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厌弃我毁容?医妃归来他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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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砸在地上,碎片溅开。“滚出去!”萧珩的声音像淬了冰,砸得我耳朵嗡嗡响。

他半个身子护着沈争春,刚才推我那一把用了十成力,我的腰狠狠撞在桌角,疼得钻心。

茶盏是沈争春失手砸过来的,滚烫的茶水混着碎瓷片,全泼在我左脸上。**辣地疼。

我抬手想碰,指尖抖得厉害。沈争春缩在萧珩怀里,声音带着哭腔:“王爷,我不是有意的!

姐姐她突然靠过来……”她抬起那张我见犹怜的脸,眼里的得意却藏不住。萧珩看都没看我,

只低头温声安抚她:“没事,争春别怕。”他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再转向我时,

眼神只剩下厌恶,像看什么脏东西。“秦拾月,你这张脸本就碍眼,如今更好。

滚回你的冷梅院,别再出来吓人。”疼。脸上火烧火燎,心里也像被钝刀子割。

我看着这对璧人,喉咙里哽着腥甜。我是秦拾月,镇北侯府的嫡女,

三年前十里红妆嫁进靖王府,成了他萧珩的王妃。如今,他为了一个刚入府半月的侍妾,

亲手把我推向了毁容的深渊。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牵动伤口,疼得倒吸冷气。没哭,

一滴泪也没掉。弯下腰,在一片狼藉中捡起那枚摔落的铜镜碎片,

勉强能照出我左脸模糊的一块。红得刺眼,皮肉翻卷。真难看。“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干涩,平静,“我滚。”冷梅院名副其实,冷得像个冰窖。炭火是次等的黑炭,烟大灰多,

熏得人眼睛疼。送来的饭菜也是冷的,油都凝成了白花。丫鬟婆子看人下菜碟,

除了从小跟着我的青杏,没一个靠得住。脸上的伤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王府的大夫来看过一次,开了点敷衍的止血药粉,意思很明白:这脸,没救了,

凑合着别烂掉就行。萧珩再没踏进过这院子一步,仿佛我真成了什么该被遗忘的秽物。

青杏偷偷抹眼泪:“**,我们回侯府吧!侯爷夫人定会为您做主!”“回去?

”我对着那盆浑浊的水,看着里面扭曲的倒影,“回去让人看笑话吗?”镇北侯府早已式微,

父亲在朝中艰难,母亲体弱多病。我顶着这张脸回去,除了给他们添堵,

让全京城的人耻笑秦家女儿被夫家厌弃至毁容,还能有什么?指甲掐进掌心,很疼,

却让我清醒。指望萧珩回心转意?那是痴人说梦。靠娘家?远水救不了近火。求人不如求己。

我看着水盆里那张可怖的脸,一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疯狂滋长。毁了,那就毁得更彻底些。

