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总监到岗,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要裁掉我。我没争辩,平静地收拾我的个人物品。
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胜利的笑容。我提着箱子准备离开,他突然拦住我,索要我的客户名单。
我看着他,轻轻说:“明天,你就知道了。”01会议室里死寂一片。
空调的冷风像一只无形的手,抚过我**的后颈,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新总监魏峥的宣布,
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波澜,只是让水面下的暗流变得更加汹涌。“宁清,
销售部,十年老员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冰冷且不容置疑。
他坐在会议桌的主位,身体微微后仰,手指在昂贵的紫檀木桌面上轻轻敲击,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考虑到公司未来的战略发展和人员结构优化,我们决定,
与宁清女士,解除劳动合同。”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周围的同事们,那些与我朝夕相处了十年的人,此刻都低着头,
视线死死锁在自己的笔记本上,仿佛那里有什么绝世的风景。我能感觉到十几道目光的余光,
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带着同情,带着好奇,也带着如释重负的庆幸。
我没有去看他们。也没有去看魏峥那张写满“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脸。我只是静静地坐着,
脊背挺得笔直。屈辱感像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刷着我的理智。十年。
我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十年,都献给了这家公司。从一个懵懂的实习生,
到如今能独当一面的资深客户经理,我见过公司凌晨四点的样子,
我在无数个周末为了一个方案焦头烂额,我曾为了一个棘手的客户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
这些,他都不知道。或者说,他不在乎。他只是一个空降的“刽子手”,
需要用一个老员工的血,来祭他的新官旗。而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祭品。
我的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愤怒的火焰几乎要从胸腔里喷薄而出。但我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站起身,对着所有人,微微鞠了一躬。“谢谢大家十年来的照顾。
”我的声音很稳,没有颤抖。然后,我转身,走出了这间让我窒息的会议室。
我的办公位在靠窗的位置,阳光很好。我开始收拾东西,一件一件,不疾不徐。
那些我和客户的合影,那些我获得的奖杯,那些我用习惯了的文具。每拿起一件,
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疼,但麻木。魏峥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
我能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带着胜利者的得意和轻蔑的嘲讽。仿佛在说:十年老员工?
不过如此。我将所有的个人物品都装进一个纸箱,办公桌被我擦拭得一尘不染,
电脑也关了机。这里,再也没有丝毫属于我的痕迹。我提着箱子,准备离开。
像一个体面的失败者。“等一下。”魏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冰冷,且充满命令的口吻。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他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是**裸的贪婪。“客户名单呢?公司的核心资产,你必须留下。
”我终于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充满了对权力的迷恋和对利益的渴望,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饿狼。他要的不是什么公司资产。
他要的是我这十年来,用无数个日夜和心血浇灌出来的,那些与我建立了深厚信任的客户。
他想不劳而获,想踩着我的尸骨,去铺就他自己的青云路。我心底的怒火,在这一刻,
被压抑到了极致,反而变得异常冷静。我看着他,看着他脸上那副志在必得的傲慢嘴脸。
然后,我轻轻地、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偷听的同事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明天,你就知道了。”魏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愣住了,眼神里闪过疑虑和不解,
似乎在咀嚼我这句话里的含义。我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我绕过他,提着箱子,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身后,是魏峥错愕和猜疑的目光。走出公司大门,
夏日的阳光猛地刺过来,晃得我眼睛生疼。我却没有感受到温暖。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我知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打响了。我拿出手机,
翻出通讯录里那几个被我置顶的号码。天宇集团的王总,
瀚海科技的林总……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长达数年的合作,和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我没有拨打。只是静静地看着,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过。心中,一个周密的计划,
正在慢慢成形。魏峥,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裁掉我,就能得到我的一切吗?你太天真了。
你即将要上的这一课,会是你职业生涯里,最贵的一课。02第二天,
我没有像魏峥预想的那样,哭着喊着回来求他,或者气急败坏地联系客户。我关掉了手机,
拔掉了网线。我在家里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我慢悠悠地打扫了房间,给阳台上的绿植浇了水,
然后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仿佛那个被无情裁掉、前途未卜的人,不是我。但我知道,
此刻的公司里,一定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魏峥是个急功近利的人,他等不了。果然,
下午三点,我重新开机后,顾川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顾川是市场部总监,
和我同期入职,是公司里我唯一能完全信任的朋友。【顾川:清清,你还好吗?
