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后,母亲生意稳定下来,想起这件往事,为了履行当初的承诺,就让我带着信物先行归国,她处理好一些事情后再跟上。
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在秦家客厅见到秦洛霜的情景。
她倚着沙发,双腿交叠,像个慵懒而尊贵的女王。
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我,目光在我手中的玉佩上停留了不到一秒,语气疏离:“娃娃亲?不过是长辈酒后的玩笑话。傅先生,时代不同了,何必如此拘泥古板?”
那一刻的难堪,我至今记忆犹新。
可我没有放弃。
因为我对她一见钟情。
我努力适应国内的生活,学着打理秦氏的业务,试图用我的能力和真诚证明,我傅辰越并非攀附之辈,我配得上站在她身边。
数年光阴,换来的始终是她不远不近的冷淡。
直到季彦泽的出现。
那个顶着“家境贫寒、勤奋好学”人设的学弟,像一株菟丝花,柔弱地缠上了她。
而她,竟对他展现出我从未见过的偏爱与呵护。
那时我才彻底明白,不是她生性冷漠,只是她想温暖的人从来不是我。
我曾以为,求婚是她终于看到了我的好。
原来,那不过是她为了给季彦泽铺路,而精心设计的一场对我最残忍的公开处刑。
“唉……”秦伯母终于开口,声音苍老而疲惫,“是洛霜对不住你,是我们秦家,对不住你们傅家。”
我没有去看那枚曾承载着两家长辈期许的玉佩,挺直了几乎要被压垮的脊背,向秦伯母微微颔首,决然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