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猫是他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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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猫狗奇缘我的布偶猫雪球,是一只极其挑剔的贵族。她只喝特定品牌的矿泉水,

只吃进口猫粮,对猫砂的挑剔程度堪比我对咖啡的要求。每天下午三点准时要求梳毛,

晚一分钟就会用那双湛蓝的眼睛冷冰冰地瞪着我,仿佛在谴责我的不负责任。而我,沈知遥,

自由插画师,社交恐惧症晚期患者,最大的愿望就是和雪球一起宅到地老天荒。

这个愿望在某个周日下午彻底破灭了。当时我正忙着赶稿,

雪球像往常一样窝在窗边的吊篮里晒太阳。直到一声凄厉的猫叫打破宁静,我冲进客厅,

发现窗台大开,雪球不见了。我的大脑当场死机三秒,随后panic模式全面启动。

穿着睡衣和拖鞋,我像疯子一样冲下楼,在小区里毫无形象地大喊:“雪球!雪球!”然后,

我看到了让我血液凝固的一幕:我的高冷布偶猫,正被一只哈士奇按在草坪上,疯狂舔脸。

“放开她!”我尖叫着冲过去,一把抱起雪球,检查她是否受伤。雪球居然没有挣扎,

反而冲着那只哈士奇软软地“喵”了一声,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抱歉抱歉!

”一个男声从身后传来,“元帅!坐下!”那只叫元帅的哈士奇不情愿地坐下,

尾巴却像螺旋桨一样疯狂摆动,舌头耷拉在外面,一副憨憨的傻笑模样。我转过身,

准备给这个不负责任的主人一顿教训,却在看清对方长相时卡壳了。很高,这是第一印象。

穿着简单的灰色运动服,却掩不住优越的身材比例。头发随意抓过,

五官深刻得像是雕塑作品,特别是那双眼睛,是罕见的琥珀色。帅得有点过分了。

“你的猫没事吧?”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雪球。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轻轻拂过雪球的毛发时,动作意外地温柔。“应该...没事。”我发现自己居然结巴了,

立刻清了清嗓子,找回气势,“但你能不能管好你的狗?这样很危险知不知道?”他站起身,

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带着歉意的笑容:“实在对不起,我刚才接电话没注意,

元帅就冲过来了。它平时很温顺的,从来不攻击小动物。”像是为了证明主人的话,

元帅凑过来,用鼻子轻轻蹭了蹭我的手,发出委屈的呜咽声。而令我震惊的是,

一向对陌生人高冷的雪球,居然主动伸出爪子,碰了碰元帅的鼻子。我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连我朋友来家里都要躲起来的雪球吗?“看来它们俩挺投缘。”男人轻笑,

声音很好听,“我是陆骁,住三栋1002,就在你楼下。

”我愣住:“你怎么知道我住楼上?”“上次看到你拿快递,盒子上写着门牌号。

”他坦然道,然后补充,“而且元帅经常在你家阳台下面转悠,大概早就闻到雪球的味道了。

”这信息量让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所以这只哈士奇早就盯上我家猫了?而它的主人,

居然默默观察过我?“沈知遥。”我简短地自我介绍,然后抱着雪球转身就走,

“以后请牵好绳,再见。”回到家,我仔细给雪球做了全面检查,确认她毫发无伤,

这才松了口气。但雪球明显心不在焉,一直蹲在门口,偶尔发出软软的叫声,

像是在期待什么。“别想了,大**。”我戳戳她的脑袋,“你是一只猫,要有猫的尊严,

不能跟狗厮混,特别是哈士奇那种二傻子。”雪球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跳上窗台,望着楼下。

2意外邂逅我以为这只是个小插曲,直到第二天门铃响起。监控里,

陆骁牵着元帅站在门口。元帅嘴里叼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尾巴摇得像风扇。我打开门,

戒备地看着他们:“有事?”陆骁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昨天的事还是过意不去,

给雪球买了点小礼物。”元帅配合地把盒子往前递了递,眼神期待。我犹豫了一下,

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猫咪项圈,上面挂着一个小银牌,

刻着“雪球”和我的电话号码。“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试图还回去。“收下吧,

就当是赔罪。”陆骁坚持,“而且很有必要,万一雪球再跑出来,好心人能看到联系方式。

”他说的有道理。上次雪球走丢的恐慌我还心有余悸。“那...谢谢。”我收下礼物,

“多少钱,我转你。”“不用,就当交个朋友。”他笑笑,

然后被兴奋过度的元帅拽了个趔趄,“这家伙,一闻到雪球的味道就激动。”果然,

元帅正拼命想往我家里钻,而雪球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脚边,优雅地蹭了蹭元帅的鼻子。

