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顾言!”电话那头,我妻子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尖利和慌乱。
“可是太太,您儿子的情况更危险……”“我让你先救顾言!你听不懂吗?他要是死了,
我让你们整个医院陪葬!”嘟——电话被挂断。我站在抢救室外,浑身冰凉,
仿佛坠入万丈深渊。几分钟后,医生摘下口罩,满脸疲惫和歉意地看着我。“陈先生,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您儿子……因为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已经……”轰!我的世界,
在这一刻,彻底崩塌。1我疯了一样冲向另一间抢救室。门口,林晚正焦急地踱步,看到我,
她愣了一下,眼神躲闪。“陈枫,你……你怎么来了?”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双眼赤红,
声音嘶哑得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我儿子呢?小宇呢!”林晚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陈枫,你冷静点,小宇他……他……”“他在哪儿!”我咆哮着,
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提起来。“他……他没了……”林晚终于哭了出来,
眼泪决堤似的往下掉,“对不起,陈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太紧急了,
顾言他流了好多血,我太害怕了……”“所以,你就让医生先救他?”我死死地盯着她,
一字一句地问。“是……是我的错,但是顾言他……”“去**顾言!
”我狠狠地将她推开,她踉跄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我不管不顾,
一脚踹开她守着的那扇门。病床上,那个叫顾言的男人,林晚放在心尖上十几年的白月光,
此刻正安然躺着,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伤痕。
他妈的连呼吸都比我儿子有力!而我的小宇,我那个才五岁,出门前还抱着我的腿,
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你早点回来,小宇给你留了最好吃的草莓蛋糕”的儿子,
却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滔天的恨意和杀意,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我转身,
一步步走向林晚。她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恐惧,一步步后退。“陈枫,你想干什么?
你别乱来!这里是医院!”“我只想让你,给你那个野男人偿命!”我掐住她的脖子,
将她死死地按在墙上,手臂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根根暴起。林晚的脸迅速涨红,
变成了猪肝色,她用手疯狂地抓挠着我,双腿乱蹬,却根本无法撼动我分毫。
窒息的恐惧让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放……放开……我……”就在我准备拧断她脖子的瞬间,几个医生和保安冲了进来,
七手八脚地将我拉开。“先生!冷静!你这是在杀人!”我被几个人死死按住,
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晚瘫软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怨毒。是的,怨毒。她竟然在怨我?我的心,彻底死了。
“陈枫!你这个疯子!我要报警!我要让你坐牢!”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好啊,报警。”我挣脱保安的钳制,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老板。”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恭敬而沉稳的声音。“阿武,”我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动用一切力量,
给我查!我要知道今天这场车祸的全部真相!我要让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血债血偿!
”挂掉电话,我看向面露惊疑的林晚。她大概从来没想过,她眼中那个每天按时上下班,
月薪两万,性格温和甚至有些窝囊的丈夫,会有这样的一面。林晚,还有你那个白月光。
你们的游戏,结束了。现在,轮到我了。你们,准备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吗?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向太平间。我要去接我的儿子回家。路上,
我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仿佛踩在刀尖上。我的小宇,那么乖,那么可爱。
他会用积木给我搭一个“全世界最厉害的爸爸”奖杯。
他会偷偷把幼儿园发的糖果藏在口袋里,等我回家时献宝一样塞给我。他说,爸爸是奥特曼,
要保护妈妈和小宇。可是他的奥特曼,连他都保护不了。我这个父亲,当得何其失败!
推开太平间那扇冰冷的大门,我看到了那张小小的,被白布覆盖的床。我的腿一软,
几乎跪倒在地。我颤抖着手,一点点,一点点地掀开白布。小宇安静地躺在那里,
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眉心还留着一道浅浅的伤痕。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伸出手,
想要摸摸他的脸,却又怕惊扰了他的梦。“小宇……爸爸来了……”我的眼泪,终于决堤。
我抱着他小小的身体,冰冷僵硬的触感,让我心如刀绞。
“对不起……小宇……是爸爸没用……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像潮水一样将我吞没。如果我今天没有去公司加班。如果我坚持不让林晚带他出去。
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林晚和那个顾言还藕断丝连。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
没有如果。我抱着小宇,在冰冷的太平间里,坐了一夜。天亮时,我站起身,
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林晚,顾言,还有你们背后所有的人。我陈枫对天发誓。
定要将你们一个个,全部拖入地狱!2ll小宇的葬礼,简单而冷清。我没有通知任何人,
只我一个。我给他选了墓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生前最喜欢看海了。我站在墓碑前,
看着照片上他灿烂的笑脸,心痛得无法呼吸。就在这时,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墓园的宁静。我回头,看到了林晚,以及她身后的一大家子人。
她的父母,她的哥哥嫂嫂,全都来了。林晚的眼睛红肿,看起来憔悴不堪,
但她看向我的眼神,依旧带着怨恨。“陈枫!你凭什么不通知我们就给小宇下葬!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妈!”她冲上来质问我。我看着她,只觉得无比可笑。“妈妈?
