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换嫁:禁欲王爷他失控了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新婚夜,红烛摇曳。我的夫君,

大梁国最赫赫有名的战神——如今却是个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废。他亲手递给我一纸和离书,

墨迹未干,语气比窗外的风雪还冷:“签了它,我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我不会碰你。

一年后,我会给你自由和足以让你此生无忧的补偿。”我低眉顺眼,

接过那纸轻飘飘的文书,温顺地应声:“好,都听夫君的。”男人似乎没料到我如此顺从,

准备好的一肚子刻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怔住了。我抬起眼,

看着他那张因错愕而显得有些生动的俊脸,心中冷笑。装可怜,扮贤淑,

没有人比我更擅长了。毕竟,上一世,我就是靠着这副面孔,从一个不受宠的庶女,

一路爬上后位,亲手为那个男人的白月光铺平了所有道路,然后被一杯毒酒赐死。

而我的嫡姐,本该是这镇北侯府的世子妃,却嫌弃夫君是个残废,哭着闹着要换亲入宫。

如今,我们双双重生,她得偿所愿,而我……也求仁得仁。这一次,我什么都不要,

只求安稳。至于这个冷面夫君,帮他解了毒,保住他的命,让他能继续做我的靠山,

便足够了。只是我没想到,后来,那个声称绝不会碰我的男人,却会在无数个深夜里,

用嘶哑的嗓音,一遍遍地在我耳边低语,眼尾泛红地质问我:“阿阮,你什么都算到了,

为何偏偏没有把我的心也算进去?”01重生换亲我再次睁开眼,是在自己的闺房里。

雕花的木窗外,是熟悉的四季海棠,风吹过,卷起几片花瓣。恍惚间,

我以为自己还在坤宁宫的梦魇里,可身上绫罗绸缎的触感,

和镜中那张尚且稚嫩、还未被宫墙磨去所有灵气的脸提醒着我——我回来了。

我回到了十六岁,一切尚未开始的时候。“阮阮!阿阮!”门被猛地推开,

嫡姐沈明珠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她华丽的裙摆划过地面,带起一阵香风。

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激动,

与我记忆中那个因为错嫁而终日愁眉不展的怨妇判若两人。她紧紧抓住我的手,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腕骨:“阿阮!我们换亲吧!你替我嫁给镇北侯世子,

我去参加选秀,入宫为妃!”我看着她眼中燃烧的野心和欲望,和我前世入宫前一模一样。

前世,她是京城里人人艳羡的贵女,与镇北侯世子萧翼有婚约。

萧翼虽然因战功赫赫而双腿有疾,但他是先帝亲封的世子,权势滔天,容貌更是冠绝京城。

可她却听信了谗言,嫌弃萧翼是个残废,未来的前程一眼望到头。而我,一个庶女,

却走了大运,被安排入宫,成了天子脚下的一颗棋子。后来的事情,就像一场荒诞的戏剧。

我在宫中步步为营,斗倒了满宫的莺莺燕燕,终于坐上了凤位,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然而,在我被幽禁于冷宫,咳血而亡的前一刻,那个我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新帝赵煜,

只是冷漠地告诉我:“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芙儿她……需要这个位置。”我这才明白,

我所有的荣光,所有的牺牲,不过是在为他的白月光——我的嫡姐沈明珠……哦不,

是上一世,最终成为了他贵妃的沈芙儿铺路。而我的嫡姐沈明珠,前世倒是如愿以偿,

另嫁了高门,可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既看不起夫君,也无法讨得婆母欢心,

最终夫妻离心,沦为弃妇,在一个雪天冻死街头。可笑吗?我们姐妹俩,

都以为自己选了最好的路,却都走向了最凄惨的结局。如今,我们竟然都回来了。而且,

嫡姐竟然主动提出了换亲。她怕是以为,前世我能登上后位,

是因为那泼天的富贵本就该属于她。她以为她拿走的,是属于她的凤冠霞帔,殊不知,

那是一条用血泪和性命铺就的不归路。“阿阮,你听到了吗?”沈明珠见我出神,

焦急地晃了晃我,“我知道这桩婚事委屈你,萧翼他……他是个残废。但你放心,

等我将来在宫中站稳了脚跟,一定为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绝不会让你在一个残废身上耗死!

