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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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村里最泼辣的长姐,

系统逼我虐待那个未来会成为商业巨鳄、却在我家借住的穷小子。

我每天对他非打即骂:“陆沉,你这废物,挑水都能洒一半!”他沉默隐忍,眸色深沉。

我罚他寒冬腊月去修河堤,转身就“路过”给他塞满肉包子;我骂他读书浪费电,

反手就把卖鸡蛋的钱换成台灯塞进他屋里。直到我为保护他家的征地款,被村霸打破了头。

他连夜带人平了村霸的家,最后将满脸是血的我紧锁怀中,声音嘶哑颤抖:“阿姐,

你骂我是废物,却次次为我拼命……你这张刀子嘴,是不是早就为我磨成了豆腐心?

”1许招娣是在一阵尖锐的头痛和鸡飞狗跳的嘈杂声中醒过来的。入眼是糊着旧报纸的屋顶,

横着一根被烟熏得发黑的房梁,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

盖在身上的薄被带着一股阳光暴晒后的干爽气,却掩不住其本身的陈旧。

没等她完全理清眼前这陌生的景象,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直接在她脑海里炸开:【警告!

宿主灵魂已绑定“恶毒长姐”系统!】【背景:您已穿入年代文《商业大亨》,

成为书中主角陆沉寄住家庭的长姐——许招娣。】【主线任务:在陆沉崛起前,

对其进行必要的“磋磨”,以磨砺其心志,激发其潜能。

任务失败将遭受随机惩罚(包括但不限于:家中牲畜躁动、田地歉收、财物损失等)。

】【今日日常任务:责骂陆沉挑水不力,是为“废物”,并罚其今晚不许吃饭。

任务时限:日落前。失败惩罚:家中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许招娣:“……?

”她猛地坐起身,脑子里嗡嗡作响。穿书?系统?还是这种缺大德的“恶毒”任务?

没等她消化完这巨大的信息量,院子外传来一阵轻微而吃力的脚步声,夹杂着水桶摇晃时,

水花溅出的声音。她下意识地透过木格窗棂朝外望去。时近黄昏,

夕阳给简陋的农家小院镀上一层暖金色。

一个清瘦的少年正提着两个几乎与他半人高的木水桶,一步一顿地从院门外挪进来。

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量虽已抽条,却显得单薄,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衣,

裤子短了一截,露出伶仃的脚踝。少年抿着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眼神低垂,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郁和隐忍。显然,这两桶水对他而言,负担不轻。

就在他快要走到灶房门口的水缸边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趔趄,

桶里的水猛地晃荡出来,泼湿了他本就单薄的裤腿,也在干燥的泥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几乎在水洒出的瞬间,许招娣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了她,推着她往外走。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句尖利又刻薄的话已经冲口而出:“陆沉!你个废物!

”她三两步冲到院子里,叉着腰,伸出的手指差点戳到少年的额头上,嗓门又亮又泼辣,

足以让左邻右舍都听个大概:“让你挑个水都能洒一半出来!

这水是你从河里一步一挪挑回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白费力气的东西!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少年——陆沉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放下水桶,因为用力,

指节有些发白。他没有抬头,浓密的睫毛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遮住了他眸底瞬间翻涌的情绪,只是那紧抿的唇线,泄露了他此刻并非全无感觉。

许招娣心里莫名地一抽,但系统的威压和那股莫名的推力还在,她只能硬着头皮,

继续扮演着蛮横长姐的角色,说出系统规定的惩罚:“没用的东西!今晚不许吃饭了!

饿着肚子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干活利索了,什么时候再上桌!”说完,

她不敢再看陆沉的反应,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心软,猛地一转身,

脚步略显慌乱地冲回了自己的屋子,“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许招娣才感觉那股控制自己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她大口喘着气,心脏砰砰直跳,

手心里全是冷汗。院子里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儿,

才传来少年沉默地、将剩余的水倒入缸中的声音,哗啦——那水声,

像是直接浇在了许招娣的心上,又凉又沉。她透过门缝,悄悄往外看。

只见陆沉默默地放好水桶,拿起墙角的扫帚,开始清扫院角鸡笼旁的杂物。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孤零零地映在黄土地上。

许招娣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指点江山”的手指,又想起少年那沉默隐忍的样子,

以及脑海里那个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完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她看着灶房里那口冒着微弱热气的大锅,里面是她穿来之前,原身熬好的红薯粥。

不让吃饭……这漫漫长夜,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半大小子,怎么熬?许招娣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恶毒长姐的戏码,看来是不得不唱下去了。可是……2那晚,

