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殡葬专业学生，**做凶宅试睡员。那次接下郊区百年凶宅的订单，

我照常架起设备直播。子夜时分，老式留声机突然自动播放民国旧曲。镜头里，

一个穿血红嫁衣的女人坐在我床边，对我微笑。她脚不沾地，跟了我三天，

我却发现观众根本看不见她。“你是第一个能看见我的人。”她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脖颈，

“我们结了阴亲，你跑不掉了。”我扔光所有法器，她反而越靠越近。

绝望中我想起小时候奶奶的话：“遇到缠着你的东西，就跟它讲讲道理。

”于是我试着对空气说：“你看，我们无冤无仇...”她突然现身，嫁衣如血：“好啊，

那你说说，为什么撕了我的婚书？”我愣住，什么婚书？---1我叫陈默，人如其名，

这行当就得沉默是金。殡葬专业大三，课余**凶宅试睡，偶尔开个直播，赚点阴间钱。

没办法，这世道，活人不靠谱，死人反而“实在”。这次接的活儿，

是市郊那栋出了名的林家老宅，百年历史，民国那会儿建的，据说前后横死过不下五口人，

最玄乎的是林家那位待嫁的**，林凤娇，穿着大红嫁衣在婚房里上了吊。

资料上黑白照片模糊，但那女人嘴角似乎带着笑，看得人脊背发凉。价钱给得高，

高得不对劲，但我需要这笔钱。奶奶的病不能再拖了。黄昏时分，

我扛着设备推开老宅沉重的木门。灰尘混合着霉味扑面而来，

还夹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胭脂香。宅子很大，空荡，家具都蒙着白布，

像一群沉默的守墓人。我把直播手机架在床头，对准大部分房间区域，

标题起得耸动——“独家夜探百年凶宅，红衣女鬼今夜现身否？”直播间寥寥十几人，

都是老油条，插科打诨，没谁真信有鬼。“主播，演技浮夸了啊！”“这布景，够阴间，

值五毛。”我懒得废话，例行公事地介绍环境，

把随身带的微型桃木剑、五帝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心里其实也不太信，干这行久了，

自己吓自己的时候居多。时间一点点熬过去，除了老房子正常的吱呀声和窗外呼啸的风，

屁事没有。**在冰冷的床柱上，有点犯迷糊。2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极其突兀、嘶哑婉转的唱腔猛地将我惊醒！是老式留声机！

客厅那台早就该报废的玩意儿，此刻竟然自己转动起来，

播放着咿咿呀呀的民国旧曲《夜来香》。那声音像是指甲刮过玻璃，

在死寂的宅子里反复回荡。我汗毛倒竖，一把抓过手机看向屏幕。弹幕瞬间炸了：“**！

真响了！”“道具吧？主播下血本啊！”“等等……镜头里，床边……那是什么？！

”我心脏骤停，视线猛地挪向直播画面——就在我刚刚倚靠的床边，

一个穿着血红嫁衣的女人，不知何时坐在了那里。乌黑的长发垂下，遮住部分脸颊，

但能看清她极其美艳的侧脸，皮肤白得像瓷，嘴唇却红得滴血。她微微低着头，

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像个羞涩的新娘。可她的脚，悬在离地三寸的空中。

我猛地扭头看向真实的床边——空空如也。再看手机屏幕，她还在！而且，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头，对着镜头，

勾起了一个灿烂却无比冰冷的微笑。“啊啊啊啊啊！”弹幕疯了。“P的！一定是P的！

老子不信！”“主播你找的演员质量挺高啊，这女鬼颜值绝了！”我浑身冰凉，

血液都僵住了。那不是演员！我能感觉到，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正从床边弥漫开来，

冻得我牙齿都在打颤。那女鬼，在屏幕里，对我笑。3我连滚爬爬地冲出老宅，

几乎是爬回市区的。一路上总觉得脖颈后有股凉气在吹。我以为逃出来就没事了。可我错了。

从那天起，她就跟上了我。无论是在学校课堂，还是在租住的公寓，

甚至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总能瞥见那一抹刺眼的红。她永远穿着那身血染般的嫁衣，

脚不沾地，飘在我身后三五步远的地方。不说话，没有其他动作，只是跟着。偶尔，

在我精神快要崩溃，回头死死盯着她时，她会抬起那张美得惊心动魄也诡异得让人发毛的脸，

对我露出那个标准的，冰冷的“新娘的微笑”。更让我恐惧的是，除了我，谁也看不见她。

我跟室友说：“后面那穿红衣服的……”室友扭头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啥也没有啊，

