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死后,她飘在我身边,非说我是绝世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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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时候挺没道理的。比如,我,顾夜。身高一米八八,体格壮硕,

只是因为从小力气比别人大得多,又在初中时为了制止小偷失手把人打成重伤,

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怪物”和“暴力狂”。他们看我的眼神,

像是看一头随时会挣脱锁链的野兽。再比如,苏浅浅。我们班的班花,人长得漂亮,

性格跟小太阳似的,谁都喜欢她。可就是这么一个好女孩,却在这个高三的寒假,死了。

警察说,是意外失足,在公园的湖里溺亡的。而最没道理的是,她死后,变成了一只鬼,

一只只有我能看见的鬼。那天晚上,我刚从便利店打工回来,

推开我那间月租八百块的出租屋的门,就看见一个半透明的、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正飘在我的床边,好奇地戳着我的枕头。是苏浅浅。我愣在原地,

手里还提着一袋打折的速食便当。寒风从我身后灌进来,我却感觉不到冷。“那个……同学?

”她终于发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身体也跟着晃了晃,“你……能看见我?

”我沉默着关上门,把便当放在桌上,然后看着她,点了点头。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像黑夜里点燃的两颗星星。她“嗖”地一下飘到我面前,围着我转了两圈,

语气里满是惊喜:“天呐!我问了好多人,他们都看不见我!你是第一个!你叫顾夜对吧?

我们一个班的!”我“嗯”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自顾自地拆开便当的包装。

“我……我好像死了,”她在我身边停下,声音低了下去,“可是我不记得是怎么死的了,

也不记得凶手是谁。我试着回家,但有一层透明的墙挡着我,我进不去。

我爸妈……他们看不见我,我只能看着他们哭。”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张总是笑着的脸第一次流露出如此悲伤的神情。我夹起一块烧肉的手顿了顿,

但还是把它塞进了嘴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我从来没学过。“我无家可归了,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顾夜同学,既然只有你能看见我,我能不能……暂时住在你这里?

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就是……我就是不想一个人飘在外面,太冷了。”我看着她,

她穿着单薄的连衣裙,赤着脚,身体是半透明的,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长久的孤独让我习惯了一个人,但也让我对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产生了一丝无法言说的渴望。我咽下嘴里的饭,低声说:“随你。”她愣了一下,

随即爆发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顾夜!你真是个好人!”好人?

这个词已经很多年没人对我用过了。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继续吃饭。就这样,

我的生活里,多了一只叫苏浅浅的鬼。一人一鬼的“同居”生活,

比我想象中要……热闹得多。她像一只永远不会累的百灵鸟,每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我吃饭的时候,她飘在对面,点评我的饭菜太单调;我写作业的时候,她飘在我头顶,

说我的字其实挺好看的;我睡觉的时候,她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她说她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只记得自己叫苏浅浅,和一些学校里的琐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她。“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嘛!

”她总是这么笑嘻嘻地说。寒假很快结束,新学期开始了。班主任郭文涛老师走进教室,

表情沉痛地宣布了苏浅浅的死讯。教室里一片哗然,

接着是女生们压抑的哭泣声和男生们的叹息声。我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角落里,

而那只本该被悼念的鬼,正飘在我身边,好奇地看着同学们的反应。

“原来我在大家心里这么重要啊,”她有些得意,又有些伤感,

“可惜我再也不能和她们一起去吃麻辣烫了。”她的座位空了出来,就在我的前两排。

班长楚风走过去,在她的桌上放了一束白色的雏菊。从那天起,

每天给苏浅浅的座位换上一束新鲜的白花,成了班里的一个惯例。

苏浅浅每天都跟着我来上学,然后飘回她自己的座位上,假装还在听课。她说,看着大家,

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而我,依旧是那个被孤立的“怪物”。没人跟我说话,

除了必要的传达,没人会靠近我的座位。苏浅浅对此很不满。“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你明明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她飘在我面前,气鼓鼓地挥着小拳头。我懒得跟她解释。

热心肠?我的热心肠在初中那年,就已经被当成驴肝肺了。“不行!我要改造你!

”她突然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日行一善!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我没理她,

继续埋头刷题。高考迫在眉睫,我没时间陪她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但她显然是认真的。

放学路上,她指着一个在路边哭的小女孩,催促我:“快去!给她买个棒棒糖!”我绕开了。

她又指着一个推着回收车上坡的老奶奶,激动地说:“快去帮忙!展现你力量的时候到了!

”我拐进了另一条街。“顾夜!你这个木头!”她气得在我脑袋上穿来穿去,“我真的会谢!

”我被她闹得头疼,只能加快脚步,想赶紧回到我那能隔绝一切的出租屋。然而,

命运似乎非要跟我作对。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时,我听到了女生的尖叫和男人的污言秽语。

巷子深处,三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混混,正把一个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女生堵在墙角。

“小妹妹,跟哥哥们去玩玩呗,保证比上学有意思。”“放开我!救命啊!”我停下脚步,

眉头皱了起来。“顾夜!机会来了!”苏浅浅在我耳边兴奋地喊道,“快!英雄救美!

