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总裁他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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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洁的教堂,彩绘玻璃折射着斑斓的光,却照不进林晚晚心底的寒意。

她穿着价值连城的定制婚纱,蕾丝层叠,钻石闪烁,每一寸布料都彰显着陆家的奢华与显赫。

然而,这华服如同枷锁,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台下宾客云集,本市名流尽数到场。

那些探究、审视、轻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针,一根根扎在她的脊梁骨上。窃窃私语声,

即使隔着面纱,也清晰可闻。“就是她?林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女?

”“听说真正要嫁过来的是林家真千金林薇薇,结果薇薇**追求真爱逃婚了,

只好拿这个养女来顶包……”“啧,真是可怜,一看就是替身。你看她那气质,

跟薇薇**比差远了。”“陆总也是狠心,为了稳住股价和家族面子,真是什么人都敢娶。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陆寒琛,本市顶级财阀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俊美得如同雕塑,

周身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他甚至没有侧头看她一眼,

仿佛身边站着的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摆设。在神父庄重地询问“陆寒琛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林晚晚**为妻,无论……”时,他淡漠地吐出一个字,

打断了神父的誓词:“是。”没有温情,没有承诺,只有一个冰冷的、完成任务般的肯定句。

新婚夜,没有浪漫的洞房花烛,没有温存耳语。只有陆家那间空旷、奢华到近乎冷漠的主卧,

以及梳妆台上那一纸冰冷的协议。陆寒琛换下了礼服,穿着一身深色家居服,

更显得身形挺拔,却也更加疏离。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林晚晚面前,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签了它。三年婚约,到期离婚。期间,

你需要配合我在家族和公众面前扮演好陆太太的角色。除了必要的场合,我们互不干涉。

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用来平息舆论、应付长辈的挡箭牌,别奢望不该有的东西。

”林晚晚低头,看着那份《婚前协议补充条款》,上面清晰地列明了财产独立、义务责任,

以及三年后她将能得到的“补偿”——一笔足以让普通人挥霍几辈子的财富,

以及林家急需的救命订单。她想起养父林国栋一夜白头的憔悴,

和他跪在她面前老泪纵横的哀求:“晚晚,只有你能救林家了!薇薇她……她不懂事,跑了!

陆家我们得罪不起啊!”她想起那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骄纵任性,

却在她被林家收养后一直明里暗里排挤她的“妹妹”林薇薇,

留下的这个足以压垮林家的烂摊子。指尖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激动,

而是因为一种屈辱的清醒。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间的哽咽,拿起笔,在乙方签名处,

利落地签下“林晚晚”三个字。字迹清秀,却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道。她抬起头,

努力扯出一抹温顺却疏离的微笑,迎上陆寒琛审视的目光:“陆总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我会遵守协议,扮演好我的角色。”陆寒琛似乎对她的识趣很满意,微微颔首,

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了主卧,去了隔壁书房。空荡荡的房间里,

林晚晚看着镜中那个穿着洁白婚纱、脸色却苍白如纸的自己,缓缓摘下了头纱。替身?工具?