我看着这违和的一幕,心情复杂。“它们俩还真是...”陆骁也笑了,摇摇头,“要不,

让它们玩一会儿?我牵着元帅,保证不乱跑。”我本想拒绝,但看着雪球期待的眼神,

心软了。于是那个下午,我家客厅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我坐在沙发这头画稿,

陆骁坐在那头刷手机,中间是雪球和元帅——我的布偶猫高贵冷艳地舔毛,

哈士奇憨憨地趴在一旁,时不时偷偷瞄她一眼。安静得令人尴尬。“你做什么工作的?

”陆骁率先打破沉默。“插画师。”“很厉害啊。”他称赞道,“我完全不会画画,

连简笔画都像抽象派。”我忍不住笑了:“那你呢?”“健身教练。”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自己开了家小工作室。”难怪身材这么好。我及时刹住了这个危险的想法。“元帅多大了?

”“两岁,正是最皮的年纪。”他无奈地看着正试图偷咬抱枕的元帅,

“每天不遛够三小时就能拆家。”我看向乖巧的雪球,突然觉得养猫真省心。一小时后,

陆骁起身告辞。元帅明显不愿意走,趴在地上耍赖,最后还是被硬拽出去的。门关上的瞬间,

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客厅里还残留着陆骁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和元帅的狗味。

雪球蹲在门口,发出不满的叫声。“别叫了,人家回家了。”我抱起她,

发现她脖子上已经戴上了新项圈。银牌在灯光下闪闪发光。3同居风波接下来的日子,

某种诡异的常态形成了。每天下午三点,准时门铃会响。陆骁牵着元帅出现在门口,

理由是“元帅吵着要见雪球”。而一向高冷的雪球,居然真的会准时守在门口等待。

于是我的客厅成了猫狗联谊现场,我和陆骁则被迫进行尴尬的“家长会谈”。大多数时候,

我们各干各的,偶尔交谈几句。我发现陆骁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阳光健谈,

实际上有点...笨拙。他会很认真地找话题,但常常冷场。“今天天气不错。”“嗯。

”“你喝咖啡吗?我朋友开了家咖啡馆,豆子不错。”“我喝茶。”“哦,茶也好。

”诸如此类的对话每天都在上演,尴尬中又带着点莫名的可爱。直到那个雨夜。我正在赶稿,

雪球突然焦躁不安,在门口来回踱步,不时发出凄厉的叫声。外面雷声大作,

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门铃在这时响起,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监控里,陆骁浑身湿透,

怀里抱着元帅——后者的一条后腿打着石膏,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我赶紧开门:“怎么了这是?”“下午遛弯时不小心摔沟里了。”陆骁一脸疲惫,“骨折,

刚打完石膏。”元帅看到雪球,委屈地呜咽起来。雪球破天荒地主动上前,

用脑袋蹭了蹭元帅的下巴。我看着这一猫一狗,心情复杂。“那啥...”陆骁轻咳一声,

耳朵有点红,“医生说得静养三周,但元帅单独在家就焦虑,

能不能...”我有了不祥的预感:“能不能什么?”“让元帅在你这儿住几天?

”他快速说完,然后补充,“我可以付寄养费!而且我每天过来照顾它,绝对不麻烦你!

”我看着脚边难分难舍的一猫一狗,又看看浑身湿透、眼神恳求的陆骁,

突然意识到:我平静的独居生活,可能要一去不复返了。“就三天。”我最终妥协,

“而且你要负责全部照顾工作。”陆骁的眼睛瞬间亮了:“谢谢!你真是救命恩人!”于是,

元帅正式入驻我家。而陆骁,也开始了每天至少出现三次的日子。我的生活从此天翻地覆。

猫毛和狗毛齐飞,猫粮和狗粮共存。而我,被迫和一个帅得人神共愤的健身教练,

成了“共同抚养”宠物的尴尬伙伴。雪球似乎很满意这个安排,每天和元帅形影不离。而我,

看着正在我家厨房熟练煮粥的陆骁,突然不确定这究竟是一场灾难,还是一个...转机。

窗外,雨还在下。而我的家里,前所未有地热闹。4甜蜜日常元帅入驻我家的第一天,

我深刻理解了什么叫“鸡飞狗跳”。清晨六点,我还沉浸在美梦中,

就被一阵刺耳的抓门声吵醒。打开卧室门,元帅那张傻笑的大脸就凑了上来,

尾巴摇得像螺旋桨,而雪球优雅地坐在它背上,像一位出巡的女王。

“这才六点...”我**着想把门关上,元帅却已经挤了进来,跳上我的床,

开始兴奋地打滚。“元帅!下来!”我试图拽它,但这家伙重得像头小牛犊。雪球跳上床尾,

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你的客人太失礼了”。门铃适时响起。

我顶着一头乱发去开门,陆骁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早餐袋,精神焕发得像个人形太阳能板。