”我从回忆中抽身,看着她那张志在必得的脸,心中一片平静。耗死?上一世,

我已经在那个金丝笼里耗死了。这一世,我只想要自由,想要安稳地活着。

侯府的生活再怎么枯燥,也比在皇宫里算计人心、舔血过活要好。我抬起眼,轻轻地笑了,

那笑容温顺而无害:“好啊,我听姐姐的。”沈明珠愣住了。她大概准备了无数说辞来劝我,

却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伸手,拂去她肩上的一片落花,

柔声说:“姐姐想做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支持的。能替姐姐分忧,是我的福气。

”扮猪吃老虎,我最会了。果不其然,沈明珠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得意。在她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懦弱无能、任她摆布的庶妹罢了。她心满意足地走了,而我,

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好,你去走你的阳关道,我来过我的独木桥。这一世,我们姐妹俩,

便各凭本事,各安天命吧。很快,换亲的事情就在父亲的默许下定了下来。沈家为了颜面,

对外宣称是我与镇北侯世子情投意合,而嫡姐心系天下,自愿入宫为国分忧。真是可笑。

婚期定在半月后。出嫁前一天,我见到了我的未婚夫,萧翼。他坐在一架玄铁打造的轮椅上,

由侍卫从庭院的阴影里推了出来。尽管双腿无法站立,但他的脊背挺得笔直,

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黑色的锦袍衬得他肤色冷白,五官深邃,

俊美得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玉雕。他看着我,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沈二**,”他开口,声音冷冽如冰,“你应该知道,

这门亲事,并非你我所愿。我能给你的,只有侯府世子妃的身份,其余的,不要妄想。

”这就是我的新婚夫君,那个前世让嫡姐避之不及,却在后来凭一己之力,辅佐新帝登基,

权倾朝野的镇北侯世子。前世我只听说过他的冷酷和铁血,却不知道,

他还藏着那样深的秘密。也不知道,他体内的毒,发作时会有多痛苦。我敛去眼底所有思绪,

对着他福了福身,声音轻柔:“夫君所言,阿阮明白。”他似乎有些意外,

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我猜,他肯定觉得,即将嫁给他的我,

会哭,会闹,会像我嫡姐一样,嫌弃他是个废人。可惜,他猜错了。

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人,怎么会害怕人间的一点寒霜呢?02新婚之夜新婚之夜,

喜房里龙凤烛烧得正旺,映得满室通红。我端坐在床沿,

头上的凤冠沉重得几乎要压断我的脖子,就像前世那顶真正的凤冠一样,华丽而冰冷。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来了外间的寒气。萧翼的轮椅碾过红色的地毯,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已经换下了一身喜服,只着一件寻常的墨色常服,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依旧覆着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他手中拿着的,不是合卺酒,而是一纸文书。

“签了它。”他将和离书递到我面前,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我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

这一年,你安分守己地做好你的世子妃,不要妄图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一年后,

我会对外宣称我们性格不合,和平解离,并给你足以让你此生无忧的补偿。”这场景,

何其熟悉。我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前世,新帝赵煜也曾在我面前许下无数承诺,

最后还不是化作一杯穿肠的毒酒。男人的承诺,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我没有去看那份和离书,

只是缓缓地抬起头,隔着朦胧的烛火,看向他的眼睛。我轻声开口,

声音温顺得像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小猫:“好,都听夫君的。”我的顺从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准备好的一肚子刻薄话似乎都堵在了喉咙里,让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怔住了,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重新审视我。他大概在想,为何沈家的女儿,

一个比一个奇怪。一个哭着喊着要退婚,另一个却温顺得不像话。

“你……”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伸手,主动取下头上的凤冠,

放在一旁,然后开始解自己身上繁复的嫁衣。我的动作不疾不徐,甚至带着几分从容的优雅。

这是我在宫里练就的本事,无论内心多么波涛汹涌,面上永远要保持最得体的姿态。

萧翼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他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我将外衫褪下,

只留一身单薄的寝衣,然后自然地走向他,伸出手,想要去解他的腰带:“夜深了,夫君,

我伺候你歇息吧。”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衣带的瞬间,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冷,像是握着一块寒玉,力道却极大,捏得我生疼。“我说了,我不会碰你。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和……不易察觉的慌乱?我抬起眼,

无辜地眨了眨:“夫君忘了?父亲说,我们沈家的女儿,都是要为夫君开枝散叶的。

嫡姐身子金贵,将来是要侍奉君王的,自然不能便宜了你。我不同,我只是个庶女,

能嫁给夫君,已是天大的福分。”我故意将话说得很难听,将自己的身份踩在泥里。

因为我知道,像萧翼这样骄傲到骨子里的人,最不屑的,

就是这种攀附权贵、毫无尊严的女人。果然,他眼中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那一丝涟DILA也消失殆尽。他猛地甩开我的手,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我萧翼的子嗣,