你还记得你是他妈妈?”“在医院,你选择救那个野男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是他妈妈?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林晚的心窝,她脸色一白,后退了一步。她的母亲,
我的岳母,立刻上前一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陈枫!你这个白眼狼!
我们家晚晚嫁给你,真是瞎了眼!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安慰她,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什么叫野男人?顾言是晚晚的同学,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有什么错?
”“再说了,当时那种情况,谁能想那么多?这就是个意外!你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晚晚身上,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被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笑了。“意外?你管这叫意外?
”我指着墓碑上的照片,声音陡然拔高。“我儿子死了!因为她,为了救一个奸夫,
我儿子死了!你跟我说这是意外?”岳父沉着脸走了上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陈枫,
说话注意点分寸。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不想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好后续,
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我们林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小宇的死,我们也很痛心。
这样吧,我们补偿你一百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一百万?算了?
我看着他那张轻描淡写的脸,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们以为,我儿子的一条命,
就值一百万?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在他们林家面前,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的上门女婿?
“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你说什么?”岳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说,
带着你的钱,和你的人,给我滚!”我指着墓园的出口,眼神冰冷如刀。“陈枫!
你别给脸不要脸!”林晚的哥哥,林强,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立刻跳了出来。
他指着我吼道:“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们林家的?你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子,
都是我爸妈买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横?”“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认也得认,
不认也得认!别他妈以为我们林家好欺负!”他一边说,一边朝我逼近,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我冷冷地看着他,纹丝不动。就在他冲到我面前,挥起拳头的瞬间。一个黑影,
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我身前。是阿武。他只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林强的手腕。
林强那壮硕的身体,在阿武面前,就像一只小鸡。“啊——!”林强发出一声惨叫,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直流。“放……放手!疼!我的手要断了!”阿武面无表情,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咔嚓一声脆响。林强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了下去。
“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林强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个墓园。林家所有人都吓傻了。
他们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阿武,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儿子!”岳母尖叫着扑上来。阿武一个眼神扫过去,
冰冷的杀气让她瞬间僵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走到林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我住的房子,开的车子,是你们林家的?”我轻笑一声,
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扔在地上。“这套汤臣一品的别墅,市值三个亿。
我那辆你没见过的布加迪威龙,五千万。至于我给林晚开的那辆保时捷,
不过是我买菜用的代步车。”“你告诉我,你们林家那点资产,够买我一个车轱辘吗?
