对准锁眼旁边的感应区。细微的“嘀”声过后,
电子锁屏幕上幽蓝的光熄灭了,随即又闪烁起来,发出断续的、代表错误的红光。
沈薇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她伸手,轻轻握住门把手,
往下一压——“咔哒。”门开了。她闪身进去,迅速将门在身后合上,背靠着门板,
急促地喘息了几下。书房里光线昏暗,只有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透进几缕阳光,
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微尘。巨大的红木书桌占据中央,后面是一整面墙的书架,
空气中弥漫着皮革、旧书和谢珣常用的那款冷冽香根草香水的味道。
她的目标很明确——谢珣随身携带的那台超薄笔记本电脑。
里面一定有能让林曼丽彻底翻不了身的东西。谢氏与林氏家族企业最近有合作,
也必然掌握了林氏不少核心数据甚至……不那么光彩的秘密。她快步走到书桌后,果然,
那台熟悉的银色笔记本就放在桌面上。开机,需要密码。沈薇定了定神,
尝试输入了几个她知道的、可能与谢珣有关的数字组合——他的生日,他母亲的祭日,
谢氏集团成立的年份……错误。错误。错误。冷汗顺着她的脊椎滑下。她强迫自己冷静,
目光扫过书桌。桌面上很整洁,除了电脑,只有一个笔筒,一个水晶烟灰缸,
以及一个……倒扣着的相框。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将那个相框翻了过来。照片有些年头了,
边缘微微泛黄。上面是年轻许多的谢珣,穿着学士服,站在剑桥的某座桥边,笑容疏朗,
眼神锐利,尚未有如今的深沉难测。而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连衣裙、笑靥如花的女孩。
沈薇的瞳孔猛地一缩。那个女孩……是她母亲。年轻时的,她只在旧照片里见过的母亲。
她从未想过,谢珣会认识她的母亲!看这照片的背景和两人的年纪,
至少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们是什么关系?校友?朋友?心脏跳得更加慌乱,
像揣了一面鼓。她似乎触碰到了某个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巨大冰山的一角。就在这时,
书房的门把手,传来轻微的转动声。沈薇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倒流!
她手忙脚乱地想将相框扣回原处,但已经来不及了。门被推开,灯光“啪”一声亮起,
驱散了所有昏暗。谢珣就站在门口,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尚未换下,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看着她,目光平静无波,先是扫过她惊慌失措的脸,
然后落在她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的、碰过相框的手上,最后,
定格在那台显示着密码输入界面的笔记本电脑上。没有预想中的雷霆震怒。
他甚至反手轻轻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视线。然后,他一步步朝她走来,
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令人心悸的声响。沈薇下意识地后退,小腿撞上坚硬的桌腿,
退无可退。她看着他走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映出自己苍白失措的脸。他停在她面前,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合着那股冷冽的香根草味,
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息。他伸出手,没有碰电脑,也没有碰相框,
而是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温和,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想要什么?”他开口,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纵容一个恶作剧的孩子,“跟我说,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