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丈母娘逼我给小舅子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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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你个窝囊废!我女儿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尖锐刻薄的声音像一根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丈母娘张兰那张写满了鄙夷和刻薄的脸。她双手叉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的鼻尖上。

“一套婚房都拿不出来,还想娶我女儿?我告诉你,没门!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五十万给我儿子买房,就立刻给我滚!”

我环顾四周。

熟悉又陌生的廉价餐厅,油腻的桌子,周围食客投来的看戏般的目光。

旁边,我曾经的女友,李静,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不敢看我,脸上却带着一丝解脱和期待。

而在她身旁,一个穿着范思哲,手腕上戴着劳力士的青年,正用一种戏谑而傲慢的眼神打量着我,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在欣赏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王浩。

我瞳孔骤然一缩。

这不是十年前吗?

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个地方,被丈母娘当众羞辱,被女友无情抛弃。王浩这个富二代,像个胜利者一样,搂着李静的腰,对我扔下一句“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然后扬长而去。

那一天,是我前半生所有屈辱的顶点。

而现在,我回来了。

从那个被兄弟和挚爱联手背叛,从万米高空坠落的商业帝王,回到了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心脏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不是因为眼前这拙劣的闹剧,而是因为刻在灵魂深处的背叛。

“陈渊,你哑巴了?说话啊!”张兰见我沉默,更加得寸进尺,“五十万,拿不出来就分手,别耽误我家小静的青春!”

李静终于抬起头,眼神躲闪:“陈渊,我妈也是为我好……王少他……他答应给我弟弟买房了,还能送我去国外留学。”

好一个为我好。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三年的女人。上一世,我为了她,拼了命地往上爬,终于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可最后,她却和我的好兄弟一起,将我亲手推下了地狱。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这样的人。

是我瞎了眼。

“说完了吗?”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锥,让喧闹的餐厅瞬间安静了一瞬。

张兰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一向在她面前唯唯诺no的穷小子,眼神会变得如此冰冷。

“说完,就滚。”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你……你说什么?!”张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你个小瘪三,敢让我滚?!”

王浩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拍了拍手:“有意思,真是条会咬人的狗。可惜,叫得再凶,也还是条狗。”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轻蔑地扔在桌上。

“这里是两万块,拿着,滚远点,以后别再纠缠小静。这是你这种穷鬼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吧?”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

李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被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所取代。她看着我,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

我没有看那堆钱,目光越过他们,落在了餐厅墙壁的电视上。

财经新闻正在播报。

“受天海集团海外项目遇阻影响,其子公司天海药业股价今日开盘即遭遇重挫,已连续三日跌停……”

我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无人能懂的弧度。

天海药业。

上一世,就是这支股票,让我在三天后,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一百万。

因为我知道,三天后,国家会公布一项重磅扶持计划,生物医药板块将全线飘红,而天pre-sale的海药业,作为龙头,会连续拉出十个涨停板。

“看什么呢?傻了?”王浩见我不理他,觉得失了面子,伸手就要来推我的肩膀。

我头也没回,手腕一翻,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啊!”

王浩发出一声惨叫,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骨头都要碎裂。

“你……你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王天龙!”他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我眼神冰冷,稍一用力。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王浩的惨叫变成了杀猪般的嚎叫。

整个餐厅死寂一片。

张兰和李静都吓傻了,她们从没见过这样的陈渊,那眼神里的杀伐果断,让她们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我松开手,像扔垃圾一样将王浩甩开。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王浩,和面无人色的李静母女。

“记住,不是你们甩了我。”

“是我,不要你们这两件垃圾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扔在桌上,算是饭钱。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身后,是王浩怨毒的嘶吼:“陈渊!我他妈要你死!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没有回头。

死?

上一世,你们这些蝼蚁,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世,也一样。

走出餐厅,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气,胸中的郁结之气吐出大半。

当务之急,是钱。

我摸了摸口袋,全身家当加起来不到三百块。

母亲的心脏病,手术费需要三十万。上一世,就是因为凑不够手术费,我才眼睁睁看着母亲的身体一天天垮下去。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我需要本金。

我快步走向学校后面的古玩一条街。

那里,鱼龙混杂,是捡漏的天堂,也是倾家荡产的地狱。

但对于我这个重生者来说,那里,是我的提款机。

古玩街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老木头的味道。

我径直走向街尾一个不起眼的地摊。

摊主是个瘦骨嶙峋的中年人,正躺在椅子上,用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上一世,我走投无路时也来过这里,亲眼看到一个富商从这个摊位上,花五百块买走了一枚沾满铜锈的扳指,转手就在拍卖行拍出了一百八十万的天价。

那扳指,是明代大太监刘瑾的随身之物。

我走上前,蹲下身子,目光在摊位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古董”里扫过。

很快,我的视线就锁定在了一个角落。

一枚通体乌黑,沾满了泥土和铜锈的扳指,正和一堆假玉佩、烂瓦罐混在一起,毫不起眼。

就是它。

我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故作随意地拿起旁边一个裂了口的瓷碗。

“老板,这个怎么卖?”

