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低息房贷,我和老公“假离婚”了。他说等房子下来就复婚,我信了。半年后,
我在书房发现了他和别人的结婚证。照片上他笑得幸福,我却突然松了口气。没证挺好,
至少他们......01“溪溪,就当是为了我们未来的家,暂时委屈一下。
”裴远的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温度是熟悉的,语气是诚恳的,每一个字都裹着蜜糖,
试图渗入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们结婚五年,从一无所有到在市中心有了第一套房。
感情像一盆精心养护的绿植,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直到我们看中了另一处学区房,
高昂的首付和二套房的利率像一座大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裴远,
这个一向自诩精明的IT男,提出了一个“天才”的方案——假离婚。
他将方案摊开在我面前,条理清晰,逻辑自洽。“我们离婚,
房子和大部分存款都转到你名下,这样你就是无房户,首付比例和利率都能降到最低。
等房贷批下来,我们立刻就去复婚。”他指着纸上的数字,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但我当时只看到了他对我们未来的渴望。“这辈子,我只认定你一个老婆。”他拉着我的手,
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眼神里的真挚不容置疑。我承认,我心软了。五年的感情,
让我对他有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我甚至忽略了朋友介绍的律师何明,
在电话里那句冷静的提醒:“夏**,法律上没有‘假离婚’,只要领了离婚证,
就是事实离婚。人心隔肚皮,你务必三思。”人心隔肚柔。
我看着裴远忙前忙后为“我们的新家”奔波的背影,觉得何明太多虑了。我们去民政局那天,
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盖下钢印,那红色的印章落下的瞬间,
我的心空了一下。裴远却揽住我的肩膀,笑得一脸宠溺:“好了,老婆,不,前妻。
从今天起,你就是坐拥千万资产的单身富婆了。”他把离婚协议递给我,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我们共有的市中心房产、大部分存款,全部归我。他净身出户,只负责新房的首付和月供。
他说这是为了让我安心,为了证明他对我的爱坚不可摧。我看着他眼里的笑意,
那丝被钢印震出的不安,瞬间被他温暖的怀抱冲散了。我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手续,
一场为了未来更好的生活,必须上演的戏码。新房买得很顺利,贷款也很快批了下来。
我名下多了一套需要还贷的房子,但裴远每个月都会准时把月供打到我卡上。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走。除了复婚。“溪溪,最近公司项目忙,天天加班,等我忙完这阵,
我们马上去复婚。”“宝贝,下周要去总部开会,估计要出差半个月,回来就去。
”“怎么又提这事?不是说了等一等吗?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他的理由越来越多,
语气越来越不耐烦。他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从一周五天,到三天,
再到一周都难得见一次。他的手机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洗澡、上厕所都寸步不离。
我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我能看见他,却再也触摸不到他的心。那天晚上,
他难得回家。喝了点酒,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声沉重而均匀。我躺在他身边,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寒冷。这个睡在我身边的男人,
还是那个信誓旦旦说只认定我一个的丈夫吗?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
拿起了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他的指纹解不开,我试了我的生日,错了。
我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又错了。最后,
我输入了一个我几乎快要忘记的号码——他新同事的工号。他前段时间为了一个项目,
让我帮他整理过资料。屏幕亮了。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谷底。我点开微信,
置顶的对话框赫然跳了出来,备注是“语宝”。“亲爱的,
你什么时候才跟那个黄脸婆摊牌啊?”“她现在就是你的免费保姆和提款机,你可别心软。
”“新房的装修我都看好了,等你哦。”发信人,梁语。
那个他口中只是“工作关系”的新同事。我一字一句地看着,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原来,我才是那个笑话。我以为的并肩作战,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这个所谓的“单身富婆”,只是他豢养的一个方便提款的工具人。我没有吵醒他,
只是悄悄地把手机放回原位,然后躺下。一夜无眠。我看着他熟睡的侧脸,
