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刚走,房东大姨就带着亲戚来抢遗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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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走了。葬礼上,我那个当房东的大姨哭得比谁都伤心。转头,

她就带着一帮亲戚堵在我租的房子门口,逼我交出爸妈留下的老房子和赔偿款。

理由是:我一个刚毕业的穷学生,拿着这么多钱会被骗,她作为长辈要替我“保管”。

她掐我电闸,骂我是白眼狼,还扬言要把我从这栋楼里赶出去。她以为拿捏住了我的软肋。

她不知道。我租她的破房子,只是图个清静。她更不知道,她用来威胁我的这栋楼,

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以及,她儿子引以为傲的工作,她老公吃饭的家伙,她全部的人脉。

都在我一句话的事。1.堵门的“亲情”我大姨又来堵门了。这次还带了帮手,我二舅,

三姑,浩浩荡荡一群人。把这老破小狭窄的楼道挤得水泄不通。“江哲,你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装死!”“你爸妈刚走,你就这么没良心?连长辈都不认了?

”尖锐的嗓音,配上“咣咣”的砸门声,整栋楼都能听见。我坐在沙发上,

慢条斯理地把我妈生前最喜欢的那盆君子兰,搬到了阳台有阳光的地方。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是助理老陈发来的消息。“江总,城南那块地已经全部收购完毕,

规划图三小时后发您邮箱。”我回了个“嗯”,然后把手机静音,揣进兜里。

门外的噪音还在继续。我爸妈的葬礼是昨天办的。我大姨李翠芬,也就是我妈的亲姐姐,

在葬礼上哭得最凶。抱着我不撒手,鼻涕眼泪抹了我一身。嘴里念叨着:“可怜的孩子,

以后大姨就是你亲妈。”今天,这位“亲妈”就带着人来讨债了。

讨的是我爸妈留下的老房子,还有那笔车祸的赔偿款。理由很充分。“你一个刚毕业的娃,

社会经验都没有,拿着那么多钱,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我们是为你好,

钱放在大姨这里保管,等你结婚了再给你。”“那套老房子你也别住了,租出去,

租金大姨也帮你存着。”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站起身,走到门后。从猫眼里看出去,

大姨那张涂着廉价口红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她旁边的二舅,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正叼着烟,一脸不耐烦地抖着腿。三姑则抱着手臂,靠在对面的墙上,冷眼旁观。

都是我血缘上的至亲。我拉开门。门外瞬间安静下来。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

大姨反应最快,一步跨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你个小白眼狼,总算肯开门了?

你爸妈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我没理她。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二舅和三姑。

“二舅,三姑,你们也是来帮大姨‘保管’我爸妈遗产的?”二舅把烟头往地上一扔,

用脚碾了碾。“江哲,怎么跟你大姨说话呢?她是为了你好。”三姑也开了口,

声音凉飕飕的。“就是,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我们这些长辈,还能害你不成?”我笑了。

“行,既然大家都这么关心我,那就进来说吧。”我侧身让开。大姨一马当先,

毫不客气地挤了进来,一**坐在我那张小沙发上。其他人也跟着鱼贯而入。

本来就不大的出租屋,瞬间变得拥挤不堪。空气里混杂着汗味,烟味,

还有大姨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她环顾四周,眼神里全是嫌弃。“看看你住的这是什么地方?

又破又小,跟你那死鬼老爸一个德行,没出息。”我关上门,隔绝了楼道里的视线。

走到她面前站定。“大姨,这房子是你租给我的。”大姨噎了一下,随即把眼一瞪。

“我租给你,是看你可怜!你还顶嘴?我问你,房产证和赔偿款的银行卡呢?赶紧拿出来!

”她伸出手,理直气壮,仿佛那东西本来就是她的。我拉了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大姨,

那是我爸妈用命换来的钱,和他们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什么念想不念想的!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留着钱才是正经事!你别跟我废话,

今天不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就不走了!”她这是打算耍无赖了。

二舅和三姑也各自找地方坐下,一副打持久战的架势。我点点头。“好啊。”然后,

我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按下了三个数字。“喂,110吗?