没关系,她林晚晚从被林家收养那天起,就深知人情冷暖,明白能依靠的,永远只有自己。

这场交易,她付出三年自由,换取林家的平安,也为自己……谋一个未知的将来。

婚后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

夫人应有的一切物质待遇——无限额的黑卡、专属的司机佣人、衣帽间里塞不满的当季高定。

唯独吝啬于给予任何一丝温情与陪伴。他像一台精密而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

大部分时间待在陆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偶尔回陆家这栋冷清的大宅,

也是为了应付陆家老爷子的定期家庭聚餐。林晚晚安分守己,

完美地扮演着乖巧温顺的孙媳和妻子。她细心观察陆家每个人的喜好,

努力学习繁琐的豪门礼仪,甚至在一次家族茶会上,凭借过人的记忆力和敏锐的观察力,

准确地说出了某位极其挑剔的姑奶奶最爱的武夷山大红袍的年份和产地,

并亲手泡出一壶让对方赞不绝口的茶汤,赢得了这位元老级人物些许难得的和颜悦色。

她也在暗中观察陆寒琛。这个男人像一本复杂难懂的书,冰冷坚硬的外壳下,

似乎隐藏着什么。她发现他书房里有一个上了锁的桃花心木抽屉,

与整个现代简约风格的书房格格不入。有一次钟点工打扫时不小心碰掉了钥匙,她捡起来时,

瞥见抽屉缝隙里,似乎放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一角,

隐约是一个穿着旗袍、笑容温婉的女人侧影。结婚第七天,陆寒琛没有任何预兆,

直接让首席特助程峰收拾行李,飞往欧洲分部,理由是“开拓海外市场急需坐镇”。

这是他第一次“逃跑”。林晚晚站在空荡荡、奢华却毫无生气的别墅客厅里,

看着手机里程峰发来的、措辞公式化的行程报备邮件,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弧度。

他就这么不想看见她吗?连多待一天都觉得难以忍受?她没有哭闹,

也没有像怨妇一样打电话追问。反而,她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利用这段难得的、无人打扰的独处时间,

她重新拾起了自己大学时偷偷热爱、却因林家觉得“没用”而被迫放弃的珠宝设计。

她通过网络报名了国际知名的线上设计课程,订购了大量专业书籍和绘图工具。夜深人静时,

她的小书房里总是亮着灯,sketches上逐渐铺满了充满灵气的设计草图。

她知道,这张“替身”的皮囊不能穿一辈子,她必须为自己准备真正的铠甲。陆寒琛不在,

麻烦却主动找上了门。陆家的当家主母,也就是林晚晚的婆婆周美云,

一直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养女”。在她看来,

林晚晚根本配不上她优秀的儿子,连给薇薇提鞋都不配。趁着陆寒琛远在欧洲,

她故意将筹备陆氏一位功勋元老寿宴的重任,丢给了林晚晚。“这是陈老的八十寿宴,

至关重要。请柬、场地、菜单、流程,样样都不能出错。要是办砸了,

丢的可是我们陆家的脸面,到时候,别说我了,就是寒琛也保不住你。”周美云语气轻蔑,

带着毫不掩饰的刁难,等着看这个“替身”儿媳手忙脚乱、当众出丑。

换做一般初入豪门的年轻女孩,面对如此重任,恐怕早就慌了神。但林晚晚没有。

她冷静地接下了任务,甚至没有向远在欧洲的陆寒琛求助。她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而是首先调取了陆氏历年举办类似宴会的存档资料,仔细研究流程和预算细节。

她敏锐地发现,之前长期合作的策划公司存在虚报价款、以次充好的问题。她没有声张,

而是不动声色地联系了几家口碑更好的新锐策划公司进行比对,并亲自去考察场地,

与主厨沟通菜单,甚至对每一款酒水都进行了品鉴。寿宴当天,流程顺畅无比,

细节处处彰显匠心与品味。原本等着看笑话的周美云,

发现几位重量级的家族元老都对此次宴会安排赞不绝口,

连一向严肃的陈老都难得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特意对林晚晚点了点头。

陆寒琛在欧洲接到母亲语气复杂的越洋电话,

听她带着几分不情愿地提到林晚晚“居然把事情办得挺漂亮”,他沉默了片刻,

只回了一句:“知道了。”挂断电话后,他看着窗外陌生的都市夜景,

第一次对那个被他丢在国内的“合约妻子”,产生了一丝细微的好奇。

陆寒琛提前结束了欧洲的事务回国。那天晚上,他罕见地回了别墅吃饭。餐桌上依旧沉默。

饭后,林晚晚在客厅插花,是几支清雅的白色海芋。她嘴里无意识地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曲调悠扬婉转,带着一种淡淡的、无法言说的忧伤。正在翻阅财经杂志的陆寒琛,

动作猛地顿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霍”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林晚晚,

眼神像是淬了冰,又翻滚着某种剧烈而痛苦的浪潮。“谁让你唱这首歌的?!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恐慌?林晚晚被他吓了一跳,

