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掌家:我把恶婆婆哄成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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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赵氏的女儿顾妙妙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帕子捂着嘴道,毫不掩饰的嘲讽道:

“堂嫂怕是有所不知,世子哥哥向来最厌烦后宅这些琐事,从来都是不闻不问,你怕是问错了人呢。”

这话,其实是说出了在场大多数人心里的想法。

谁不知道顾宴辞是出了名的‘佛系’,想让她破例为刚进门的新妇破例,简直是天方夜谭。

柳氏也微微蹙眉,觉得沈夏这一步走得有些冒失,怕是会自取其辱。

然而,沈夏对顾妙妙的话充耳不闻,她没看任何人,目光依旧固执的锁定在顾宴辞身上。

那眼神清澈见底,没有哀求,没有逼迫,只有一种纯粹的,信任,和固执。

她在赌。

赌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赌他身为御史的责任。

顾宴辞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道视线,执着,滚烫。

他惯常冰冷的心湖,竟被这目光搅动起一丝微澜。

他确实厌恶后宅争斗,但‘朝廷命官家眷’‘官声’这些词,已然不单属于内宅争斗。

最后,在满堂的死寂中,他开口了。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

“嗯。”

他转向赵氏,“二婶,后宅之事,我不便多言。但若涉及侯府声誉,乃至牵扯朝堂视听,我便不得不管。”

赵氏脸色‘唰’的一白,难看得很。

她不惧柳氏,因为柳氏脾气火爆,一点就着,是只纸老虎。

可她对顾宴辞这个侄儿,心底却存着几分忌惮的。

这小子跟他娘不一样,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可一旦出手,那便必定会见血。

这些年二房之所以没撕破脸,很大程度上就是顾忌这个侄儿的存在。

可眼下,他竟然被沈夏这个刚进门的小**三言两语拉拢了过去,当众为她撑腰,这还了得!

赵氏脸上挤出干巴巴的笑容,“是、宴辞说的是,二婶考虑不周,刚光顾着心疼侄媳妇,倒忘了这茬......”

她语气讪讪,眼神却不由自主瞟向屋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好了,今日是新妇的敬茶礼,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顾远山适时发话,正准备结束这场风波。

然而就在这时候。

“侯爷!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只见侯府管家连滚带爬的冲进来,脸色煞白,急的声音都变了调。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顾远山眉头紧皱,厉声呵斥。

“侯爷!是、是城东的‘锦绣绸缎庄’,库房......库房走水了呀!火势极大......所有的绸缎全都烧完了,救不回来了呀!”管家痛心疾首的补充。

“什么?!”顾远山惊的起身,满脸震惊!

锦绣绸缎庄,乃是侯府最重要的产业之一!

厅内众人听闻,顿时一片哗然。

然而这还不算,紧接着,便看见一个更加狼狈的身影从院子里冲进来,边跑还边喊道:

“侯爷!夫人,!小的罪该万死啊!”

是绸缎庄的李掌柜,满脸黑灰,头发被火烧得焦卷,身上的绸缎袍子更是烧毁了大半,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库房突然起火,所有货物尽数被焚,官府的人前来救火,不知怎地,竟、竟从烧毁的库房废墟里,搜出了十几袋私盐啊!现在铺子已经被官府查封了,官爷说......说我们侯府涉嫌贩卖私盐,这可是抄家流放的大罪啊!”

这个惊天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炸的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贩卖私盐,的确是大罪!

搞不好还要流放!

柳氏‘噌’的起身,却因太过着急,眼前阵阵发黑,几欲栽倒在地。

靖安侯顾远山也好不到哪里去,高大的身子都跟着晃了晃。

满屋子的女眷,尤其是小辈们,在听到‘抄家’、‘流放’的字眼后,全都吓得花容失色。

就连顾宴辞也忍不住眉头紧蹙,双手紧握成拳。

所有人,全都震惊,意外,惊恐。

赵氏最先反应过来,率先朝着柳氏发难:

“大嫂!这、这作何解释?绸缎庄的账目,人手,可一直都是你亲自掌管,从不让人插手的,如今竟出了私盐!你这是要将整个侯府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柳氏还没反应过来,一顶帽子就被赵氏水灵灵的扣在头上,顿时一口气差点堵在胸口。

“放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铺子是我管的没错,可这贩卖私盐事关重大,我岂会明知故犯?”

赵氏紧追不舍:“那可是足足十几袋私盐,若非你授意,谁又有那么大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放进仓库里?莫不是你手下的人瞒着你做了手脚?”

“你、你含血喷人!”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百口莫辩。

顾远山又惊又怒,看向柳氏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与责备。

周姨娘也适时的接话:“侯爷,二夫人说的对,此事蹊跷,官府责怪下来,侯府都得跟着遭殃,依我看,不如先让姐姐把管家权交出来,由二夫人暂代打理,再仔细清查绸缎庄的账目和人手,说不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此言一出,柳氏直接破防,气笑出声:

“好好好!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她指着赵氏和周姨娘,语气颤抖:

“你们为了这掌家权,当真是煞费苦心,连这杀头的大罪都敢拿来做文章,这是连侯府的安危都不顾了?”

赵氏岂会承认,顿时柳眉倒竖,脸上全然没了先前的假笑:

“大嫂休要胡言乱语,许口喷人,自己管理不善出了纰漏,还想赖在我头上不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周姨娘也红了眼眶,泫然欲泣:“侯爷......妾身、妾身提议让二夫人暂代管家权,不过是想帮忙彻查,怎么就成了‘设局陷害’了?”

“妾身哪儿有那个胆子啊?妾身知道,姐姐素来不喜妾身,可也不能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妾身头上啊......”

刚说完,那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你少在这里装可怜!你敢不敢用你的儿子发誓,你和赵氏没有勾结在一起?”柳氏当即对她怒目指责。

周姨娘一副如遭雷击,连哭都忘了。

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姐姐!宴明虽不是你亲生的,可好歹也叫你一声母亲,你怎能......”

“够了!”

顾远山怒呵一声,打断争吵。

此刻头昏脑涨的,心中烦躁,只想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