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复活后,夫君爱上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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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了和夫君成婚的当天。但是我又活了。他们说我可算醒了,我夫君急着成亲,

但不是和我。我夫君要和小师妹成亲了。夫君在等待我复活的时间里,爱上了别人。

01我死在了我的婚礼上。我重新睁开眼时,别人都说我的夫君桑越要和小师妹成婚了。

凌巧儿身为掌门之女,是玄天宗的小师妹,与桑越站在一起,一个娇俏可爱,一个意气风发,

金童玉女,好不般配。宗门弟子来探望我,却是为了让我交出剑心,

「师姐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大师兄的剑心,您何时归还?」「你始终昏迷,

小师妹拿不到剑心,与大师兄的婚事一拖再拖。」我夫君要另娶,竟是由旁人告诉我的。

我冷着脸,桑越既然想要拿回剑心,那就让他亲自来拿,亲自和我解释。

听说了我竟然强占桑越的剑心不肯放手,凌巧儿亲自来了。她双手抱胸,

居高临下地将我扫视了一圈,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怜悯与轻蔑。

「师姐你现在不过是一个灵根尽碎的凡人罢了」「桑越和我说你们的过去种种,皆不作数。

他现在要给出本命剑心、完成婚礼契典的人是我!」过去种种,皆不作数。

这句话将我的心刺得鲜血淋漓。「山河为证,日月同庚。

我桑越会爱杜蘅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少年的桑越强作镇定,耳根却一片通红,

将他的剑心推入了我的胸口。我那时脸颊滚烫,却仍摆出高傲的模样,「阿月,誓言而已,

说不定你会不会哪天就变心了。」下一秒,狂热的爱意和喜悦回荡在我的胸口,

炽烈得要将我融化。这不是我的情绪。桑越眼神明亮,声音有些颤抖,「这是我的情绪,

你……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了吗。」山河为证,日月同庚。昔日誓言犹在耳畔,

此刻我的心一片死寂。02「你现在不过凡人蝼蚁,还想继续纠缠阿越哥哥吗?」

凌巧儿脸蛋甜美,声音却像冬日的井水一样冰冷,「阿越哥哥与我不日就要成婚,

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自己把剑心交出来,省得脏我的手。」凌巧儿理所当然地指使我,

仿佛她要成亲,我就得把我拜过堂成过亲的夫君拱手相让。真是可笑。她说我是蝼蚁,

我就要真如蝼蚁般任她摆布了吗?「想要剑心,是吧?」我毫不畏惧地迎上她傲慢的目光,

一字一字,清晰无比「那你——求我啊。」「低下你高高在上的头颅,

弯下你的自以为是脊梁,痛苦流涕地求我,说你凌巧儿,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说你现在要逼我,把我夫君的剑心让给你啊。」我当然不会给。她就算真跪下来,

我也不会给。我的夫君要另娶他人,竟还要凌巧儿来讨要他当年送我的剑心。

「你竟然敢侮辱我!」凌巧儿气得浑身发抖,面容扭曲,手上长鞭裹着劲风,

直冲我面门而来。玄天宗有言修士不得自恃灵力,伤害凡人,凌巧儿竟敢违背誓言。下一秒,

我胸口炸开的灵力将凌巧儿震飞出去,她形容狼狈。是桑越的剑心,它违背主人的意愿,

还在继续固执地……保护我。03我纵然灵根尽碎、仙途断绝,也曾是玄天宗最耀眼的天才。

我和桑越,自幼一同拜入山门,从引气入体到筑基结丹,从小就形影不离。

死别是我们经历最久的分别。婚礼上我抱了必死的信念,没想到还能活过来,

还能再见着桑越。再见爱人,我眼眶一热,声音哽咽,「阿月,好久不见」

「你是不是有苦衷?是不是修炼出了岔子?我听说修炼走火入魔时,会失了记忆……」

桑越无动于衷地看着我的泪水,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阿蘅,把剑心给巧儿吧。」

他语气平静,仿佛意识不到此事有何不对。「我的现在、未来,都只有她一人。」

我像是突然坠入冰窟一般,浑身冷得发颤。他爱我炽热时,总爱贴着我的耳朵,

一声声地唤我阿蘅。他没有忘记我,原来没有苦衷,没有隐情。他是真的,爱上别人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我不过只是睡了一觉……一醒来你就爱上了别人?」

「我们那些年的相处,全都是假的吗?」他的冷漠忽然尽数碎裂,他咬牙切齿,「阿蘅,

你不是睡了一觉而已……」「你抛下我了整整三百年!」「年少时的相处再美好?