许招娣终究是没让陆沉真饿着。系统只说了“不许吃饭”,又没说不能吃别的。

她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主要是那小子沉默扫院子的背影,像根针似的扎在她眼里,

让她坐立难安。趁着夜色浓重,家里人都歇下了,她猫着腰溜进灶房,

从尚有余温的锅灶边摸出两个温热的、她特意藏起来的煮红薯。

又做贼似的摸到陆沉住的那间狭窄的柴房门口。柴房门虚掩着,里面没点灯,黑漆漆的,

只能借着月光看到角落里那个模糊蜷缩的人影。许招娣心里骂了句“这破系统”,

动作却放得极轻。她没进去,只是把用干净叶子包好的红薯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准确地滚到了那个草铺旁边。然后,像是身后有狗撵似的,头也不回地溜回了自己屋,

心跳得跟打鼓一样。第二天天不亮,许招娣就被系统的提示音吵醒。

【新日常任务:指派陆沉独自翻完后山那亩闲置的荒地。任务时限:今日内。

失败惩罚:家中母鸡三日不下蛋。】许招娣认命地爬起来,一边生火做饭,一边琢磨。

后山那亩地?她回忆了一下,那地位置是偏了点,路也不好走,但土质确实比山下的要肥些,

只是原身爹妈嫌远一直没顾上收拾。让陆沉去翻……活是重,可要是翻好了,

到时候种上东西,收成肯定不错,记的工分也能多些。行,就这么干!

等陆沉默默地喝完碗里照例是最稀的粥水(这是原身的习惯,许招娣暂时没敢明着改),

许招娣把碗筷一收,板着脸,用下巴指了指后山的方向:“吃了饭就别闲着了!

后山那亩荒地,你去给我翻了!那么大个人了,总不能白吃白住!翻不完别回来吃晚饭!

”她语气凶巴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少年清瘦的胳膊,心里嘀咕:这身板,翻一亩地,

够呛……可别累趴下了。陆沉抬起眼,目光沉静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却让许招娣莫名有些心虚。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转身就去杂物间找了把有些锈迹的锄头,扛在肩上,默默出了门。看着他沉默离去的背影,

许招娣叹了口气。她快速收拾好碗筷,又把家里仅有的几个鸡蛋煮了,偷偷揣了两个在怀里,

然后拎起个篮子,假装要去打猪草,也往后山的方向走去。她没直接去荒地那边,

而是在不远处找了个能看见那边情况的山坡躲着。日头渐渐升高,晒得人头皮发麻。

陆沉挥舞着锄头,一下一下地刨着板结的土地。他动作不算熟练,但很认真,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后背,额前的碎发也黏在了皮肤上。他偶尔会直起腰,用手背抹一把汗,

喘几口气,然后又继续弯腰劳作。许招娣看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系统,真是造孽。

等到日头偏西,估摸着陆沉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许招娣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挎着半篮子猪草,装作“恰好”路过的样子,走到了荒地边。“啧,磨磨蹭蹭的,

这么点地翻到现在!”她一开口,依旧是那副嫌弃的腔调。陆沉停下动作,拄着锄头看向她,

因为劳累,他的呼吸还有些急促,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许招娣走上前,

像是检查他干活质量似的,在地头走了几步,嘴里还不忘数落:“看看你这活儿干的,

深浅不一!白长这么大个子!”说着,她趁陆沉不注意,

飞快地从怀里掏出那两个还带着温热的鸡蛋,

一把塞进他放在地头的、装着凉白开的破旧搪瓷缸里。“饿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

赶紧喝了水滚回去!看着你就来气!”她恶声恶气地说完,也不看他反应,扭头就走,

脚步飞快,仿佛多待一秒就会泄露什么。陆沉站在原地,

看着许招娣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搪瓷缸里那两个圆滚滚、与他这简陋装备格格不入的鸡蛋。他沉默地拿起缸子,

鸡蛋的温度透过搪瓷传到掌心,带着一种陌生的暖意。他剥开一个鸡蛋,蛋**滑,

蛋黄散发着香气。他慢慢地吃着,目光却再次投向许招娣消失的方向,深邃的眸子里,

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她骂他磨蹭,却在他最累最饿的时候,“恰好”出现。

她嫌弃他活儿干得不好,却留下了能补充体力的食物。后山这地,偏僻难走,

但土质……他捏起一把翻松的泥土,指腹摩挲着,这土质,

比山下许家自己种的那几块地都要好。陆沉咽下最后一口鸡蛋,喝了几口凉水。

少年清俊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向来沉郁的眼眸深处,

却像是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深潭,漾开了一圈极浅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

他重新握紧了锄头,继续翻地。这一次,他的动作似乎比之前更沉稳,也更有力了些。

许招娣一路小跑回家,心还在砰砰跳。刚进院子,就听到系统提示音:【日常任务完成。

惩罚规避。】她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这恶毒长姐,当得可真够累的。身心俱疲。

3日子就在许招娣每日的“磋磨”与暗中的“补救”中,一天天过去。

系统发布的任务五花八门,但核心都离不开让陆沉干活、让他难堪。

今天让他去清理积肥最多、最脏的猪圈,明天指使他去砍后山那最难砍的柴火,

后天又骂他晚上点灯看从废品站淘来的旧书是“浪费电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陆沉始终沉默着,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头人。

