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秀才夫君转头娶了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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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你这不知廉耻的妇人!”“我张家三代清白,

岂能容你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败坏门楣!”“拿着这封休书,带着你的野种,滚!

”我夫君张文德,那个平日里“之乎者也”,连说话都慢条斯理的秀才,此刻状若疯虎,

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他手里高举着一纸休书,仿佛那是什么斩妖除魔的利剑。而我,

只觉得周遭的喧嚣、劝解、起哄声,都化作了尖锐的刺,一根根扎进我的耳朵里,

扎得我头晕目眩。我怔怔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关切”,

嘴角却藏着一丝得意的许言,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过是应大家的要求,

和自幼一同长大的“义兄”许言喝了一杯庆功的交杯酒,怎么就成了不知廉耻,

就要被休妻弃子?我苦心经营,撑起整个家的绣坊开业大吉,本该是双喜临门的日子。

可我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夫君的道贺,而是一纸休书,和一句冰冷的“滚”。01“文德,

你疯了!三娘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这不过是大家伙儿开的玩笑!”掌柜王叔第一个站出来,

试图打圆场。“玩笑?王叔,你看清楚,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他们喝的是交杯酒!

这叫不知廉耻,伤风败俗!”张文德一把推开王叔,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我张文德寒窗苦读,为的是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不是为了让你这种贱商之女戴绿帽子的!”“贱商之女”四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钎,

狠狠烙在我的心上。我叫柳三娘,镇上最好的绣娘。我爹娘走得早,是我一针一线,

靠着从我娘那里学来的独门手艺“云补”,才攒下这份家业,开了这家“三娘绣坊”。

我嫁给张文德三年,他读书的笔墨纸砚,家里的吃穿用度,甚至他娘看病抓药的钱,

哪一笔不是从我这指尖的针线里流出去的?就连我们现在住的那个两进的院子,

都是我熬了多少个通宵,绣瞎了眼才换回来的!可如今,在他嘴里,我成了“贱商之女”。

“文德哥,你误会了,我与三娘情同兄妹,今日是她绣坊开张大喜,我敬她一杯,

也是盼她生意兴隆,绝无半点私情啊!”许言一脸焦急地解释,可那眼神深处,

我却捕捉到了一丝快意。许言是我对门的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嘴甜,会说话,

总是一口一个“三娘妹妹”,哄得我婆婆张婆子眉开眼笑。今天,也正是他和众人一起,

不断地起哄,说我们是“兄妹情深”,非要我们喝一杯。我当时被众人捧得有些飘飘然,

只当是图个吉利,便没多想。谁知,酒杯刚沾唇,张文德就带着我那病恹恹的婆婆,

破门而入。“好一个情同兄妹!”张婆子在一旁捶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嚎,

“我的老天爷啊!我们张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媳妇!

大庭广众之下就跟野男人勾勾搭搭,这要是背地里,还不知道干出什么丑事呢!”她一边哭,

一边用浑浊的眼睛剜着我,那眼神里的怨毒,让我不寒而栗。我这才猛然惊醒,

这哪里是巧合?这分明就是一个早就挖好的坑!“娘,你胡说什么!”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什么时候跟野男人勾搭了?许言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呸!谁是你弟弟!

我儿子可没你这种不知检点的妹妹!”一个尖酸的声音从许言身后传来,是许言的娘,

许家婶子。她一把将许言拽到身后,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我们家许言可是要娶大家闺秀的,

可不能被你这种破烂货给沾上!”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刚刚还跟我们称兄道弟,

起哄让我们喝酒的街坊四邻,此刻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探究。

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我终于明白了。我看着张文德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看着我婆婆那张写满恶毒的脸,再看看许言那假惺惺的“无辜”嘴脸。我的心,

一瞬间凉到了底。“张文德,”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这三年来,

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连你考取功名的束脩,都是我一针一线给你绣出来的。你今天,

就是要为了这么一杯酒,休了我?”张文德被我问得一滞,脸色青白交加。“你……你胡说!

为人妇,供养夫君,本就是天经地义!你赚的每一个铜板,都该是夫家的!

”他梗着脖子狡辩。“好一个天经地义!”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好,这休书,

我接了。”我走上前,从他僵硬的手中,一把夺过那纸休书。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可能以为我会哭,会闹,会跪下来求他。但我没有。我将那纸休书展开,

看都没看上面的字,只觉得无比讽刺。“但是,张文德,你听清楚了。”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房子,是我买的。这绣坊,是我开的。你吃的穿的,都是我赚的。既然要和离,

那就干干净净。”我指着他身上那件崭新的杭绸长衫,冷冷道:“这件衣裳,

是我上个月花了三两银子给你买的,脱下来。

”张文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脱!”我厉声喝道。

他被我的气势镇住了,竟然后退了一步。“还有你!”我转向我的婆婆张婆子,

“你头上那根银簪,前天刚从银楼给你买的,值一两二钱。还有你手上那个玉镯,

说是戴了能安神,花了我五两银子。摘下来,还给我。

”张婆子吓得一把捂住自己的手腕和头发,尖叫道:“反了天了!你这个毒妇!

