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看着镜子里婆婆那张刻薄的脸，差点没叫出声。而我的身体里，

正住着我那尖酸的婆婆。“老公，你看她，一大早就给我摆脸色！

”“我”正抓着丈夫的胳膊，用我自己的脸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丈夫立刻对我怒目而视：“妈，你怎么能欺负她？”我冷笑一声，掐着腰，

用婆婆的腔调开了口。“哭什么哭？”“一点小事就寻死觅活的，

我们老王家没你这么娇气的媳妇！”1我这话一出口，

丈夫王俊和我身体里的婆婆张兰都愣住了。这句式，这腔调，这叉腰的姿势，

简直和张兰平时一模一样。王俊张了张嘴，眼里的怒火变成了困惑：“妈，

你……”“我”身体里的张兰反应更快，她立刻抓紧了王俊的胳膊，哭声更大了：“老公，

你听，你听她说的这叫什么话！有这么当婆婆的吗？我真的没法跟她一起过了！”她一边哭，

一边用我那双漂亮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现在的这张老脸。我心里冷笑。演，接着演。

以前这招对我百试百灵，每次她一哭，王俊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但今天，

我才是那个“婆婆”。我走到沙发边，一**坐下，翘起二郎腿，

学着张兰平时看不起我的样子，斜着眼睛看她。“不想过就滚回你娘家去，没人拦着你。

”“我们老王家当初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整天除了哭就是闹，还会干什么？

”“饭不做，地不拖，起的比谁都晚，吃的比谁都多！”我每说一句，张兰的脸就白一分。

这些话，都是她过去几个月里，每天用来数落我的。现在我一字不差地还给她，

简直不要太爽。王俊彻底懵了，他看看“可怜兮兮”的“我”，

又看看“蛮不讲理”的“妈”，一时不知道该帮谁。“妈，

你怎么能这么说小月……”他弱弱地开口。我眼皮一抬，直接打断他：“闭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教训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也被她灌了迷魂汤了？

我告诉你王俊，你要是敢为了这个女人跟我横，你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这套连招，

也是张兰的经典语录。果然，王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最怕他妈说这种断绝关系的气话。他闭嘴了。我身体里的张兰气得浑身发抖，

她没想到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今天竟然这么快就蔫了。她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你什么你？”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赶紧去做早饭！你想饿死我们娘俩吗？告诉你，

今天我要吃三鲜馅的馄饨，少一个虾仁我跟你没完！”说完，我推开她，

径直走回了婆婆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躺在婆婆那张硬邦邦的床上，

我能清晰地听到外面张兰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我笑了。别急，

这只是个开始。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外面终于没动静了。我估摸着她是做好了，

于是慢悠悠地走出去。餐桌上，摆着一碗馄乙。我拿起勺子尝了一个，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没放虾仁，而且咸得发苦。她正坐在对面，用我的脸，摆出一副挑衅的表情看着我。

王俊在一旁，脸色尴尬。“妈，小月她……平时不怎么做饭，可能手艺不太好。

”“手艺不好？”我把勺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这么咸，是想齁死我这个老太婆吗？安的什么心！”我端起那碗馄饨，走到厨房，

当着他们的面，哗啦一下全都倒进了垃圾桶。然后我转过身，指着张兰的鼻子。“重做！

”2张兰气得眼圈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她用我的声音尖叫：“你太过分了！我不做了！

”“不做？”我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她，“行啊，那今天大家都别吃了。王俊，你也看着，

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想把我们娘俩都饿死。”王俊一脸为难，

他拉了拉张兰的袖子：“小月，你就再去做一碗吧，妈年纪大了，口味是挑剔点。”“我不！

”张兰甩开他的手，满脸委屈，“王俊，你到底向着谁？她这么欺负我，你看不见吗？

”我看着他们俩拉拉扯扯，心里一阵恶心。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一个永远分不清是非的“孝子”。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走到冰箱前，

拿出几个鸡蛋和面粉。“行，你不做，我做。”我在他们俩惊愕的目光中，

熟练地和面、擀皮、调馅，很快，一盘盘金黄酥脆的鸡蛋灌饼就出锅了。

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王俊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妈，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个了？

