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炸了,我穿成蜂医还泡到了敌营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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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级《三角洲行动》主播,意外穿进游戏成了18岁的蜂医。

战场上捡到个失忆的漂亮姐姐,我手把手教她狙击和CQB。

我们并肩作战,在枪林弹雨中相爱。

为了帮她找回记忆,我们来到了航天基地。

居然看到老年的她:

“搞定他了,德穆兰博士。”

“这蠢小子真以为我会爱上个人类数据?”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跳过了凌晨三点。

“最后一把,兄弟们,真最后一把了。打完下播,猝死边缘疯狂试探。”林峰对着麦克风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皮沉得像灌了铅。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反射出《三角洲行动》游戏里昏暗破败的街道场景。耳麦里传来队友模糊的交流声和远处零星的枪响。

他操控的游戏角色“蜂医”,正蹲在一处断墙的阴影里,血条见底,屏幕上泛着危险的红光。这把打得稀烂,匹配的队友各玩各的,节奏全无。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打着。

“这局没了,救不了。蜂医这版本强度不行,回血跟不上伤害……”他习惯性地解说着,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你看这位置,狙位架死了,突又突不进去……嗯?”

话音未落,耳机里捕捉到一丝极不寻常的电流嘶鸣,尖锐得刺耳。不是游戏内的音效,更像是现实里设备出了问题。屏幕正中央,蜂医角色手臂上那个鲜红的十字医疗标志,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闪烁,光芒越来越盛,从像素组成的图案,扭曲、旋转,最终化作一个吞噬一切光线的幽暗漩涡。

林峰猛地往后一仰,想摘掉耳机,手指却僵在半空。

那漩涡活了。

它脱离屏幕,瞬间胀大,充斥了他全部的视野。黑暗,粘稠,带着某种冰冷的质感包裹上来。失重感猛地攫住了他,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胡乱搅动。他想叫,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意识在极速下坠的眩晕中被撕扯、拉长。

最后的感觉,是鼻尖撞上某种坚硬粗糙的地面,**辣地疼,以及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蛮横地钻进来——混杂着硝烟、尘土、腐烂物和……铁锈般的血腥味。

“咳!咳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肺叶针扎似的痛。

眩晕感稍稍退潮,触觉和听觉率先恢复。身下是冰冷、硌人的碎石和湿泥。耳边是死寂,一种被无限拉长、沉重得让人心慌的死寂。风穿过残破建筑孔洞的呜咽声,远处隐约传来的、分不清是爆炸余波还是什么的低沉轰鸣,还有自己粗重得不正常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

他勉强抬起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野逐渐聚焦。

不是他那间堆满手办和电竞设备的出租屋。

映入眼帘的,是扭曲的钢筋刺破混凝土的残骸,烧得只剩骨架的车辆残骸,以及更远处,几栋勉强维持着楼房形状,但布满巨大窟窿、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狰狞钢筋的废墟。天空是铅灰色的,压抑得透不过气,看不到太阳,只有浑浊的光线勉强勾勒出这片死亡区域的轮廓。

这是……游戏里的地图?“黑曜石废墟”?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

熟悉的灰绿色作战服,臂章上那个鲜明的红色十字——蜂医的标志。他颤抖着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触感年轻而陌生,手指划过下颌线,没有熬夜留下的胡茬,皮肤紧实。这不是他二十五岁、常年熬夜直播缺乏运动的那具身体。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穿越?

不,更荒谬。他,林峰,一个靠玩《三角洲行动》混口饭吃的游戏主播,好像……变成了游戏里的角色,那个他操纵了无数个小时的医疗兵——蜂医?而且,看这胳膊腿的纤细程度,这绝不是一个历经战火的老兵该有的样子。

他撑着地面想站起来,膝盖一软,又差点跪下去。手下意识地往腰后摸——空的。没有配枪,只有大腿侧一个硬质的医疗包,触感熟悉又陌生。

真的成了蜂医?一个连自卫武器都没有的,刚上战场的……新兵蛋子蜂医?