你要扒光我们母子吗?”“当初你们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毒?现在要散伙了,

倒来跟我算‘天经地义’了?”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今天,

我柳三娘把话撂在这儿!从今往后,我跟张家,恩断义绝!他张文德是死是活,是穷是富,

都与我无关!”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母子那难看的脸色,转身就走。“三娘,你去哪儿?

”许言追了上来,一脸担忧地拉住我的胳膊,“你别冲动,

文德哥只是一时气话……”“滚开!”我狠狠甩开他的手,第一次用淬了冰的眼神看他,

“许言,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我没想到,在背后捅我刀子最狠的,竟然是你。

”许言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我抱着还在熟睡的儿子安安,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绣坊。

身后,是张文德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我婆婆尖锐的咒骂。我一步也没有停。我知道,

从我走出这个门开始,那个温柔贤惠、逆来顺受的柳三娘,已经死了。02我抱着安安,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边的店铺陆续亮起了灯笼,温暖的橘色光晕,

却照不进我冰冷的心。安安在我怀里动了动,小声嘟囔着:“娘,

饿……”我低头看着儿子稚嫩的脸庞,心中一阵绞痛。我能去哪儿?

那个我亲手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家,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我身上,除了这件半旧的衣裳,

和怀里的安安,一无所有。我甚至连绣坊的钥匙,都被张文德抢走了。他说,

那铺子是他租的,房契上写的是他的名字,里面的东西,自然也都是他的。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当初为了让他这个秀才公有面子,无论是房契还是地契,

写的都是他张文德的大名。我真是天底下最蠢的女人。“三娘,三娘!

”身后传来许言气喘吁吁的声音。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三娘,你别这样,

我……我真是替你着急。”他跑到我面前,额上还带着一层薄汗,“你一个女人家,

带着孩子,能去哪里?文德哥他就是那个牛脾气,等他气消了,我去帮你好好说说。

”“不必了。”我淡淡地开口,“我柳三娘,还没落魄到要一个背后捅刀子的小人来可怜。

”许言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但很快又被担忧所取代:“三娘,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真是为了你好啊!你看张文德那个样子,他根本配不上你!

我今天……我今天也是一时糊涂,想帮你认清他的真面目!”这话说得可真好听。

帮我认清他的真面目?难道不是你和他娘联手做的一个局吗?我懒得再跟他废话,

抱着安安转身就走。“三娘!”他再次拦住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钱袋,塞到我手里,

“我知道你现在身上没钱,这点银子你先拿着。我在城西那边有个闲置的小院子,

虽然破旧了些,但总比流落街头强。你先去那里住下,好不好?

”我捏着那个有些分量的钱袋,心里五味杂陈。我恨他,恨他的虚伪和算计。

可他说的也是事实。我身无分文,安安还饿着肚子,我不能让他跟着我一起挨饿受冻。

“院子的钥匙呢?”我问。许言见我松口,眼睛一亮,连忙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

递给我:“就在西街尽头,门口有棵大槐树的那个就是。三娘,你放心,

我一定会帮你把绣坊拿回来的!”我没再说话,接过钥匙,抱着安安,朝着西街的方向走去。

看着我远去的背影,许言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帮我。他要的,

是我的“云补”手艺,是那个能让破损布料恢复如初,甚至比新的还要光彩夺目的独门绝技。

而如今,我被赶出家门,一无所有,正是我最脆弱,也最容易被他控制的时候。我抱着安安,

找到了那个小院。院子确实很破,院墙塌了半边,门一推就“嘎吱”作响。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常年无人居住的霉味,桌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我放下安安,

从钱袋里摸出几文钱,去隔壁杂货铺买了两个窝头和一小捆柴火。简单的晚饭,

安安却吃得很香。看着他小小的脸蛋,我心里的恨意和不甘,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化作了无穷的力量。我不能倒下。为了安安,我也必须重新站起来。夜里,我把安安哄睡着,

