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博士，你这个方案风险太高，我们是实体产业，不是互联网泡沫。”

毕巧噗嗤一笑，带着一种“你们怎么这都不懂”的亲昵讽刺。

“Riskandreturn,basiceconomics.这么偌大的企业，没人懂吗？”

她突然看向我。

“亲爱的姜，你说呢？当然，我理解，毕竟这不是在Boston，您有您的……呃，本土智慧。”

我平静道：“我只知道，商场不是实验室，背后是几万个家庭。”

毕巧叹息一声，声音不大却格外刺耳。

“姐姐，格局要打开呀。”

“您总不能长者自己是老板娘，就把公司当作自己的私有物，阻碍进步吧？”

“真正的优秀女性，是勇于让贤，打破资历垄断。”

这话一出，会议室的空前瞬间凝固。

我看到裴峥的脸色也变了，但不是为我，而是觉得我让他丢了脸。

他烦躁地打断我即将出口的反驳。

“姜凝！你怎么变得这么固执？”

“巧巧是百万里挑一的天才，她的视野和我们有代差！”

“你不能因为这是你的成果，就把它当作你的后花园，堵死所有创新的路呀！”

“这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看着他，只觉得无比陌生。

他眼里的痴迷狂热，全都给了那个刚来几天的女孩。

而我，这个陪他们家把公司从一个小作坊做到行业龙头的棋子，此刻只是一个顽固、守旧，甚至小家子气的绊脚石。

我以为这只是一场闹剧。

2

然而，来公司视察的董事长公公，却把毕巧的话当成了圣旨。

公公年纪大了，总焦虑家业被时代淘汰。

毕巧那些“打败”、“革新”、“新血液”的词，精准地踩中了他的命门。

他把毕巧叫到办公室，谈了整整一个下午。

出来时，红光满面，像是个看到了家族辉煌未来的救世主。

公公当众宣布：“我决定！成立创新事业部，由毕巧全权负责！”

“公司所有核心资源，向创新部倾斜！不设上限！”

我试图阻止。

“爸！这太激进了！毕巧的模型没有任何市场验证，把核心资源都给她，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