还不需要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来生。”说完,他转动轮椅,头也不回地朝外室走去。

“今晚我睡书房。以后,这内室归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半步。

”冰冷的话语随着他离去的背影传来。房门被关上,喜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我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被他捏红的手腕,

嘴JIAO缓缓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一个互不干涉的夫君,

一个清静安稳的住所。至于开枝散叶?呵,我两辈子,

都不想再跟“孩子”这两个字扯上任何关系了。我转身,吹熄了那对刺眼的龙凤烛,

在黑暗中躺了下来。一夜无梦。这是我重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第二天一早,

我按照规矩去给公婆敬茶。镇北侯常年驻守边关,侯府的主母,也就是我的婆母,

镇北侯夫人,是一位看起来十分雍容华贵的妇人。她端坐在主位上,手中盘着一串佛珠,

看我的眼神,谈不上热络,也谈不上厌恶,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审视。“既然嫁入了侯府,

就要守侯府的规矩。”她呷了一口我敬的茶,不咸不淡地说道,“翼儿他身子不好,

性子也冷,你多担待。做好你世子妃的本分,其他的,不要多想。”我温顺地应下:“是,

儿媳记下了。”从正院出来,贴身丫鬟新月小声地为我抱不平:“**,

这侯夫人也太冷淡了。还有那世子,新婚之夜就把您一个人丢在房里,他……”“新月。

”我打断了她,语气平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记清楚。”新月吓得一缩脖子,

不敢再多言。我回到我们居住的“清晖院”,萧翼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在意,

自顾自地熟悉着院子里的环境。清晖院很僻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清。院里的下人也不多,

一个个都低眉顺眼,沉默寡言,像是早就被**好了的木偶。我知道,

这些人都是萧翼的心腹。我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最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被锁起来的小药房。

我唇角微扬。找到了。前世,我死后,灵魂曾在世间飘荡了一段时间,

曾无意间撞见过萧翼毒发时的场景。那种痛苦,撕心裂肺,让这个铁打的男人都蜷缩在地,

浑身痉挛,汗水湿透了衣衫。而让他承受这种痛苦的,是一种名为“乌机”的奇毒,

是敌国潜伏在大梁的探子,费尽心机才给他下的。这种毒,每月十五会发作一次,

一次比一次猛烈,最终会耗尽中毒者的心脉。前世他能活下来,

是因为他找到了传说中的鬼医,用以血换血的法子,才保住了一条命。

但这一世……我既然嫁给了他,成了他的妻,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再受那份罪。保住他,

就是保住我未来的安稳生活。我在宫中的那些年,为了自保,

几乎翻遍了太医院所有的医书典籍,对解毒也颇有心得。这“乌机”之毒虽然霸道,

但并非无解。只是,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心甘情愿让我医治的机会。这个机会,

不必等太久。算算日子,明天,就是十五了。03他的软肋转眼就到了十五。白日里,

天色阴沉,像是预兆着什么。我一整天都待在清晖院,哪儿也没去,

只是让新月帮我准备了一些看似寻常、实则能够中和“乌机”毒性的药材。

萧翼一整天都没有出现。我猜,他大概是去了什么秘密的地方,独自忍受即将到来的痛苦。

他这样骄傲的人,绝不会允许旁人看到他狼狈脆弱的一面。夜幕降临,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屋檐,发出清冷的声音。我没有掌灯,

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听着外面的雨声。子时将至。院门外,

传来了一阵极轻微的、被刻意压抑的骚动。我站起身,推开了房门。萧翼的贴身侍卫惊雷,

正焦急地守在院门口,看到我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被浓浓的担忧覆盖。

“夫人……”他欲言又止。“世子呢?”我开门见山地问。惊雷的脸色有些难看,

支支吾吾地说:“世子……他在书房处理公务,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是一副担忧的模样:“这么晚了还在处理公务?夫君的身子本就不好,

这样下去怎么吃得消。我去给他送一碗安神汤。”说着,我便提着早就准备好的食盒,

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夫人,不可!”惊雷立刻上前阻拦,“世子他……他真的在忙!

