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含恨重生,这一世只爱自己残阳如血,染红了奉天殿冰冷的金砖。童橦跪在地上,
铁链勒得手腕生疼,铁锈味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她曾是京城人人称羡的吏部侍郎嫡女,
如今却成了通敌叛国的罪臣之女。“爹……”童橦干裂的嘴唇翕动着,
望向高坐堂上的父亲童远山。昔日温和的父亲此刻面沉如水,手中端着一樽乌木托盘,
托盘里白玉酒杯盛着琥珀色的毒酒,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孽障!
”童远山猛地将酒杯掼在她面前,酒液溅上她苍白的脸颊,“童家世代忠良,
怎能容你做出这等辱没门楣之事!自行了断,还能留全尸。”童橦凄然一笑,
笑声嘶哑得如同破锣。她看向站在父亲身后的庶妹童瑶,那个总是怯生生跟在她身后的妹妹,
此刻正用绣帕捂着嘴,眼中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快意。“是你,对不对?
”童橦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血沫的质问在大殿回荡,“通敌的书信是你伪造的!
陷害忠良的主意是你出的!你到底为什么——”“姐姐,慎言!”童瑶娇柔地打断她,
上前一步扶住童远山的胳膊,“爹爹也是为了童家上下着想。你看,
这杯'牵机引'可是妹妹特意为你求来的,比白绫赐死体面多了。”她俯身在童橦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的嫡女身份,你的婚约,你的一切……现在都是我的了。
哦对了,沈哥哥说,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女人。”最后一根稻草轰然压垮了童橦的理智。
她看着眼前这对父女冷漠的脸,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平安锁,
想起自己为家族殚精竭虑的十年,
想起那些深夜为父亲誊写公文的不眠之夜……原来一切都是笑话!童远山见她迟迟不动,
不耐烦地抬脚踹向她的心口。剧痛让童橦蜷缩在地,喉头涌上腥甜。她挣扎着抓住那杯毒酒,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金砖上,开出妖冶的红梅。“童远山!童瑶!
”她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声音凄厉如泣血杜鹃,“我童橦在此立誓,若有来生,
定要将你们今日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奉还!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仰头饮尽毒酒,烈火般的灼痛瞬间席卷五脏六腑。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她仿佛看见母亲温柔的笑脸。若有来生……若有来生……“**!**您醒醒!
”急切的呼唤声将童橦从无边黑暗中拉扯出来。她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让她不适地眯起眼睛。雕花描金的拔步床,水绿色的纱帐,
还有床边哭红了眼的丫鬟挽月……这不是她十五岁时的闺房吗?童橦颤抖着伸出手,
触碰到的是光滑细腻的肌肤,没有铁链勒出的伤痕。她掀开被子跌跌撞撞跑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略显稚嫩却明眸皓齿的脸庞——正是及笄礼前的自己!“挽月,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抓住丫鬟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您吓傻了?
”挽月担忧地摸她的额头,“今日是启元二十三年三月十二,明日就是您的及笄大礼啊。
”三月十二……她重生了!重生在十五岁,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的时候!她下意识摸向脖颈,
那枚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平安锁竟还在,触手处似有温热流光游走。
刹那间无数陌生画面涌入脑海:穿着短衫长裤的女子在学堂教书,
铁盒子里传出“滴滴”声响,
还有印着“女子独立宣言”的泛黄纸页——这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
竟与前世二十载人生诡异地融合在一起。童橦看着镜中少女含泪的眼睛,突然抬手,
狠狠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清脆的响声让挽月惊呼出声。“**!”“疼吗?
”童橦抚摸着发烫的脸颊,镜中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清明,“疼就对了。从今天起,
那个天真愚蠢、任人宰割的童橦已经死了。”她拿起眉笔,在铜镜边缘划出三道深深的刻痕,
一字一顿地说:第一,手撕白莲庶妹,让她原形毕露;第二,脚踹渣爹,夺回母亲嫁妆,
赚够这辈子花不完的钱;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童橦对着镜中的自己,
露出一个冰冷而决绝的笑容,眼中是浴火重生的烈焰。“这一世,老娘只为自己而活!
