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赐死后,我让渣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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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齐悦然偷偷出宫的事终究还是没能瞒住。

那日她被送回公主府时,发髻散乱,裙裾上还沾着泥点,

守在宫门口的侍卫一眼便认了出来。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进皇宫,圣上起初只是皱着眉训斥了几句,

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女儿,舍不得过重责罚。

我坐在窗边听青禾报信,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腰间的玉佩。

"去,找几个伶俐的小厮,到茶馆酒肆里说说沈公子和公主独处的趣事。"

青禾一愣:"姑娘是说......"

"就说沈公子为救公主,不惜以身相护,两人在山林里待了整整一夜。"

我抬眼看向她,嘴角噙着抹冷笑,

"记得要添些细节,比如沈公子如何替公主整理衣襟,”

“公主如何依偎在沈公子怀中......越缠绵悱恻越好。"

青禾虽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去了。

不出三日,京城里便传遍了沈逸安与齐悦然的风流韵事。

有说沈公子英雄救美,两人暗生情愫的;

有说公主早已对沈公子芳心暗许,才冒险追随的。

最离谱的版本,竟说两人已在山林里行了周公之礼。

这些话传进皇宫时,圣上正在御花园赏牡丹。

听闻此事,他手中的玉如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名贵的和田玉裂成了两半。

"岂有此理!"圣上龙颜大怒,拂袖而去,"传沈爱卿进宫!"

沈父接到旨意时正在给沈逸安煎药,

听闻圣上震怒,手中的药杵"咚"地撞在药碾上。

他来不及换朝服,披了件常服便匆匆进宫,

跪在养心殿外三个时辰,额头磕得青肿,才求得圣上松口。

"既然如此,便赐婚吧。"

圣上的声音透过朱漆宫门传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逸安既如此不知分寸,便得用一辈子来还。"

沈父连连叩首谢恩,

退出宫门时,背脊佝偻得像株被秋霜打蔫的芦苇。

沈府的朱漆大门在沈父身后缓缓关上,

门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沈家的家法设在正厅,沈逸安被两个家丁按在长凳上,褪去外袍露出脊背。

沈父握着藤条的手不住颤抖,看着儿子背上纵横交错的旧伤新痕,终究是狠不下心。

"爹,打吧。"沈逸安趴在凳上,声音嘶哑,"儿子知错了。"

藤条终究还是落了下来,带着破空的风声。

一下,两下,三下......沈逸安的脊梁很快便渗出血迹,他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站在对面的茶楼二楼,透过窗棂看得真切。

青禾在一旁捂着嘴,眼圈红红的,"姑娘,这也太......"

"太狠了?"我端起茶杯,看着杯中沈府的倒影,

上一世他对我做的,可比这狠多了。

沈父打了二十下便再也举不起手,咳着嗽瘫坐在椅子上。

管家连忙递上参茶,他却挥手推开,指着沈逸安道:"从今日起,沈家的事,你全权做主。"

沈逸安趴在凳上,汗水浸透了鬓发,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沈家的担子,终究还是落到了他肩上。

可这担子,却比他想象的要沉得多。

圣上赐婚的旨意已下,沈逸安必须娶齐悦然。

而按照祖制,驸马不得参与朝政,只能做个闲散富贵人。

这对野心勃勃的沈逸安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上一世,他费尽心机接近齐悦然,不过是想借公主的势在朝堂立足。

偏偏我成了他的绊脚石,让他处处受阻。

他恨我,恨我坏了他的前程,恨我让他只能做个空有爵位的沈家公子。

可如今,他终究还是要走上那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