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芥斋发布会上,贺总的脸彻底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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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乔桑,一个平平无奇的策展公司小导游。我的上司贺启明,

是个抢功劳、甩黑锅、还总爱给我画大饼的奇葩。这天,

他把公司最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我——去搞定传说中从不露面的收藏界巨擘,

“尘芥斋”的主人。他给我三个月时间,办不到就让我滚蛋。同事们都等着看我笑话。

贺启明更是每天对我冷嘲热讽,说我不自量力。他不知道。

那个他做梦都想巴结上的“尘芥斋”主人,其实是我刚过世的爷爷。而我,

是“尘芥斋”的唯一继承人。我看着他在我面前上蹿下跳,演着独角戏,只觉得好笑。行啊,

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三个月后,尘芥斋首次藏品发布会。贺启明带着团队坐在第一排,

意气风发,准备迎接他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然后,

主持人说:“有请‘尘芥斋’的新任主人登场。”在全场期待的目光和贺启明震惊的表情中,

我,那个被他百般羞辱的小导游,慢悠悠地走上了台。1.贺总的饼,狗都不吃“乔桑,

这个‘对话古今’的展会方案,你跟一下。”贺启明,我的顶头上司,

把一份打印出来还带着余温的策划案扔在我桌上。策划案的封面上,策划人那栏,

潇洒地签着三个字:贺启明。我的名字,乔桑,被严严实实地盖在了下面。我抬起头,

看着他那张因为长期酒局而微微浮肿的脸。“贺总,这方案……”“怎么?有意见?

”他双手撑着我的桌面,身子前倾,一股劣质香水混合着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没意见。

”我把话咽了回去。有意见又能怎么样?这方案是我熬了三个通宵,

掉了几百根头发才做出来的。从主题构思到展品清单,再到媒体宣传的每一个细节,

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的。结果,他贺启明大笔一挥,就成了他的心血结晶。“没意见就好。

”他直起身,满意地拍了拍那份策划案,“这个项目很重要,王总那边很看好。

你是我带出来的人,好好干,以后有你的好处。”他又开始画饼了。贺总的饼,又大又圆,

但就是不能吃,因为里面包的是屎。办公室里几十双眼睛,有的同情,有的幸灾乐祸,

但更多的是麻木。大家早就习惯了。贺启明,人称“功劳收割机,黑锅批发商”。

我默默地打开策划案,假装认真阅读。眼角的余光里,

我看见同事李薇对我挤出一个“你真倒霉”的口型。我回了她一个“早就习惯了”的微笑。

下午三点,全体会议。贺启明坐在会议桌主位,唾沫横飞地讲解着我的策划案。

他讲得慷慨激昂,仿佛那些奇思妙想都是从他那个被酒精浸泡过的大脑里蹦出来的。

我低着头,在笔记本上画着小人。画一个小人,长得歪瓜裂枣,头顶上写两个字:贺总。

然后给小人画上猪鼻子,猪耳朵。正画得起劲,贺启明突然点我的名。“乔桑,你来说说,

关于这次展会最大的亮点,也是最大的难点,‘尘芥斋’那批藏品,我们应该怎么去接洽?

”我愣了一下。‘尘芥斋’?他居然把这个也写进去了。尘芥斋,

是国内最神秘的私人收藏馆。据说里面的藏品,随便拿一件出来,

都够买下我们这整栋写字楼。但它的主人,人称“云山居士”,脾气古怪,

从不与外界商业机构合作,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我做方案的时候,

只是把它当成一个“理想化”的终极目标,在备注里提了一句,说如果能借到尘芥斋的藏品,

展会必将一炮而红。没想到,贺启明直接把它当成了既定目标。我站起来,有点懵。“贺总,

尘芥斋……据我所知,他们从不对外借展。”“那是别人!”贺启明大手一挥,打断我的话,

“别人办不到,不代表我们‘非凡策展’办不到!乔桑,你年轻,有冲劲,想法多,

这个艰巨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我却只觉得背脊发凉。这哪里是信任,这分明是甩锅。一个业内公认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轻飘飘地就扔给了我。办成了,功劳是他的,他领导有方。办不成,是我能力不行,

他正好可以把我这个“眼中钉”给开了。“贺总,这太难了,

我连联系方式都……”“办法总比困难多嘛!”他又打断我,“给你三个月时间,

要是连个联系方式都找不到,那只能说明你的工作能力需要重新评估了。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复杂。我懂了。这是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贺启明那张志在必得的脸。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他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可惜开屏的时候,露出来的是**。

我点了点头,坐下。“好的,贺总,我尽力。”那一刻,我看到贺启明的嘴角,

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他大概以为,我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他不知道。

尘芥斋的主人,那个神秘的“云山居士”。是我爷爷。一个星期前,他刚过世。而我,乔桑,

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包括那座他从不示人的,尘芥斋。2.回家,就像进了盘丝洞会议结束,

我成了全公司的焦点。不是好的那种。是所有人都把我当成了一个笑话。

李薇端着咖啡杯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桑桑,你疯啦?这种事都敢接?