”2打脸要趁早,爽感要饱二、打脸要趁早,爽感要管饱晨光透过雕花窗棂,
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童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少女略显青涩的脸庞,
指尖摩挲着铜镜边缘那三道重生夜刻下的痕迹。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童家嫡女已死,
如今活着的,是带着地狱业火归来的复仇者。挽月为她梳起双丫髻,
铜镜里映出的眼神锐利如刀,嘴角却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1.让庶妹的白莲花人设原地崩塌及笄礼当日,童府宾客盈门。
童瑶穿着一身水红色撒花软缎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衬得她肌肤胜雪,
宛如瑶池仙子。她端着茶盏款步走到童橦面前,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算计,
随即又换上那副惯有的柔弱表情:“姐姐今日真美,只是这凤钗似乎有些歪斜,
妹妹帮你扶正可好?”童橦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记得前世及笄礼上,
童瑶就是借着整理头饰的机会,将一支价值连城的赤金镶红宝石簪子藏进自己袖中,
事后再“无意”间发现簪子失踪,引导众人怀疑是她身边的丫鬟偷窃。这一世,
她怎会让历史重演?就在童瑶的手即将触碰到她发髻的瞬间,童橦“哎呀”一声惊呼,
手中的茶水“不慎”泼出,不偏不倚正好洒在童瑶的新裙子上。
水红色的绸缎上迅速晕开一大片深色水渍,宛如一幅丑陋的水墨画。“妹妹恕罪!
”童橦故作惊慌地道歉,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实在抱歉,姐姐手滑了。
”童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随即又泫然欲泣:“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本想恶人先告状,
却没想到童橦先发制人。周围的宾客见状,纷纷开口劝解。
一位夫人笑着打趣道:"童大**真是不拘小节,这般真性情倒是难得。
"另一位太太也附和道:"是啊,瑶**这条裙子虽然可惜,但姐妹情深才是最要紧的。
"童瑶听着众人的议论,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强忍着眼泪,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姐姐说的是,是妹妹太小题大做了。
”她看着童橦那副无辜的表情,
心中第一次对这个一向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姐姐产生了一丝忌惮。
3从“赔钱货”到“摇钱树”的华丽转身及笄礼后,童远山将童橦叫到书房。
他看着眼前这个似乎一夜之间变得不一样的女儿,眉头微蹙:“今日之事,你可知错?
”童橦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地行了一礼:“女儿不知父亲所言何意。”童远山一拍桌子,
怒声道:“你还敢狡辩!你故意泼湿**妹的裙子,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成何体统!
”童橦抬起头,直视着童远山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父亲息怒。女儿并非故意,
只是当时手滑。再说,妹妹的裙子虽然湿了,但也让大家看到了她的大度宽容,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童远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女儿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罢了,
此事暂且不提。我问你,你母亲留下的那笔嫁妆,你打算如何处置?”童橦心中一动,
知道重头戏来了。前世,童远山就是以帮她打理嫁妆为名,将母亲留下的财产全部挪用,
最后血本无归。这一世,她绝不会让他得逞。“父亲,女儿倒是有一个想法。
”童橦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女儿想将母亲的嫁妆拿出来,
开一家胭脂水粉铺。”童远山嗤笑一声:“胡闹!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开什么铺子?简直是丢我们童家的脸!”“父亲此言差矣。”童橦不慌不忙地说,
“如今京城的胭脂水粉铺虽然不少,但大多款式老旧,颜色单调。
女儿想改良胭脂水粉的配方,推出一些新的品种。比如,我们可以推出一些潮流色号,
像'斩男色'、'姨妈红'之类的,肯定能吸引年轻女子的喜爱。
我们还可以设计一些精美的包装,比如花瓣形的便携盒,再加上盲盒营销,
保证能让胭脂水粉铺生意兴隆。”童远山听得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这个一向只知读书绣花的女儿竟然有如此商业头脑。他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如果童橦真的能把胭脂水粉铺开起来,那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童橦看出了他的心思,继续说道:“父亲,您想想,如果女儿的胭脂水粉铺火了,
那我们童家的名声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您脸上也有光啊。而且,
女儿还可以用赚来的钱,帮您打点官场,让您的仕途更加顺畅。”这番话彻底打动了童远山。
他看着童橦,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欣赏的神色:“好!既然你有如此想法,那为父就成全你。
不过,你要记住,若是亏了本,可别怪为父不客气!”童橦心中大喜,
连忙行礼:“多谢父亲成全!女儿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她知道,
自己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从今天起,她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赔钱货”,
而是要成为童家的“摇钱树”!4我的侍女必须是事业搭子离开书房,
童橦径直来到挽月的房间。只见挽月正坐在床边偷偷抹眼泪,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
童橦心中一痛,快步走上前:"挽月,你这是怎么了?"挽月见是童橦,连忙擦干眼泪,
强笑道:“**,我没事。”童橦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挽月,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有什么事,你尽管告诉我,
我一定为你做主!”挽月看着童橦真诚的眼神,再也忍不住,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是……是管家婆。
她见我今日在及笄礼上帮您说话,就……就打了我一巴掌,
还说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童橦听得怒火中烧,她没想到管家婆竟然敢如此放肆!