你最近脸色这么差，撸多了吧？”我打开直播，对着镜头语无伦次：“你们看到没有？

我身后！那个穿红嫁衣的！”弹幕一片欢快：“主播，幻觉了吧？”“入戏太深，

建议去看心理医生。”“哪有什么女鬼，我只看到主播帅气的脸（狗头）。”只有我能看见。

这个认知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理智。我试过很多办法。去寺庙求来的开光护身符，

她只是远远看着，嘴角噙着一丝嘲讽。黑狗血泼过去，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如同穿过空气，

她却瞬间贴到我面前，冰凉的手指虚虚拂过我的脸颊，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甚至咬牙请了系里一位据说有真本事的老师父出手。老师父在我住处折腾半天，罗盘乱转，

香烛诡灭，最后脸色发白地告诉我：“对方……缠得太紧，是结了阴亲的，我……送不走。

”阴亲？！我他妈什么时候跟女鬼结过阴亲？！绝望像潮水淹没了我。

我扔掉了所有所谓能驱邪的法器，瘫在出租屋的地板上，感觉自己像一条即将溺毙的鱼。

她就在角落阴影里站着，红得那么刺眼。4就在我意识模糊，快要放弃的时候，

奶奶那张布满皱纹却异常镇定的脸浮现在脑海里。小时候在乡下，

奶奶常摸着我的头说：“默伢子，记住，有些东西，你越怕，它越凶。

真要遇到了缠着你不放的，别光想着跑，试试跟它讲讲道理。万事万物，

都逃不过一个‘理’字。”讲道理？跟一个跟了我三天、可能要弄死我的女鬼讲道理？

我当时觉得奶奶是老糊涂了，可现在，这是我唯一没试过的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撑着发软的身体，爬起来，对着墙角那片冰冷的空气，

声音干涩发颤：“那个……姑娘……姐……姑奶奶？”阴冷的气息似乎波动了一下。

我硬着头皮继续说：“你看，我们……无冤无仇是吧？素昧平生的……你，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样跟着我，对您也没什么好处，要不……您高抬贵手，放过我？

我保证，每年清明、中元，都给您烧厚厚的纸钱，金山银山，别墅跑车，

您想要啥我都……”“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直接在我耳边响起。下一秒，

眼前红影暴涨！那身血红的嫁衣几乎贴到我的鼻尖，浓郁的血腥味和陈旧胭脂香混合着，

冲进我的鼻腔。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完整地显现在我的面前，不再是透过镜头，

而是真实的鬼体。美，惊心动魄的美。眉眼如画，肤白胜雪，但那种白是死气的白，

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沉沉的、化不开的浓黑。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

她抬起手，那冰凉刺骨、如同玉石般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脖颈，带起一阵战栗。“讲道理？

”她歪着头，黑沉沉的眼睛“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好啊。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她的声音又冷又脆，像冰凌敲击。“为什么，要撕了，

我的婚书？”婚书？我彻底愣住了，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什么婚书？寒意，

瞬间将我彻底吞噬。5“什……什么婚书？”我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我、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婚书！”她离得太近了，

那股混合着陈旧血腥和冷香的气息几乎要冻僵我的呼吸。

那双没有瞳孔的漆黑眼睛死死“锁”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稠情绪，

像是积压了百年的怨毒，又夹杂着一丝……委屈？“没见过？”她轻轻重复，

冰凉的手指顺着我的脖颈滑到锁骨，所过之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林家林凤娇，

庚申年七月初七生。那纸婚书，用的是上好的洒金红纸，墨是松烟墨，

由我父亲林老爷亲手所写，将我许配给城南绸缎庄的周家公子。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旧式闺秀的腔调，此刻却冷得掉渣。“那晚，我穿着这身嫁衣，