贺扒皮这是明摆着要整你走人啊。”我搅动着自己杯子里那半杯凉水,笑了笑。

“不接怎么办?当场跟他翻脸,然后卷铺盖滚蛋?”“那也比接这个烫手山芋强啊!

”李薇一脸恨铁不成钢,“全行业的人都知道,尘芥斋就是个传说,那个云山居士,

比皇帝还难见。你上哪儿找去?”我耸耸肩,没说话。我能怎么说?

我说其实我每天都回尘芥斋睡觉?我说那个比皇帝还难见的老头儿,是我爷爷,

上周刚入土为安?李薇看我不说话,以为我愁得说不出话了,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了算了,

大不了就当带薪休假三个月,骑驴找马呗。”我点点头,表示感谢她的关心。下班铃一响,

我第一个冲出办公室。贺启明还在他办公室里打电话,声音大得走廊都听得见,

好像在跟哪个大人物汇报工作,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门外了。我没理他,径直走进电梯。

挤上晚高峰的地铁,我被人群推来搡去,闻着身边人身上各种味道混杂的空气。

这就是我的日常。一个在策展公司拿着微薄薪水,每天被上司压榨的小透明。没人知道,

当地铁穿过半个城市,停在一个偏僻的站点后,我的生活会切换到另一个频道。

从地铁站出来,我没有走向那些高楼林立的小区。而是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老街。

街道两旁是青砖黛瓦的老房子,行人稀少,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走到老街尽头,

是一堵高高的院墙,墙上爬满了藤蔓。朱漆大门紧闭,门口没有挂任何牌子。我掏出钥匙,

不是那种普通的防盗门钥匙,而是一把沉甸甸的,雕刻着复杂花纹的黄铜钥匙。

钥匙**锁孔,转动。“嘎吱——”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后的世界,

与外面那条破旧的老街截然不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曲径通幽。这里就是尘芥斋。

我爷爷耗尽一生心血打造的私人王国。也是贺启明,乃至整个策展行业,

做梦都想踏足的圣地。“**,您回来了。”一个穿着对襟褂子,

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迎了上来。他是福伯,我爷爷的管家,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亲人。

“福伯,今天公司有点事,回来晚了。”我脱下高跟鞋,换上舒服的布鞋。脚踩在青石板上,

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是不是公司里有人欺负您了?”福伯眼神锐利,

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事。“没什么,一点小事。”我不想让他担心。爷爷刚走,

福伯心里也不好受。“**,老爷临走前交代过,如果您在外面受了委屈,随时可以回来。

这尘芥芥,现在是您的了。”福伯的语气很认真。我停下脚步,看着他。“福伯,我知道。

但我想靠自己。”我从小就知道家里不一般。但我不想活在爷爷的光环下。所以大学毕业后,

我隐瞒了身份,自己出去找工作。我想看看,没有“云山居士”孙女这个身份,

我乔桑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我做得……挺失败的。被上司当傻子一样耍。

“福伯,帮我个忙。”我说。“**您吩咐。”“从明天开始,我要‘拜访’尘芥斋。

”福伯愣住了:“**,您说什么?”“我说,我要以一个策展公司小职员的身份,

来尝试联系尘芥斋的主人。”我看着福伯,眼睛里闪着光,“贺启明不是给我三个月吗?

我得让他看看,我的‘工作能力’到底怎么样。”福伯先是错愕,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那张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好的,**。需要老奴怎么配合您演这出戏?

”“很简单。”我走到一间专门存放古代书画的展厅门口,推开门,“明天,

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然后……想办法刁难我,拒绝我。

”我要让贺启明看看,他想摘的桃子,到底长在多高的树上。而我,

就是那个唯一能爬树的人。3.我的戏,开场了第二天一早,

我特意穿了一身最不起眼的职业装。还化了个妆,让自己看起来憔悴又焦虑,

完全符合一个被KPI逼得走投无路的社畜形象。出门前,福伯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这是老奴连夜准备的。一些关于尘芥斋的公开资料,还有几个早就失效的对外联络电话。

您拿着,戏要做**。”我接过文件袋,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福伯,你真是个天才。

”“**过奖了。祝您……马到成功。”福伯憋着笑,一脸严肃。到了公司,

我径直走向贺启明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他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看盘。看见我进来,

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怎么样?有进展了?”“贺总,”我把文件袋放到他桌上,

摆出一副既忐忑又有点小兴奋的表情,“我昨天回去托了好多关系,

终于找到一些关于尘芥斋的资料,还有一个可能是他们对外联络处的电话!

