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生日宴:他祝我快乐,我送他进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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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生日快乐。”我哥沈皓捧着蛋糕,笑得一脸纯良无害。下一秒,

我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在他头上。温热的血混着奶油,溅在我脸上。他倒下的瞬间,

我看到的不是他惊愕的脸。而是三年前,陈雪从天台坠落时,对我绝望的笑。1“沈明!

你这个畜生!你疯了吗?那是你亲哥!”妈的哭喊声像一把锥子,扎得我耳膜生疼。

我爸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力道大得让我整个人撞在墙上,骨头都快散架了。“混账东西!

你哥好心好意给你过生日,你竟然下这种毒手!我们沈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我没说话,只是撑着墙,缓缓站起来,目光越过他们,死死地盯着躺在血泊里的沈皓。

他被砸得不轻,额头上的口子深可见骨,鲜血糊住了他的眼睛,但他没晕,还在看着我。

那眼神,不是痛苦,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得逞的快意。他在笑。我知道他在笑什么。

他又成功了。再一次,在我的生日这天,毁掉了我的一切。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尖锐的鸣笛声划破了这个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夜晚。

我爸妈手忙脚乱地跟着医护人员去照顾沈皓,临走前,我妈回头,

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看着我:“沈明,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我没理她,任由警察给我戴上手铐。冰冷的手铐贴着我的皮肤,

却远不及我此刻心里的寒意。我被带到警局,关进了审讯室。“姓名?”“沈明。”“年龄?

”“二十五。”“为什么打你哥沈皓?”我沉默了。对面的警察敲了敲桌子,

语气严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哥哥现在还在抢救,伤情鉴定出来,够你喝一壶的!

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下这么重的手?”深仇大恨?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我和他之间,何止是深仇大恨。那是一条人命。一条我爱到骨子里,却被他亲手断送的人命。

见我不说话,警察有些不耐烦,

他拿出一份文件:“你的父母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为你哥哥做伤情鉴定,并且明确表示,

不会对你进行任何谅解。沈明,你最好想清楚,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老实交代。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谅解我。在他们眼里,沈皓永远是那个温文尔雅、品学兼优的好儿子。

而我,从小就是个不服管教、惹是生非的麻烦。他们永远不会相信,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儿子,

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审讯陷入了僵局。我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三年前的画面。同样是我的生日,同样是在这个房子里。

陈雪穿着我送她的白色连衣裙,笑靥如花地对我说:“沈明,生日快乐,

我把我……当成礼物送给你。”那天,是我二十二年来最开心的一天。我们规划着未来,

她说要给我生一个像我一样调皮的儿子,再生一个像她一样漂亮的女儿。

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觉得拥有了全世界。可我没想到,那一天,也是我噩梦的开始。晚上,

沈皓回来了。他是我们大学的学生会主席,人前总是风度翩翩。他看见我和陈雪在一起,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但很快就被完美的笑容掩盖。“小明,生日快乐。

这位就是弟妹吧?真漂亮。”他表现得像个完美的兄长,还主动提出要下厨,为我庆祝生日。

我当时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笑容背后的毒蛇。我只记得,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后来就断片了。等我第二天醒来,身边没有陈雪。我打她电话,

关机。我疯了一样地找她,问遍了她所有的朋友,都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直到第三天,

警察找到了我。他们告诉我,陈雪从学校艺术楼的天台坠落,当场死亡。而最后见过她的人,

是我哥,沈皓。沈皓告诉警察,陈雪因为我生日那天喝醉酒,说了些胡话,误会了我,

心情不好,所以去找他倾诉。他一直在开导她,但陈雪情绪激动,自己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

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所有人都相信了这套说辞。只有我不信。陈雪那么爱我,

那么期待我们的未来,她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口角就去寻死?我质问沈皓,

他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小明,我知道你难过,但事实就是这样。人死不能复生,

你要节哀。”那一刻,我看着他虚伪的脸,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可我没有证据。

我什么都做不了。从那天起,我的世界就变成了灰色。而我的生日,也成了我最憎恨的日子。

这三年来,每到这一天,沈皓都会“好心”地来给我庆祝。

他会带着和我当年送给陈雪那条一模一样的白色连衣裙,笑着对我说:“小明,你看,

哥给你准备了礼物,希望你早点走出来。”前两年,我只是把他赶出去。而今年,

他变本加厉,竟然带来了生日蛋糕,用那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轻飘飘地说出那句:“小明,