我这里是xx小区x栋x单元xxx,有人私闯民宅,聚众抢劫。”电话开了免提。

警察接线员清晰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您好,请您再说一遍地址,我们立刻出警。

”大姨的脸,瞬间就绿了。2.电闸和“好邻居”李翠芬第一个蹦了起来,

一把想抢我的手机。我手一缩,让她扑了个空。“江哲!你疯了!你敢报警?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二舅和三姑也慌了,噌地一下站起来。“外甥,

别冲动,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把警察叫来,

咱们家的脸往哪搁?”我对着电话那头,语气平静。“是的,他们是我亲戚,

现在正逼我交出我父母的遗产,还威胁说不给就不走。”电话那头的警察很专业。“好的,

先生,请您确保自身安全,我们的人五分钟内就到。”我挂了电话,

看着面前三个脸色煞白的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了吗?”大姨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你……你这个不孝子!畜生!为了钱,连亲戚都不要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是大姨你先不要亲情的。我爸妈尸骨未寒,

你就带着人来抢他们的血汗钱。你跟我谈亲情?”“我那是抢吗?我那是帮你保管!

”“那我不需要,谢谢。”我的态度很明确,油盐不进。屋子里的气氛僵住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沉稳有力。“警察,开门。”大姨他们的脸色,从煞白变成了死灰。

我走过去开了门,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警察问话,

做笔录。大姨他们一口咬定是“家庭内部矛盾”,是“关心晚辈”。

我只陈述事实:他们堵我的门,逼我交出财产,威胁我的人身自由。警察看了看这架势,

心里也有数。最后,对他们进行了严肃的口头警告。“家庭纠纷要通过合法途径解决,

再有下次聚众闹事,就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了。”大姨、二舅、三姑,

一个个灰头土脸地被“请”了出去。临走前,大姨回头,眼神怨毒地剜了我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给我等着。我知道,这事没完。果然,当天晚上,我的出租屋就停电了。

只有我这一户。整栋楼灯火通明,唯独我这里一片漆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这栋楼的电闸都在一楼的电表箱里,大姨作为房东,有钥匙。我没去找她理论。没用。

她会说电表坏了,线路老化,然后拖上十天半个月。我拿出备用的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

然后给老陈发了条信息。“查一下xx小区这栋楼的产权归属,

以及我大姨李翠芬的所有信息,包括她儿子和她丈夫的。”老陈秒回:“好的,江总。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出门。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恶臭。门口被泼了一大桶剩饭剩菜,

红油汤水混着烂菜叶,糊了一地。几个邻居正围在不远处指指点点。“哎哟,这是得罪谁了?

”“还能是谁,昨天警察都来了,听说是为了家产闹的。”“啧啧,这小伙子看着挺老实的,

他那个姨妈,可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平时跟大姨关系不错的胖婶,看到我出来,

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小江啊,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能太绝情。长辈总归是长辈,

你怎么能报警呢?你大姨都快被你气出心脏病了。”我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

对着门口的狼藉拍了张照片。然后,我抬起头,看着那个胖婶。“王婶,我们家的事,

就不劳您费心了。不过,往别人家门口倒垃圾,属于违法行为。小区的监控,

应该能拍到是谁干的吧?”胖婶的脸僵了一下。“你……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淡淡地说,“只是提醒一下,做人做事,都要讲证据。”说完,我绕过那堆垃圾,

下了楼。我知道,李翠芬的手段,只会越来越下作。她以为把我搞得身心俱疲,我就会妥协。

她以为,她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我的长辈。她以为,她赢定了。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老陈发来的资料。我点开,看着上面的信息,嘴角微微勾起。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3.釜底抽薪老陈的资料很全。李翠芬,我大姨,这栋“老破小”的房东。但产权不是她的,

是她老公单位早年分的房子,后来买断了。她老公叫赵建国,

在一家半死不活的国企后勤处当个副科长,没什么实权,就爱喝点小酒吹吹牛。

他们唯一的儿子,我的表哥,赵磊,是我大姨的骄傲。

在一家叫“腾达”的科技公司当项目小组长,月薪一万五,在他妈嘴里,

那就是未来的世界五百强高管。李翠芬的所有底气,都来源于这三样东西:一套收租的房子,

一个国企干部的老公,一个在“大公司”上班的儿子。她觉得,

对比我这个刚毕业、父母双亡的“穷光蛋”,她简直是人生赢家。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我坐在楼下的咖啡馆里,用公共wifi,给老陈拨了个电话。“老陈,三件事。

”“江总您说。”“第一,把这栋楼买下来。立刻,马上。用一个新注册的空壳公司名义,

不要让任何人查到和我有关。钱不是问题,可以溢价,但速度要快。”“第二,

查一下‘腾达’科技公司。如果可以,也把它收了。如果不行,

就想办法把赵磊负责的那个项目搅黄。”“第三,

查一下赵建国单位最近有没有什么改革动向。给他找点事做。

”电话那头的老陈没有任何迟疑。“明白,江总。预计48小时内给您初步反馈。

”挂了电话,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李翠芬,你不是喜欢用你拥有的东西来欺负人吗?