”贺启明这才放下茶杯,慢悠悠地拿起文件袋。他抽出里面的几张纸,扫了一眼。

那些都是网上都能搜到的公开报道,被福伯特意用老式打印机打出来,显得很有年代感。

“就这?”他撇了撇嘴,一脸不屑。“还有一个电话!”我赶紧指着其中一张纸上的号码,

“我还没来得及打,想先跟您汇报一下。”贺启明拿起手机,对着那个号码,按了免提。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我们都以为没人接的时候,电话通了。

一个苍老又极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喂?!哪位啊?!不知道这里是私人住宅,

不接受任何商业咨询吗?!”说完,“啪”的一声,电话就挂了。声音是福伯的。演技真好,

我都差点信了。贺启明的脸瞬间黑了。他抬头瞪着我,眼神像是要吃人。“乔桑,

这就是你找来的关系?你是在耍我吗?”“贺总,我没有啊!”我吓得“花容失色”,

赶紧摆手,“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可能是……是对方心情不好?”“心情不好?

”贺启明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给你三天时间,找不到真正有效的联系方式,

你就给我写报告,解释你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贺总……”“出去!

”我“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办公室。一出门,就撞上了抱着文件路过的李薇。

她一脸同情地看着我:“又被骂了?”我苦着脸点点头。回到工位,我趴在桌子上,

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像是在偷偷哭。实际上,我是在憋笑。贺启明啊贺启明,

好戏才刚开始呢。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每天都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今天找了个“据说认识云山居士远房亲戚”的线人,结果被骗了三百块钱。

明天又打听到一个尘芥斋的“收货地址”,结果寄过去的拜访信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上面还盖了个“查无此地”的红戳。我每天都把这些“失败”的进展详细地汇报给贺启明。

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办公室里咆哮的声音也一天比一天大。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乔桑为了那个不可能的项目,快被逼疯了。而贺总,也快被这个不争气的下属给气疯了。

这天,我拿着一份“尘芥斋外墙结构图”,去找贺启明。我说我准备效仿古人“毛遂自荐”,

在墙外搭梯子,把策划案扔进去。贺启明看着我,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他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乔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低着头,委屈地说:“贺总,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滚!给我滚出去!

”我拿着那份我昨晚用尺子随便画的结构图,慢悠悠地“滚”了。我知道,我的表演,

已经成功地激怒了他。也成功地让他对我这个“笨蛋”下属,彻底放下了戒心。

他现在肯定觉得,我就是个为了保住工作,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的傻子。他绝对想不到。

我每天汇报的那些失败尝试,其实都是在给他挖坑。我在用这些看似愚蠢的行为,

一点一点地,构建一个巨大的信息壁垒。让他以为,尘芥斋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而他,

永远都找不到那扇真正的门。4.鱼饵,放出去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我在贺启明的PUA和全公司的嘲笑声中,过得“水深火热”。我的办公桌上,

堆满了各种关于“尘芥斋”的废纸。有手绘的地图,有从旧书摊上淘来的野史,

还有打印出来的各种不靠谱的论坛帖子。我的人设,

已经从一个“倒霉的社畜”变成了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贺启明对我的态度,

也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现在的懒得理。他大概已经放弃了,认定我就是个废物,

等三个月期限一到,就让我卷铺盖走人。他开始把精力放在别的项目上,

每天带着李薇她们几个开会,把我晾在一边。我乐得清闲。我觉得,是时候下第二步棋了。

这天下午,趁着办公室里大部分人都出去跑业务了,

我打开了一个国内最顶级的艺术品收藏论坛。这个论坛是会员制的,门槛极高,

能在里面说话的,非富即贵,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用一个早就注册好的小号,

发了个帖子。标题是:“各位大佬给掌掌眼,家里老头子留下来的一个破瓶子,

不知道值不钱。”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张照片。

照片是我昨天晚上在尘芥斋的库房里随手拍的。那是一个宋代的汝窑天青釉长颈瓶。

是我爷爷当年最得意的藏品之一,从来没在任何公开场合亮过相。我拍照技术很烂,

特意把光线调得很暗,背景也弄得很杂乱,旁边还放了一只吃剩的苹果核。看起来,

就像是某个不懂行的土包子,在自家杂物间里随便拍的。帖子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就炸了。

“**?!汝窑?!真的假的?!”“这釉色,这开片……楼主你别吓我,

你家老头子是姓赵吗?宋徽宗那个赵?”“假的吧!P的图吧!汝窑传世的才多少件?

