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全网疯传的直播片段里,我老婆的**上有个会发光的二维码。扫进去的人,
不是疯就是死。警方认定我是最大嫌疑人,因为我账号“太极八卦3000多时”恰好丢失。
岳母带着小姨子直播控诉,说我用邪术害了她女儿。直到那天,我用妻子的口红,
在自己手背画了个同样的码。扫描后,我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有我真正的妻子,
她哭着说:“快逃,这个我是假的,她**上的码是……死亡入口。”01直播事故错了。
全错了。那道光,是幽蓝色的。从她臀尖的弧线上迸出来。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在所有人的视网膜上。直播还在继续。背景是家里那间奢华的客厅。水晶吊灯砸下碎金。
我老婆,林晚,正对着镜头巧笑倩兮。她穿着那条黑色的蕾丝连衣裙。裙摆短,刚过大腿根。
**,是极薄的黑色。勾着腿线。脚下,踩着一双猩红色的细高跟。鞋跟能杀人。
她是个网红。粉丝叫她“晚晚殿下”。此刻,她在展示一款新到的**款包包。
一切都很完美。直到她转身,去拿茶几上的口红。那个动作,让她臀部的布料绷紧。然后,
那幽蓝的光,就毫无征兆地,从裙摆与**的缝隙间,透了出来。不是一个模糊的光斑。
是一个极其规整的、边缘锐利的二维码。线条清晰,仿佛是用最精密的激光刻印在皮肤之下。
幽幽地,闪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直播间,静了一秒。弹幕空了。紧接着,是火山喷发。
“**!那是什么?!”“**……**上会发光?!”“二维码?
晚晚殿下**上有个二维码?!”“快截屏!扫它!”林晚还浑然不觉。她拿着口红,
对着镜头,继续微笑。她的笑容,是精心测量过的弧度。完美,假。我坐在镜头外的阴影里。
浑身血液,瞬间冻住。手指冰凉。我认得那个光。一种冰冷的,带着不祥预感的熟悉感,
攥住了我的心脏。直播断了。屏幕漆黑。像一只突然闭上的、惊恐的眼睛。
02疯与死第一个疯的,是网名叫“键盘侠本尊”的男人。他截了图。扫了码。
直播中断后三小时,他就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布了一段视频。画面晃动。他的脸扭曲,
眼球凸出,布满血丝。“看到了……我看到了……”他嘶吼,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门!
一扇门!里面……里面都是……啊——!”视频在一阵凄厉的惨叫和撞击声中结束。
警方发现他时,他蜷缩在电脑桌下。双手抱头,指甲深深抠进头皮。屎尿齐流。
只会反复念叨两个字:“门……码……”第二天晚上,死的那个,是个小有名气的科技博主。
他自称破解了二维码的部分加密协议。在个人博客上写道:“这不是普通的二维码,
结构很古老,叠加了某种……无法理解的能量签名。像是……一种邀请函,或者……处决令。
”当晚,他死在自己的工作室。发现时,尸体已经僵硬。电脑屏幕还亮着,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代码。以及,一个放大到极致的、幽蓝色的二维码局部。法医初步检查,
无外伤,无中毒迹象。心脏骤停。死因不明。但恐怖的是,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惊恐。
是一种极致的、扭曲的狂喜。嘴角咧到耳根,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世间最极乐的景象。
疯癫。死亡。两个词,像瘟疫一样,通过互联网,瞬间传遍全网。
“林晚臀上的神秘二维码”,成了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血红的“爆”字。我老婆,林晚,
从云端坠落。从一个受人追捧的奢侈品网红,变成了一个携带致命诅咒的“不详之物”。
03丢失的账号警察来了。带队的,是刑侦队的陈队长。脸绷得像块铁板。问话,
在一个压抑的小会议室。“李默先生。”陈队开口,声音干涩,
“你最后一次登录你的网络账号‘太极八卦3000多时’,是什么时候?”我心里一沉。
该来的,还是来了。“大概……一周前。”我说。“账号内容,主要是研究一些民俗、玄学,
甚至……巫术之类的东西,对吗?”他翻看着一个平板,上面是我的账号主页截图。
“是兴趣研究。”我纠正。“根据我们的技术侦查,你的账号‘太极八卦3000多时’,
在直播事故前二十四小时,有异常登录记录。地点无法追踪。随后,账号密码被修改。
你声称账号丢失,对吗?”“是。”“很巧合。”陈队抬起眼,目光锐利,
“一个研究神秘学的账号,在妻子身上出现无法解释的‘符号’前丢失。而那个‘符号’,
导致了严重的后果。”我沉默。“李先生,我们需要你提供不在场证明。以及,
详细解释你账号里,关于类似‘契约印记’、‘灵魂编码’等内容的真实含义。”压力,
像无形的巨石,压在我背上。我是最大嫌疑人。动机?或许是为了流量,
自导自演这出惊世骇俗的戏码?或许,是因爱生恨,用这种诡异的方式报复妻子?外界,
已经给我判了死刑。04直播控诉更狠的,来自我的家人。岳母,王美娟。小姨子,林晓。
她们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全球直播。会场挤满了记者。长枪短炮。闪光灯像暴雨一样,
砸在王美娟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涕泪横流的脸上。“是我瞎了眼!让女儿嫁给了这个畜生!