“早!我带了你家楼下的生煎包。”他自然地走进来,

然后愣住——元帅正叼着我最喜欢的枕头疯狂甩头,羽毛满天飞。“元帅!”陆骁一声呵斥,

哈士奇立刻趴下,耳朵贴平,做忏悔状。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你家的狗,

毁了我妈亲手做的枕头。”陆骁的表情瞬间垮了:“我赔!十倍!不,一百倍!”最终,

他答应陪我挑新枕芯,并亲手缝制枕套作为赔偿。这个健身教练居然会针线活,

让我有点意外。接下来的三天,我家成了宠物托儿所兼尴尬社交现场。陆骁严格遵守承诺,

每天早中晚准时出现,遛狗、喂食、清理猫砂(他坚持要帮忙),甚至还会帮我取快递。

而我,则被迫适应家里多出一个男人的生活。

我发现陆骁有很多奇怪的习惯:他喝咖啡要加三块糖,看电视时会不自觉地模仿健身动作,

和元帅说话用婴儿语,整理东西时必须所有物品呈直角摆放。最让我受不了的是,

他总是不请自来地评论我的生活。“你一天就吃一顿饭?”“窗帘一直拉着对眼睛不好。

”“这把椅子高度不对,长期坐着会腰肌劳损。”我忍不住反击:“陆教练,

我不是你的学员。”他通常会在这种时候闭嘴,但下次照样继续。像个固执的幼儿园老师。

第三天晚上,意外发生了。我正在赶稿,陆骁在阳台和元帅玩捡球游戏。突然,

一声巨响伴随着他的闷哼。我冲出去,看到他扶着腰蹲在地上,脸色发白。“怎么了?

”“滑了一下,撞到花盆了。”他试图站起来,却又跌坐回去,“好像闪到腰了。

”健身教练闪到腰,这听起来像个拙劣的玩笑。但看他痛苦的表情,我知道是真的。

接下来的场面十分尴尬:我,一个身高165cm的弱女子,

试图扶起一个近190cm的肌肉男。最终我们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挪进客厅,

他半靠在我身上,重得像座山。“药箱在哪?”我把他安置在沙发上,问道。

“我家...”他疼得龇牙咧嘴,“浴室镜柜里,贴着红色贴纸的那管。

”我只好拿着他递来的钥匙,第一次踏进陆骁的家。和我家温馨的风格完全不同,

他的公寓是极简的工业风,黑白灰主色调,整洁得不像直男住所。我找到药箱,

发现里面药品分类明确,甚至贴着使用说明。真是个控制狂。我心想。回去后,

我帮他敷上药膏。陆骁趴在沙发上,露出精壮的后背。不得不说,作为健身教练,

他的身材确实无可挑剔——肌肉线条流畅,不会过于夸张,是那种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你看够了吗?”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笑意。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的背看了太久,

脸瞬间爆红:“我是在检查伤势!”他低笑,没有揭穿我。因为这一摔,

陆骁的行动严重受限。医生建议卧床休息至少三天,但元帅还需要人照顾。于是,

我们达成了一个荒谬的协议:他继续住我家沙发(因为他一个人回家无法自理),

我负责照顾他和两只宠物,等他恢复后再结算“护理费”。5心动瞬间就这样,

我和一个半残的健身教练,以及一猫一狗,开始了诡异的同居生活。白天,我在书房工作,

他在沙发上看健身视频(腰都这样了还不忘本行);晚上,我睡床,

他睡沙发(我家没有客房);吃饭靠外卖,交流靠互怼。“沈知遥,

你能不一边画画一边啃笔吗?那不卫生。”“陆骁,你能不一边看电视一边深蹲吗?

那很吓人。”但我们居然在这种诡异的平衡中,找到了一点默契。

我知道他早上需要一杯加三块糖的咖啡,

他知道我下午三点必须喝茉莉花茶;我习惯了他和元帅的幼稚对话,

他适应了我和雪球的自言自语。第四天晚上,我正在赶稿,

他突然说:“你其实不像表面那么冷淡。”我笔尖一顿:“什么意思?