但毁掉之后,我要自己把它一点点拼回来!不是靠祈求谁的怜悯,

而是靠真正能攥在手里的本事。我想起外祖父。他是前朝的太医令,一身医术出神入化。

我幼时体弱,在外祖家养过几年,耳濡目染,背过不少医书药典,只是后来回京,

被母亲教导着学女红中馈,那些东西便荒废了。外祖留下的几大箱医书,

据说一直封存在侯府的旧库里。“青杏,”我声音嘶哑,“想个法子,回侯府一趟。

告诉我娘,就说我……想家了,想看看外祖留下的旧物。”侯府旧库尘封多年。

母亲大概以为我想念外祖,找些旧物睹物思人,虽疑惑我为何不亲自回府,

还是让青杏带回了几个沉重的樟木箱子。箱子打开,霉味扑鼻。泛黄的纸页,竖排的墨字,

熟悉又陌生。

《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千金方》……还有厚厚几大本,

是外祖的手札,记录着他行医半生的疑难杂症和心得,字迹苍劲有力。

我把它们堆在冷梅院唯一不透风的里间。白天,王府的人送来冷饭冷菜,

我就坐在窗边借着微弱的光啃书。晚上,青杏守着门,

我用她偷偷带进来的劣质灯油点一盏小灯,熬到深夜。脸还在溃烂发炎,疼得钻心时,

我就死死盯着书页上的字,好像那些墨字能吸走疼痛。我把自己当成第一个病人。

对照着外祖手札里关于外伤疮疡的记载,一点点清理伤口。没有好药,

就用最普通的盐水反复冲洗,刮掉腐肉时,疼得眼前发黑,冷汗浸透里衣。

青杏在一旁抖着手递东西,嘴唇咬得发白。“**,要不……算了吧?

太遭罪了……”“不算。”我喘着粗气,汗珠砸在书上,“这点疼都忍不了,

怎么拿回我该有的东西?”我开始尝试自己配药。冷梅院后面有一小片荒废的园子,

杂草丛生,竟也长着些常见的草药:车前草、蒲公英、艾叶、野菊花……我带着青杏,

像做贼一样去采。按着书上的方子,捣碎,熬煮,敷在脸上。起初没什么效果,

甚至有一次敷得不对,红肿加剧。青杏急得快哭了:“**!这脸……”“错了就改。

”我异常冷静,洗掉药膏,翻开另一本医书仔细比对。一次次失败,一次次调整。

脸色的变化很慢,但溃烂止住了,新肉开始艰难地生长,留下凹凸不平的暗红疤痕,

像一条扭曲的蜈蚣盘踞在左脸上,比单纯的破相更显狰狞。王府的人偶尔看见我,

都吓得赶紧低头绕道走。沈争春“无意”路过冷梅院门口几次,隔着老远瞥见我,

便用帕子掩着嘴,夸张地惊呼:“哎呀,姐姐的脸……真是可怜见的。

”然后娇笑着被簇拥着离开。萧珩?他大概早就忘了王府里还有我这么一号人。三年。

樟木箱子里的医书被我翻烂了边角,外祖的手札几乎能倒背如流。

冷梅院后面的荒园成了我的药圃,种满了能寻到的各种草药。王府里下人们有个头疼脑热,

不敢找府医怕被管事责骂的,会偷偷摸到冷梅院后门,求一点草药。我给,不收钱,

但让他们用我需要的东西来换——有时是几块好炭,有时是半刀干净的宣纸,

有时是一小罐难得的菜籽油。我的脸,疤痕依旧在,但不再是溃烂的狰狞,颜色也淡了些许,

只是那蜿蜒的沟壑依旧触目惊心。医术却在这日复一日的钻研和实践中,突飞猛进。

普通的病症,我几味药下去就能见效。王府里渐渐有了些隐秘的传言:冷梅院那个鬼脸王妃,

好像真有点邪门本事。变故发生在一个初冬的深夜。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是府里管马厩的老赵头,他孙子高热惊厥,府医被侧妃沈争春叫走了,说是心口疼。

老赵头急疯了,抱着浑身滚烫抽搐的孩子跪在冷梅院门外。青杏看向我。“抱进来。

”我放下手里刚捣好的药膏。孩子牙关紧咬,面红耳赤。我搭脉,指尖传来的脉象洪大急促,

是典型的热极生风。来不及多想,我让青杏按住孩子,

取出银针——这是用偷偷攒下的碎银子,让老赵头托人从外面买的。找准穴位,屏息凝神,

三根银针飞快地刺入。半盏茶功夫,孩子的抽搐渐渐停了,呼吸也平稳下来。

我又写了张方子,让老赵头天亮去抓药。他抱着缓过来的孙子,咚咚咚给我磕了好几个响头。

这件事像一颗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池塘。先是马厩的人,

然后是后厨的、浆洗房的……冷梅院后门在深夜变得“热闹”起来。我知道,

这消息迟早会传出去。机会来得比预想的快。腊月里,京城爆发时疫。来势汹汹,

高烧、咳血,染上的人十死七八。太医院束手无策,连宫里的贵人都有染病的。

王府大门紧闭,人人自危。偏偏这个时候,沈争春病了。起初只是低热咳嗽,

她仗着萧珩宠爱,并不在意。不过三五日,病情急转直下,高烧不退,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