”林家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林晚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你……你不是一个月薪两万的普通职员吗?”她颤抖着声音问。“普通职员?”我笑了。
“林晚,你跟我结婚三年,你真的了解过我吗?”“你只知道你的白月光喜欢什么,
讨厌什么。你知道你儿子对芒果过敏吗?你知道你丈夫,掌管着一个什么样的商业帝国吗?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车钥匙,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三年前,我为了你,放弃了家族的一切,甘愿当一个普通人,
陪你玩一场你所谓的‘平凡爱情’的游戏。”“我以为,我的真心,能换来你的真心。
”“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我站起身,目光扫过林家每一个人惊骇的脸。“从今天起,
游戏结束了。”“林家,还有那个顾言,你们欠我的,欠我儿子的,我会一笔一笔,
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等着破产,然后,下地狱吧。”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
转身带着阿武,离开了墓园。身后,是林家人惊恐的尖叫和林强痛苦的哀嚎。我的复仇,
从这一刻,正式开始。3回到那套我为了林晚而买的,却从未带她来过的江景别墅。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的城市。三年来,我刻意隐藏自己的一切,
收敛所有的锋芒,只为了扮演好一个“合格”的丈夫角色。我以为,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以为,只要我付出所有,就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现实,却给了我最响亮的一记耳光。
我的隐忍和退让,换来的不是珍惜,而是背叛和欺骗。我儿子的死,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将我从虚假的梦境中彻底捅醒。“老板。”阿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都查清楚了。
”他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关于那场车祸的详细调查报告。警方最初的定性是意外。
一辆失控的货车,撞上了顾言驾驶的轿车。货车司机当场死亡。但阿武的调查,
却发现了其中的蹊le。“货车司机是个赌鬼,欠了五百万的赌债。就在车祸前一天,
他老婆的账户上,突然多了一千万。”“给他打钱的账户,是一个海外的匿名账户,
已经查不到来源。”“但是,我们顺着线索,查到了一个中间人。这个中间人,
和顾言的助理,有过一次秘密接触。”阿武顿了顿,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
我们找到了一个目击者。他当时就在现场,他看到车祸发生后,顾言的车门还能打开,
他本人只是受了点轻伤,甚至自己从车里爬了出来。”“但是,
当林晚下车看到他额头流血后,就立刻慌了神,坚持让救护车先把他带走。而当时,
后座的小少爷,已经被撞得昏迷不醒,满头是血。”“那个目击者,本来想报警作证,
但很快就收到了一笔封口费,并且受到了威胁,让他永远闭嘴。”平板上,附带着一段视频。
是医院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我的儿子小宇,被护士用担架床匆匆推过走廊。而在另一边,
那个所谓的“重伤”的顾言,却自己走进了急诊室,除了额头上的纱布,看起来精神好得很。
他甚至还有闲心,回头看了一眼林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一个,
得逞的微笑。轰!我脑中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我狠狠地将平板砸在地上,
屏幕瞬间四分五裂。“好……好一个顾言!”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仿佛要炸开。
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针对我儿子的谋杀!而我的妻子,林晚,
就是他最锋利的那把刀!她不仅是帮凶,她甚至可能是同谋!他们联手,杀死了我的儿子!
“啊——!”我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怒吼,一拳砸在身旁的墙壁上。坚硬的墙面,瞬间龟裂,
我的指关节鲜血淋漓,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老板,您冷静。”阿武担忧地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
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要做的,是让他们付出比死还痛苦的代价。“顾言。他家是做什么的?
”我声音沙哑地问。“顾家,在本地也算小有名气。
主要经营一家名为‘雅韵’的珠宝设计公司。顾言是公司的首席设计师,靠着几个国际奖项,
在圈子里有点名气。林晚大学时,就是他的狂热粉丝。”珠宝设计?我冷笑一声。“阿武,
通知下去。”“第一,把我们手上所有的证据,匿名发给各大媒体。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位光鲜亮丽的顾大设计师,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第二,
收购‘雅韵’的所有竞争对手公司,不计成本,给我把他们的市场份额全部抢过来。
我要让‘雅韵’接不到一张订单,收不到一分钱。”“第三,查!
给我把他从小到大的所有黑料,全都挖出来!抄袭,潜规则,偷税漏税,什么都行!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第四,”我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
“那个货车司机的家人,还有那个收了封口费的目击者,控制起来。我要让他们,在法庭上,
说出真相。”“是,老板。”阿武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至于林家……”我走到酒柜前,
倒了一杯猩红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
却压不住我心里的滔天恨意。“他们不是觉得有钱能摆平一切吗?”“那就让他们尝尝,
一无所有的滋味。”“我要让他们,跪着来求我。”4我的反击,快如闪电,势如奔雷。
第二天一早。整个城市的各大新闻媒体,社交平台,都被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所占据。
《知名设计师顾言涉嫌买凶杀人,蛇蝎心肠令人发指!》《豪门恩怨?为夺**,
竟对五岁孩童下此毒手!》新闻里,详细披露了车祸的种种疑点,货车司机的巨额收款记录,
顾言助理与中间人的秘密接触,以及最关键的,那位目击者的详细证词。
虽然关键人物的名字做了模糊处理,但矛头,无一例外地指向了顾言。一石激起千层浪。
顾言苦心经营多年的“深情才子”人设,一夜之间,轰然倒塌。他的社交账号下面,
瞬间被愤怒的网友攻陷。“畜生!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这种**就该千刀万剐!