“嗡——”

细微的,几乎被风声掩盖的震动声。

林峰浑身一僵,几乎是靠着打游戏练就的本能,猛地朝旁边一滚,缩进一堵半塌的矮墙后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不是游戏音效。是现实里,某种……机械运作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只眼睛。

声音来自斜对面另一堆废墟的阴影里。那里似乎有一个向下延伸的入口,像是地铁站或者地下设施的通风口。震动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伴随着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他死死咬住下唇,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身下的碎石。肾上腺素在飙升,带来一阵阵晕眩和恶心。这感觉太真实了,远比对着屏幕敲键盘要恐怖一万倍。

阴影晃动。

先探出来的,是一截闪烁着幽蓝色指示灯的机械臂,关节灵活地转动着,发出细微的伺服电机声。紧接着,一个大约半人高、履带式底盘的无人侦察单位,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它顶部的球形传感器缓缓转动,一道淡红色的扫描光束扫过周围的断壁残垣。

“清道夫”无人机。《三角洲行动》里联盟军阵营最常见的侦察单位。

游戏里,这东西血量薄,反应慢,是新手用来练枪的活靶子。但此刻,在真实的废墟中,听着那冰冷的机械运转声,看着那毫无感情的扫描光束一寸寸掠过自己藏身的矮墙,林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被它发现,会怎么样?游戏里是扣血,屏幕上出现“你已阵亡”。这里呢?

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扫描光束越来越近。

他把自己往阴影里又缩了缩,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粗糙的墙面,能清晰地感觉到碎石隔着作战服硌着皮肉。他甚至能闻到无人机金属外壳上沾染的机油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光束擦着矮墙的边缘扫了过去。

就在他以为躲过一劫,刚要松半口气的瞬间——

“咔哒。”

一声轻响,来自他侧后方不远处,一堆瓦砾下面。

像是小石子被踩动的声音。

清道夫无人机的传感器猛地定格在那个方向,扫描光束瞬间收缩,变成一道凝聚的红色光点,死死锁定了声源。机械臂下方的微型冲锋枪口“唰”地抬起,对准了瓦砾堆。

林峰的瞳孔骤然收缩。

瓦砾堆微微动了一下,一小块水泥板被顶开,露出下面一双惊恐的眼睛。那是一个年轻女孩,脸上沾满了灰泥和干涸的血迹,头发纠结散乱,身上的平民衣服破烂不堪。她似乎是在地下躲藏时,不小心弄出了动静。

她看着那指向自己的枪口,吓得浑身发抖,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

无人机没有任何犹豫。

“咻咻咻——!”

一连串急促而轻微的枪声响起,子弹打在瓦砾堆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和石屑。女孩尖叫着向后缩,但活动空间太小,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带起一溜血花。

林峰的大脑一片空白。

救人?怎么救?他手无寸铁!冲出去就是一起死!

不救?眼睁睁看着?

游戏里,他可以冷静地分析局势,权衡利弊,甚至为了胜利牺牲队友。但这里是现实!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他眼前就要被冰冷的机器收割!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挣扎间,异变再生!

“砰!!”

一声截然不同、更加沉闷响亮的枪声,如同惊雷,骤然撕裂了废墟的死寂!

声音来自侧上方,某栋较高废墟的顶层。

几乎在枪响的同时,那道锁定女孩的红色扫描光点猛地炸开,清道夫无人机顶部的传感器爆出一团刺眼的电火花,整个机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冒起黑烟,履带空转了几圈,然后“哐当”一声歪倒在地上,指示灯瞬间熄灭。

一击毙命。

秒狙?!

林峰猛地抬头,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高处的废墟缺口处,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

得救了?

不!

几乎在清道夫无人机被击毁的下一秒,更密集、更尖锐的“嗡嗡”声如同蜂群般从那个地下入口传来!至少三四台,不,可能更多型号各异的战斗无人机蜂拥而出!有轮式的“猎犬”突击型,有悬浮的“幽灵”侦察型,它们的目标明确,全部指向刚才开枪的高点!

“嗒嗒嗒嗒!”“咻——轰!”

机枪扫射声、能量武器充能发射的尖啸、还有小型飞弹爆炸的轰鸣,瞬间将那片高层废墟淹没!碎石和尘土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林峰死死趴在地上,捂住耳朵,冲击波震得他内脏翻腾。

上面的狙击手……完了吗?

