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吻上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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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苗苗,38岁。是一个离婚带俩娃的单身妈妈。

十岁的明明和四岁的金宝儿是我生活里唯一的光亮,也是沉甸甸的担子。

每天天不亮就得爬起来做早饭,送完孩子去超市理货,晚上接回孩子还要做饭、辅导作业,

忙到深夜才能歇口气。日子像块被水浸透的海绵,沉甸甸的,挤不出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隙。

我以为这辈子就该这样,在柴米油盐和孩子的哭闹声里耗到白头,

直到一个叫赵京福男人闯进了我的生活。那天傍晚,我刚接明明和金宝儿放学回家,

手里拎着菜,肩上挎着孩子的书包,金宝儿还赖在我怀里撒娇要抱。走到单元楼门口,

正好撞见几个工人抬着大衣柜往楼上走,楼道窄,我侧身想让他们先过,脚下却没留神,

手里的菜袋子“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土豆、西红柿滚了一地,

金宝儿吓得“哇”地哭了出来。我慌了神,一边哄着金宝儿,一边弯腰去捡菜,

明明也蹲下来帮我,可他小手忙不过来,捡了这个掉了那个。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

一个身影快步走了过来,蹲下身帮我捡那些滚远的土豆。“姐,我来帮你。”我抬头,

撞进一双亮得像夏夜星星的眼睛里。是个年轻男人,个子很高,穿件洗得泛白的牛仔外套,

怀里还抱着个工具箱,额角沾着点灰尘,应该是刚搬东西累的。他的眉眼很俊,

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像月牙似的,透着股少年气的清爽。

他动作麻利地把菜都捡进袋子里,又伸手帮我拎起书包,还顺势接过了我怀里的金宝儿,

动作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小朋友,不哭啦,叔叔帮你妈妈拎东西好不好?

”金宝儿居然真的不哭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男人抱着金宝儿,又拎着菜和书包,

对我说:“姐,你家在几楼?我帮你送上去。”我愣了愣,才想起这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

早上出门时看到他家门口堆着不少纸箱。“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我连忙推辞。“没事,

顺路,我就住你隔壁。”他笑着说,语气里的热情让人没法拒绝。一路上,他抱着金宝儿,

明明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他叫什么、是不是会修玩具。他耐心地回答,

说自己叫赵京福,还说要是明明的玩具坏了,随时可以找他修。到了家门口,

他帮我把东西放下,又逗了逗金宝儿,才转身回了隔壁。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好久没人这样主动帮过我了,离婚后,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扛下所有。

自那以后,赵京福就像一道突然照进我灰暗生活里的光,频繁地出现在我和孩子身边。

早上我送孩子上学,总能在楼下碰到他。他要么骑着那辆半旧的摩托车,

手里提着三份热乎的豆浆油条,看到我们就笑着递过来:“姐,刚买的,

明明和金宝儿肯定爱吃。”要么就在楼下等着,说顺路,让我把孩子交给她,

他送他们去学校,让我能多睡十分钟。起初我总拒绝,觉得太麻烦他,可他每次都坚持,

说“顺手的事”,时间久了,我也渐渐习惯了这份温暖。有次我在超市加班,

临时接到老师电话,说金宝儿在学校发烧了。我急得不行,想请假又走不开,

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赵京福。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他打了电话,

没想到他一口答应,说马上就去学校接金宝儿去医院。我在超市里坐立不安,

直到他发来消息,说金宝儿只是普通感冒,已经开了药,正在医院观察,我才松了口气。

等我下班赶到医院,看到他正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地给金宝儿喂水,还拿着玩具逗他开心,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温柔得不像话。那一刻,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酸溜溜的,又暖暖的。……从那以后,赵京福对我们母子三人的照顾更细致了。

他知道我晚上要辅导明明写作业,还得照顾金宝儿,就经常在下班后来我家,

要么帮明明讲数学题,要么陪着金宝儿玩,让我能安心做饭。

他会修家里坏了的灯泡、漏水的水龙头,会在我周末**没时间打扫卫生时,

默默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明明越来越依赖他,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赵叔叔”,