手中的海芋差点掉落。她茫然地看向他:“我……我不知道,随便哼的,

好像小时候在哪里听过……”这曲子确实埋藏在她记忆深处,是童年模糊的温暖印记。

陆寒琛没再说话,他猛地站起身,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像是逃避什么瘟疫一样,

转身大步离开了别墅,连外套都没拿。第二天,林晚晚收到程峰发来的消息,

语气一如既往地公事公办:“夫人,陆总因纽约并购项目出现突发状况,

已于今日凌晨紧急飞往纽约处理,归期未定。”第二次“逃跑”,来得如此突兀而莫名其妙。

林晚晚后来才辗转从一位在陆家工作多年的老佣人那里,小心翼翼、欲言又语地打听到,

那首曲子,是陆寒琛早年失踪的母亲沈玉柔生前最爱哼唱的。沈夫人出身江南书香门第,

酷爱音乐,但在陆寒琛十岁那年,与陆父感情破裂,愤而离家,此后音讯全无,

成了陆家一个不能提及的禁忌。陆寒琛的书房抽屉里,那张泛黄的照片,就是沈夫人。

林晚晚恍然,原来他那坚冰般的外壳下,藏着的是童年被母亲“抛弃”的深刻创伤。

他对情感的疏离与不信任,根源在此。陆寒琛这次“逃跑”的时间格外长。林晚晚乐得清静,

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珠宝设计的学习中。她的天赋逐渐被挖掘,

在一些匿名的线上设计比赛中屡获佳绩,甚至开始有小型工作室对她的作品表示兴趣。期间,

本市突发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全城戒备。

陆氏集团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被紧急征用为隔离点,不料却有员工出现聚集性发热症状,

一时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酒店管理层压力巨大。林晚晚从新闻上看到消息后,沉思良久,

主动联系了酒店负责人,并以陆夫人的身份,自愿前往隔离酒店,协助稳定员工情绪,

协调防疫物资和生活保障。她没有躲在幕后指挥,而是穿上防护服,深入隔离区,

通过视频连线与被隔离的员工沟通,亲自检查食宿安排。她冷静、周到、富有同理心的举动,

极大地安抚了恐慌的情绪。她忙碌的身影,虽然被厚重的防护服包裹,

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睛,却意外被坚守的媒体拍到,背影照片登上了新闻。

“陆氏总裁夫人亲临一线,与员工共度时艰”的报道,虽然低调,

却为近期因某个项目受阻而形象受损的陆氏集团,赢得了难得的正面评价和公众好感。

在一次陆氏高层参与的远程视频会议中,她因连续多日熬夜和过度劳累,在汇报到一半时,

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镜头前。屏幕那头的陆寒琛,正在纽约的深夜,

看到画面中那个纤细的身影软软倒下,第一次在众多高管面前失态,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拳头紧握,手背青筋暴起。“程峰!立刻联系国内,弄清楚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和恐慌。国内很快传来消息,

医生在给林晚晚做全面检查后,告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陆夫人怀孕了,已经八周。

”远在纽约的陆寒琛,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对着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沉默了整整一个小时。

窗外是璀璨的不夜城,但他的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林晚晚晕倒的画面,

以及那句“她怀孕了”。当晚,他动用了所有私人关系,试图包机立刻回国,

却因为严峻的疫情管控政策,航线受阻,他被困在纽约机场的贵宾室里,

焦灼地度过了十几个小时。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能为力,什么叫心急如焚。

陆寒琛最终还是想办法回来了。但面对林晚晚和未出世的孩子,

他的态度依旧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似乎因为孩子的存在,

而对林晚晚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注,比如会吩咐营养师调整食谱,会暗中加派保镖。

但他内心深处对建立亲密关系的恐惧,让他不知如何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责任与牵绊。

他选择了另一种近乎冷漠的“保护”。他以“山庄环境清幽,利于安胎,

避免外界打扰影响情绪”为由,不顾林晚晚的意愿,

强行将她送到了远离市区、守卫森严的温泉山庄别墅。

那里配备了顶尖的医疗团队和经验丰富的保姆,物质条件无可挑剔,但本质上,

是一种更高级的“软禁”。林晚晚再次被变相“隔离”了。然而,这一次,

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被动接受。孕期的强烈反应、身体的不适、以及被剥夺自由的孤独感,