借着微弱的烛光,开始检查我身上唯一的“财产”——我那双绣了十几年的手。这双手,

布满了细密的针孔,指腹上结着一层薄茧。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双手,

拥有一种旁人无法企及的天赋。我娘临终前告诉我,我们柳家的女人,

天生就有一双“天衣无缝手”。任何破损的布料,到了我们手里,

都能通过特殊的针法和丝线,修复得完好如初,甚至比原来更加精美。这门手艺,

叫“云补”。它不是简单的缝补,而是用不同颜色的丝线,层层叠叠,以假乱真,

让破损之处,仿佛被云彩遮盖,了无痕迹。这些年,我正是靠着这门手艺,

才在镇上打响了名气。许多富贵人家不慎损坏的名贵衣物,都会送到我这里来修补。

张文德和张婆子只知道我能赚钱,却不知道我真正的价值,就在这双手上。许言知道。

他从小就看我帮人补东西,不止一次地缠着我,想学这门手艺。我一直以“祖传手艺,

传女不传男”为由拒绝了。现在想来,他今日的所作所为,恐怕就是为了逼我走投无路,

好将这门手艺,据为己有。我冷笑一声,将剩下的银子紧紧攥在手心。想夺走我的手艺?

做梦。张文德,张婆子,许言……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一切,我都会亲手,加倍地讨回来!

03第二天一早,我用许言给的钱,置办了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安安很懂事,不哭不闹,

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忙碌。“娘,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吗?”他小声问。

“对,安安喜欢这里吗?”我摸了摸他的头。他看了看四处漏风的墙壁,又看了看我,

重重地点了点头:“喜欢!只要跟娘在一起,安安哪里都喜欢!”我鼻子一酸,

差点掉下泪来。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当务之急,

是赚钱。我只剩下不到二两银子,省吃俭用也撑不了多久。我必须尽快找到活干。可是,

我的名声,在昨天那场闹剧之后,恐怕已经臭了。镇上那些认识我的富贵人家,

还会把贵重的衣物交给我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吗?我心里没底。我决定去牙行碰碰运气,

看看有没有大户人家招绣娘。刚走到街口,就听到一阵喧哗。“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这可是给知府大人贺寿的寿礼啊!”“这云锦金贵,稍微碰一下就抽丝,

这烧了这么大一个洞,就算是天上的织女下凡,也补不好了吧!”我循声望去,

只见镇上最大的绸缎庄“锦绣阁”门口围了一圈人。锦绣阁的孙掌柜急得满头大汗,

手里捧着一匹流光溢彩的云锦,上面赫然有一个拳头大的窟窿,边缘还带着烧焦的痕迹。

我心头一动。这云锦是贡品,价值千金,织法极为复杂。一旦损坏,几乎不可能修复。

这对于别人来说是灭顶之灾,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挤进人群,

高声道:“孙掌柜,或许,我能试试。”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

孙掌柜看清是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三娘啊,不是我不信你,

只是这云锦……实在是太金贵了,万一……”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我现在的名声,

实在让人信不过。“孙掌柜,如今火烧眉毛,除了我,您还能找到第二个敢接这活的人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您知道我的手艺。补好了,您的燃眉之急解决了,

我也能赚点糊口的钱。补不好,我柳三娘如今孑然一身,烂命一条,任您处置。

”我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孙掌柜犹豫了。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这匹云锦明天就要送到府衙,现在再去找人重织,根本来不及。找别的绣娘,

谁敢碰这烫手的山芋?“好!”他一咬牙,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三娘,我就信你这一次!

你要是能把它补好,我给你这个数!”他伸出了五根手指。“五十两?”我心头一跳。“不,

五百两!”孙掌柜沉声道,“只要你能让它恢复如初,五百两银子,我当场兑现!

”周围的人群顿时发出一阵惊呼。五百两!足够一个普通人家富足地过一辈子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一言为定。但我有个条件,我需要一间安静的屋子,

不能有任何人打扰。另外,我需要各色金银丝线,越多越好。”“没问题!

”孙掌柜立刻答应,将我请进了锦绣阁的后院雅间。他很快就将我需要的丝线全部送了过来,

整整摆满了一张八仙桌。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我将那匹受损的云锦小心翼翼地铺在桌上,指尖轻轻抚过那个烧焦的窟窿。云锦之美,

在于它的变幻莫测,如天上云霞。它的织法中,混入了大量的金线和孔雀羽线,

在不同的光线下会呈现出不同的色泽。这也是修复它最大的难点。普通的缝补,

只会让它变得更丑陋。但我有“云补”。我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当年教我的针法口诀。“以天为卷,以云为墨,丝线作笔,

藏针于无形……”我从数百种丝线中,挑出了三十六种颜色、粗细、光泽都极为接近的。

然后,我拿起穿好金线的绣花针,深吸一口气,将针尖刺入了云锦的纹理之中。

我的动作快如闪电,又轻如鸿毛。那根针仿佛有了生命,在我的指尖下飞舞。

金线、银线、彩色的丝线,如同被赋予了魔力的画笔,开始在那个破洞上作画。

我没有去试图遮盖那个窟窿,而是顺着它烧焦的边缘,重新构建图案。我绣的,

是一只浴火的凤凰。凤凰的身体,是用最细的金线层层叠加,模拟出羽毛的质感。

凤凰的尾羽,则巧妙地利用了云锦本身的光泽,混入了孔雀羽线,让它在转动间,流光溢彩,

仿佛真的在燃烧。而那个原本丑陋的窟窿,则变成了凤凰涅槃时,

围绕在它身边的祥云和火焰。我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

也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怨恨。我的眼中,只有这匹云锦,和指尖的针线。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最后一根丝线完美地融入布料,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放下针,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再看桌上的云锦,已经焕然一新。那只浴火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布料,

