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烧了将军府,只为揭穿我爹的卖国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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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那年,我娘战死沙场。爹悲痛欲绝,从此一蹶不振。为了不辜负娘的期望,

我从小苦练武艺,希望能继承她的衣钵。所有人都称赞我是将门之后。同时又可怜我爹,

说一个男人拉扯孩子不容易。直到我十五岁,在战场上一战成名,皇帝御赐我一座将军府。

但我却在接过地契的当晚,放了一把火,把将军府烧得一干二净。然后,我用尽积蓄,

给我爹捐了个闲职,让他安度晚年。所有人都骂我败家子,不孝女。

皇帝的密探找到我:“你娘的荣耀,你爹的期望,你怎能如此轻贱?”我望着边关的方向,

冷声说道:“你去我家地窖,挖开那块刻着我娘名字的石板,看看下面藏着的是什么?

”1北境大捷,庆功宴设在紫宸殿,灯火通明。我因阵前斩将、奇袭敌营,

被破格封为“昭武将军”。“凌将军少年英才,有你娘当年的风范!朕心甚慰!”御座之上,

皇帝龙颜大悦。他一开口,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如流水般送至我的跟前。其中最贵重的,

是城东一座气派非凡的将军府,前厅后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百官之中,

我爹文昭远穿着洗得发白的儒衫,站在最末的位置,激动得老泪纵横。他朝着皇城的方向,

一次又一次地用力磕头,额头都泛了红。“苍天有眼!岚儿,你看见了吗?

我们的女儿出人头地了!”他哭得撕心裂肺,周围的同僚无不为之动容,

纷纷感叹他教女有方,一个文弱书生,将忠烈之后拉扯大,实属不易。我站在金銮殿中央,

在一片赞誉和同情声中,面无表情。当晚,我独自一人,拿着那张薄薄的地契,

走进了属于我的将军府。朱红大门,鎏金牌匾上“昭武将军府”五个大字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我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微弱的火苗,被我轻轻送入一间堆满木料的厢房。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木材,很快,便化作一条咆哮的火龙,吞没了雕梁画栋,

席卷了整个府邸。大火冲天,将京城的夜空烧成了触目惊心的赤红色。我站在熊熊烈火之外,

静静地看着,火光在我的瞳孔里跳动,脸上却没有一丝温度。这座价值连城的将军府,

一夜之间,在我眼前化为焦炭。这场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2第二天,

消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京城。我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一个胆敢轻贱皇恩、自毁前程的疯子。我爹听到消息,当场两眼一翻,昏厥过去。醒来后,

他冲过来抱着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月儿,你这到底是做什么啊!

那是皇上对你、对你娘的恩典,是你拼了命换来的荣耀啊!”他捶着自己的胸口,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爹知道你年纪小,骤登高位,心性不定,

可你也不能……也不能做出这等疯事啊!”我冷漠地推开他的手,

从怀里掏出所有军饷和赏赐,一沓厚厚的银票。“爹,别哭了。

”我将银票塞进他颤抖的手里。“我嫌那宅子太大,打扫起来麻烦,不如换点实在的。

”“我用这些钱,给你捐个官。”“翰林院编修,清贵闲职,俸禄足够您安享晚年了。

”我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银票,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闻讯赶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对我指指点点。“疯了!这凌家丫头彻底疯了!

”“放着前程似锦的将军不当,烧了御赐的府邸,就为了给她爹买个没实权的破官?

”“真是将门不幸!她娘封岚将军要是在天有灵,怕是要被这个不孝女气活过来!

”“可怜文先生,一辈子为女儿操碎了心,结果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在所有人的同情里,

我爹的头垂得更低了,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悲伤”。而我,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演戏。我看到他攥紧银票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深处,

一闪而过的是惊惧,而非悲痛。他怕了。这就对了。3不出三日,

弹劾我的奏折堆满了御书案。武将骂我轻狂,玷污军人荣耀。文官骂我败坏,不忠不孝。

所有人都请求皇帝收回我的将军封号,将我严惩。朝堂之上,

我爹穿着我给他“孝敬”来的崭新官袍,跪在大殿中央,哭着为我求情。“陛下!

小女年纪尚幼,行事荒唐,都是臣教导无方!”“她自幼丧母,臣心中有愧,对她多有骄纵,

才让她养成了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求陛下看在亡妻为国捐躯的份上,

饶恕小女这一次吧!”他哭得老泪纵横,额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磕出了血。

那副舐犊情深的模样,为他博得了满朝同情,也更反衬出我的大逆不道。御座上的皇帝,

脸色铁青,看不出喜怒。他沉默了许久,目光扫过涕泗横流的文昭远,

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最后,他缓缓开口:“文爱卿,你养了个‘好’女儿啊。

”那“好”字,咬得极重。“传朕旨意,昭武将军凌月,行事乖张,有负皇恩,着禁足府中,

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外出!”下朝后,我爹被几个同僚扶着回来,双眼红肿,

满脸疲惫与失望。他看着我,长叹一口气。“月儿,你跟爹说实话,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是不是怪爹没本事,只能靠你娘的抚恤金度日,让你从小受了委屈?

