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的京圈太子爷,他又缠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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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您回来了!”

盛棠刚踏进玄关,管家李叔便快步迎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他脸上挂着与往日无异的笑容,只是过分殷切的举动,反倒透出几分刻意。

盛棠唇角微弯,算是回应。

这偌大的盛家,真正盼着她回来的人,恐怕是一个也没有。

况且,她今天回来得……似乎还很不是时候。

客厅中央那组奢华的欧式沙发上,正端坐着三位衣着考究的客人。

这三个客人,盛棠都认识。

京北陆家的陆瑾州夫妇,以及他们向来低调的长子,陆淮之。

盛棠的出现,让客厅里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微微一滞。

几道目光,或明显或含蓄,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她身上。

盛棠红唇轻启,一个“陆”字刚出口,妹妹盛桐就倏然起身,语气冷硬地诘问:“你来我家做什么?”

……我家?

盛棠眼睫缓缓抬起,视线在盛桐写满戒备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眉梢几不可察地轻轻一蹙。

“桐桐。”继母虞兰漪适时开口,语调温和却带着恰到好处的责备,“怎么能这么和姐姐说话。”

说罢,她转向客人,面露歉意,柔声解释:“这孩子平时不是这样的,只是棠棠这次回盛家,事先没打个招呼,她有些惊讶。”

她说的是“回盛家”,而不是“回家”。

一字之差,亲疏立判。

几乎同时,从盛棠进门起就面色不虞的父亲盛政远,也沉声发话:“既然来了,就先上楼整理行李吧。”

语气平淡,却是不容置喙的指令。

“大**,我送您上去,”李管家从善如流地接过话头,“您的房间已经换了,我给您带路。”

看着这一家人行云流水般的“送客”流程,盛棠心底那点微末的打招呼念头也散了。

她不再多言,转身随管家走向楼梯。

只不过,身后隐约传来盛政远压低嗓音的话,带着刻意的无奈与熟稔的推诿:“陆兄,见笑了……盛棠这孩子,都是让我和她亲妈给惯坏了。”

接着,便是陆家夫妇几句得体的应和:“盛先生言重了,孩子嘛,都有自己的脾气,我家那二儿子也是……”

剩下的话,盛棠没有再听。

无非又是些“不成器”、“不懂事”的陈词滥调,她将这些声音隔绝在耳后。

“大**,小心脚下,”行至楼梯拐角,引路的李管家出声提醒。

盛棠声色淡淡“嗯”了一声。

视线却在不经意扫过楼下时,撞进一道玩味的目光里。

是陆淮之。

男人薄唇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丝弧度,正似笑非笑地抬眼望着她。

盛棠:“……”

神经病!

她面无表情地抬手,指尖在眼下轻轻一点,做了个“再看就挖你狗眼”的手势。

没想到,下一秒,陆淮之竟直接低笑出了声。

“淮之,怎么了?”陆瑾州闻声问道。

盛棠以为他会随口敷衍过去,没承想,却听到他坦然地回答:“盛大**好像……想挖我眼珠子。”

他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听得盛棠手心发痒。

“什么?”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投向停在二楼拐角处的盛棠。

盛棠:“……”

关她diao事。

明明是陆淮之先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她。

但她懒得解释这些。

在这个家里,她盛棠的解释,从来都是一文不值。

更何况,一个前男友能凑齐“十二星座”的“坏女人”,和一个洁身自好、矜贵端方的陆大少爷。

大家会信谁,根本不言而喻。

这不,她从回家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不还是引来了某些人的不满嘛。

盛棠卧室原本的卧室在三楼,现在被挪到了二楼。

管家说,她原本的房间被盛桐用来放钢琴了。

是一架施坦威钢琴。

盛棠刚把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吉他放好,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

是盛桐。

房门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接着,盛桐气势汹汹地闯进了盛棠的房间,不由分说,一脚踢翻了她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箱。

“盛棠,你是不是想勾引淮之哥?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他看不上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盛棠实在不知道盛桐是从哪看出来自己要勾引陆淮之的。

这个世界上,她最讨厌的男人类型,就是像陆淮之这样虚伪至极的。

“你不能滚回你家吗?”盛桐继续叫嚣,“非要在今天两家讨论我和淮之哥联姻的日子来盛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不就嫉妒我有的你没有吗?”

盛棠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今天陆家登门,是为了商议联姻之事。

看着盛桐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想来是陆家对这门亲事并不热络,至少陆淮之那边,应该没有明确表态。

盛棠弯腰,慢条斯理地将被踢倒的行李箱扶正,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她不想时隔三年,回国的第一天就被赶出家门。

“盛桐,”盛政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刚刚当着客人的面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爸?”盛桐委屈地跺脚,“您又不是没看到,盛棠从一踏进盛家的门,她眼神就黏在了淮之哥身上!”

盛棠眉尖微蹙。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一进门眼神就黏在过陆淮之身上。

但对于盛桐这颠倒黑白的话,盛棠依旧是连辩解的欲望都没有。

毕竟,在这个家里,真相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更会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盛桐还真挤出了两滴眼泪:“要不是盛棠作风不端连累了我,淮之哥怎么可能会说,他还要再考虑考虑!”

“考虑考虑不是很正常吗?联姻不是一次就确定的,”盛政远看着女儿这委屈的模样,语气软了下来,安抚道,“你是个女孩子,要学会矜持……”

说着,他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还在默默收拾行李的盛棠。

言外之意,盛棠才是不矜持的那个。

“可是……”盛桐嘴唇嗫嚅两下,眼含泪珠看向盛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