那我就把你赖以为生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全部拿走。回到出租屋的时候,电还没来。

门口的垃圾倒是被保洁清理了,但那股馊味还隐隐约约地飘着。我没在意。点了外卖,

用充电宝给笔记本电脑供电,开始处理公司积压的一些文件。对我来说,这点生活上的不便,

根本算不上什么。两天后,老陈的电话来了。“江总,事情都办妥了。”“第一,

那栋楼已经买下来了。原房主赵建国很痛快,我们溢价了百分之三十,他当场就签了合同,

今天下午就能办完过户手续。新的房产公司叫‘安居置业’,法人代表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腾达’科技公司只是个小公司,收购它太容易了。我们已经注资控股,

成了最大股东。赵磊那个项目组,今天上午刚刚宣布就地解散,理由是‘公司战略调整’。

他本人,被调去看仓库了。”“第三,赵建国那个单位,最近正好在搞末位淘汰。

我们稍微运作了一下,他所在的后勤处成了重点改革对象,下周就要全员竞聘上岗。

以他的能力,基本上是第一批被‘优化’的。”我听着老陈的汇报,脸上没什么表情。

“很好。下一步,让那个‘安居置业’发布通知,就说房子要重新装修升级,

所有租户限期一个月内搬离,可以给予一个月房租作为补偿。”“好的,江总。”“另外,

让腾达公司的人事部给赵磊一份‘待岗协议’,工资按最低标准发。他要是闹,

就走辞退流程,一分钱赔偿都别给。”“明白。”我挂了电话,站到阳台上。楼下,

我大姨李翠芬正叉着腰,跟几个邻居唾沫横飞地吹牛。内容无非是她儿子多有本事,

她老公多有地位,她那个外甥多不是东西。她还不知道,她引以为傲的一切,

已经在过去的48小时里,崩塌了。她现在,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上,

却还在手舞足蹈炫耀风景的傻子。而我,只需要轻轻推她一下。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喂?是江哲吗?我是你表哥赵磊!”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你是不是在背后搞我鬼?我们项目组为什么突然解散了?我为什么被调去看仓库了?

是不是你干的!”我淡淡地开口。“表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少装蒜!除了你,

还能有谁!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逼你,你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复?”“我报复你?

我一个刚毕业的穷学生,有什么能耐去搞你这个‘大公司’的项目组长?”我把他的话,

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赵磊被我噎住了,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我收起手机。没完?不,快完了。至少,对你们来说,

是快完了。4.晴天霹雳赵磊的电话,只是一个开始。当天晚上,李翠芬就杀上了门。

这次她没砸门,而是用钥匙开的。对了,我忘了,她还是“房东”。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李翠芬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冲了进来。“江哲!你个小畜生!你对你表哥做了什么?

”她身后跟着一脸铁青的赵磊。我正戴着耳机看一份财务报表,闻声抬头,

慢悠悠地摘下耳机。“大姨,说话小声点,吓到我了。”“我吓你?我今天还要打死你!

”李翠芬扬手就要打过来。我往后一撤,让她挥了个空。赵磊拉住了她。“妈,别动手!

”然后,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血丝。“江哲,我再问你一遍,我工作的事,

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在椅背上,摊了摊手。“表哥,你太看得起我了。

你们公司那么大,我怎么可能影响得了你们的决策?”“你还装!”赵磊吼道,

“我们公司今天被收购了!新来的老板要把所有业务线重新梳理,我们组就这么被砍了!

怎么可能这么巧?”哦,动作还挺快。我心里想着,嘴上却说:“公司收购不是很正常吗?

你应该想办法保住饭碗,而不是来我这里撒野。”“你!”赵磊气得说不出话。

李翠芬挣开他的手,指着我骂道:“肯定是你!你爸妈死前,是不是偷偷给你留了一大笔钱?

