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白月光腾位置,我亲手害死妻子腹中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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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我停住了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爸,你没搞错吧?这个女人的话,你也信?她说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

“所以要确认!”父亲的声音斩钉截铁,“在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之前,她,必须留在这里!”

“没错!”奶奶也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苍老的脸上满是决绝,“我们陈家三代单传,不能有任何闪失!这个孩子,不管是不是阿枭的,只要有一丝可能是我们陈家的血脉,我们就不能放弃!”

我简直要被他们的逻辑气笑了。

“奶奶,爸,你们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个女人心思歹毒,三年前就能逼走清月,现在为了保住地位,什么谎话编不出来?”

“她肚子里的孩子,百分之百是个野种!”

“是不是野种,不是你说了算,是科学说了算!”父亲冷冷地看着我,“我已经叫家庭医生过来了,马上就可以做羊水穿刺。等结果出来,一切自有分晓。”

羊水穿刺?

我看向瘫软在地的顾若溪。

她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在害怕。

她在心虚。

这个反应,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冷笑一声,“好啊,那就验。我倒要看看,等结果出来,你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里!”

家庭医生很快就到了。

整个客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顾若溪被两个佣人扶着,躺在沙发上,浑身发抖。

医生准备好了器械,看向我父亲,“陈先生,羊水穿刺对孕妇和胎儿都有一定的风险,您确定要做吗?”

“做!”父亲毫不犹豫。

奶奶也跟着点头,“必须做!我们陈家的血脉,不容混淆!”

医生叹了口气,走到顾若溪面前。

“陈太太,请您放松,不要紧张。”

顾若溪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是你的……真的是你的……”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长长的穿刺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就在针尖即将刺入顾若溪肚子的那一刻。

她突然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不要!”

所有人都被她这声嘶吼惊住了。

医生手一抖,针尖偏离了方向。

顾若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我不同意!你们不能伤害我的孩子!他也是一条生命!”

她声泪俱下,看起来像一个誓死保护孩子的伟大母亲。

可惜,在我眼里,只觉得无比虚伪和可笑。

“现在知道怕了?”我走到她面前,眼神里充满了鄙夷,“顾若溪,你以为这样就能拖延时间吗?我告诉你,没用!今天,这个鉴定,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不是的!”她哭着摇头,“我不是怕!我是怕你们伤害他!老公,我求求你,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孩子真的是你的!等他生下来,你们再做亲子鉴定,好不好?”

“等他生下来?”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当我傻吗?等你把这个野种生下来,赖上我们陈家一辈子?”

“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转头对医生说,“医生,继续!”

“不要!”顾若溪状若疯狂,拼命地挣扎,“谁敢动我的孩子,我就跟他拼了!”

客厅里,乱作一团。

父亲和奶奶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顾若溪越是反抗,就越是证明她心里有鬼。

“把她按住!”父亲终于失去了耐心,对一旁的佣人下令。

两个佣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顾若溪的胳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顾若溪绝望地哭喊着。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有哀求,有绝望,有怨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凉。

我的心,莫名地刺痛了一下。

但很快,这丝刺痛就被滔天的恨意所取代。

这个女人,不值得任何同情!

她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医生重新拿起穿刺针,对准了顾若溪的肚子。

“啊——!”

顾若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看到,一抹鲜红,顺着她的腿根,流了下来。

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子,也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

“血!出血了!”母亲尖叫起来。

奶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父亲也慌了神,冲着医生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

家庭医生也被这突发状况吓到了,手忙脚乱地开始检查。

整个客厅,彻底乱了套。

只有我,还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顾若溪躺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的手,却依然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小腹。

一场闹剧。

一场由她亲手导演,又亲手搞砸的闹剧。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觉得可悲。

很快,救护车呼啸而至。

顾若溪被抬上了担架。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一条缝。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有理会。

我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被推上救护车,消失在夜色中。

我以为,这场闹剧,到此就该结束了。

可我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

医院里。

急诊室的灯,亮了很久。

我们一家人,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谁也没有说话。

气氛,凝重得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开了。

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们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我孙媳妇怎么样了?”奶奶急切地问。

医生看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

“病人因为情绪激动,加上剧烈挣扎,导致了先兆性流产。我们已经尽力保胎了,但是……”

“但是什么?”父亲追问。

“孩子……没保住。”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孩子……没了?

虽然我一直认定那是个野种,可当听到他真的没了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奶奶承受不住这个打击,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母亲和父亲手忙脚乱地扶住她,掐她的人中。

走廊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我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很累。

很想逃离这里。

我转身,准备离开。

“陈先生。”医生叫住了我,“病人醒了,想见你。”

我脚步一顿。

见我?

她还有什么脸见我?

我不想去。

可我的脚,却不听使唤地,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顾若溪躺在病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看到我进来,她的眼睛里,才恢复了一点神采。

她朝我伸出手,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

“老公……”

我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她。

“孩子没了,你满意了?”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不……不是的……”她痛苦地摇头,“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不想?”我冷笑,“我看你演得很开心嘛。顾若溪,你是不是觉得,用一个不存在的孩子,耍了我们全家,很有成就感?”

“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我一步步逼近她,“你没有拿假报告骗清月?还是没有拿照片威胁她?或者,你没有假装怀孕,欺骗我们所有人?”

“顾若溪,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

她看着我,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最后,只剩下了一片死灰。

她忽然笑了。

笑得凄凉,又绝望。

“是啊,我就是这么恶毒。”

“我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陈枭,你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很后悔娶了我?”

“你是不是恨不得,我跟那个孩子一起死了才好?”

她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上,不深,却带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我看着她那张苍白到透明的脸,那双曾经总是含情脉脉看着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和死寂。

“你说的没错。”我听到自己冷酷的声音响起,“我确实后悔了。我最后悔的,就是在三年前,信了你的鬼话,放弃了清月。”

“至于你和那个野种……”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

就在我手搭上门把的那一刻,身后传来她幽幽的声音。

“陈枭,你会后悔的。”

“你今天对我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将来,都会变成一把刀,狠狠地捅向你自己。”

“我等着。”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后悔?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她顾若溪。

离开医院,我直接开车去了林清月的住处。

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告诉她,我都知道了,我再也不会让她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