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此刻面目可憎。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早餐。
他吃着煎蛋,看着我,眉头微蹙:“你昨晚没睡好?黑眼圈这么重。
”我扯了扯嘴角:“可能有点认床吧。”他没再追问,只是说:“我今天要出差,大概一周。
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我点点头,看着他穿上外套,拿起行李箱,
像往常一样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等我回来。”他的嘴唇是温的,可我只觉得一阵恶寒。
02裴远离开的第二天,我开始了一场彻底的“大扫除”。我要清理的不是灰尘,
而是这个家里,所有关于他的痕以及,他可能藏匿的“蛛丝马迹”。书房是他的地盘,
我很少进去。我将他书架上的书一本本拿下,又一本本放回,一无所获。我拉开抽屉,
里面除了些文件和票据,再无其他。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
我的视线落在了书柜最顶层的一个旧相册上。那里面是我们刚结婚时去旅游拍的照片。
我踩着凳子,伸手去拿那个相册。相册下面,压着一个红色的绒面小盒子。我的心跳,
猛地漏了一拍。这个盒子我认得,是我们买对戒时送的。可我们的戒指,一直都戴在手上。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盒子。里面没有戒指。而是一本刺眼的,崭新的,结婚证。
红色的封面上,烫金的“结婚证”三个大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我颤抖着手,
翻开了它。照片上,裴远笑得一脸幸福,他身边的女人,正是梁语。
梁语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脸上是胜利者的得意。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
仿佛有颗炸弹在颅内引爆,所有血液瞬间逆流,冲得我头晕目眩,耳鸣不止。
我呆呆地拿着那本结婚证,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在我心上反复凌迟。姓名:裴远,梁语。结婚日期:三个月前。三个月前!
也就是我们“假离婚”后不久!他根本就没打算复婚!从一开始,
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愤怒、耻辱、背叛、绝望……无数种情绪像海啸般将我淹没,
我甚至感到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心。我以为我会哭,会歇斯底里地把这个房子砸个稀巴烂。
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都流不下来。就在我快要被这巨大的痛苦吞噬时,
我的视线落在了结婚证后面附带的一张纸上。那是一份婚前财产公证书。我瞳孔猛地收缩。
上面清楚地写着,裴远为了表示对梁语的“忠诚”,自愿将我们新买的那套学区房,
婚前公证,全部登记在梁语一人名下。他以为这样,即便将来我发现真相,闹将起来,
也分不到新房的一分一毫。他算得真精!他用我们共同的积蓄作为诱饵,让我“自愿”离婚,
将我们过去五年的所有共同财产,几乎全部转到我名下。
然后他用一个空头的复婚承诺稳住我,转身就用新房的首付和未来的月供,去讨好他的新欢。
他把我当成什么?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为他提供弹药的后勤兵?
一个被他榨干价值后就可以一脚踢开的垫脚石?我看着照片上他那张幸福到扭曲的笑脸,
突然,一股荒谬的、病态的庆幸涌上心头。我松了口。一直紧绷的身体,在那一刻,
诡异地放松了下来。没证挺好。至少,他们没法分我的钱。从法律上讲,我和裴远,
现在什么都不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那个需要他还贷的,写着我名字的房产账户。
而他,裴远,和他的新婚妻子梁语,才是法律上的一家人。那套他费尽心机买下的新房,
想给谁就给谁,跟我,夏溪,没有半点关系。我的眼泪,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极致的冷静,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冷。心痛得像被无数把钝刀子在反复切割,
但我的理智,却前所未有的清晰。这何尝不是一种“自由”?
我将结婚证和公证书原封不动地放回那个红色的小盒子里,再把相册压在上面。
一切恢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走出书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口气喝完。
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浇灭了心口那团灼烧的火焰。我拿起手机,
找到了那个只联系过一次的号码。“何律师,是我,夏溪。我想约您见个面,现在。
”03咖啡馆里,冷气开得很足。我将手机推到何明面前,
屏幕上是裴远和梁语那本结婚证的照片,以及那份刺眼的婚前财产公证书。
我用最平静的语调,讲述了这场“假离婚”的来龙去脉。从裴远的信誓旦旦,
到我的全然信任,再到此刻的真相大白。何明静静地听着,
专业的素养让他没有表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他只是在我讲完后,眉头紧锁。片刻之后,
那紧锁的眉头又舒展开来,目光中甚至带上了……赞赏?“夏**,恭喜你。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愣住了。恭喜我?恭喜我被丈夫背叛?