她紧紧握住挽月的手:“挽月,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手指头!从今天起,
你不再是我的丫鬟,而是我的事业搭子。我要开胭脂水粉铺,你就来帮我打理。
我给你开工钱,还有绩效分红,保证让你过上好日子!”挽月听得目瞪口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童橦用力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们主仆二人,要一起在京城闯出一片天地!
”挽月激动得热泪盈眶,她重重地跪了下去:“**,您对我恩重如山,挽月就算粉身碎骨,
也一定会报答您的!”童橦扶起挽月,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挽月,我们是姐妹,
以后不许说这种话。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们的胭脂水粉铺!”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们不知道前路会有多少坎坷,但她们知道,只要彼此扶持,
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在这个陌生的古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两人来到母亲留下的那间铺面,只见铺面虽然不大,但地理位置极佳,
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童橦看着空荡荡的铺面,心中充满了斗志。
她转身对挽月说:“挽月,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梦想开始的地方!
”挽月用力点头:“**,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童橦微微一笑,
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她知道,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5京城最飒女老板上线童橦站在胭脂铺的青砖门槛上,
看着挽月用鸡毛掸子抽打蒙尘的柜台,突然噗嗤笑出声。
上一世在闺阁里背《女诫》的大**,
如今竟要靠调脂弄粉讨生活——这反差感让她生出几分荒诞的乐趣。挽月被笑得发毛,
攥着掸子转身:“**,您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鬼主意才赚钱呢。
”童橦蹦跳着掠过博古架,指尖划过蒙尘的瓷瓶,“把这些老掉牙的胭脂都倒了,
咱们要做京城第一家会‘讲故事’的美妆铺。”她突然停在铜镜前,
对着模糊的倒影挑眉:“从今天起,本**就是童掌柜了!”6美妆界泥石流?不!
童橦创新胭脂坊在传统胭脂铺的基础上实现了全面升级:相较于传统胭脂铺颜色单调的局限,
她率先推出“斩男色”“姨妈红”等潮流色号;针对传统包装简陋的问题,
创新设计花瓣形便携盒并引入盲盒营销模式;为解决传统胭脂香味刺鼻的弊端,
特别研发茉莉花、玫瑰等天然香氛系列,让产品兼具美观与舒适。“**!
这‘姨妈红’名字也太……”挽月举着新写的价签,脸涨得通红。童橦正往瓷盒里舀玫瑰膏,
闻言头也不抬:“嫌难听?等那些贵女们发现涂上这颜色,能让负心汉见了就腿软,
保准挤破头来抢。”她突然用银簪挑起一点膏体抹在挽月唇上,
镜面里顿时映出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开业当日,
童橦让挽月顶着“斩男色”唇妆站在门口发传单,自己则躲在柜台后观察。
第一位客人是礼部尚书家的三**,
她捏着传单上“渣男退散色”的字样皱眉:“你们这胭脂铺是戏班子开的?
”童橦“啪”地打开折扇,露出手腕上新打的银镯子:“**您看这镯子,戴在手上是首饰,
遇到登徒子还能当暗器。咱们的胭脂也一样,既能让您美若天仙,
又能替您宣告**——就像这盒‘正宫红’,涂上它,哪个妖精敢在您面前张牙舞爪?
”三**被说得眼睛发亮,当即包下十盒不同色号。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京城,半个月后,
连皇后娘娘都打发内侍来买“凤仪万千”限定款。童橦数着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