和外面的时疫症状一模一样!整个王府乱了套。萧珩急红了眼,重金遍请名医。

可京城的名医要么自己染病,要么被召进宫里,要么一听是靖王府的疫症,

给再多钱也不敢来。王府里人心惶惶,下人们看向沈争春住的暖香阁,如同看着阎王殿。

府医战战兢兢地进去,又面无人色地出来,

对着萧珩直摇头:“王爷……侧妃娘娘这症状……与外面的时疫一般无二,

小人……小人实在……”萧珩一脚踹翻他:“废物!全是废物!治不好争春,

本王要你们陪葬!”绝望的气息笼罩着暖香阁。就在萧珩几乎要拔剑砍人时,

嗦地跪倒在地:“王、王爷……冷梅院……冷梅院那位……或许……或许能……”“秦拾月?

”萧珩像是第一次想起这个名字,眉头紧锁,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毫不掩饰的鄙夷,

“那个毁了容的疯子?她能治病?”“王爷!”管家也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顾不上尊卑,

“老奴听闻……冷梅院近来确实有些下人偷偷去求药,好像……好像都见效了!

死马当活马医,求王爷开恩,让王妃娘娘试一试吧!”“王妃?”萧珩嗤笑一声,眼神阴鸷。

这个称呼让他觉得无比刺耳。但看着暖香阁紧闭的门窗,听着里面沈争春痛苦的**,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叫她来!”当青杏跌跌撞撞跑进来,

告诉我王爷传我去暖香阁给沈侧妃治病时,我正在给一株新移栽的紫苏培土。手指沾着泥,

脸上那道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刻。“**!王爷他……”青杏又急又怕。

我慢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很平静:“知道了。去打盆水来,我洗洗手。

”洗得很仔细,指甲缝里的泥都抠干净了。换了一身半旧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素色衣裙。

对着那面模糊的铜镜,我拢了拢鬓角的碎发,疤痕清晰地映在镜中。三年了,

这道疤和他厌恶的眼神,早就刻进了骨头里。“走吧。”我拿起旁边一个洗得发白的旧布包,

里面装着我的针囊和一些常用的药粉。踏出冷梅院破败的门槛,

外面冬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纷纷避让,眼神里有恐惧,

有好奇,更多的是麻木的疏离。他们都在看我的脸,那道疤。暖香阁外灯火通明,

却笼罩着一层死气。萧珩背对着门口站着,身形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焦躁的戾气。

他听到脚步声,猛地转过身。三年不见。他还是那么英俊,剑眉星目,

只是眉宇间笼罩着浓重的阴郁。他的目光,像三年前那个茶盏砸来的瞬间一样,

锐利地落在我脸上。先是震惊,随即是更深的厌恶,甚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气。

“你的脸……”他脱口而出,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我停下脚步,

微微抬起下巴,迎上他的视线。左脸那道长长的疤痕暴露在明亮的灯火下,

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我没有躲闪,没有用手遮掩,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目光里没有任何温度。“托王爷和沈侧妃的福,还活着。”我的声音不高不低,

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没有任何波澜。萧珩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当众扇了一耳光。

他大概以为我会羞于见人,会痛哭流涕,会卑微地祈求,

却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地揭开这个伤疤,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他握紧了拳头,

指节泛白,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强压下怒火,侧开身子,

粗暴地一指暖香阁紧闭的门:“进去!治好她!治不好……你知道后果!

