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肾救继子后,他和亲妈认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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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胡说八道!这个医生疯了!」秦肇的怒吼穿透我模糊的意识,

像一把钝刀在我耳膜上搅动。「保安呢?把他给我赶出去!」闪光灯在我眼前炸开,

媒体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镜头对准了这戏剧性的一幕。「秦先生,

请问这位医生说的是真的吗?」「您的太太真的为继子捐了肾?」秦肇的白月光,苏晚晴,

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柔弱地靠在秦肇,我丈夫的怀里。

「怎么会……若水妹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明明是我……」她话说一半,恰到好处地哽咽,

引人遐想。秦肇心疼地搂紧她,对着镜头怒斥:「这纯属污蔑!我太太身体不好,

怎么可能捐肾?这位医生,我怀疑你受人指使,故意破坏我们家的名声!」我的主治医生,

李澈,冷笑一声,从怀里甩出一叠文件。「破坏名声?秦肇,你还有名声可言吗?」

「这是肾脏移植手术的捐献者知情同意书,上面签的是谁的名字,你自己看清楚!」

「这是术前匹配报告,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这是手术记录!主刀医生是我,

捐献者,是我的病人,沈若水!」每一份文件,都像一记耳光,

狠狠抽在秦肇和苏晚晴的脸上。秦肇的脸色瞬间煞白。他抢过文件,难以置信地翻看着,

手指都在颤抖。而病床上的秦朗,我养了十五年的孩子,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与陌生,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仿佛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我的心,

随着他那个眼神,彻底沉入了冰冷的深渊。强烈的刺痛从腹部传来,我再也支撑不住,

彻底失去了意识。昏迷前,我只听到李澈撕心裂肺的吼声。「病人术后大出血!快!

准备抢救!」2.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VIP病房。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味,

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正缓缓注入我的身体。李澈坐在床边,见我醒来,

紧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缓和。「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火烧。

「水……」李澈连忙给我倒了杯温水,用棉签沾湿了我的嘴唇。「你刚做完手术,

还不能大量饮水。」他叹了口气:「若水,你太傻了。」我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是啊,

我太傻了。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一个不认我的继子,我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秦肇……他们呢?」我轻声问。李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们还有脸上这儿来?」

「秦肇在外面闹着要见你,被我叫保安拦住了。他说要告我,让他告去。」

「你现在需要静养,谁也不能打扰你。」正说着,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一个护士探进头来:「李医生,那个叫秦朗的少年,一直跪在门口不走,说想见见沈女士,

给她道歉。」李澈皱起眉:「让他滚。」我却突然开口:「让他跪着。」李澈愣了一下,

看向我。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李澈,帮我个忙。在门口装个监控,

我要看着他跪。」「我要让他知道,他这一跪,还不了我一颗肾,也还不了我十五年的真心。

」李澈看着我眼中的决绝,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很快,墙上的电视屏幕亮起,

画面上正是医院走廊的景象。秦朗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直挺挺地跪在我的病房门口。

他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可我看着他,心中再无波澜。就在这时,

秦肇和苏晚晴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苏晚晴一看到秦朗跪在地上,立刻扑了过去,

哭得梨花带雨。「小朗,我的儿子,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秦肇也一脸心疼,

想去扶他。秦朗却推开了他们,固执地跪着,眼睛通红地盯着我的房门。「爸,

妈……是我对不起若水妈妈……我要向她道歉。」苏晚晴哭得更伤心了:「傻孩子,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若水妹妹她……她太偏激了,用这种方式逼我们……」秦肇搂住她,

对着我的房门冷冷地说:「沈若水,你别太过分!小朗身体还没好,你让他跪在这里,

是想让他死吗?!」我看着屏幕里颠倒黑白的三个人,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李澈的电话。「李澈,帮我报警。」「就说有人在医院寻衅滋滋,

严重影响病人休息。」3.警察来得很快。秦肇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

自己会因为在医院大声喧哗而被警察带走问话。他被带走时,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错愕与羞愤。苏晚晴抱着秦朗,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

活像一出苦情大戏。世界终于清静了。李澈走进来,给我换了药,脸色有些凝重。「若水,

网上的舆论炸了。」他把手机递给我。我捐肾救继子的新闻,已经在全网发酵。

之前嘲笑我是“冤大头保姆”的那些人,此刻都在疯狂地@我道歉。

英雄母亲沈若水的词条被顶上了热搜第一。秦肇、苏晚晴和秦朗,

则被愤怒的网友骂得狗血淋头。然而,就在一片赞扬和同情声中,一条不和谐的帖子,

悄悄地爬了上来。是苏晚晴用她的个人账号发的。长篇大论,图文并茂。

中心思想只有一点:她本来是要给儿子捐肾的,所有检查都做好了。但临到手术,

医生说她身体临时出了状况,不适合捐献。而我,深知她爱子心切,为了成全她伟大的母爱,

才“主动”提出替她捐献,并要求对外宣称是她捐的。她还晒出了几张聊天记录截图。

上面是我用极其卑微的语气求她,求她让我代替她,完成这个“母亲的使命”。

她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身体孱弱、但母爱伟大的慈母形象。而我,

则成了一个为了讨好丈夫和继子,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有些偏执的“好继母”。帖子的最后,

她还附上了一张自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挂着点滴的照片。「虽然没能亲手救儿子,

但我的心和他在一起。也请大家不要再攻击若水妹妹了,她只是太爱这个家了。」

好一朵盛世白莲花。我气得浑身发抖,腹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李澈连忙抽走我的手机:「别看了!这群**!简直刷新了**的下限!」