反而像催化剂,激起了她内心更强的反抗意识和独立斗志。

她利用这段相对安静、无人打扰的时间,更加系统地学习珠宝设计的高级课程,

深入研究珠宝鉴定、金属工艺和市场营销。

命的敬畏与期待、作为母亲的本能坚强、还有那无法排遣的、被当作生育工具的屈辱与孤独,

都融入了她的设计之中。她为腹中的孩子设计了一系列作品,主题就叫“新生”。

主打的是一枚胸针,图案是迷雾森林中,一只灵巧的小鹿蓦然回首,眼神清澈而警惕,

却又充满对世界的好奇。她将品牌命名为“林深见鹿”,既嵌入了自己的姓氏,

也寓意着在人生的密林中,寻找到希望与生机。她甚至瞒着所有人,

用自己之前比赛获得的奖金和悄悄变卖了几件陆寒琛送的、她并不喜欢的高定首饰,

注册了品牌和工作室。儿子陆子睿的出生,充满了惊险与考验。

林晚晚比预产期提前了三周发动,偏偏又遇上了几十年不遇的暴风雪,

封堵了通往山庄的唯一道路。救护车无法及时赶到,经验不足的年轻保姆吓得六神无主。

剧烈的宫缩阵痛中,林晚晚脸色煞白,冷汗浸透了衣衫,却硬是保持着惊人的清醒。

她自己用手机联系了相熟的产科医生进行远程指导,

同时冷静地、条理清晰地指挥着几乎要哭出来的保姆准备产包、消毒工具、调整**。

当陆寒琛的车队历经千辛万苦,铲雪开路赶到山庄时,

弱却异常坚定、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声音:“医生远程说了……如果有任何意外……保孩子!

必须保孩子!”那一刻,陆寒琛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紧缩,

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踉跄一步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这个他一直视为“契约工具”、安静温顺的女人,在不知不觉中,

已经成长得如此强大、坚韧、决绝,甚至……可以为了他的孩子,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

一种混合着震撼、愧疚、恐惧和某种陌生情愫的情绪,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

儿子陆子睿的出生,像一束微光,短暂地照亮了这个冰冷家庭的一角。

陆寒琛看着保温箱里那个皱巴巴、却生命力顽强的小家伙,看着他偶尔挥舞的小拳头,

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眉眼轮廓,内心某种坚硬冰冻的东西,似乎在悄然松动、融化。

他回山庄别墅的次数明显变多了,虽然依旧沉默寡言,

但会长时间地、目光复杂地注视着熟睡的儿子,偶尔,

那深沉的目光也会落到正在给孩子喂奶或画设计图的林晚晚身上,带着探究,

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笨拙的温柔。然而,真正的风暴,在陆子睿的百日宴上,

以最猝不及防的方式降临。陆家广发请柬,宴请八方宾朋,声势浩大。觥筹交错间,

林晚晚“养女”身份和“替身”上位心存疑虑、且可能与周美云通过气的某位陆家远房叔公,

或许是酒意上头,或许是有意为之,竟在宴会**时,当众质疑起陆子睿的血统。“寒琛啊,

不是叔公多嘴,”老者端着酒杯,语气看似关切,实则尖刻,“这孩子……瞧着是像你,

但这年头,什么事都说不准。有些女人啊,为了攀高枝,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听说这位陆夫人,当初能嫁进来,就有点……不清不楚?是不是该做个鉴定,

也好让大家放心,免得将来……混淆了陆家血脉?”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原本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

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抱着孩子的林晚晚,以及她身边的陆寒琛身上。

林晚晚抱着裹在精致礼服里的儿子,站在人群中央,

感受着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

但她的脊背,却挺得笔直,像一株风雪中不屈的修竹。她猛地抬头,

清澈而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陆寒琛,她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