你用钱去害你表哥!你这个黑心烂肝的狗东西!”在她贫瘠的想象力里,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大姨,就算我有钱,

为什么要害表哥?我图什么?”“你图报复!报复我们家让你交出遗产!”她尖叫道。

“所以,你承认了,你们就是在抢我的遗产。”我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李翠芬脸色一变,

自知失言,但还是梗着脖子。“那又怎么样!我们是长辈!你这个小畜生,我告诉你,

这房子我不租给你了!明天就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这算是图穷匕见了。赶我出去,

让我流落街头,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狠的报复。我点点头。“好啊。”我的反应太平静了,

平静到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你什么态度?”“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可能说了不算。

”我说。“我说了不算?这房子是我的,我是房东,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了免提。

一个彬彬有的男声传了出来。“您好,是江哲先生吗?我是安居置业的客户经理,我姓王。

”李翠芬和赵磊都愣住了。“安居置业?”“是的。”我对着手机说,“王经理,你好。

”“江先生,打扰您了。跟您同步一下,您现在居住的这栋楼,

我们公司已经于昨天下午完成了产权收购。原房主赵建国先生已经不再是这栋楼的业主了。

”王经理的声音不大,但在死一般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得如同炸雷。

李翠芬的眼睛猛地瞪大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不……不可能!你们是谁?

什么安居置业?我老公没卖房!你们是骗子!”王经理的语气依旧客气。“这位女士,

如果您是原房主的家属,可以亲自去房管局查询交易记录。合同、款项、过户手续,

一切都合法合规。赵建国先生是自愿出售的,我们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李翠芬的身体晃了晃,赵磊赶紧扶住她。“爸……爸把房子卖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没说?”赵磊也懵了。我心里冷笑。一个嗜赌好酒、有点小贪财的人,

面对一笔能让他提前退休的巨款,怎么可能拒绝?更何况,卖的还不是他现在住的房子。

他大概还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钱拿到手,先去快活一阵子。李翠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的嘴唇开始哆嗦,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房子是她的根,是她最大的依仗。现在,

根没了。王经理的声音还在继续。“另外,江先生,跟您说一声。

公司决定对这栋楼进行全面的翻新升级,所以需要清退所有租户。当然,

我们会按照合同赔偿您一个月的违约金。这是我们给所有租户的通知,

麻烦您明天在楼下公告栏看一下。”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挂了电话。

我看着李翠芬。“大姨,你刚才说什么?让我滚出去?”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张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你已经不是房东了。”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没有资格,让我从这里滚出去。”“反倒是你,大姨。

这已经不是你家了,你再不走,我就要以私闯民宅的罪名,再次报警了。

”李翠...5.最后的稻草李翠芬是被赵磊半拖半拽弄走的。她临走时,没有叫骂,

也没有怨毒的眼神。只有一片茫然和死寂。好像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我知道,

失去这栋楼的控制权,对她的打击是毁灭性的。这意味着,

她失去了对我施压最直接、最有效的工具。但我没打算就此收手。一棵有毒的树,

只砍掉枝叶是没用的,必须连根拔起。第二天,楼下果然贴出了“安居置业”的清退通知。

白纸黑字,盖着鲜红的公章。整栋楼的租户都炸了锅。有骂开发商黑心的,

有抱怨搬家麻烦的,但看到通知上写着赔偿一个月房租,大部分人也只能接受。

李翠芬也看到了。她站在公告栏前,站了很久很久,像一尊石像。周围邻居的议论声,

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哎,听说了吗?老赵把这楼给卖了!”“卖了?卖了多少钱啊?

发大财了啊!”“可不是,听说给了市价一点三倍呢!换我我也卖!

”“那李翠芬以后还怎么收租啊?她家全指着这点钱呢。”这些话,在以前,

是她最爱听的炫耀资本。现在,却成了对她最大的讽刺。她不是房东太太了。

她只是一个老公偷偷卖了房产,自己却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下午,

我接到了我那个便宜姨夫,赵建国的电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和心虚。

“那个……江哲啊,我是姨夫。”“有事?”我的声音很冷。“咳咳,那个,

你大姨今天……情绪有点激动。房子的事,是我做主卖的。主要也是想着,改善一下生活嘛,

呵呵。”“是吗。”“对对对,你别往心里去。对了,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要不要姨夫帮你问问?”他还想在我面前维持他那点可怜的“长辈”尊严。我没戳穿他。

“不用了。”“哦,那行。那个,江哲啊,你看,你表哥工作上最近出了点问题。

你认不认识什么大公司的人,能不能……帮忙递个话?”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赵磊被调去看仓库,工资降到最低,这事李翠芬肯定跟他闹了。现在房子又没了,

赵磊的工作成了他们家唯一的指望。“不认识。”我直接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