枪声和爆炸声持续了不到十秒,骤然停歇。

一片狼藉。只有无人机群重新散开,降低高度,开始进行地毯式搜索时发出的单调嗡鸣。它们在清理战场,确认击杀。

林峰的心沉到了谷底。那个出手相救的狙击手,恐怕凶多吉少。

无人机群开始向四周扩散搜索范围。一台“猎犬”转动着它的多管枪口,正朝着林峰藏身的这片矮墙区域而来。

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咬紧牙关,趁着无人机注意力还在高层废墟和更远处平民女孩那边(女孩似乎吓晕了过去,暂时没了动静),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利用残垣断壁的掩护,一点点远离这个刚刚爆发过战斗的死亡区域。

每移动一步都感觉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他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听到作战服摩擦地面的窸窣声,听到碎石滚落的轻微响动。任何一点声音,在此刻都显得无比清晰、致命。

不知道爬了多久,穿过了几堵破墙,绕过了几个弹坑,直到身后的枪声和无人机嗡鸣变得遥远模糊,他才敢稍微停下来,靠在一面相对完整的墙壁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冷汗已经浸透了内里的衣服,粘腻地贴在皮肤上。肌肉因为过度紧张和持续的匍匐移动而酸痛发抖。

他抬起头,茫然地看向这片无边无际的废墟。铅灰色的天空下,一切都是破败、死寂、危险的。这里是游戏世界,却远比任何游戏都残酷真实。

他成了蜂医。一个十八岁,手无寸铁,被困在敌占区核心的……医疗兵。

接下来该怎么办?去哪里?怎么活下去?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淹没上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侧前方不远处,一个被爆炸冲击波掀开一半的地下室入口。入口被扭曲的金属门板和混凝土块半掩着,里面黑黢黢的。

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入口旁边,一截露出来的、不同于周围瓦砾的……衣角?

深灰色,材质看起来是某种高级作战服,带着不易察觉的暗纹。

他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直觉驱使着他。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拨开挡路的碎石。

那是一个倒在废墟里的人,大半个身子被掉落的建筑碎块掩埋着,脸朝下,一动不动。从那截露出的衣角和身形判断,应该是个女性。

是刚才那个狙击手?她从高处摔落到了这里?

林峰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费力地搬开压在她身上的几块较小的水泥板。

当他把人稍微翻过来一点,看清对方侧脸的那一刻,他呼吸一滞。

即使脸上沾满了尘土和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即使双眼紧闭,眉头因为痛苦而紧紧蹙着,也依然无法掩盖那惊人的美丽。五官轮廓深邃而精致,有一种混合着坚韧与脆异的独特气质。她看起来二十多岁,非常年轻。

她还活着吗?

林峰颤抖着伸出手指,探向她的颈动脉。

指尖传来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搏动。

活着!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卸下了自己腿侧的医疗包。打开,里面是熟悉的战地医疗用品:止血凝胶,绷带,强心针,纳米愈合剂……和游戏里蜂医的配置一模一样。

止血凝胶,封住她额角还在渗血的伤口。纳米愈合剂,注射,促进内部组织修复。检查肢体,左臂不自然地弯曲,大概率骨折,用临时夹板固定……

他的动作一开始还有些生疏迟疑,但很快,属于“蜂医”角色的那些医疗知识和肌肉记忆,仿佛被激活了一般,流畅地涌现出来。手指变得稳定,操作精准而迅速。

这就是……蜂医的能力?

处理完明显的伤势,他轻轻托起她的头,想让她呼吸更顺畅些。指尖无意间擦过她耳后的皮肤,那里似乎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硬质的凸起,像是植入体接口,但比常见的型号要精巧复杂得多。

他没有多想。战乱年代,士兵身上有些改造和植入体太正常了。

“呃……”

一声极其轻微、带着痛楚的**从她唇间逸出。

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林峰从未见过的眼睛。瞳孔的颜色很特别,像是沉淀了亿万星光宇宙的深紫色,又带着一丝无机质的冰冷感。此刻,这双眼睛里充满了茫然、痛苦,以及最深处的、毫无遮掩的……空无。

她看着他,眼神没有聚焦,仿佛在辨认一个极其遥远和陌生的事物。

“你……”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破损的风箱,“是谁?”

林峰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同样干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可靠,尽管他自己心里也慌得要命。

“别怕,”他说,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走调,“你受伤了,我是……医疗兵。”

她眼中的茫然更深了,微微摇了摇头,牵扯到伤口,让她痛得吸了口冷气。

“我……这是哪里?”她问,目光扫过周围地狱般的景象,瞳孔因为恐惧而微微收缩,“我……我是谁?”

失忆?

林峰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张美丽却写满无助和空白的脸,看着那双映照着废墟残影的、紫罗兰色的眼眸。高处的狙击点,精准的一枪,蜂拥而至的无人机围攻,以及此刻的失忆……这一切串联起来,指向一个神秘而危险的身份。

但他此刻无暇深思。

无人机群的搜索声似乎正在朝这个方向靠近。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混乱和恐惧,对着她,也像是对着自己说: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但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