”“雅韵珠宝?一生黑!谁买谁晦气!”舆论的狂潮,瞬间淹没了顾言和他的“雅韵”公司。
公司门口,被愤怒的民众围得水泄不通,扔满了垃圾和臭鸡蛋。公司的股价,开盘即跌停,
无数订单被取消,合作伙伴纷纷解约。顾家乱成了一锅粥。顾言的父亲,顾振雄,
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想要把新闻压下去。但他很快就绝望地发现,他引以为傲的人脉,
在这次的风暴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无论他找谁,对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
甚至直接挂断电话,仿佛他是瘟神一般。他不知道,在他们头顶,有一张无形的大网,
早已将他们牢牢罩住。而我,就是那个织网的人。与此同时,林家也迎来了他们的末日。
林家的公司,主要做建材生意,不大不小,但也算小有资产。然而,就在新闻爆出的同一天。
他们的所有供货商,突然单方面宣布断供。银行也以“风险评估过高”为由,
冻结了他们的所有贷款,并要求他们立刻还清之前的欠款。几个正在进行的大项目,
也因为各种“意外”,被迫停工。资金链,一夜之间,断了。林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林父林母急得焦头烂额,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却处处碰壁。
他们这才belatedly意识到,他们得罪了一个他们根本惹不起的存在。下午,
我接到了林晚的电话。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哀求。“陈枫!是你干的,对不对?
你快收手吧!我求求你了!”“我们家快完了!顾言他也快被逼疯了!”我听着她的话,
只觉得讽刺。“现在知道求我了?”“我儿子死的时候,你在哪?”“我给你机会的时候,
你在哪?”“林晚,我说过,这只是开始。”“你……”电话那头,林晚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陈枫,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们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要什么?
钱吗?我把我们家所有的钱都给你!只要你放过顾言!”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的,
竟然还是那个顾言。我彻底心死。“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我要我儿子活过来,
你做得到吗?”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只剩下她压抑的哭声。“陈枫,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冷笑一声,“我要你们,生不如死。”挂掉电话,我将手机扔到一旁。
阿武走了进来。“老板,顾言和林晚见面了。”他将一段监控视频投射到墙上。画面里,
是一家咖啡馆的包厢。顾言一脸憔悴,眼眶深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林晚则哭得梨花带雨,抓着他的手。“顾言,怎么办?陈枫他疯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顾言烦躁地抽回手,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我他妈现在自身难保!”他看着林晚,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都怪你!
要不是你当时非要让我先走,非要让救护车先救我,哪有这么多事!”林晚愣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爱了十几年,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儿子的男人。
现在,竟然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顾言……你说什么?
当时……当时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担心我?”顾言冷笑,
“你那是爱我吗?你那是害我!”“现在好了,我成了杀人犯!公司要完了!
我这辈子都完了!你满意了?”林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我看着屏幕上这一幕狗咬狗的戏码,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这就是林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的男人。何其可悲,何其可笑。就在这时,
顾言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什么?警察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惊慌失措地看着窗外。几辆警车,已经呼啸而至,停在了咖啡馆门口。
5警察从天而降,包围了整个咖啡馆。顾言彻底慌了神,他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包厢里乱转。
“完了……完了……他们是来抓我的……”林晚也被这阵仗吓傻了,她抓住顾言的胳膊,
声音颤抖。“顾言,你别怕,这肯定是个误会!你没杀人,警察不能随便抓你!
”顾言一把甩开她,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怨毒。“误会?林晚**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一切都是陈枫搞的鬼!他要整死我!他要让我去坐牢!”他死死地盯着林晚,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晚,你得救我!你必须救我!”“我?”林晚一脸茫然,
“我怎么救你?”“去求陈枫!你是他老婆,他肯定还对你有感情!你去求他,让他放过我!
只要他撤销指控,我就没事了!”顾言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你快去啊!你不是爱我吗?
你不是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现在就是你证明的时候了!”林晚看着他疯狂的脸,
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她爱了他那么多年,把他当成神祇一样仰望。可现在,这个神祇,
却要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可是……陈枫他不会听我的……”“你试试!你必须去试!
”顾言咆哮道,“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当初是怎么求着医生先救我,
不管你儿子死活的事情说出去!到时候,你就是谋杀亲子的毒妇!你也得跟我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