恭喜我成了全天下最大的傻瓜?我苦笑一声,端起面前的咖啡,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从法律角度讲,”何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这可能是你人生中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他将手机推回给我,开始一条条地为我分析。“第一,你和裴远已经领取了离婚证,
你们的婚姻关系已经合法解除。他之后与任何人结婚,都与你无关,不构成重婚罪。
”“第二,那套新房,既然他婚前公证给了梁语,那么这套房产就属于梁语的个人财产。
将来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任何纠纷,比如裴远再次出轨,或者他们离婚,
财产争议都只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你完全置身事外。”“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何明看着我,语气加重,“你们离婚时,签订了财产分割协议,将绝大部分婚内共同财产,
包括你名下那套婚前的房产,都划归到了你个人名下。这些,
现在都是你夏溪一个人的合法财产,裴远和他的新妻子梁语,一分钱都无权染指。
”我感觉心头一块巨石,轰然落地。原来,我当初为了让他安心,也为了保护自己,
坚持在离婚协议上写明的条款,竟然成了我如今最大的底牌。“那我需要做什么?
”我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已经没有了颤抖。何明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
像一个即将投入战斗的将军。“第一步,不动声色。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裴远现在还需要你这个‘前妻’来稳定局面,至少在贷款还清前,他不会轻易和你撕破脸。
”“第二步,收集证据。他和你还维持着‘夫妻’的名义同居,
这就是他背叛婚姻最直接的证据。
包括但不限于通话录音、聊天记录、以及……他们在一起的影像资料。”“第三步,
加固你的财产。尽快将你名下的不动产进行二次公证,或者以其他形式,
比如设立一个只有你能控制的家族信托,确保这些财产在任何情况下,都无法被轻易分割。
”“第四步,也是最有趣的一步。”何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新房的按揭贷款,
是以你的名义申请的,但还款人是他。如果他无法按时履行还款义务,银行第一个追责的人,
是你。但同时,他也会因此面临巨大的财务压力和信用危机。这张牌,要留在最后打。
”我问出了心底最深的担忧:“那如果他们将来反应过来,反咬一口,说离婚协议显失公平,
要重新分割我的财产怎么办?”何明冷笑一声,
那笑容里充满了对裴远这种小聪明的鄙夷:“夏**,离婚协议是你们双方自愿签署的,
具有法律效力。他一个成年人,为了所谓的‘低息房贷’自愿放弃财产,现在又想反悔?
法院不会支持这种无理要求。你名下的财产,是合法所得。他们,没有丝毫权利。
”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力量,从我的心底升起。情感上,我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但理智上,这场精心策划的背叛,竟然阴差阳错地让我成了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我决定了。
既然他要演戏,那我就陪他演下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要让他为他的自私、贪婪和虚伪,付出最惨痛的代价。04一周后,裴远出差回来了。
他拖着行李箱进门,脸上带着疲惫,看到我,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笑脸。“老婆,我回来了。
想我了没?”他张开双臂,想要拥抱我。我侧身躲过,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累了吧,先去洗个澡,饭马上就好。”我的平静让他有些意外,
但他只当我是闹脾气,捏了捏我的脸颊,语气宠溺:“又生我气了?都怪我太忙了,
等这个项目结束,我一定好好陪你。”我看着他走进浴室,心底一片冰冷。从今天起,
这个家,就是我的战场。按照何明的建议,我提前在客厅和书房的隐蔽角落,
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我要记录下他每一次的谎言,每一次的虚伪。饭桌上,
我状似无意地提起:“裴远,新房的贷款也下来这么久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复婚?