】【顾川:魏峥那个**疯了!今天一早就开了紧急会议,
点名要所有人立刻“接管”你的客户。】【顾川:他还把你带过的那个实习生,李欣妍,
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让她主攻你那几个最重要的客户。】我看着屏幕上的文字,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欣妍,那个活泼机灵,
总跟在我身后“清姐、清姐”叫个不停的小姑娘。魏峥这是想用她来做突破口。
因为她是我带出来的,他觉得客户或许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几分薄面。可惜,他算错了。
他不懂,商业合作,靠的从来不是什么“薄面”,而是价值和信任。【我:她怎么样?
】【顾川:还能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我听说她给天宇的王总打电话,话还没说三句,
就被对方挂了。王总还说,以后关于天宇的业务,只认宁清。
】【顾川:魏峥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把文件都摔了,骂李欣妍是废物,给她下了死命令,
三天之内,必须拿到你所有核心客户的联系方式和合作意向。】【顾川:清清,
我感觉他要狗急跳墙了,你千万要小心。】我安抚了顾川几句,让他别为我担心,
也别掺和进来。魏峥这种人,疑心病重,手段又毒辣,我不想连累唯一的朋友。
挂断电话没多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
是……是宁清姐吗?”是李欣妍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是我。”“宁清姐,对不起,
我……”她在那头泣不成声,“我不是故意要抢你的客户的,是魏总监逼我的,
他说如果我做不到,就让我跟你一起滚蛋……”我静静地听着她哭诉。这个职场,
就是这么残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李欣妍,不过是这场斗争里,被殃及的池鱼。
“欣妍,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温声说道,“你只是在完成你的工作。
”“可是……可是他们都不理我,王总、林总,他们都说只找你。宁清姐,我该怎么办啊?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引导,“你只需要,把真实情况,
原封不动地告诉魏总监就可以了。”“真实情况?”“对,比如,客户对我的信任,
对我突然离职的惊讶和不解,以及……对一个空降的、不了解他们需求的新总监的警惕。
”李欣妍在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领会我话里的深意。“我明白了,宁清姐。
”她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了一些。挂了电话,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天宇集团的王总。
“宁清啊,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离职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王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关切。“王总,抱歉,事发突然。
”“我不管什么突然不突然!今天你们公司那个新来的,叫什么……魏什么,
派了个小姑娘给我打电话,张口就要接替你的工作。我呸!他以为他是谁?天宇的合作,
是我跟你宁清谈下来的,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我心头一暖。这就是我十年付出的回报。
是魏峥永远也抢不走的,真正的“核心资产”。“王总,您别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我安抚道,“我离职了,但我们的交情还在。关于天宇下个季度的合作方案,
我有些新的想法,只是……”“只是什么?你别跟我说废话!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倒要看看,没了你宁清,他们公司还怎么跟我们天宇合作!”王总的语气斩钉截铁。
我笑了笑,告诉他我需要一点时间。我没有直接答应他的邀约,
也没有对魏峥和公司的行为发表任何评论。我只是不断地强调:“有些事情正在发生,
需要时间。”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像一颗新的钩子,再次吊起了他们的好奇心和……警惕心。
接下来的时间,我陆续接到了好几个核心客户的电话。无一例外,他们都对我被裁感到震惊,
并对公司新团队表示了强烈的不信任。我一一安抚,给予同样的答复。挂断最后一通电话,
夜幕已经降临。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我真正的“秘密武器”。那不是一份简单的客户名单。
那是十年来,我为每一位客户建立的专属档案。
里面有他们的个人偏好、家庭情况、每一次合作的细节、每一次谈判的底线。
还有我对他们所在行业的深度分析报告,以及几个已经做好,但还未启动的,
极具前瞻性的合作方案。这些,都存储在我的私人云盘里。是我个人的知识产权,
是我安身立命的核心竞争力。就在这时,顾川又发来一条消息。【顾川:出事了!
魏峥那个疯子,为了拿下天宇,跟高层打了包票,说可以给天宇一个前所未有的优惠方案!
】【顾川:他还到处放话,说你是因为工作不负责任,私吞公司资源,才被开除的!
