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晚,被阴湿疯批帝王强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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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楹猛然一怔,心头翻起巨浪,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陛下恕罪。”宋楹慌忙匍匐跪下,头紧紧贴在手背上。

姬长渊未曾料到她会躲,将手握拳,放到身后,眼中掠过一丝兴味。

如果是入宫待选的秀女,她不该是这个反应。

“不用害怕,朕知道不是你偷的,起来吧。”

宋楹松了一口气,起身站到一旁静默不语。

孙露华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皇上竟然如此偏向宋楹?

“皇兄,你怎么维护一个宫女?”姬柔嘉不可置信地埋怨道。

“公主殿下。”一旁的冯贵开口,“这位是宋姑娘,是入宫待选的秀女,如今住在储秀阁。”

“本公主管她是谁,敢偷本公主的雪团,就得付出代价!”

“冯贵,你留下来处理。”

姬长渊丢下这一句便抬脚离开。

“这盏灯就留给宋姑娘。”他走到宋楹身边时又补了这一句。

那提灯的小内侍连忙应下。

等皇上走后,冯贵在脑中转了几个弯,敏锐地察觉到了皇上的意思,当下便明白此事该如何处理。

他笑眯眯地上前,“请问孙姑娘,您是在哪看到宋姑娘偷了长公主的猫宝贝儿的?”

孙露华眼里划过一丝闪躲,雪团是她先看见的,她听到姬柔嘉在找它,便顺势将雪团放到宋楹要经过的地方,原本以为只要宋楹碰了那只猫,一定可以栽赃给她。

只有宋楹被赶出宫,她今日冒领点心一事才不会被人发觉。

但是没想到皇上竟然不相信她。

“当然是在......长公主的璇玑殿。”

孙露华心虚地看向姬柔嘉,因为她也不知道长公主的猫到底是在哪丢的。

姬柔嘉怒不可遏的样子瞬间一变。

冯贵笑着道:“孙姑娘,长公主的猫宝贝儿是从御花园走丢的。”

“对对对,是御花园,我记错了。”孙露华马上改口。

冯贵了然一笑,这就是为什么皇上不用问也知道孙姑娘在撒谎了。

“御花园离此处要跨越大半个皇宫,长公主的猫宝贝儿是清晨走丢的,孙姑娘是说您在清晨的时候便看到宋姑娘偷了猫宝贝儿,然后一直藏到晚饭时间,又趁着长公主找猫儿的时候,抱着猫宝贝儿从这里经过,是这样吗?”

孙露华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想了想道:“我看见宋楹鬼鬼祟祟地抱着雪团,以为是她偷了雪团,应该是雪团丢了后给她捡去想藏起来。”

冯贵点点头道:“既然孙姑娘的前后证词不一致,那老奴只好禀报皇上,交由刑部去问了。”

孙露华一听要去刑部,吓得脸色煞白,再也不敢胡说了,“冯公公,我刚才说错了,我没看见宋楹偷盗。”

“如此便好。”冯贵站直身体道,仍然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按照宫规,秀女诬陷他人,属于德行有亏,等奴才禀报皇上和太后,您就收拾收拾准备出宫吧。”

孙露华闻言大骇,这是什么意思?她要被赶出宫吗?

那她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长公主,您救救臣女,救救臣女。”孙露华膝行上前,扯住姬柔嘉的袖子。“我真的没有骗公主,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宋楹偷了您的雪团,但确实看见她抱过雪团,她洗脱不了嫌疑。”

姬柔嘉皱眉看着她,孙露华的姑姑孙太妃跟母妃交好,所以她跟孙露华很小便认识,叫她一声孙姐姐。

孙姐姐不像是这样的人,倒是那个宋楹,不知是哪里的小门小户,从前从未听过京城世家中有这样一个人。

“冯贵......”她正想开口。

冯贵恭敬道:“长公主,这是秀女之间的事,皇上也已经有了态度,奴才多嘴一句,您还是不要卷入其中为好。”

姬柔嘉抿唇思索了一会,冯贵现在代表的是皇兄,她不宜为了救孙露华去得罪皇兄。

想到这,她走到宋楹身边,冷哼一声走了。

孙露华见状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跑着跟上姬柔嘉的脚步。

等她们走后,宋楹福身道:“多谢公公。”

冯贵笑着道:“宋姑娘要谢就谢皇上吧。”

宋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姬长渊离开的方向,攥着裙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直到指尖刺进掌心,疼痛袭来,她才松开。

冯贵说罢又朝那提灯的小内侍道:“双喜,还不把灯留给宋姑娘。”

双喜忙忙将灯奉上。

宋楹也不推辞,天逐渐黑了,拿着看路方便点。

冯贵回去复命,皇上只淡淡应了一声。

他退到不远处,悄悄看了一眼皇上出神的模样。

莫非,皇上看中了宋姑娘。

可既然如此,为何没有任何册封的意思,也不让宋姑娘近身侍奉。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上面的声音响起。

“宣殿前司右军都指挥使赵伯歧进宫。”

冯贵匆匆应是,遣人去传。

赵伯歧很快来了,他是陪着皇上起兵的功臣之一,也是他的心腹。

赵伯歧行礼问安后,问道:“不知陛下这个时候传臣过来有何要事?”

“这个时辰传你,就必得是要事?”

“可不是。”赵伯歧指了指头顶,“都入夜了,臣还未用晚饭,就被陛下匆匆召过来了,现在可是饥肠辘辘。”

二人出生入死多次,明面上是君臣,实际上早已亲如兄弟。

姬长渊对他这副样子见怪不怪。

“传膳吧。”

赵伯歧喜笑颜开,朝要下去的冯贵道:“多上些鱼鳝虾蟹,很久没吃了,馋得慌。”

冯贵看了一眼皇上,笑着说是。

膳食一道道传进来,赵伯歧大快朵颐。

他吃得正开心,见姬长渊没动筷子,便随口道:“今日的饭菜真不错,陛下也用一些吧?”

姬长渊没说话,只顾拨动自己手中的佛珠。

“哦,臣差点忘了,陛下吃素,那这些都是臣的了。”

赵伯歧反应过来,陛下自从登基以来,就开始茹素,还在大相国寺以自己的名义供奉了一整殿的佛灯。

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

姬长渊无心用膳,冷不防出声问道:“你当时是亲眼看到人摔下悬崖的吗?”

赵伯歧满嘴是油,拿着蟹腿的手一顿,“陛下问的是谁?”

姬长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赵伯歧顿时明白。

擦了擦嘴道:“当年臣好不容易找到姜姑娘,谁知她一见我就像见了鬼一样拼命地跑,一失足就摔下了悬崖。”

赵伯歧说到这,生怕揽罪,连忙又急着解释道:“臣可以发誓,绝不是臣将她逼下悬崖的,臣当时还来不及开口,那姑娘不知为何就视我如豺狼虎豹一般。”

“那悬崖少说也有几十丈高,虽说生还的希望渺茫,但臣还是带着人在悬崖下搜寻了一番,后来成国公的人马也追了上来,臣也不好再搜下去,所以搜寻的范围有限。”

“陛下后来不也派人再去找过吗?可有所获?”

姬长渊摇了摇头,当时时间紧迫,听到她坠崖的消息后,他派了一队人去悬崖下搜寻,却一无所获。

后来大局已定,他亲自去寻,只找到她的衣物和一些残骸。

人人都说,她被野兽分食,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