能让你家当咸菜罐子使?”“楼主你开个价!我先出一个亿!别嫌少,就是交个朋友!

”论坛里瞬间沸腾了。无数大佬和潜水多年的专家都被炸了出来。

他们从器型、釉色、胎质、开片等各种角度,对这个瓶子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分析。

最后的结论是:这东西,十有八九是真品。而且是品相极好的那种。一时间,

整个收藏圈都震动了。“神秘人手持绝世汝窑”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

迅速传遍了各大媒体平台。当然,也传到了我们公司。第二天,我一进办公室,

就感觉气氛不对。所有人都围在贺启明的办公室门口,叽叽喳喳的。贺启明拿着手机,

脸色涨红,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查!给我查!这个发帖人是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

这绝对是接近尘芥斋的最好机会!”我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鱼儿,上钩了。

贺启明把公司的技术人员全都叫了过去,让他们去查那个小号的IP地址。

结果当然是查不到。我用的是十几层**跳转,就算他们是FBI也别想找到我。

接下来的几天,贺启明跟疯了一样。他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

满世界打听那个汝窑瓶子的下落。他还成立了一个专项小组,由他亲自带队,

专门负责跟进这件事。而我,作为那个负责“尘芥斋”项目的人,理所当然地被他遗忘了。

他甚至懒得再骂我一句。在他眼里,我这个还在用“爬墙”这种蠢办法的员工,

跟那个手握汝窑的神秘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笑话。我乐得自在,

每天上班假装研究我的“外墙结构图”,实际上是在论坛上看戏。

那个帖子已经被顶成了年度热帖。无数人给我发私信,开出天价,想买那个瓶子。

还有人想拜我为师,问我怎么捡漏。我一概不回。我就是要保持这种神秘感。我要让贺启明,

让整个行业都相信,有一个巨大的宝藏,就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要让他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疯狂地扑过来。然后,我会让他们发现,他们追逐的,

只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而真正的宝藏,一直在他们身边,被他们视而不见。

5.他的骄傲,一文不值“汝窑事件”持续发酵。贺启明彻底魔怔了。他现在每天的工作,

就是刷论坛,打电话,开会。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如何找到那个神秘的发帖人。

他甚至花大价钱请了**,结果也是竹篮打水。公司的正常业务,几乎都停滞了。

大老板王总找他谈了几次话,他都用“这是公司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关键一步”给搪塞了过去。

王总似乎也被他画的大饼给唬住了,给了他极大的支持。这天,贺启明又召开全体会议。

他站在投影幕布前,意气风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

“经过我们团队夜以继日的努力,我们已经基本锁定了那位神秘持宝人的活动范围!

”同事们发出一阵惊呼。我坐在角落里,差点笑出声。我最近几天,确实“活动”了一下。

我用那个小号,分别在同城的东、南、西、北四个区的公共WIFI下登陆过论坛。

我就是想看看,贺启明能查出个什么花样来。“根据技术部门的追踪,

”贺启明指着PPT上的城市地图,上面用红圈圈出了四个硕大的区域,“这位先生,

或者女士,他的活动范围非常广,这说明他很可能是一个行踪不定,

但非常熟悉我们城市的人!”废话,我天天挤地铁能不熟吗。“更重要的是!

”贺启明加重了语气,“我们通过一个非常可靠的内部渠道得知,这位持宝人,

和尘芥斋的主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手里的汝窑,极有可能就是从尘芥斋流出来的!

”全场哗然。李薇偷偷给我发微信:“**,贺扒皮吹牛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他哪儿来的内部渠道?”我回她:“托梦渠道吧。”没错,那个所谓的“内部渠道”,

也是我。我前天用另一个小号,

在原帖下面留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这瓶子我好像在云山居士的书房里见过。

”然后就删了。没想到贺启明如获至宝。“所以!”贺启明大手一挥,做出总结,

“我们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就是在这四个区域内,进行地毯式排查!特别是那些古玩市场,

老旧小区!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找到这位关键人物,并以此为突破口,

一举拿下尘芥斋的项目!”他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领袖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