只是他偶尔看向许招娣的眼神,越来越深,里面翻涌的东西,让许招娣越来越不敢细看。

这天,许招娣又接到了新任务,指派陆沉去镇上粮站,

把家里积攒的几十斤玉米粒扛去换粗粮票。这活儿不轻省,来回十几里山路,

扛着几十斤重物,对成年男人都是个考验,何况是陆沉。许招娣叉着腰,

照例是一通数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磨蹭到天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换不回票,

你也别回来了!”陆沉没说什么,默默地找出麻袋,装好玉米粒,费力地扛上肩。

那重量压得他身形晃了晃,但他很快稳住了,低着头出了门。许招娣看着他略显踉跄的背影,

心里揪了一下。她记得,原书里提过一句,陆沉就是在一次去镇上的路上,

被几个镇上的二流子盯上,抢了东西还挨了顿打,虽然没伤筋动骨,但屈辱感深深**了他。

“这破系统,不会是按照原情节来的吧?”许招娣心里暗骂。她想了想,飞快地跑进屋,

从自己攒了许久的、包了好几层的手帕里,数出几毛钱,又揣上半个窝头,

跟家里打了个招呼说去隔壁村借点绣样,便抄了近路,急匆匆往镇上赶。她不敢跟太近,

只能远远缀在陆沉后面。果然,在快到镇子口那段比较僻静的路上,

三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拦住了陆沉的去路,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

伸手就要去抢他肩上的麻袋。陆沉死死护着麻袋,眼神冰冷,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但他一个人,显然不是那三个人的对手。就在这时,许招娣如同炮仗一样从后面冲了出来,

手里还挥舞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树枝,嗓门又尖又亮,

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泼辣:“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抢东西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冲到陆沉身前,一把将他护在身后,树枝指着那三个二流子,“瞎了你们的狗眼!

敢动我们许家屯的人!知道我爹是谁吗?信不信我回去喊人,把你们家锅都砸了!

”她那股不要命的架势,加上“许家屯”这名头在附近几个村子也算人多势众,

倒是把那三个二流子唬得一愣。许招娣趁机继续骂道:“赶紧滚!再不滚,老娘喊人了!

看到那边地里干活的人没?我一声吆喝,看你们跑不跑得掉!”三个二流子互相看了看,

似乎觉得为了点玉米粒惹上这母老虎不划算,悻悻地骂了几句,到底还是转身走了。

许招娣这才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汗湿了。她转过身,想再“骂”陆沉两句不中用,

却对上了少年异常明亮的眼眸。他看着她,额头还有因为刚才对峙而渗出的细汗,

眼神却像是拨开了层层迷雾,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带着一种复杂的、许招娣看不懂的情绪。

许招娣到嘴边的“骂句”噎住了,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抢过他手里的麻袋,自己扛在肩上,

闷头就往镇里走,嘴里含糊地嘟囔:“没用的东西,走快点!耽误事!

”陆沉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并不宽阔、甚至因为常年劳作而显得有些结实的背影,

肩上扛着本属于他的重担,脚步却迈得飞快。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的后颈,

落在她随着步伐晃动的、有些毛躁的马尾辫上。清理猪圈,

是为了让他避开村里那些故意找茬、想把他推进粪坑的混混。砍难砍的柴,

是因为那片山头的柴火耐烧,价值更高。骂他看书浪费电,

可第二天他就在枕头下摸到了一盏虽然旧却擦得干净、灌满了煤油的简易台灯。

还有今天……她“恰好”出现,用最泼辣的方式,护住了他和他肩上的粮食。一桩桩,

一件件,如同散落的珍珠,被陆沉敏锐地串联起来。他本就早慧,心思缜密远超同龄人。

起初的不解和隐忍,在一次次矛盾的事件中,逐渐找到了唯一合理的解释。她所有的“凶”,

所有的“骂”,所有的“磋磨”,表面看去尖酸刻薄,可落到实处,

要么是帮他规避了更大的麻烦,要么是给了他更实际的帮助,要么……就像刚才,

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保护他。陆沉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一种陌生的、酸涩又温热的情绪缓缓蔓延开。他看着前面那个嘴硬心软的背影,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又无比契合的逻辑:是了。定是如此。

她一个年轻姑娘,顶着长姐的名头,在这样闭塞的村子里,

要护住他这样一个无亲无故、容易招惹是非的“拖油瓶”,

直接的好意只会引来更多闲言碎语和欺压。唯有表现得凶悍,表现得对他刻薄,

才能堵住悠悠众口,才能让那些想欺负他的人有所顾忌。她是在用这张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