你不也不放在心上吗?「现在我与巧儿相知相守数百年,前尘往事都是镜花水月!」

他毫不犹豫地否认了我和他的过去。我于他,是迫不及待割舍的前尘,

也成了他们爱情的绊脚石。而凌巧儿才是她的归途。桑越毫不吝于往我心口再捅一刀,

「况且你我当年拜堂并未礼成,算不得夫妻。」我才讽刺凌巧儿插足我与他的感情,

他这就急着为她正名,生怕凌巧儿受一点委屈。原来在他眼中,我连生气指责的立场也没有。

我低头哂笑,咽下喉间的腥甜,猛地拔下玉簪,毫不犹豫地刺入心口。桑越神色一变,

终究什么都没做。一滴心头血滚落,我抬眼看他,字字清晰,「皇天后土见证,

我以我心血为誓,与桑越再无瓜葛!」剑心一如当年耀眼,我像丢开一件旧物,

将它物归原主。「拿着你善变的心,滚吧。」他的真心都给了别人,我要他这剑心又有何用?

可为什么,我的胸口如同缺了一块,痛得厉害。04剑心在我心口温养百年,

早已与我血脉相连。。此次剥离,不像是归还信物,倒像是亲手剜出自己的心。

桑越真的将从我胸口剜的剑心送给凌巧儿了。宗门上下,无人不赞他深情。

「本命剑心乃道之根本,大师兄愿赠予小师妹,实乃道侣典范!」「前日大师兄送的定魂珠,

那可是上古异宝,竟只为助小师妹安眠。」「还有九叶冰莲,多少人只欲取一瓣,

结果被炼成法宝簪在小师妹头上了。」「听说大师兄又新得了一块顶级的龙血炽阳玉,

定也是送给小师妹的。」全宗上下都在盛赞桑越的深情,我脚步匆匆,

只觉再冷也不过如此了。寒意从心口蔓延,几乎要钻进我的每一条血管。我逃回房中,

将所有的厚被裘衣堆在床上,整个人蜷进毛绒深处,却仍止不住发抖。意识恍惚间,

我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我自幼畏寒,桑越第一次见我将自己裹成球,笑得直不起腰,

「杜蘅,你好像师尊讲的那个,黑熊成精了,哈哈!」我气得抓起雪团砸他,

却被他灵活躲开,身法快得像只野猴。「我再也不和你好了!」我气得指天发誓。当夜,

却有人摸黑潜入我的房间。我闭眼装睡,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把一块暖玉塞到我手里。

触手温润,暖意瞬间流淌全身。「阿月……」睡梦中我弯起嘴角。「笨蛋。」

我听到一道更成熟的声音低声嘟囔,「连自己心脉有损都不知道!」睡意朦胧间,

怀里的暖玉要挣扎。我翻了个身,将它压在身下,终于老实了。05清晨醒来,

一阵久违的温暖包裹着我。我刚要起身,却发现被一双手臂拖回怀里。

颈间竟不知何时多了块红玉,用细绳穿线,熨帖地烫着心口。

雕刻样式与桑越年少时送我的暖玉,一模一样。「别动。」桑越的声音带着疲惫,

将我露出的手重新塞回被中,「我昨夜一晚没睡。」我猛地僵住,

却突然想起这已经不是三百年前了,随即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将他狠狠推下了床榻。

桑越猝不及防摔在地上,脸色阴沉得可怕。「身体恢复得不错,才一晚上就能活蹦乱跳了。」

我这才发现,心口那折磨我许久的刺骨寒意都消失了。原来昨夜,是他在为我疗伤。

可是这伤本就因他背叛而起,又干什么演旧情难忘的戏码!「不是你们逼着我取剑心吗,

何必惺惺作态!」我声音嘶哑,一把扯下颈间红玉狠狠砸向他。眼泪不争气地涌出。

红玉离体瞬间,寒意再度席卷而来,方才的温暖恍如错觉。「别拿自己的身体置气!」

桑越强硬地将我禁锢在怀,把红玉重新塞回我手中,不允许我放开。我踢打挣扎,

却撼动不了分毫。他一下一下抚着我的发,仿佛我们还是从前那般亲密。就在此时,

一只纸鹤翩然飞入,凌巧儿娇柔的声音响彻室内。「阿越哥哥,你去哪了?