”她对着话筒哭嚎,声音通过音响放大,刺耳又悲切,“李默!你这个天杀的啊!
你用邪术害了我女儿!你那个账号,整天神神鬼鬼!就是你搞的鬼!
”林晓在一旁搀扶着母亲,梨花带雨,
对着镜头哽咽:“姐姐……姐姐她好可怜……现在人不像人,
被关在家里……姐夫他……他一定是被什么脏东西迷了心窍……”她们展示了一些“证据”。
我书房里一些泛黄的、带着奇怪插图的古籍照片。我电脑里加密文件夹中,
关于“阵法”、“符咒”的研究笔记的截图。“看!这就是他害人的证据!
”王美娟举起那些打印纸,手臂剧烈颤抖,“他早就不是原来的李默了!他被鬼附身了!
”舆论,彻底引爆。“软饭男”、“邪术师”、“杀妻恶魔”……一顶顶帽子,扣在我头上。
我躲在朋友提供的临时住所里。拉紧窗帘。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手机被打爆。
信息塞满信箱。全是诅咒和辱骂。世界,用最快的速度,将我抛弃。05口红我不信。
我不信林晚会害我。尽管,那个二维码出现后,她就被岳母接走“保护”起来。
我再也没能见过她。警方也限制我离开市区。我像个孤魂野鬼,
在这座曾经熟悉的城市里游荡。脑子里,全是那个幽蓝色的码。它的结构。它的光。还有,
我丢失的那个账号,“太极八卦3000多时”。里面,确实记载了一些鲜为人知的东西。
关于“标记”。关于“门”。一天深夜,
我偷偷潜回了那个已经一片狼藉、被媒体和好事者“参观”过的家。
客厅还保持着直播那天的样子。只是蒙了一层灰。空气中,有散不去的香水味,
和一丝腐败的气息。我走进卧室。梳妆台上,林晚的化妆品散乱地放着。
很多都被之前来搜查的警察翻动过。我的目光,落在了一支口红上。正红色。阿玛尼400。
林晚最爱用的颜色。她说,这种红,像血,有生命力。鬼使神差地,我拿起了那支口红。
冰凉的金属管身。拧开。膏体还剩大半截。浓郁的红色,像凝固的血。一个疯狂的念头,
攫住了我。我抬起左手,挽起袖子,露出手背。然后,用那支口红,
凭着记忆中那个幽蓝二维码的精确图案,开始在自己手背上描画。红色的线条,蜿蜒延伸。
我很专注。像在进行一个古老的仪式。房间里很静。只有口红划过皮肤细微的沙沙声。终于,
画完了。一个用猩红色口红复刻的二维码,覆盖了我的左手手背。在昏暗的光线下,
显得诡异而刺眼。我拿出手机。解锁。打开扫描软件。心跳,如擂鼓。摄像头,
对准了手背上那个红色的码。06扫描指尖,悬在“识别”按钮上空。有瞬间的迟疑。
脑海中闪过“键盘侠本尊”疯癫的脸,科技博主死亡的惨状。但一种更强大的力量,推着我。
按下。手机镜头,对焦在手背的红色图案上。进度条,开始读取。百分之一,百分之十,
百分之五十……没有异常。我的心跳更快。百分之百。“嘀”的一声轻响。不是手机发出的。
是来自……手背的图案本身。那只口红画成的码,活了。红色的线条,
猛地迸发出耀眼的白光。不再是幽蓝色,而是纯粹的、灼热的白色强光。
光芒瞬间吞没了手机,吞没了我的手臂,吞没了整个房间。我下意识地闭眼。
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吸力,从手背传来。像是有一个漩涡,在那里生成,
要将我的灵魂连同肉体,一起撕扯进去。天旋地转。感官失灵。时间、空间,都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强光消退。吸力消失。我睁开眼。
07另一个世界不在卧室。不在我家。甚至,不确定是否还在我熟悉的那个世界。眼前,
是一条幽深、空旷的金属长廊。墙壁是暗哑的银灰色,泛着冷光。天花板很高,看不到顶,
没入一片混沌的黑暗。空气冰冷,带着一股铁锈和臭氧混合的、刺鼻的味道。安静得可怕。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在长廊里回荡。这里是哪里?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背。
那个口红的二维码,消失了。皮肤光洁,仿佛从未画过任何东西。但我身上穿着的,