怀里就揣着那纸婚书，在洞房里等他。”她另一只手抚上自己鲜红的衣襟，动作轻柔，

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可他没来。永远没来了。”我头皮发麻，试图往后缩，

身体却僵硬得不听使唤。“周家公子？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叫陈默，

我家祖上八代贫农，跟什么绸缎庄周家不沾边啊姑奶奶！”林凤娇偏了偏头，

乌黑的长发垂落，更衬得那张脸白得诡异。“是啊，原本是没关系的。可谁让你，

动了那东西呢？”“我动什么了？！”我几乎要哭出来，“我就是个穷学生，**睡个凶宅，

我……”话说到一半，我猛地顿住。凶宅……林家老宅……那次直播，我为了制造效果，

确实翻动过老宅里的东西。在一个看起来像是**闺房的角落里，有个落满灰尘的梳妆台，

抽屉卡死了，我用力一拉……里面好像是有几封旧信，还有一些散乱的纸张。

当时直播间有人说镜头反光看不清，催我调整，我随手把那些纸张拨到一边，

好像……是有一张红色的，比较硬挺的纸……难道……“想起来了？

”林凤娇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周围的温度瞬间又降了几度，

窗玻璃上甚至开始凝结出白色的霜花。“你把它扯出来，随手扔在了地上！还踩了一脚！

”我浑身一颤，记忆的碎片猛地拼接起来。是了，当时我觉得那张红纸碍事，

好像是把它从一堆杂物里扯了出来，不小心掉在地上，我急着调整设备，

确实……好像踩到了……“那、那张红纸就是……”我的声音都在发抖。“那就是我的婚书！

”她猛地凑近，漆黑的眼睛几乎要贴上我的眼球，那股阴寒直接刺入我的骨髓，“你撕扯它，

践踏它！坏了我的姻缘，污了我的名节！你说，我不找你，找谁？！”**！

我他妈当时哪里知道那是你的婚书！而且我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踩了一脚，

怎么就叫坏了你的姻缘，污了你的名节了？这都什么年代的封建思想！可这话我不敢说。

眼前这位，就是那个年代的产物，跟她讲现代逻辑，怕是死得更快。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试图解释，声音带着哭腔，“我当时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向你道歉，我赔！我重新给你写一份，用最好的纸，

最好的墨，行不行？”“赔？”林凤娇直起身，俯视着我，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又回来了，

带着讥诮，“阴婚已定，岂是儿戏？你动了我的婚书，便是应了这门亲事。如今，

你我就是夫妻。”夫……妻？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不……不行！这不行！

”我挣扎着往后蹭，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我是活人！你是……这不合规矩！

对，不合规矩！”“规矩？”她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空灵又瘆人，“在这件事上，

我就是规矩。”她缓缓飘近，血红的嫁衣下摆扫过地面，却不留一丝痕迹。“夫君，

既然拜了堂，成了亲，自然该住在一起。你这住处，虽简陋了些，但……为妻不嫌弃。

”她目光扫过我这不到二十平的出租屋，最后落在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魂飞魄散。“你、你要住这里？！”“夫妻本一体，自然该同寝同食。

”她说着，已经飘到了床边，伸出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枕头，

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情人，却让我浑身汗毛倒竖。“等等！等等！”我几乎要崩溃了，

“就算……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婚书……那婚书现在在哪儿？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林凤娇的动作顿住了，她缓缓转过头，黑沉沉的眼睛对着我。“在哪？

”她嘴角勾起一个极冷的弧度，“自然是在……该在的地方。”“你碰过它，

你的气息就沾上了它。它现在，或许就在……”她的声音陡然变得缥缈，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的身边。”我猛地环顾四周，心脏狂跳。

这间小小的出租屋，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潜藏着那抹不祥的红色。而她，已经姿态优雅地侧身，

躺在了我的床上，血红的嫁衣在灰色的床单上铺开，像一朵剧毒又妖艳的花。

她甚至还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对我露出一个“新娘的微笑”。“夫君，夜深了，

该安歇了。”6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她苍白的手指，落在那张我睡了两年多的单人床上。

灰色的床单，因为省钱买的廉价货，洗得有些发白发硬。此刻，那抹刺眼的红铺陈在上面，

强烈的色彩对比几乎灼伤我的视网膜。同寝？和一个穿着百年血嫁衣、脚不沾地的女鬼，

睡在我这张翻身都吱呀作响的破床上？荒谬和极致的恐惧拧成一股冰绳，勒得我几乎窒息。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才没吐出来。“不……这不行……”我牙齿打颤，

声音碎得不成调，“林……林**，我们……我们得再谈谈！一定有别的办法，对不对？

你说阴亲，总要有个仪式吧？我们这……这算哪门子夫妻？”林凤娇侧卧着，一只手支着头，

黑沉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那姿态竟有几分旧式女子的慵懒，

如果忽略她周身散发出的死气和那身不祥的嫁衣的话。“仪式？”她轻轻重复，

嘴角那诡异的弧度加深了些，“你动了我的婚书，便是应承。天地为证，还需什么繁文缛节？

”她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过来。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阴冷，像两条冰蛇钻进我的耳朵，缠绕住我的神经。