”他夹菜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自然,眼神却有些闪躲。“急什么,等过段时间再说。
你看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可是……”“好了好了,吃饭。”他打断我的话,
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我还能跑了不成?”我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跑?你跑不了了。这些对话,都会被清晰地记录下来,
成为你背叛婚姻、欺骗感情的铁证。晚上,他躺在床上玩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的脸,
神情专注而温柔。我知道,屏幕那头,是他的“语宝”。我假装胃不舒服,蜷缩在床上,
发出痛苦的**。“怎么了溪溪?又不舒服了?”他放下手机,关切地问。“老毛病了,
胃疼。你帮我出去买点胃药吧,家里的好像吃完了。”“大晚上的……”他有些不情愿,
但还是起身穿上了衣服。他一出门,我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床头柜前,
拿起了他的手机。梁语的工号,我早已烂熟于心。屏幕解锁的瞬间,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屏住呼吸的拆弹专家。他们的聊天记录不堪入目。“宝贝,
那个黄脸婆没怀疑你吧?”“放心,她蠢得很。还真以为我在为我们的未来奋斗呢。
”“你什么时候让她滚蛋啊,我一天都不想再等了。”“快了快了,
等我把她账户里最后一笔钱转出来,就让她净身出户。”我一页页地翻看着,手指冰凉,
心却在燃烧。我将这些露骨的聊天记录全部截屏,发送到我的另一个手机上,
然后存入加密的云盘。我甚至还发现了梁语给我发的那些**信息。原来,
那些被我当成垃圾信息秒删的陌生号码,都来自她。“夏**,你知道吗,
裴远说他最喜欢我穿真丝睡衣的样子。”“夏**,新房的窗帘我选了裴远最喜欢的灰色。
”每一条,都充满了挑衅和炫耀。我将这些信息也一并保存。做完这一切,
我删除了发送记录,将手机恢复原样。没过多久,裴远回来了。他递给我胃药和温水,
看着我吃下,才放心地躺回床上。“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他很快就睡着了,
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我躺在他身边,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却只觉得刺耳。我的心,
早就在看到那本结婚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支撑我活下去的,是复仇的火焰。
何明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夏**,要让一个人跌入深渊,最好的办法,
不是一下子推下去,而是让他先尝到一点甜头,在他最得意的时候,
再抽走他脚下所有的支撑。”我看着裴远熟睡的侧脸,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
该给他准备什么样的“甜头”。05梁语的挑衅,很快就从线上转移到了线下。
她开始以“裴远同事”的身份,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周末,我和裴远在家,门铃响了。
裴远去开门,门口站着笑意盈盈的梁语。她手里提着一盒精致的糕点,看到我,
故作惊讶地说:“呀,夏姐也在家啊。我路过,顺便给裴总送点项目资料。
”她口中的“裴总”,让我觉得无比讽刺。她将资料递给裴远,眼神却在我身上打转,
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夏姐,你和裴总什么时候复婚啊?他工作这么忙,
身边得有个人照顾才行。你看他都瘦了。”她的语气充满了“关心”,但那上扬的嘴角,
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意图。我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糕点:“梁**有心了。裴远是忙,
不过我们俩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的话,让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裴远赶紧打圆场:“溪溪,语语也是好心。语语你先进来坐。”“不了不了,”梁语摆摆手,
目光落在我们客厅新换的沙发上,“这沙发颜色真好看,不过我觉得,
还是我们新家的那个灰色沙发更耐看。裴远,你说是不是?”她这是在向我宣示**。
我看着裴远尴尬的表情,心里冷笑一声。更嚣张的还在后面。几天后,
梁语以“送紧急文件”的名义,直接找到了我的公司。当时我正在和同事讨论方案,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将文件递给我。“夏姐,这是裴总让我给你送来的,他手机没电了,
让我务必亲手交给你。”她刻意提高了音量,引来了周围同事好奇的目光。然后,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我手机屏幕上裴远的照片,亲昵地叫了一声:“亲爱的,
你老婆收到文件啦。”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同事们面面相觑,
眼神里充满了八卦和探究。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愤怒。
她这是在公开羞辱我,逼我发作。我深吸一口气,
脸上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谢谢你,梁**。裴远也真是的,
这点小事还麻烦你跑一趟。”我越是平静,梁语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她大概是没想到,
我竟然能忍到这个地步。她走后,我收到了她发来的信息,
是一张她和裴远手牵手站在新房阳台上的照片。配文是:“裴远说,这里才是他的家。
”我看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人笑得那么刺眼。我平静地回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