还是潜回家时那套便服。手机,却不见了。我沿着长廊,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脚步落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长廊似乎没有尽头。两旁的墙壁千篇一律。
只有偶尔出现的一些巨大的、造型奇特的管道,盘踞在墙壁上,像休眠的金属巨蟒。
这里像一个被遗弃的、巨大无比的工业设施内部。或者,某种非人造物的腔体。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浮现。不是来自记忆,而是来自……更深处。仿佛我的基因,
认得这里。拐过一个弯。前方,似乎有微弱的光。我加快脚步。
光来自一扇虚掩着的、同样由金属制成的门。门缝里,透出暖黄色的光线。我犹豫了一下,
伸手,推开。08真正的妻子门内,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像一间避难所,或者囚室。
有简单的床铺,桌椅。灯光来自头顶一盏昏暗的应急灯。一个人影,蜷缩在床角。
听到开门声,那人猛地抬起头。看清那张脸的瞬间,我的血液再次凝固。林晚!是林晚!但,
不是那个在直播间巧笑倩兮、光芒四射的“晚晚殿下”。眼前的她,脸色苍白,憔悴。
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身上穿着简单的、不合身的灰色布衣。头发凌乱地披散着。
可她的眼神。那双眼睛里,没有了镜头前的虚假和算计,
只有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悲伤,以及……一丝看到我后的、难以置信的惊喜。
“李默……?”她声音沙哑,颤抖着。“晚晚?”我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
“你怎么在这里?这到底是哪儿?”她的手冰凉,紧紧反握住我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快!快走!”她语无伦次,眼泪瞬间涌出,“你不该来的!
你不该扫描那个码!”“哪个码?你**上那个?”我急问。“那不是我的码!
”林晚几乎是尖叫出来,情绪失控,“那个我!是假的!她是假的!”我浑身一震:“假的?
”“对!复制体!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林晚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她**上那个码,
是……是死亡入口!”死亡入口。四个字,像四把冰锥,扎进我的心脏。“什么意思?
说清楚!”我用力稳住她。林晚剧烈地喘息着,强迫自己冷静一点,
但眼泪依旧止不住:“我……我也不知道具体。我只知道,那个码,是一个信标,
也是一个陷阱。扫描它的人,精神会被污染,或者被直接……抹杀。而携带它的那个‘我’,
她是个诱饵!目的是把你,把像你这样有‘资格’的人,引到这里来!”“这里?
这里是哪里?”“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林晚眼中充满绝望,“一个夹缝?一个牢笼?
还是……一个孵化场?他们……他们在筛选。”“筛选什么?”“筛选能‘开门’的人。
”林晚看着我,眼神复杂,有爱怜,更有无尽的恐惧,“李默,
你的那个账号……‘太极八卦3000多时’……它丢失,不是意外。是你自己……或者说,
是另一个层面的你,在为自己铺路。你研究的东西,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缘。所以,
你被选中了。”信息量太大。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账号是我自己弄丢的?我被选中?开门?
“谁在筛选?开什么门?”我追问。林晚摇头,泪水飞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你必须立刻离开!趁‘她’还没发现你进来了!趁那些‘清理者’还没来!”“清理者?
”话音刚落。呜——!呜——!尖锐、刺耳的警报声,猛然响彻整个金属空间!