生日快乐。”那四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尘封三年的地狱。

所有的痛苦、愤怒、绝望,在那一刻全部爆发。我只知道,我再也忍不了了。

我要让他血债血偿。“沈明,有人要见你。”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西装,

看起来很精干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不是警察。“你好,我姓王,是你的辩护律师。

”2我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王律师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我不需要律师。

”我冷冷地开口。我爸妈恨不得我死,怎么可能给我请律师?王律师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微微一笑:“不是你父母请的。是一位……故人,委托我来的。

”故人?我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张脸,却没一个能对得上号。陈雪已经死了,我的朋友,

早在三年前我像疯狗一样追查陈雪死因时,就都离我而去了。“谁?

”“委托人希望暂时保密。”王律师没有正面回答,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沈先生,

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你哥哥沈皓的伤情鉴定是重伤二级,如果他不谅解你,

你至少要面临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三年?我嗤笑一声。如果能用三年牢,换沈皓一条命,

我认了。可惜,我那一烟灰缸下去,还是太轻了。“我没什么好说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王律师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沈先生,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是,

用毁掉自己人生的方式去报复,是最愚蠢的做法。”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

“我知道三年前陈雪**的事情。”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死死地盯住他。这三年来,

这个名字是我的禁忌,除了沈皓那个畜生,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你到底是谁?

”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我是谁不重要。”王律师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重要的是,我想帮你。帮你洗刷冤屈,也帮陈雪**,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这四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三年来,

我做梦都想为陈雪讨回公道。我查了无数次,找了无数人,

可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意外”两个字。沈皓做得太干净了。我甚至一度绝望地以为,

这辈子,都无法再揭开真相了。“你有什么目的?”我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我的委托人,

和你有共同的目的。”王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上面是一个笑得灿烂的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站在一棵开满了花的树下。是陈雪。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这张照片,我没见过。“这是……”“这是陈雪**出事半个月前拍的。

”王律师缓缓说道,“照片的背面,有东西。”我颤抖着手,将照片翻了过来。背面,

用清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皓哥的眼睛,像深渊里的毒蛇,我好怕。

”皓哥……除了沈皓,还能有谁!我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涌。

这是证据!虽然不足以直接定罪,但这是陈雪亲手写下的,她对沈皓的恐惧!“这张照片,

哪里来的?”我猛地抬头,盯着王律师。“我的委托人找到的。

”王律师不疾不徐地收回照片,“沈先生,现在,你还觉得坐牢是最好的选择吗?

”我沉默了。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我吞噬。我一直都知道沈皓是凶手,可我没有证据。

而现在,证据就在眼前。我不能坐牢。我如果坐牢了,谁去为陈雪报仇?

谁去把沈皓这个畜生送进真正的地狱?“我要怎么做?”我抬起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

那是一种混杂着仇恨和希望的火焰。王律师看着我的变化,满意地点了点头。“首先,

你要配合警方的调查。但是,不是现在这样一言不发。”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了,

“你要告诉他们,你为什么打沈皓。”“我说出来,他们会信吗?”我自嘲地笑了笑。

“他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水搅浑。”王律师的眼神闪着精光,“你要告诉他们,

你怀疑你哥哥的完美形象都是装出来的,你怀疑他和陈雪的死有关。你要把你所有的怀疑,

都说出来。”“这有什么用?只会让他们觉得我是在为自己的罪行开脱。”“不。

”王律师摇了摇头,“这叫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只要有人开始怀疑,沈皓的完美假面,

就迟早会有裂缝。而且,你把事情闹大,才能引起舆论的关注。舆论,

有时候是一把比刀子还好用的武器。”我看着王律师,这个男人冷静、理智,甚至有些冷酷。

但我知道,他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好,我听你的。”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王律师走后,我按照他的吩咐,向警方“坦白”了。我把我对沈皓所有的怀疑,