金宝儿更是黏他,睡觉前都要听他讲个故事才肯睡。有一次周末,

我本来打算带孩子去公园玩,可临时接到超市通知要加班。我看着两个孩子期待的眼神,

心里满是愧疚。赵京福看出了我的难处,主动说:“姐,你去上班吧,

我带明明和金宝儿去公园,保证给你安全送回来。”那天我在超市上班,心里总惦记着孩子,

可每隔一段时间,赵京福就会发来孩子们的照片和视频——明明在草地上放风筝,

金宝儿在喂鸽子,两个孩子笑得一脸灿烂,他站在旁边,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下班回家,

孩子们围着我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说赵叔叔带他们玩了过山车,还买了棉花糖,

明明还拿出一张画,说是他和赵叔叔一起画的全家福,画上有我、明明、金宝儿,

还有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不用问,我就知道是赵京福。我看着那张画,

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知道,自己对这个比我小十岁的男人,动心了。

可理智又不断地提醒我,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我是个离婚两次、带着两个孩子的中年女人,而他正值青春年华,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被我这样的人拖累。所以,当他第一次对我表白时,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天晚上,他帮我把家里的洗衣机修好,坐在沙发上,

看着我收拾家务,突然说:“苗苗,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照顾明明和金宝儿,

想和你过一辈子。”他的眼神很认真,带着少年人的坚定和执着。我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

心脏砰砰直跳,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避开他的目光:“京福,你别傻了,我们不合适。

我比你大十岁,还带着两个孩子,你应该找个和你年纪相仿、没有负担的姑娘。

”他伸手想抓住我的手,我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神暗了暗,却还是不肯放弃。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他提前接了明明和金宝儿放学,还特意给我发了消息,

让我下班后直接去小区附近的滨江公园。我心里纳闷,却还是按时赴约。走到公园门口,

就看到他站在那棵老槐树下等我,手里拿着一支粉色的康乃馨,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明明和金宝儿看到我,立刻跑过来拉住我的手,明明神秘兮兮地说:“妈妈,

赵叔叔给你准备了惊喜!”赵京福笑着走到我面前,把花递给我:“苗苗,这是给你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但我想带你走走,听听我的想法。”我接过花,

花瓣上还带着淡淡的清香,脸颊不自觉地发烫。我们沿着江边慢慢走,

两个孩子在前面追着蝴蝶跑,笑声清脆。江风吹起我的头发,

他很自然地伸手帮我把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的温度轻轻蹭过我的耳垂,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

“苗苗,”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你怕耽误我,怕别人说闲话,

可我真的不在乎。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觉得很开心,看着你和孩子的笑容,

我就觉得心里特别踏实。”他指着远处的晚霞,声音温柔得像清风:“我不是一时冲动,

我想了很久。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喜欢看你做饭时认真的样子,

喜欢看你哄孩子时温柔的样子,甚至喜欢你偶尔皱着眉担心的样子。我知道带孩子不容易,

我愿意和你一起扛,我想给你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看着他眼里的真诚,

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崩塌。这些日子他的照顾、他的坚持、他的温柔,

像潮水一样涌进我的心里,把那些所谓的“不合适”冲得七零八落。他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掌很暖,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像是在安抚我不安的心。“苗苗,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微风吹过,带着青草和花香的味道,

远处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两个孩子的笑声传来,像是最美的背景音。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映着晚霞的光,也映着我的影子。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轻轻点了点头,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是悲伤,而是满满的感动和欢喜。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像星星落进了眼里,他用力把我拉近,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

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苗苗,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在他的怀里,

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那味道让我觉得无比安心。

这一刻,我知道,我终于抓住了属于我的幸福。我们就那样在一起抱着,

直到两个孩子跑回来拉我们的手,喊着“饿了要回家吃饭”,我们才笑着分开。回家的路上,

他牵着我的手,明明和金宝儿拉着我们的衣角,一家四口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紧紧地靠在一起。那一天,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华丽的誓言,

却成了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天——那是我和他定情的日子,是我们一起走向未来的开始。

在一个周五傍晚,赵京福接了明明和金宝儿放学,还特意买了他们最爱的草莓蛋糕。饭桌上,

两个孩子吃得满脸奶油,赵京福突然笑着说:“姐,明天周六你有空吗?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