红色的警示灯,在走廊外疯狂闪烁!林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来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它们来了!”09清理者冰冷的电子警报声,像无数把锉刀,
刮擦着耳膜。红色的光芒,透过门缝,一下一下地切割着室内昏暗的空间。映得林晚的脸,
忽明忽暗,绝望扭曲。“它们是什么?”我压低声音,全身肌肉绷紧。
“不知道……我没见过全貌……”林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它们……处理掉一切不该在这里的东西……像清道夫……”脚步声。不是人类的脚步声。
是某种沉重的、金属物体拖曳在地面上的声音。
咔哒……咔哒……伴随着令人牙酸的、类似液压系统运作的嘶嘶声。由远及近。不止一个。
它们沿着外面的金属长廊而来。速度不快,但带着一种无可阻挡的、毁灭性的压迫感。
我猛地看向这间囚室。除了进来的那扇门,没有窗户,没有其他出口。是一个死胡同。
“有没有办法出去?”我急问林晚。
她绝望地摇头:“我被关在这里……根本出不去……每次只有那个‘假的我’,
才能打开门……”被堵死了。我的心沉到谷底。手无寸铁,面对未知的、显然是致命的东西。
咔哒……嘶嘶……声音到了门外。停住。红色的警报灯光芒,被门外矗立的什么东西,
挡住了大半。投下巨大的、扭曲的阴影。我和林晚屏住呼吸,紧紧靠在一起。
能听到彼此疯狂的心跳。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不是完全推开,只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东西,
探了进来。那不是生物的头颅。更像是一个复杂的、多关节的金属探爪。
顶端闪烁着数个红色的光学镜头,像一群冷血昆虫的眼睛,瞬间锁定了我们。没有言语。
没有警告。探爪猛地伸长,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刺我的面门!快!
快得超出人类反应极限!10反击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多年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并非全无用处。至少,让我的神经反应,在极端状态下,
比普通人快上一线。几乎是本能。我抓着林晚,向侧面狼狈地扑倒!嗤!
金属探爪擦着我的脸颊掠过,深深扎进我们刚才依靠的金属墙壁。火星四溅。
墙壁像豆腐一样被刺穿。好可怕的力量!我们摔倒在地。林晚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那探爪一击不中,毫不停滞,关节扭转,再次瞄准,如同毒蛇昂首。它的后面,
更多的金属肢体挤进门缝。
一个大约两米高、由暗灰色金属构成、形态近似人形但充满非人机械感的“东西”,
正试图完全挤进这个狭小的空间。它的身躯上,布满了各种不明的接口和闪烁着幽光的纹路。
清理者。冰冷的杀戮机器。绝望之中,我的目光扫过房间。除了那张简陋的金属床和桌子,
空无一物。不,等等。桌角,靠着一样东西。一根……约半米长的金属管。
像是从某个更大设备上拆下来的零件,一端断裂不平,带着锋利的茬口。不知是谁留下的,
或许是之前被“清理”掉的囚犯?求生欲爆发出的力量,让我手脚并用,扑向那根金属管!
清理者的探爪,再次袭来!这次是横扫,目标是我们的腰部!要将我们拦腰截断!
我抓起金属管,入手沉重冰凉。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横扫而来的探爪,
狠狠砸去!铛——!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巨大的反震力让我手臂发麻,虎口崩裂,
鲜血瞬间涌出。但那金属管,居然挡住了这一击!只是被砸弯了一个弧度。清理者的动作,
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凝滞。它那些红色的光学镜头,闪烁了一下。
似乎对我的反击,感到了一丝“意外”?有效?不,只是螳臂当车。它调整姿态,
更多的辅助臂从主体伸出,带着旋转的锯齿、尖锐的钻头。显然,它失去了“捕捉”的耐心,
启动了“粉碎”模式。真正的绝境。我握着弯曲的金属管,挡在林晚身前。
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边!快!”一个压低的、急促的声音,
突然从我们侧后方响起!不是来自门口。而是来自……墙壁?我猛地回头。
只见原本严丝合缝的金属墙壁上,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滑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
暗门后,站着一个身影。穿着和这个金属世界格格不入的……一件洗得发白的旧道袍?
头上却戴着一个极具科幻感的、闪着微光的战术目镜。脸上沾着油污,
眼神却异常明亮、锐利,带着一种玩味的、仿佛在看一场好戏的神情。他朝着我们,
急速招手。“不想变成零件,就跟我来!快!”11暗门之后求生本能压倒了一切疑虑。
我来不及思考这个穿道袍戴战术目镜的怪人是敌是友,一把拉起惊魂未定的林晚,
朝着那道突然出现的暗门冲去。身后,清理者的攻击已然落下。
锯齿和钻头狠狠砸在我们刚才停留的位置,金属地面被撕裂,碎屑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