”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把两张最大的灌饼放在一个盘子里，自己端着就吃了起来。

至于剩下的，我直接倒了半瓶酱油进去。然后把盘子往张兰面前一推。“吃吧，这回不咸了。

”张兰看着那黑乎乎、还在往下滴酱油的饼，脸都绿了。“我不吃！”“不吃？

”我咬了一口酥脆的饼，慢悠悠地说道，“那你今天就饿着吧。反正这个家，现在是我当家。

”说完，我不再理她，自顾自地吃着早饭。王俊看着我，又看看张兰，

最后还是没抵挡住香味的诱惑，拿起一张饼小口吃了起来。张兰看着我们娘俩吃得津津有味，

自己面前摆着一盘狗不理的“酱油饼”，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她一拍桌子，

哭着跑回了我的房间。我心里舒畅无比。吃完早饭，我正准备回房休息一下，

就看到王俊拿着一个扫把和簸箕走了过来。“妈，

你看这……小月她不小心把您最喜欢的那个青花瓷瓶给打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墙角一堆瓷器碎片，正是我婆婆天天擦拭，宝贝得不得了的那个古董花瓶。不用想，

肯定是张兰干的。她这是想用婆婆最在意的东西来激怒我，让我失控。

王一俊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妈，您别生气，小月她也不是故意的。

要不……我再给您买个一模一样的？”“买？”我冷哼一声，“你知道这瓶子多少钱吗？

这是你爸当年托了多少关系才淘换来的，你去哪儿买一模一样的？”王俊的脸垮了下来。

我走到那堆碎片前，蹲下身，假装心疼地摸了摸。然后，我站起来，

走到张兰（也就是我的）房间门口，大力地拍着门。“开门！你给我出来！

做了亏心事就躲起来，算什么本事！”门猛地被拉开，张兰用我的脸，

摆出一副“我没错”的表情，梗着脖子说：“不就是一个破瓶子吗？至于吗？

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破瓶子？”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对王俊说，“儿子，

你听听！你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你把我的宝贝瓶子打了，

就得赔！”张兰冷笑：“赔？我哪有钱？”“你没钱？”我学着她平时翻我钱包的样子，

走到客厅的电视柜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从一堆杂物里拿出了一个旧铁盒。“这是什么？

”张兰的脸色瞬间变了。那是她的私房钱盒子，她以为藏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当着他们俩的面，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厚厚一叠百元大钞，少说也有两三万。

王俊也惊呆了：“妈，你哪来这么多钱？”我没理他，直接把盒子塞到他手里。“拿着，

这就是她赔我瓶子的钱。从今天起，这个家的钱，我来管！”3王俊拿着那个铁盒子，

手足无措。张兰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扑过来想抢回去。“那是我的钱！

你凭什么拿！”我一把将她推开，因为现在用的是婆婆的身体，力气比她大得多。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墙上，用我的脸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我叉着腰，

下巴一扬：“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婆婆，这家我说了算！你的钱，不就是我儿子的钱？

我儿子的钱，不就是我的钱？”这套强盗逻辑，又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每次她从我这里搜刮走钱，都是这么说的。王俊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没反驳。

在他心里，他妈的话就是圣旨。张兰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狠狠地瞪着我。

我把钱从王俊手里拿过来，抽出几张递给他：“儿子，去，下楼买点排骨和鱼，

中午妈给你做好吃的。”王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钱。“那……小月呢？”“她？

”我瞥了一眼气鼓鼓的张兰，“她今天中午没饭吃，让她好好反省反省！”王俊走了之后，

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张兰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咬牙切齿地问。“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我走到她面前，压低了声音，

“我只是把你以前对我做的事，一件一件地还给你而已。”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我们能换回来的，对不对？只要我们找到方法……”她声音里带了一丝惊恐。

“换回来？”我笑了，“我为什么要换回来？当婆婆可比当儿媳妇爽多了。有人伺候，

有钱花，还能随便骂人，多好。”“你！”“别你了。”我拍了拍她的脸，

用的是她以前最喜欢对我做的侮辱性动作，“从今天起，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说完，我不再理她，

哼着小曲开始研究婆婆的那些瓶瓶罐罐。中午，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糖醋排骨、红烧鱼、可乐鸡翅，全都是王俊爱吃的。王俊吃得满嘴是油，