】看着屏幕上那行刺眼的文字,我端着水杯的手,猛地收紧。水杯里的水晃了晃,
几滴溅在手背上,冰凉。我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让自己把杯子捏碎。污蔑我?好。魏峥,
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急不可耐,还要……愚蠢。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03魏峥的动作很快。第二天,
一份关于天宇集团新合作方案的PPT就出现在了公司高层的邮箱里。顾川冒着风险,
将这份PPT转发给了我。我只看了一眼,就差点笑出声。“看似优惠,实则暗藏风险”。
大纲里对这份方案的评价,简直是太客气了。这哪里是暗藏风险,
这分明就是一枚包裹着糖衣的定时炸弹。魏峥为了快速做出业绩,几乎是“半卖半送”。
他大幅度地压低了报价,承诺了许多超出公司能力范围的服务,
甚至不惜牺牲产品质量来缩减成本。他以为王总是那种只看重眼前利益的商人。他错了。
王总能把天宇集团做到今天这个规模,最看重的,就是“长期”和“稳定”。魏峥的方案,
恰恰是犯了王总最大的忌讳。更可笑的是,魏峥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
在方案里大刀阔斧地改动了我们之前与天宇合作的模式,
完全忽略了王总对合作细节和流程的特殊偏好。这些偏好,
都记录在我那份私密的客户档案里。是魏峥永远也拿不到的东西。我没有急着联系王总。
时机未到。我需要等魏峥自己,把这颗炸弹亲手点燃。果然,李欣妍那边很快就传来了消息。
她在微信上小心翼翼地问我:“宁清姐,魏总监让我把新方案发给王总,还让我约王总见面,
我该怎么办?”字里行间,满是为难和恐惧。我回复她:“发,为什么不发?这是你的工作。
”“可是,王总他……”“他看了方案,自然会有判断。你只需要做一个传话筒,
如实地转达魏总监的‘诚意’和他对这个方案的‘自信’就行。
”我特别加重了“诚意”和“自信”这两个词。李欣妍冰雪聪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魏峥的“自信”,就是王总眼里的“傲慢”。下午,顾川发来“战报”。【顾川:哈哈哈,
笑死我了!王总收到方案后,直接给魏峥打了个电话,把他那个方案批得体无完肤!
提了十几个问题,个个都打在七寸上!】【顾川:结果你猜魏峥怎么说?
他说王总是在‘摆谱’,是在故意刁难他!他还在电话里跟王总暗示,天宇不是唯一的选择,
想合作的公司多的是!我的天,我当时就在旁边,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顾川:王总当场就撂了电话。我估计,这合作是彻底黄了。】我看着手机屏幕,
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魏峥的傲慢,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他不懂得尊重客户,只懂得用权力去压制。他以为客户都是傻子,会任由他摆布。是时候,
给他添一把火了。我打开电脑,登录了几个行业内非常活跃的匿名论坛和社交群。
这些都是我多年来积累的人脉圈子。我用一个全新的小号,发布了一条看似不经意的帖子。
【标题:业内讨论,大家如何看待那些急功近利,忽视长期客户关系的“空降兵”?
】帖子里,我没有指名道姓,只是用一种非常客观的口吻,分析了当前市场环境下,
一些新任管理者为了快速出业绩,不惜牺牲项目质量和公司信誉的短视行为。
我还举了几个“虚构”的例子,比如“某公司新总监为了抢单,提出不切实际的低价方案,
企图用权力压制客户,结果导致多年合作关系破裂”。每一个例子,
都精准地影射了魏峥对天宇集团所做的一切。这个帖子,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迅速激起了千层浪。行业内的人,大多是人精。很快,就有人从帖子的蛛丝马迹中,
猜到了我说的是哪家公司。“我猜是A公司吧?听说他们最近空降了一个销售总监,
作风很强硬。”“何止是强硬,简直是霸道!我朋友的公司就差点被他坑了!