「他们这是在混淆视听,想把水搅浑!」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李澈,

你之前说,秦肇想告你?」「对,他说我泄露病人隐私,要吊销我的行医执照。」

李澈一脸不屑。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那就让他告。」「顺便,帮我找个最好的律师。」

「我也要告他们。」「告他们诈骗,告他们遗弃,告他们重婚!」李澈愣住了:「重婚?」

我冷笑一声,从枕头下摸出另一部手机。这是我藏了多年的秘密。我点开一个加密的相册,

里面是秦肇和苏晚晴在国外注册结婚的证书照片。时间,是在我和秦肇结婚后的第二年。

「秦肇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为了他的爱,

可以卑微到尘埃里的沈若水。」「他错了。」「这一次,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4.秦肇很快就被放了出来。他大概是找了关系,警察只是对他进行了口头警告。

他没有再来医院闹,但他的反击来得更快。第二天,我的病房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肇的首席律师,张律师。他戴着金丝眼镜,一脸精英派头,将一份文件放在我的床头柜上。

「沈女士,这是秦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离婚协议。」我瞥了一眼,没动。张律师推了推眼镜,

语气公式化:「秦先生说了,感谢您这些年的付出。考虑到您这次……的特殊情况,

他在财产分割上做了很大的让步。」「城西的别墅,您名下的三家商铺,还有五千万现金,

都归您。」「唯一的条件是,您需要召开记者会,按照我们准备好的文案,

澄清这次的捐肾风波。就说是您自愿的,并且是为了成全苏女士的母爱。」他顿了顿,

补充道:「这对您,对秦先生,对大家,都好。」好一个“都好”。

他以为用钱就能堵住我的嘴,抹平我所有的伤痛和牺牲。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他拿捏的软柿子。我看着那份协议,突然笑了。笑声很轻,

却让张律师的表情僵了一下。我缓缓伸出手,拿过那份厚厚的离婚协议。

秦肇还真是“大方”。我十五年的青春,一颗鲜活的肾脏,在他眼里,就值这点东西。

我看着张律师,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我不呢?」张律师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沈女士,

我劝您想清楚。跟秦先生作对,对您没有任何好处。秦先生的手段,您应该是清楚的。」

「哦?是吗?」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然后,当着他的面,我将那份离婚协议,一页一页,

撕成了碎片。纸屑纷飞,像一场迟来的雪,落在我苍白的被子上。张律师的脸色彻底变了。

「你……」我将最后一点碎纸扔到他脸上,嘴角的笑意冰冷刺骨。「回去告诉秦肇。」「婚,

我会离。」「但不是他甩我,是我不要他了。」「他的钱,我嫌脏。别墅、商铺、五千万?

打发叫花子呢?我要的,是他公司一半的股份,是他秦家一半的家产!」「还有,告诉他,

准备好收我的律师函。」「这场游戏,现在开始,由我来定规则!」**在床头,

看着张律师惊愕到呆滞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十五年的压抑、委屈、不甘,

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燃起复仇之火的燃料。沈若水,已经死了。死在了ICU外,

秦朗说出那句“感谢亲生母亲”的瞬间。现在活着的,是钮祜禄·若水。5.我的律师函,

比秦肇的律师函更快送到了他们手上。我请的是业内最顶尖的离婚与财产纠纷律师,

王牌律师林俏。林俏人如其名,行事风格干脆利落,俏皮又狠辣。

她拿到我给的秦肇与苏晚晴在海外的结婚证明后,眼睛都亮了。「我的天,若水,

你这是给我送来了一把王炸啊!」「重婚罪!这可是刑事罪!」「再加上婚内财产转移,

恶意欺诈……秦肇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我们不仅提起了离婚诉讼,

要求分割秦肇一半的资产,还同时向法院提起了刑事自诉,控告秦肇与苏晚晴犯重婚罪。

消息一出,整个商界都震动了。秦肇公司的股价应声暴跌,一天之内蒸发了数十亿。

董事会紧急召开会议,股东们纷纷向秦肇施压。这把火,终于烧到了他的根基。

秦肇彻底慌了。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起初是威胁恐吓,说要让我一无所有,

后悔终生。我直接拉黑了他。然后,他又换了号码,语气软了下来,开始打感情牌。「若水,

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苏晚晴那边我会处理干净,小朗也是向着你的,我们一家人……」

我看着这些信息,只觉得无比讽刺。一家人?他现在才想起我们是一家人?

我把这些信息全部截图,转发给了林俏。林俏回了我一个“干得漂亮”的表情包。

「证据越多,我们赢面越大。让他继续演,我看他能演到什么时候。」没过两天,

秦朗又来了。这次,他成功地突破了保安的防线,冲到了我的病房。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眼下是浓重的黑青,再也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他扑到我的床边,抓着我的手,眼眶通红。

「若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你撤诉吧!」

「公司快要撑不住了,那是我们一辈子的心血啊!」我冷冷地抽回手。「是你的心血,

不是我们的。」「我为你付出十五年,换来的是什么?是你搂着别的女人,

说我的任务完成了。」「秦肇,你的心血是你的公司,我的心血,早就被你们父子俩掏空了。

」他的身体晃了晃,脸上血色尽失。「若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我看着他,笑了。

「我要你,跪下。」6.秦肇的膝盖,比我想象的要软。在我冰冷的注视下,

他那双支撑着百亿商业帝国的腿,缓缓弯曲。“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病床前。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对我颐指气使的男人,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跪在我脚下。他仰着头,

眼中满是屈辱和不甘。「若水,现在……你可以满意了吧?可以撤诉了吧?」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他以为,

下跪就能抵消一切吗?「秦肇,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儿子,也在这里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