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正义铁拳!”我本不想多管闲事,麻烦。但那个女生惊恐的眼神,

让我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我叹了口气,把书包扔在地上,走了过去。“喂,放开她。

”我的声音很冷。三个混混回头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看到我孤身一人,都笑了起来。

为首的黄毛轻蔑地看着我:“哪来的愣头青?想学人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没再废话。对付这种人,语言是最无力的。我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黄毛伸过来的手腕,

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另外两个混混见状,

骂骂咧咧地朝我扑来。我侧身躲过一拳,一记手刀砍在其中一人的脖颈,

他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了下去。最后一个被我一脚踹在肚子上,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倒在地上,

痛苦地**。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我松开黄毛的手腕,

他立刻抱着变形的手臂连滚带爬地跑了,另外两个也互相搀扶着,惊恐地逃离了现场。“哇!

顾夜!你好帅!YYDS!”苏浅浅在我身边兴奋地飘来飘去,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我没理她,转身看向那个被吓傻的女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点:“你没事吧?”然而,

那个女生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感激,只有比刚才面对混混时更深的恐惧。她尖叫一声,

推开我,头也不回地跑了。我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巷口的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

也吹凉了我刚刚因为打斗而有些发热的身体。“她……她怎么跑了?”苏浅浅也愣住了,

不解地问。我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捡起书包,转身离开。看吧,这就是结果。在他们眼里,

我永远是那个更危险的“怪物”。第二天,新的谣言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听说了吗?

三班的顾夜在小巷子里欺负我们学校的女生!”“真的假的?我就说他不像好人吧,

长得那么凶!”“那个女生都吓哭了,要不是有人路过,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流言蜚语像瘟疫一样蔓延,我早已习惯。他们说什么,与我无关。但苏浅浅不干了。

她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了这种被误解的无力与痛苦。“他们怎么能这样!黑白颠倒!太过分了!

”她气得在教室里横冲直撞,身体穿过一张张桌椅。“我一定要帮你澄清!必须澄清!

”她在我面前停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看着她,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暖意。

被人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和维护,原来是这种感觉。“算了,”我说,“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她反驳道,“只要找到那个女生,让她说出真相不就行了!

”可那个女生,从那天起就请了病假,一直没来学校。苏浅浅急得团团转。两天后,

她飘到我面前,一脸神秘地说:“顾夜,我好像……觉醒了新能力!”她说她昨晚做梦,不,

是无意识地飘进了一个陌生女孩的梦里。她发现自己可以影响别人的梦境。“我想,

我或许可以进入那个女生的梦里,告诉她真相,或者……让她把真相告诉别人!

”我皱眉:“太冒险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她态度坚决,

“我不能让你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她说的那个“别人”,是柳思思。我们班的学习委员,

一个戴着眼镜,文静又认真的女孩。苏浅浅生前和她关系不错。“思思最正直了,

只要她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帮你说话的!”苏浅浅信誓旦旦。那天晚上,

她耗费了很大的力气,成功进入了柳思思的梦。第二天一早,

柳思思顶着两个黑眼圈找到了我。她在我桌前站定,犹豫了很久,才小声问:“顾夜同学,

关于前天小巷子里的事……我能问问你吗?”我抬起头,看着她。她的眼神里有疑惑,

有探究,但没有其他人那种先入为主的厌恶和恐惧。我把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柳思思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对我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顾夜同学,我们都误会你了。

谢谢你救了那个女生。”说完,她转身走上讲台,在早自习开始前,把真相公之于众。

她说是她联系上了那个女生,对方亲口承认是顾夜救了她。教室里一片寂静。

那些曾经议论过我的人,都低下了头,脸上**辣的。从那天起,

看我的眼神虽然还是有些畏惧,但至少,不再是看一个欺负女生的败类了。而柳思思,

也成了第一个主动接近我的人。“顾夜同学,这道题你好像做错了,我给你讲讲吧?

”她会拿着练习册,小心翼翼地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你的英语是弱项吗?

我这里有整理好的笔记,你可以看看。”我一开始很不适应,总是用沉默和冷淡来回应。

但苏浅浅总是在我耳边给我打气:“快答应啊!学霸倒贴,血赚不亏!

你还想不想考个好大学了?”“跟人家说声谢谢啊!木头!

”在苏浅浅这个“幽灵军师”的指导下,我渐渐地,开始回应柳思思的善意。我的世界,

好像照进了一丝微光。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我和柳思思的关系逐渐熟络,

甚至开始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更大的风暴来了。不知道是谁,

把我初中那件“过失伤人”的旧事翻了出来,并且添油加醋,传成了“杀人未遂”。

那天下午,我回到教室,赫然发现黑板上用红色的粉笔写着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杀人犯。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那刚刚有所缓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我站在原地,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谁写的!”柳思思猛地站起来,愤怒地质问。没人回答。

苏浅浅飘在黑板前,气得浑身发抖,她想去擦掉那三个字,但她的手却一次次地穿过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