”“这种人能做管理层,真是公司的悲哀。只看短期利益,迟早把公司搞垮。”舆论,
开始发酵。我关掉电脑,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波攻势,已经完成。接下来,
就是等待市场的反噬。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公司内部就炸了锅。天宇集团正式发函,
宣布“暂停”与我公司的所有合作洽谈。“暂停”,在商业语境里,往往就意味着“终止”。
魏峥得知消息后,在办公室里摔了电话,咆哮声整个楼层都听得见。
他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他把一切都归咎于王总“不识好歹”,甚至开始怀疑,
是公司内部有人在捣鬼,故意泄露了方案的细节。他的第一怀疑对象,
就是负责联系天宇的李欣妍。顾川偷偷告诉我,李欣妍被魏峥叫进办公室,
骂了整整一个小时。各种难听的话,什么“吃里扒外”、“内鬼”、“白眼狼”,
全都用上了。小姑娘出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整个人摇摇欲坠。我心头一紧。愤怒,
夹杂着愧疚。我知道李欣妍是无辜的,她只是被我利用的一颗棋子。但在这场战争里,
我没有选择。要么我死,要么魏峥亡。我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妇人之仁”,就放弃反击。
我能做的,就是在我胜利之后,给予她应有的补偿。正在我思绪翻涌之际,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王总发来的私信。【王总:宁清,你那个匿名帖子,我看到了。写得不错。
】【王总:我已经对你们那个新总监彻底失望了。天宇的业务,我只认你。你什么时候方便,
我们谈谈后续个人合作的可能性。】【王总:那个小姑娘(指李欣妍),你多安慰安慰她,
别让她被那个蠢货给毁了。】看着王总发来的信息,我紧绷了一天的心,终于有了松动。
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微笑。魏峥,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
你不是怀疑有内鬼吗?那我就让这个“内鬼”,坐实了。但这个鬼,你永远也抓不到。
04天宇集团的合作告吹,让魏峥在公司高层面前丢尽了脸面。他向董事长立下的军令状,
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为了弥补这个巨大的窟窿,也为了挽回自己的声誉,
他急需一个更重磅、利润更丰厚的项目来证明自己。于是,他将贪婪的目光,
投向了我手中另一个核心项目——“星辰计划”。“星辰计划”,
是我和另一家重要客户“瀚海科技”,花了整整两年时间,共同构思和推进的。
这是一个具有行业打败性的战略项目,一旦成功,不仅能为公司带来数千万的年利润,
更能奠定公司在未来五年科技服务领域的领先地位。这个项目,就像我的孩子。
我看着它从一个模糊的概念,到一个完整的构想,再到如今,
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最终方案确认”阶段。我和瀚海科技的负责人林总,
已经建立了超越普通甲乙方的深厚友谊。我们对这个项目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
而魏峥,这个门外汉,竟然想来摘桃子。顾川的消息再次传来,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担忧。
【顾川:清清,魏峥疯了!他召集了项目组的人,要强行修改“星辰计划”的方案!
】【顾川:他完全不懂这个项目的核心价值!
他竟然要把你之前精挑细选的核心供应商全部换掉,
换成一批他自己带来的、名不见经传的低价供应商!
】【顾川:他还大幅削减了研发和测试的预算,说要用‘低价’快速抢占市场!
这是在自掘坟墓!‘星辰计划’的根基是技术创新和品质稳定,他这么搞,
会彻底毁了这个项目!】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心底烧起,
直冲天灵盖。魏峥,你敢动我的“星辰计划”!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几乎是同时,
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来电。“喂,是宁清吗?我是瀚海科技的林总。
”林总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凝重。“林总,是我。”“你们公司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今天收到了你们的新方案,简直是荒谬!这还是我认识的‘星辰计划’吗?
核心技术被**,关键环节被替换,这哪里是合作,这分明是诈骗!”林总一向温文尔雅,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如此愤怒。“我打电话去问,他们才告诉我,你已经离职了。
那个新来的总监,叫魏峥是吧?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改,他竟然跟我说,这是‘优化’,
说我不懂市场,还暗示我不接受,他们就找别人合作!他把‘星辰计划’当成什么了?
路边的大白菜吗?!”我能想象到林总在电话那头的怒火。
也能想象到魏峥那副傲慢自大、不可一世的嘴脸。他再一次,用他的愚蠢和傲慢,
将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推向了我的阵营。“林总,您先别生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魏峥的行为,是他的个人行为。但‘星辰计划’,是我们共同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毁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对你们公司已经完全失去信心了!”“林总,
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需要您的帮助。请您先稳住魏峥,
不要立刻终止合作,就说需要内部评估。我这边,会给您一个交代。”挂断电话,
我眼中的最后犹豫,也消失殆尽。魏峥,是你逼我的。我原本只想让你付出代价,
让你滚出这家公司。但现在,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打开电脑,
调出了我为“星辰计划”准备的另一份“秘密武器”。
那是一份长达五十页的《市场新兴科技项目潜在风险分析报告》。这份报告,
是我在推进“星辰计划”的过程中,同步进行的风险预案。里面详细剖析了,
如果为了追求短期利益,在技术、品控、供应链等核心环节进行不当的成本削减,
将会引发怎样灾难性的后果。技术壁垒被绕过,会导致产品同质化,失去核心竞争力。
品控风险被忽视,会导致产品良率大幅下降,甚至出现安全隐患,引发品牌危机。
核心供应商被替换,会导致供应链不稳定,项目周期无限延长。报告里的每一个字,
每一组数据,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向魏峥那份“低价方案”的要害。
我将这份报告进行了脱敏处理,隐去了所有关于“星辰计划”和“瀚海科技”的具体信息。
然后,我通过一个我曾经担任过重要成员的、极具权威性的行业协会的秘密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