”我看着他情真意切的表演,扯了扯嘴角,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爹,你想多了。

”“我就是觉得,当将军太累,远不如您在翰林院喝茶吟诗来得快活。”我爹愣住了,

大概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混账话。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后,

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声长叹:“痴儿,痴儿啊!”他摇着头,步履蹒跚地回了房,

背影萧索又落寞。很快,我“为孝敬病父,弃武从文”的荒唐事迹,就成了京城最新的笑谈。

而他,则成了这场笑谈里,最值得同情的那个父亲。4我被禁足在我和爹住了九年的小院里,

每日无所事事,蒔花弄草。我爹则彻底从“丧女之痛”中走了出来。他穿着簇新的官袍,

每日春风满面地去翰林院当值,与同僚吟诗作对,参加各种文人雅集,

很快便以“风骨奇佳”的诗文和“忠烈遗孀之父”的身份,在京中博得了不小的名声。

每次回来,他都会带些京城时兴的点心给我。“月儿,这是福满楼新出的桂花糕,你尝尝。

”“月儿,今日王侍郎夸我诗作得好,这都是托了你的福啊。”他满面红光,

与从前那个靠抚恤金度日、满面愁容的落魄书生判若两人。而我,就静静地看着他,

从一个悲情的父亲,一步步变成一个享受着女儿“牺牲”换来荣华的体面人。禁足的第七天,

深夜,一个不速之客悄然而至。他无声无息地立在阴影里,冰冷而危险。是皇帝的影卫。

“凌月,”他声音冰寒,“陛下命我来问你。”“你娘封岚将军,忠烈无双,国之栋梁。

她的荣耀,是大夏的荣耀。”“你爹文昭远,一介书生,为你守寡九年,舐犊情深,

堪为表率。”“你为何要轻贱你娘的荣耀,践踏你爹的期望?”他的每一个字,

都像是在审判。我从床上坐起,在昏黄的烛光下看着他。“你叫什么?

”影卫显然没料到我会反问,愣了一下,冷声道:“影十。”“影十,”我看着他,笑了,

“你想知道答案?”“那你就去替我办两件事。”影十的眉头皱了起来。“第一,

你去我家地窖,挖开那块刻着我娘名字的石板,看看下面藏着什么。”“第二,

你去兵部查九年前雁门关的卷宗。查一查,我娘‘遭遇战’那天,烽火台巡逻队的名单,

是不是和我娘亲率的三千精锐名单,诡异地重合了。”我迎着他震惊的目光,

一字一顿地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烧的到底是个是什么东西了。”5影十走了,

带着我给他的线索,也带着满腹的疑云。我知道,他会去查。影卫只忠于皇帝,

他们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任何一丝可能动摇国本的疑点,他们都不会放过。

我布了九年的局,现在,需要一把最锋利的刀,来替我剖开那腐烂的真相。第二天,

我爹回来时,心情极好,甚至哼起了小曲。“月儿,今天陛下在朝上,

提到了你娘当年的功绩,还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他给我倒了杯酒,拍着我的肩膀,

一副为我筹谋的样子。“月儿,爹知道,陛下还是看重你的。等这阵风头过去,

爹再去为你求求情,你的将军之位,或许还有转机。”我看着他,突然开口:“爹,

你想娘吗?”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他眼眶一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声音沙哑。

“怎么会不想……你娘,是我此生唯一的知己。若不是为了你,我早就随她去了。

”他演得一如既往地好。我垂下眼,轻声道:“爹,我也想娘了。”“明天,就是娘的忌日,

我想去护国寺,为她点一盏长明灯。”我爹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欣慰的表情:“好,好!

我儿长大了,懂事了!爹明天告个假,陪你同去。”他以为,我终于“浪子回头”,

被他这几日的“父爱”所感化了。他很高兴,又多喝了几杯,拉着我的手,

絮絮叨叨地说起我娘当年的英姿飒爽,说起他们感天动地的爱情。说的,

都是些我听了九年的谎言。我静静地听着。因为我知道,这些故事,很快就要成为绝唱了。

6我娘的忌日,京郊护国寺。我与我爹,一身素衣,拾级而上。许多香客认出了我,

对着我指指点点。“快看,那就是烧了将军府的凌月。”“她还有脸来拜佛?

她娘的牌位都要被她气倒了。”“啧啧,你看她爹,跟在她后面,累得跟什么似的,

真是可怜。”我爹听着这些议论,头垂得更低,将一个疲惫而宽容的父亲形象,演到了极致。

我走进大雄宝殿,没有上香,也没有跪拜。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我剩下的最后一点钱。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将银票塞进了功德箱。然后,我双手合十,对着佛像,朗声说道:“弟子凌月,

愿捐香油钱一千两,不为亡母祈冥福,不为自身求安康。”“只求我父文昭远,官运亨通,

青云直上,长命百岁!”我的声音回荡在庄严肃穆的大殿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见过求佛的,没见过这么求的。这简直是把“不孝”两个字,

刻在了脑门上!我爹也愣住了,他看着我,嘴巴张了张,脸色煞白。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说完,便转身,在一片鄙夷和嘲讽的目光中,走出了大殿。“爹,”我在他跟上前来时,

甩开他的手,“我能为您做的,都做了。”“从今往后,您,好自为之。”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