我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墙壁，指甲几乎要抠进墙皮里。动不了，根本动不了。

身体像是被冻僵在原地，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我肋骨生疼。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滴进眼睛里，又涩又痛，但我连抬手去擦的勇气都没有。她的“目光”如有实质，

钉在我身上。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僵持到天亮，或者直接心脏爆裂而亡时，

林凤娇忽然又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缥缈。“不过……”她拖长了语调，

那只拍着床铺的手停了下来，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床单上划动着，

“你若执意要个仪式……倒也不是不行。”我猛地抬头，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尽管那稻草可能通向更深的深渊。“什么仪式？”她微微歪着头，像是在思考，

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光彩流转。“合卺酒……还未喝。”合卺酒？交杯酒？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古装剧里的画面，红色的盖头，交缠的手臂……和眼前这诡异的情景重叠，

让我一阵恶寒。“酒……我、我这里没有酒……”我慌忙说道，试图寻找推脱的理由，

“而且，现在是半夜，商店都关门了……”林凤娇的嘴角缓缓拉平，那抹诡异的微笑消失了。

周围的空气瞬间又凝重了几分，寒意刺骨。“没有？”她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夫君是在搪塞为妻吗？”我头皮一炸，求生欲瞬间压倒了一切！

“有！有酒！”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室友上次买的白酒还没喝完！

就在……就在厨房柜子里！”我伸手指向厨房的方向，手臂抖得厉害。

林凤娇的“目光”随着我的手指移动，片刻后，又缓缓移回到我脸上。她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沉默比任何逼迫都让人难受。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咽了口唾沫，

喉咙干得发疼。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重若千钧。我几乎是挪动着，

走向那个狭小的开放式厨房。她能飘，但她不动，只是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

一瞬不瞬地追随着我的身影。柜子里确实有半瓶廉价白酒，我室友留下的。

我颤抖着手拿出来，又找到两个还算干净的玻璃杯。倒酒的时候，酒液洒出来不少，

浓烈的酒精味弥漫开，却丝毫冲不散那股萦绕不去的阴冷和陈旧胭脂香。端着两杯酒，

我僵硬地转身。林凤娇已经坐了起来，依旧坐在我的床边，姿态端庄，血红的嫁衣铺散开，

像某种仪式的祭坛。她朝我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示意我过去。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迈步。每靠近一步，寒意就更重一分。走到床边时，我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

她把其中一杯酒递给我。我接过，冰冷的玻璃杯壁激得我一颤。杯子里透明的液体晃动着，

映出我惨白失措的脸，也映出她那张美艳却毫无生气的侧影。“夫君，”她端起另一杯酒，

手臂微微抬起，做出一个交杯的姿势，黑沉沉的眼睛“看”着我，“请。

”我看着她抬起的手臂，那衣袖下露出的手腕，白得像雪，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可我毫不怀疑，这只手能轻易地攫取我的生命。机械地，我抬起自己颤抖的手臂，

试图穿过她的手臂。就在我们的手臂即将交错的刹那，异变陡生！我的手臂，

直接穿过了她的手臂！没有碰到任何实体，就像穿过了一片冰冷的、凝滞的空气！

我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一个趔趄，杯里的酒泼洒出来，溅了我一手，

也溅了几滴在她血红的嫁衣上。那酒液如同滴入海绵般，瞬间被嫁衣吸收，

只留下更深暗的几点痕迹。林凤娇的动作僵住了。她缓缓低下头，

“看”着自己被酒液沾染的衣袖，又缓缓抬起头，“看”向我。那张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除微笑和冰冷之外的表情——一种极致的，被冒犯的，

混合着悲伤和暴怒的扭曲。“你……”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冰冷或缥缈，

而是变得尖利刺耳，带着刮擦金属般的质感，“竟敢……污我嫁衣？！

”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暴跌！窗玻璃上的白霜瞬间加厚，发出“咔咔”的细微声响。

桌上的塑料杯子表面凝结出冰花。一股强大的、充满恶意的阴风凭空卷起，

吹得我几乎站立不稳，桌上的纸张杂物哗啦啦作响。她手中的玻璃杯，“啪”一声轻响，

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里面的酒液冻结成了白色的冰坨。我手中的杯子也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