以及我和陈雪的过往,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我说沈皓一直嫉妒我,

因为陈雪选择了我而不是他。我说我怀疑沈皓在我的生日宴上给我下药,

才导致了后面的悲剧。我说我打他,是因为他每年都用陈雪的死来**我,我一时失控。

果然,如王律师所料,负责审讯的警察听完我的话,脸上露出了“你接着编”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个为了脱罪,不惜往自己亲哥哥身上泼脏水的疯子。

他们草草地结束了审讯,把我重新关回了拘留室。我躺在冰冷的床板上,却毫无睡意。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王律师的话,和那张照片背后的字。“皓哥的眼睛,

像深渊里的毒蛇,我好怕。”小雪,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白白死去。我会亲手,

把那条毒蛇的牙,一颗一颗地拔下来。3我在拘留室里待了四十八小时。这两天,

除了送饭的狱警,我没见过任何人。我爸妈没有来。也好,

我不想看见他们那两张写满了失望和厌恶的脸。第三天上午,门开了。进来的不是王律师,

而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沈明,你可以走了。”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察对我说。我愣住了。

可以走了?沈皓的伤情鉴定是重伤,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放出去?“什么意思?

”“你哥沈皓醒了,他向我们销案了。”年轻一点的警察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他说这只是兄弟间的一场误会,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你家可真是奇怪。”销案了?

我非但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心反而沉了下去。沈皓这个畜生,又在玩什么把戏?以他的性格,

被人开了瓢,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他恨不得我把牢底坐穿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走出警局大门,刺眼的阳光让我有些不适应。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降下,

露出了王律师的脸。“上车。”我坐上车,直接问道:“沈皓销案,是你做的?”“不是。

”王律师摇了摇头,发动了汽车,“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不过,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为什么?”我不解。“因为他心虚。”王律师目视前方,语气平稳,

“你向警方提出的那些‘怀疑’,虽然他们不信,但终究是留下了案底。沈皓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如果继续把事情闹大,一旦警方真的深入调查,就算查不出什么,

对他完美的人设也是一种损害。他赌不起。”我明白了。沈皓这是在用“宽宏大量”的姿态,

来反衬我的“疯狂偏执”。他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被疯狗咬了还选择原谅的好人,

而我,就是那条不知好歹的疯狗。好一招以退为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回家。”“回家?”我皱起了眉。那个地方,现在对我来说比拘留室还要冰冷。“对,

回家。”王律师看了我一眼,“去拿一样东西。一样……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东西。

”车子一路开回了我家所在的小区。站在熟悉的家门口,我却感到一阵陌生。

王律师没有下车,他递给我一把钥匙:“这是陈雪**生前租住的公寓钥匙。

她的遗物一直被房东保管着,我的委托人花了不少功夫才拿到手。”陈雪的……遗物?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三年前,她出事后,她的父母很快就处理了她所有的东西,

我连一件念想都没能留下。“委托人说,陈雪**有一个日记本,一直锁在一个盒子里。

她觉得,里面或许有我们想要的答案。”王律师的声音很沉静,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但是,沈先生,我必须提醒你。打开它,你可能会看到一些……你无法接受的真相。

”我紧紧攥着那把冰冷的钥匙,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知道。”无论真相有多残酷,

都比被蒙在鼓里要好。我下了车,没有回家,

而是直接打车去了陈雪曾经住过的那个老旧小区。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样,楼下的那棵梧桐树,

我们曾经在树下接过吻。墙角那只懒洋洋的橘猫,我们曾经一起喂过它。物是人非。

我打开门,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扑面而来。房间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但陈设依旧。书桌上还摆着我们俩的合照,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我的眼眶一热,

差点掉下泪来。我强忍着悲痛,开始在房间里寻找王律师所说的那个盒子。最后,

在衣柜的最顶层,我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盒子不大,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蔷薇花纹,

是陈雪最喜欢的花。我没有钥匙。我抱着盒子冲下楼,在楼下的五金店里买了一把锤子。

回到公寓,我对着那把小小的铜锁,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两下……锁开了。我颤抖着手,

打开了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粉色的日记本。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清秀的字迹,是那么熟悉。“X年X月X日,晴。今天,沈明那个笨蛋,终于跟我表白了。

他紧张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利索,真是可爱死了。我故意逗了他好久,才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