一飞冲天。整个图案与云锦本身的霞光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非但看不出半点破损的痕迹,

反而比原来更加华丽、更加气势磅礴。我笑了。我知道,我赌赢了。04我推开雅间的门,

孙掌柜和几个伙计正焦急地等在外面。看到我出来,孙掌柜立刻迎了上来,

紧张地问:“三娘,怎么样了?”我没有说话,只是侧身让开,露出了桌上的云锦。

当孙掌柜看到那匹云锦时,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快步走到桌前,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伸出手,却又不敢去触摸,生怕一碰,这眼前的奇迹就会消失。

“这……这是……”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这凤凰……这祥云……天呐!

这简直是神来之笔!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啊!”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云锦,对着光反复查看,

脸上满是震撼和狂喜。“看不出来,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激动地大喊,

“非但看不出来,比原来还要好!三娘,你……你简直是神仙下凡啊!

”我淡淡一笑:“孙掌柜,现在,您觉得这活儿,**得还行吗?”“行!太行了!

”孙掌柜回过神来,激动地握住我的手,“三娘,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来人,快!

去账房取五百两……不!取六百两银票来!”他多给了一百两,是感谢,也是投资。

他很清楚,我这门手艺,价值连城。很快,六张一百两的银票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我捏着这沉甸甸的银票,心里百感交集。这是我反击的开始。“孙掌柜,

以后若还有类似的活,尽管来找我。”我将银票妥善收好。“一定一定!

”孙掌柜点头如捣蒜,“三娘,不,柳大师!以后您就是我们锦绣阁的供奉!只要您愿意,

我们锦绣阁的后院,随时为您留着!”**着一手“云补”绝活,

在锦绣阁修复了天价云锦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小镇。一夜之间,

我从一个被人唾弃的“不守妇道的弃妇”,变成了人人敬仰的“柳大师”。

那些曾经对我指指点点的人,再见到我时,脸上都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而我,

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不悲不喜。我用这笔钱,在镇上最繁华的南街,

租下了一个比“三娘绣坊”还要大三倍的铺面。我给它取名“云裳阁”。云想衣裳花想容,

我不仅要补衣,我还要做这世上最美的衣裳。我招了几个手脚麻利、家境贫寒的绣娘。

我不在乎她们的出身,只看她们的手艺和人品。我把工钱开得比镇上任何一家绣坊都高,

还承诺给她们分红。开业那天,鞭炮齐鸣,宾客盈门。

孙掌柜亲自送来了“巧夺天工”的牌匾,镇上的富商豪绅,也都备着厚礼前来道贺。

我穿着一身崭新的藕荷色衣裙,抱着安安,站在门口,看着这番热闹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了门口。是许言。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

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脸上挂着那副我曾经觉得无比亲切、如今却只感到恶心的笑容。

“三娘,恭喜恭喜!”他朝我走来,姿态熟稔地就像这里是他的主场,“我就知道,

你的手艺,到哪里都能发光。你看,我没说错吧,离开张文德那个窝囊废,

你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我看着他,眼神冰冷:“许公子,我这里庙小,

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许言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了自然:“三娘,

你怎么还跟我置气呢?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但我发誓,

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他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你一个女人家,

撑起这么大的摊子不容易。你看,你这店里,连个管事的男人都没有。不如,我来帮你吧?

账目、人脉、迎来送往,这些我都在行。我们兄妹联手,

一定能把云裳阁做成全天下第一的绣坊!”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真诚”的脸,心中冷笑。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不是想帮我,他是想鸠占鹊巢。“不必了。”我后退一步,

与他拉开距离,“我的云裳阁,不劳许公子费心。我这里都是女人,阳气太重,怕冲撞了你。

”周围的宾客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窃笑起来。许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

我竟会当众给他没脸。“柳三娘,你别不识好歹!”他恼羞成怒,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你!是谁给你银子让你吃饭!

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白眼狼?”我笑了,“许言,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

当初在绣坊,是谁挑唆众人起哄?是谁在我夫君面前煽风点火?是谁明知是个圈套,

还假惺惺地拉着我往下跳?”“你给我的那几两银子,那间破院子,难道不是为了今天,

为了我这手‘云补’的绝活吗?”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