”“你会给楼下的流浪猫留食物,会在快递箱上写‘轻拿轻放,谢谢’,

会在元帅做噩梦时轻轻拍它。”他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你只是用高冷伪装自己,

怕别人靠太近。”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被一个几乎算陌生的人看穿,这种感觉很奇妙。

“那你呢?”我反问,“用阳光开朗伪装自己的控制欲?”他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好吧,

扯平了。”那天晚上,我为新漫画画了一页草图:一个女孩和一只哈士奇坐在夕阳下,

背景是城市的剪影。女孩的侧脸有点像我,哈士奇的笑容莫名像陆骁。

画完后我才意识到这一点,慌忙合上素描本。周末,陆骁的腰伤好转不少。

为了感谢我的“收留”,他坚持要下厨报答。

于是我见识了这个男人另一个可怕的一面——厨房控制狂。“胡萝卜要切零点五厘米见方。

”“火候必须精确到秒。”“摆盘角度偏差不能超过五度。”**在厨房门口,

看着他和一块牛排较劲,忍不住吐槽:“吃进肚子不都一样?”“这是原则问题。

”他头也不回。最后端上桌的餐点精致得像米其林餐厅。

我看着那盘堪称艺术品的惠灵顿牛排,不忍心下刀。“吃吧,凉了口感就不好了。

”他期待地看着我。我切下一小块放入口中,意外地美味。“怎么样?”他问,

像等待表扬的大型犬。“还行。”我故意冷淡,但多吃了一口的行为出卖了我。他笑了,

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口是心非。”饭后,他主动去洗碗,我负责擦干。

厨房暖黄的灯光下,我们的手臂偶尔相碰,气氛莫名温馨。“明天我就能回去了。

”他突然说,声音有些低。擦盘子的手顿了顿:“嗯,元帅的腿也快好了。”一时间,

只有水流声和碗碟碰撞声。“这段时间谢谢你。”他转过头,眼神认真,

“虽然你总是一副嫌弃的样子,但我知道你心很软。”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盘子,

突然觉得厨房的灯光太亮,照得我脸颊发烫。“少自作多情,我是为了雪球。”我嘴硬道,

“她舍不得元帅。”他轻笑,没有反驳。晚上,我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陆骁平稳的呼吸声,

竟然有点失眠。雪球窝在我枕边,发出满足的呼噜声。三天前,

我绝对无法想象会和一个陌生男人共享我的私人空间。但现在,想到明天他就要离开,

这个家又会恢复冷清,我竟然感到一丝...失落?窗外月光皎洁,

我在黑暗中轻轻叹了口气。6假戏真做陆骁搬回去的那天,我家安静得可怕。

雪球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对着门口发出凄婉的叫声,

活像被负心汉抛弃的深闺怨妇。而我,居然在下午三点下意识地看了看门铃,

然后对自己翻了个白眼。“沈知遥,你清醒一点!”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你是一个独立的现代女性,不需要男人,更不需要一条傻狗和它的控制狂主人!

”镜子里的我回以一个“你就自欺欺人吧”的眼神。为了证明我完全能回归正常生活,

我决定给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在我切洋葱切得泪流满面时,门铃响了。监控屏幕里,

陆骁抱着一个纸箱站在门口,元帅坐在他脚边,

脖子上套着一个可笑的伊丽莎白圈——虽然它的腿伤已经好了。我打开门,

努力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事?”陆骁把纸箱递过来,

表情严肃得像在递交国书:“赔礼。”我往里一看,是各种牌子的猫粮、猫罐头、猫零食,

甚至还有几个贵得离谱的猫玩具。“这是...”“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他一本正经,

