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死夫人后:厉总狂吃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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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乔异常卑微的举动把何柔都惊了一下。

她以为何乔怎么也该辩解一句。

可何乔没有,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何柔抚摸着自己脸颊上的纱布。

明明自己才是伤害最重的,可何乔却表现的比自己还可怜,这样下去,何家人迟早会原谅她!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抽泣起来:“阿乔姐,你别这样,我真的没有怪你。”

“我已经毁容了,现在的我根本配不上砚霆,你确实比我更适合做他的妻子。”

何乔以为何柔是在意厉砚霆和自己结婚的事情,于是顺着她的话开口道:“我会尽快和厉先生去办离婚手续,这三年我一直都在疗养院,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你可以放心。”

厉砚霆突然抬眸瞥了眼何乔。

他一直觉得,和何乔结婚,是便宜了她。

她的罪还没有赎完,想离婚,简直是做梦!

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砚霆,你们……结婚了?”

何柔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起来,语气满是不可置信。

紧接着,耳边一阵急切嘈杂的急救声。

何柔受了刺激,晕倒了。

何承济一脚踢在何乔的背部:“你故意的是吧!”

何母根本顾不上何乔,连忙拽着何承济跟着医护人员去了抢救室。

厉砚霆本该一起去看何柔,但却莫名留在了原地。

病房里,只剩下何乔和厉砚霆两人。

厉砚霆走到何乔面前,俯身钳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

四目相对,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可她的身体却比大脑更先一步感到恐惧。

何乔浑身颤抖,声音喑哑,语气绝望:“厉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何柔她……”

她真的没想到何柔不知道她和厉砚霆结婚的事。

她以为,何柔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想见自己一面。

看着何乔额头的血迹和满脸的泪痕。

他眼中的寒意更甚。

“我知道。”

何乔眸光微动。

他知道?

难道厉砚霆……相信自己?

泪水夺眶而出,即便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信任,她也足足等待了三年。

温热的泪水滴落在厉砚霆的手掌。

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钳制何乔下颌的手骤然脱离,猛地掐住她纤细的脖颈。

“我知道。”

“你一直都在伪装,从来都没有真的悔改过!”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何乔下意识挣扎起来。

但等到厉砚霆话落,她就没了半分反抗,任由颈间的五指缓缓收紧。

原来厉砚霆是这个意思……

一种切肤之痛,自心里苦涩蔓延,彷佛将她整个人沁入苦酒中,就此沉沦。

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她这三年所经历的痛苦全部推翻。

可她日日夜夜都在自责和悔恨中度过,她心甘情愿承受他们所有的怒气。

她再也不忍心抬眸望向厉砚霆,生怕见到心悦之人眼里的厉色。彷佛自己就该被钉在耻辱柱上,日夜不休的求饶忏悔,祈求得到他的一抹暖意。

昔日的爱意,就像是沉潭之重石,只在海面上泛起一抹涟漪,就尽数沉入冰冷的海底。

当感情消耗殆尽,她早就失去了刺激何柔的心,眼前人宛若一个个持刀的刽子手,与陌生人无异。

她想开口为自己解释几句,但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被关在疗养院的三年,她不是没有解释过。

可每次换来的,都是痛不欲生的“治疗”。

长长的针头刺进头骨,她头疼欲裂。

冰凉的药液推进身体里,又像一万只蚂蚁在啃咬她的血肉。

或许她所受的折磨,在厉砚霆眼中,远远不足以消除恨意。

但对于她来说,那是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的噩梦……

她早就在痛苦中学会了闭嘴。

她害死了厉砚霆最亲近的人,这样的下场,应该的。

她闭上双眼,静静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何乔认命的模样让厉砚霆怒意更盛。

死,真是太便宜她了!

在何乔窒息的前一秒,厉砚霆大发慈悲地松开手,将人拖拽着推进一间诊室。

“给她缝合伤口,不必麻醉,她对麻药过敏!”

简单交代过后,厉砚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诊室。

医生简单看了看她的伤口,头上的伤口确实有些严重,但不至于缝合。

可厉砚霆的意思,他不敢反驳。

相比较,她膝盖上的伤要更严重一些,医生简单触摸了一下,伤口中,应该还有未清理的硬物。

没有麻药,何乔痛到痉挛。

她突然意识到,只要有厉砚霆的地方,她就永远都无法摆脱痛苦。

不过这都是她应得的,她只能忍受。

她知道,厉砚霆不相信她,他要折磨她,要她痛苦。

如果这样能够让厉砚霆满意的话,那么她愿意承受。

或许……

或许他折磨够了,就会放她。

她无数次觉得,原来时间可以变得这么漫长,彷佛下一秒,就可以预见生命的尽头。

经过救治,何柔已经脱离了危险。

何母离开医院时,正瞧见何乔独自一人坐在医院大厅。

天色已经很晚了,她还穿着来时那件脏兮兮的连衣裙,神情呆滞,毫无神采,嘴唇也干裂的厉害。

何母一阵心疼。

但看到何乔身上的伤口被处理过时,她又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厉砚霆对何乔,并不是毫不在意。

他愿意为她处理伤口,二人的关系应当是有所缓和的。

嫁给厉砚霆,已经是何乔最好的结果了。

“妈……”

察觉到何母的目光,何乔站起身,声若蚊蚋。

她曾短暂地喊过何母一声“妈”,如今再开口,有些别扭和不适应。

“阿乔,你怎么没跟着厉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