摊主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地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我皱了皱眉。

“五十。”摊主不耐烦地说道,“爱要不要,别耽误我睡觉。”

我心里一乐,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很感兴趣地把玩着那个破碗。

“老板,我再看看。”

我的手在摊位上划拉着,状似无意地将那枚扳指拨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和破碗一起拿了起来。

“老板,这两个,一起算便宜点?”

摊主终于睁开了眼,瞥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小兄弟,看你也是个学生,不懂行。那破碗就是个添头,这扳指可是个‘老物件’。”他故意加重了“老物件”三个字。

我心中冷笑,这是准备开始宰客了。

“那您开个价。”

“看你诚心要,这个数。”他再次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

“五千!”他坐直了身子,一脸“我这可是宝贝”的表情,“这可是我从乡下好不容易收上来的,正经的明朝玩意儿。”

周围有几个闲逛的人被吸引过来,对着扳指指指点点。

“黑不溜秋的,能是明朝的?”

“这小子一看就是个棒槌,要被宰了。”

我没理会旁人的议论,只是盯着摊主,淡淡地说道:“老板,做生意讲究个诚信。这东西是什么货色,你我心里都有数。五十块,两个东西我都要了。不然,我就去隔壁看看。”

说完,我作势要起身。

“哎哎哎,别走啊!”摊主急了。

他这摊上的东西,全是些工艺品,成本价不过几块钱。今天开张半天,一个子儿没进账,好不容易来了个愣头青,可不能放跑了。

“小兄弟,五千确实贵了,那……五百,五百总行了吧?不能再少了!”他一脸肉痛的表情。

我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钞票,放在摊位上。

“一百,多一分都没有。你这碗,最多值十块。这扳指,就当是我买碗送的添头。”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摊主看着那一百块钱,又看了看我坚决的眼神,犹豫了。

他知道,今天碰上个懂行的了。这扳“指就是个破铜环,卖一百,已经血赚。

“行行行!算我倒霉!拿走拿走!”他一把抓过那一百块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我将扳指和破碗收好,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摊主嘀咕的声音:“晦气,碰上个穷鬼,还这么精。”

我懒得理他。

走出古玩街,我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扳指上的污垢。

随着泥土和铜锈被一点点擦去,一抹温润的玉色,开始显露出来。

那不是普通的玉,而是顶级的和田墨玉,在阳光下,泛着幽深而内敛的光泽。

扳指的内壁,刻着四个小字。

“权倾朝野”。

我长出了一口气。

就是它,刘瑾的权戒。

上一世,这枚扳指拍出了一百八十万。但那只是因为发现得早,宣传不够。我知道,这枚扳”指的真正价值,远不止于此。它背后牵扯到的,是一桩明代皇家秘闻。

如果运作得当,它的价值,至少在千万以上。

但现在,我等不了那么久。我需要快钱。

我收好扳指,直奔全市最大的典当行——金玉满堂。

金玉满堂的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赵德海,戴着金丝眼镜,一脸精明。

我直接说明来意,将扳指放在了柜台上。

赵德海起初并没在意,以为又是哪个穷学生拿着假货来骗钱。

他懒洋洋地拿起放大镜,随意地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

他猛地摘下眼镜,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又换上专业的电子显微镜,神情越来越凝重。

半晌,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贪婪。

“小兄弟,你这个……东西,是哪来的?”他推了推眼镜,cố作镇定地问道。

“祖传的。”我面不改色。

“哦……祖传的啊。”赵德海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信,“东西是不错,可惜啊,品相差了点,有点磕碰。这样吧,我出十万,收了。”

十万?

我笑了。

上一世,我刚进入商界时,和这个赵德海打过交道。此人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

想用十万块就收走价值千万的宝贝?

“赵经理。”我拿起扳指,作势要走,“看来金玉满堂也不过如此。这东西,我想,苏富比拍卖行应该会更感兴趣。”

苏富比!

听到这三个字,赵德“海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按住我的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谄媚。

“小兄弟,别急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价格嘛,都好商量!”

他知道,我既然能说出苏富比,就绝对不是不懂行的愣头青。这东西要是真送到了苏富比,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我赶时间。”我淡淡地说道,“给我一个实在价。不然,我就走了。”

赵德海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死死盯着那枚扳指,眼中满是挣扎。

最后,他一咬牙。

“两百万!小兄弟,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了!现金,马上就可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