“以及,元帅想雪球了,茶不思饭不想,已经绝食三小时了。”我低头看向元帅,

这货正拼命摇尾巴,口水都快滴到地板上了。绝食?我信你个鬼。“所以?”我挑眉。

“所以我想,能不能让它们偶尔...串个门?”陆骁的眼神飘忽,耳根微红,“当然,

我会全程监管,绝对不会再发生枕头惨案。”这时,雪球优雅地走到门口,看到元帅,

眼睛一亮,然后用爪子轻轻扒拉我的裤脚,发出软绵绵的叫声。叛徒!我在心里呐喊。最终,

我还是让步了。于是我们制定了一份荒谬的《宠物探视协议》,

;元帅必须佩戴防咬口套(虽然从来没用过);陆骁需自带清理工具;如发生任何物品损坏,

照价赔偿等等。陆骁认真地在每一条后面签上名,然后我们像完成重大外交协议一样握手。

于是,我的生活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每周二四六,陆骁会准时带着元帅来访。

我们的关系也从最初的尴尬,进化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比如,

我知道他周二会带三明治来当下午茶,周四会带水果,

周六则会尝试做一些可怕的健康烘焙(通常以失败告终)。他知道我周二下午工作效率最低,

周四心情最好,周六一定会熬夜赶稿所以需要**。我们依然会互怼,但画风逐渐跑偏。

“沈知遥,你穿拖鞋的方式是对人类足弓的侮辱。”“陆骁,

你摆杯子的顺序让我怀疑你有强迫症晚期。”“你的插画里那个肌肉男比例不对,

三角肌应该再大一点。”“闭嘴,这是艺术夸张,不懂别bb。”有一次,我感冒了,

陆骁来的时候带了自制的“特效蜂蜜柠檬水”,味道可怕得像化学武器。

我怀疑他是想毒死我继承我的猫。但奇怪的是,喝完后我的感冒真的好了不少。作为回报,

他腰伤复发时,我给他贴了膏药——然后故意贴歪了一厘米。

看着他纠结一整天要不要重贴的样子,我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最沙雕的事件发生在一个周六下午。当时我正在赶稿,陆骁在教元帅新指令“装死”。

不知怎么的,雪球突然对元帅的表演产生了兴趣,跳上茶几,居高临下地看着它。

元帅为了炫耀,表演得格外卖力。当陆骁说“砰”的时候,它应声倒地,四肢僵硬,

舌头耷拉在外面——然后放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屁。整个客厅安静了三秒。

然后雪球发出了我听过最像嘲笑的声音,一种介于“嘎”和“喵”之间的诡异声响。而我,

非常不优雅地笑到捶地。陆骁的表情从震惊到尴尬再到忍俊不禁。

最后他指着我说:“沈知遥你笑得太大声了!看把元帅羞的!”果然,元帅把脸埋在地毯里,

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一副“没脸见猫了”的怂样。而雪球,优雅地跳下茶几,走到元帅身边,

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它的头,像是在说“乖,虽然你是个屁精,但我还是爱你的”。那一刻,

我居然觉得这画面有点温馨?笑完后,我和陆骁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

看着两只宠物在夕阳下互相梳理毛发(主要是雪球给元帅舔毛,元帅一脸享受)。

“其实这样也不错。”陆骁突然说。“什么样?”“就...这样。”他比划了一下,“你,

我,两只毛孩子,周末下午。”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怼回去:“谁跟你‘你我了’,

我们只是宠物共享关系。”他轻笑,没有反驳。过了一会儿,他指着我的画板:“那是什么?

”我这才发现我刚才无意识画了一张草图:Q版的我和陆骁,他手里牵着傻笑的元帅,

我抱着高冷的雪球,背景是我们小区。“没什么!”我慌忙合上画板,“随手画的!

”他没有追问,但嘴角的笑容让我很想把画板拍在他脸上。送他们出门时,

元帅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雪球三次,而陆骁在门口磨蹭了半天,

最后说:“那什么...我明天烤了饼干,你要不要...尝尝?

”我挑眉:“又是无糖全麦健康杀手系列?”“这次加了巧克力豆!”他急忙说,“真的糖!

会胖的那种!”我忍不住笑了:“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他眼睛一亮,

笑得像个拿到糖的孩子。关上门后,**在门板上,听到自己在哼歌。雪球蹭着我的脚踝,

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完了,沈知遥。我对自己说,你好像有点喜欢这种鸡飞狗跳的生活了。

7婚礼闹剧更可怕的是,你好像有点喜欢那个带着傻狗的控制狂了。但当我打开手机,

看到陆骁发来的消息(一张元帅抱着雪球最爱的玩具睡觉的照片,

配文“它说这是定情信物”)时,我居然回复了一个傻笑的表情包。行吧,

既然我的猫已经彻底叛变,那我这个铲屎官,也只能跟着投降了。

陆骁的“饼干外交”以惨败告终。周日早上,他端着一盘焦黑的不明物体站在我家门口,

表情凝重得像在参加葬礼。元帅坐在他脚边,脖子上系着一个滑稽的领结,

嘴里叼着一枝蔫了吧唧的玫瑰花。“这是...炭烤饼干?”我试探性地问。

陆骁沉重地摇头:“是心形巧克力曲奇,理论上。”我拿起一块“饼干”,

它在我的指尖碎成了渣渣。元帅发出同情的呜咽声,雪球则优雅地转身离开,尾巴高高翘起,

表示不屑。“烤箱温度设置错了。”陆骁懊恼地抓头发,“我明明按照食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