”我无视他威胁的语气,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推开了那扇沉重而华丽的大门。

一股浓重的药味和病气混杂着暖香阁惯用的甜腻熏香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华丽的房间一片狼藉,名贵的瓷器摔碎在地,纱幔凌乱。沈争春躺在锦被里,脸色灰败,

双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困难,每一次咳嗽都撕心裂肺,

咳出的帕子上带着刺目的血丝。她看见我进来,涣散的眼神里先是茫然,

随即爆发出强烈的惊恐和怨毒。

“你……秦拾月……你这个丑八怪……滚出去……咳咳咳……”她想尖叫,

却只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咳得蜷缩成一团。我没理会她。径直走到床边,

无视她杀人的目光和周围侍女惊恐的眼神。放下布包,取出脉枕。“伸手。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沈争春死死瞪着我,不肯动。“侧妃娘娘若不想治,我现在就走。

”我作势要收拾东西。“争春!”萧珩在门外怒吼一声。沈争春吓得一哆嗦,

不甘心地、颤抖着把手伸了出来。指尖滚烫。我搭上她的手腕。脉象浮数而乱,如沸水翻滚,

是极凶险的热毒内陷、灼伤肺络之象。又翻看了她的眼睑、舌苔,检查了咳出的血痰。

症状凶险,但并非无救。外祖手札里记载过类似的时疫变症,

他曾用重剂清热凉血、化瘀通络之法救回数人。“如何?”萧珩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站在床边,目光死死盯着我,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和沉重的压迫。“热毒壅肺,灼伤血络。

能治。”我收回手,言简意赅。“当真?”萧珩的眼神亮了一下。“当真。”我打开布包,

拿出针囊,“但需即刻行针泄热,稳住心脉。再按方抓药,连服七日,不可中断。

”我一边说,一边取出银针,在灯焰上快速燎过。“你要干什么?!

”沈争春看到寒光闪闪的银针,惊恐地尖叫起来。“救你的命。”我眼神一厉,不再废话。

示意两个强壮的嬷嬷上前按住她挣扎的手脚。找准穴位,银针快如闪电,精准刺入!

沈争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萧珩猛地攥紧拳头,但看到沈争春咳喘竟真的稍稍平复了一些,

他紧抿着唇,没再阻止。几针下去,沈争春剧烈的咳喘渐渐转为粗重的喘息,虽然依旧痛苦,

但不再有那种濒死的窒息感。她瘫软在床上,冷汗淋漓,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再无之前的嚣张。我拿出纸笔,

快速写下药方:生石膏、知母、水牛角、生地黄、丹皮、赤芍、白茅根……剂量用得极重。

“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两个时辰内必须服下第一剂。

”我把药方递给旁边一个管事模样的嬷嬷。嬷嬷迟疑地看向萧珩。

萧珩看着沈争春缓过气来的样子,沉声道:“按王妃说的办!

”“王妃”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极其怪异的生硬。暖香阁里的下人们都愣住了。

药很快抓来。我亲自看着煎药,火候、时间一丝不苟。煎好后的药汁浓黑如墨,

散发着浓烈的苦味。沈争春被强行灌下一碗,苦得她眼泪直流,呕得天翻地覆,但没多久,

高热竟真的开始缓慢退却,呼吸也顺畅了不少。萧珩一直守在旁边,

亲眼看着沈争春的呼吸从濒死的急促变得平稳,看着那骇人的潮红从她脸上褪去,

看着她沉沉睡去而不是痛苦挣扎。他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一丝,看向我的眼神,

第一次没有了厌恶,只剩下浓重的惊疑和审视,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暖香阁实际的掌控者。沈争春的病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凶险的高热反复被压下去,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少。她依旧虚弱,但所有人都能看出,

她在好转。萧珩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暖香阁外间。他亲眼看着我施针,看我配药,

看我指挥下人如何护理。他看着我用最普通的草药,

甚至冷梅院荒园里采的野菊花、蒲公英入药,却一次次将沈争春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震惊,困惑,难以置信,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探究。

沈争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每次看到我进来换药或者施针,她都死死闭上眼睛,

身体微微发抖。有一次,她趁我给她诊脉时,突然睁开眼,

声音虚弱却带着刻骨的怨毒:“秦拾月……你救我……是想让我欠你吗?你休想!

”我收回手,平静地看着她那张因大病初愈而显得憔悴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