不是说好今日一起试婚服吗?我想为你披上婚服。」那是对极亲近的人才能如此自然地撒娇。

桑越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他扣住我的肩,神情认真到有些偏执,「阿蘅我知道你还在爱着我。

」「你说你错了,说不该救那些不相干的人赔上自己的性命。」他力气大得让我有些疼,

「你只要说了我就原谅你,我们重新开始,补上那场未完的婚礼好不好?」

桑越漂亮的脸在剧烈的情绪下有些扭曲。「对不起,阿月。」「但重来一次,

我依旧会那样做。因为——」桑越眼中的光迅速熄灭了他像被刺到猛地松开我的肩膀,

后退两步,神色彻底封冻。他整理衣袍,重新恢复成高高在上的玄天宗大师兄。

「是我失态了,我该回去陪我的未婚妻了。」06听说凌巧儿的嫁衣由天织锦制成的,

一匹千金难求。想必凌巧儿得偿所愿,要膈应一下我这个桑越的前妻,

竟邀我去看看她的婚服。我本不想再参与进他们的事了,只待修养好身体便下山。

直到我看到信尾附的那枚玉牌影像。那是我爹娘千辛万苦为我求来的保命玉牌。

我幼时身体不好,大夫断言我活不过十岁。我爹娘便广结善缘,年年冬日,我爹娘施粥赠衣,

不求回报。后来有位云游大师受了我爹娘施粥之恩,将百姓感激化作的功德,凝入玉牌赠我,

嘱托我万万不可离身。除了婚礼那日,我从不曾摘下。它怎么会到凌巧儿手里?

那是我爹娘留下的念想,我必须拿回来。凌巧儿房间空无一人,华美的天织锦挂在中央,

隐约间有月华流动。比我记忆里大婚穿的那件嫁衣华贵美丽许多。而我爹娘的玉牌,

竟被当作配饰挂在嫁衣上!我胸腔里的怒火几乎冲破胸膛。我的手刚一碰到玉牌,

法阵骤然亮起,风刃将那件华美嫁衣撕得粉碎!玉牌应声断为两截,一团金光逸出,

没入我的玉簪。我脑子一片空白,直愣愣地蹲下,一遍又一遍地将玉牌拼合,

但终究不过是徒劳。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玉牌上,没入了地面。

没有了……爹娘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也没了。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凌巧儿的嗓音轻柔,

带着甜美的愉悦。「你看到了吗,你想留住的东西一个也留不住。」

「下次离阿越哥哥远一点,过去之人就该有过去之人的样子。」「这次是玉牌,

下次是什么可就不一定了。」她神色一变,忽然抬高声音,带着哭腔「师姐,

我知道你放不下阿越哥哥还,可你也不能毁坏我的嫁衣啊。」我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正欲再甩,手腕却被大力握住,动弹不得。桑越将凌巧儿搂在怀里,一把甩开我,「够了!」

「杜蘅,我没想到你竟恶毒至此,为了让巧儿嫁婚礼延期,竟将巧儿嫁衣毁坏。」

「我记得你以前也为我做过衣服,手艺极好。」「既然是你损害了嫁衣,

便由你亲手绣一件赔给巧儿。」「记得好好绣,我可不想延误了婚期。」我猛地抬手,

一巴掌狠狠甩在桑越脸上「你竟然把我送给你的玉牌又送给凌巧儿?」「这种东西……」

他含着残忍的笑意,脚下用力的碾了碾,玉牌彻底化为齑粉。「我看着就晦气!」

7.谣言如野火燎原。当日,所有人都知道我因妒生恨,毁坏了凌巧儿的婚服。

我现在不过普通凡人,他们不便直接动手,却有无数阴招。就算足不出户,

那些含着恶意的话语还是会在我耳边响起。「自己昏睡了百年,能不能醒来都是问题,

还不许大师兄追求幸福吗?」「她心思这么恶毒,当年小师妹也在场,救百姓的功绩,

不会偷了小师妹的吧?」「不过一介草根,出生小门小户她要是能孤身一人救了全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