一个劲地夸我：“妈，你这手艺也太好了吧！比饭店的都好吃！”我给他夹了一块排骨，

笑眯眯地说：“好吃就多吃点。”而张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桌上只给她摆了一碗白米饭，

连个菜叶子都没有。她几次想伸手夹菜，都被我用眼神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你的份儿！

想吃，自己做去！”最后，她只能端着白米饭，愤愤地回了房间。下午，

我睡了个舒服的午觉，醒来后，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换上婆婆最体面的一套衣服，

对正在客厅拖地的张兰说：“走，跟我出门一趟。”“去哪儿？”她没好气地问。

“回你娘家。”张兰愣住了：“回我娘家？你……你去干什么？”“当然是替我儿子，

好好去孝敬一下你的父母了。”我笑得意味深长，“顺便，也让他们看看，

他们养出了一个多么‘孝顺’的好女儿。”张兰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知道，

我这是要去她父母面前告状，败坏她的名声。“我不去！”她把拖把一扔。“这可由不得你。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王俊的电话，开了免提。“儿子，你媳妇说不想跟我回她娘家看看，

你说怎么办？”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王俊的声音：“小月！你怎么回事？

妈愿意跟你一起回娘家，是给你面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赶紧陪妈去！

”我得意地冲张兰扬了扬眉毛。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换了衣服，

跟我出了门。在路上，我特意去超市买了大包小包的礼品，然后全都让她一个人拎着。

看着她用我那纤细的胳膊，费力地提着几十斤重的东西，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到了我家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我的表演。4门一开，我妈看到我们，愣了一下。

“妈？小月？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我立刻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用婆婆的身体，

亲热地拉住我妈的手。“亲家母！我这不想我儿媳妇了嘛，就让她陪我过来看看你们二老！

”我妈一脸受宠若惊。要知道，以前张兰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更别提主动上门了。“哎呀，

快进来坐，快进来坐！”张兰跟在后面，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脸色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

我一回头，立刻板起脸，用婆婆的腔调数落她：“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见了爸妈也不知道喊人？东西放那就行了，杵在那儿干嘛？”张兰咬着牙，

不情不愿地喊了声：“爸，妈。”我爸妈面面相觑，显然被这诡异的场景搞糊涂了。

我拉着我妈坐下，开始天南地北地夸她。“亲家母啊，你可真是好福气，

养了小月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又漂亮又懂事，我们王俊能娶到她，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妈尴尬地笑着：“哪里哪里，她有好多地方做得不好，还得多亏你这个婆婆多担待。

”“担待，一定担待！”我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拿她当亲闺女一样疼！

”我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瞟着张兰。她站在一边，脸都气绿了，拳头攥得紧紧的。

这些话，简直比骂她还让她难受。就在这时，王俊也赶到了。他一进门，

看到这“其乐融融”的景象，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妈，小月，我就知道你们能处好。

”我立刻招呼他：“儿子，快过来，我正跟你岳母说呢，咱们小月有多好多好。”王俊一听，

更高兴了，也跟着我一起夸起了“我”。张兰被我们三个围在中间，

听着这些对“自己”的赞美，每一句都像一根针，扎得她坐立难安。终于，她忍不住了。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用我的声音尖叫道：“够了！你们别演了！恶不恶心！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我爸妈和王俊都惊愕地看着她。我心里冷笑，鱼儿上钩了。

我立刻“痛心疾首”地站起来，捂着胸口，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小月……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妈改还不行吗？

”“你少假惺惺了！”张兰彻底爆发了，她指着我，“你就是个老巫婆！你天天在家欺负我，

现在还跑到我爸妈面前来演戏！王俊，你睁大眼睛看看，她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她开始疯狂地数落“婆婆”的罪状，把所有脏水都往我身上泼。王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够了！”他终于忍不住，冲着张-兰吼了一声，“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

她今天对你多好，你看不见吗？”“我好？”张兰气笑了，“她好？她把我当牛做马，

连饭都不给我吃，还抢我的钱！不信你们问她，她藏在床底下的那个铁盒子里的钱是哪来的！

”她以为这招能将死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却一点也不慌，

反而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看着王俊。“儿子，那个铁盒子，是你爸留给我的。里面的钱，

是准备将来给你孩子上大学用的。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乱花。”接着，我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