”我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清澈,却仿佛能洞察一切:“惊雷,

你觉得你能拦住我吗?”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惊雷被我看得一怔,

竟一时忘了动作。我绕过他,径直走向书房。书房的门紧闭着,从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

还未走近,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杂在雨水的湿气中,若有若无。我的心,

莫名地揪了一下。“砰!”书房里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像是什么被打翻了。

我不再犹豫,猛地推开了书房的门。眼前的一幕,让我的瞳孔骤然紧缩。萧翼并不在书桌前,

而是倒在了地上。他蜷缩着身子,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胸口的衣服,另一只手撑着地面,

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紧咬着牙关,额上全是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

洇湿了领口。他的身下,有一小摊暗红色的血迹。他吐血了。显然,这一世的毒,

比我记忆中发作得更早,也更猛烈。看到我闯进来,他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震惊,

随即被滔天的怒火和难堪所取代。“滚出去!”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我让你滚!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剧痛而再次摔倒,牵动了伤口,让他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从里面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药的气味很特殊,混合着几种草药的清香。“把它喝了。”我的语气很平静。

萧翼用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你敢算计我?

”他以为这碗药是我故意准备的,是他中毒的证据。“我不是在算计你,我是在救你。

”我将碗递到他唇边,“乌机之毒,每月十五子时发作,以心头血为引,不断侵蚀你的经脉。

今日是你第三次毒发,对吗?若再不加以遏制,不出半年,你就会心脉断绝而亡。”我的话,

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他眼中的怒火瞬间被巨大的震惊所取代:“你……你怎么知道?

”“乌机”之毒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他和几个心腹,以及为他诊治的太医,绝无旁人知晓。

而我,一个刚刚嫁入侯府不过几日的深闺女子,是如何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解释,只是将碗又往前递了递,“现在,

你有两个选择。一,喝了它,虽然不能根除,但至少能让你今晚好过一点。二,

继续在这里硬撑,然后等着毒性彻底侵蚀你的五脏六腑。怎么选,夫君自己定夺。

”我的坦然和冷静,与他的痛苦和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抓着心口的手越来越紧,

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最终,骄傲和理智,在剧痛面前败下阵来。

他颤抖着手,接过了那碗药,一饮而尽。药下肚,一股暖流迅速在他体内散开,

那股如同万蚁噬心般的剧痛,竟然真的被压制了下去,虽然没有完全消失,

但已经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他靠在书架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几分清明。他抬起头,再次看向我,这一次,他的目光里,除了震惊,

更多了几分探究和审视。他沉默了许久,才用嘶哑的声音,

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到底是谁?”04交换条件“我是谁?”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

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夫君,我当然是你的妻子,

沈阮。”他显然不信。一个养在深闺、连大门都很少出的庶女,

怎么可能识得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奇毒“乌机”?“你的医术,从何而来?”他追问,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即便他此刻狼狈不堪,那身属于战神的凌厉气势也丝毫未减。

“无师自通,可以吗?”我轻描淡写地回道。这种鬼话,他自然一个字都不会信。

我也不指望他信。我蹲下身,与他平视,那双总是带着温顺和怯懦的眸子,此刻清亮得吓人,

仿佛能映出他所有的心思。“夫君,现在纠结我是谁,从哪儿学来的医术,有意义吗?

有意义的是,我能解你的毒。”这句话,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进了他的心里。他瞳孔一缩。

“你能解?”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察实的激动。这两年来,他寻遍名医,

用了无数法子,都只能暂时压制,却无法根除这阴狠的毒。它就像跗骨之蛆,

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生命和意志。“能。”我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

我有个条件。”萧翼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他果然还是那个多疑的萧翼。他嗤笑一声,

语气里满是嘲讽:“原来在这里等着我。说吧,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未来的后位?

”在他看来,我费尽心机展现自己的价值,无非是为了和他谈条件,谋求更大的利益。

我摇了摇头,伸出三根手指。“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夫君答应我三件事。”“第一,

那封和离书,立刻销毁。我沈阮嫁入侯府,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绝无和离的可能。

”这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只有坐稳了世子妃的位置,我才能摆脱沈家,摆脱那个牢笼。

萧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没想到我的第一个条件竟是这个。

他以为我会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这个“废人”。“第二,”我没有理会他的表情,

继续说道,“清晖院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由我做主。包括你的人,没有我的允许,

不得擅自踏入。你的饮食起居,也必须全权交由我来负责。”要解毒,

就必须全面控制他的生活,杜绝一切可能被人再次下手的机会。“第三……”我顿了顿,

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待你毒解之后,你我之间,依然只是合作关系。

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要的是一个强大的、能庇护我的盟友,而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丈夫。前世的情爱之苦,

我已经尝够了。听完我的三个条件,萧翼彻底愣住了。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

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不要钱,不要权,甚至主动划清界限。他看着我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贪婪和算计,只有一片清澈的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他看不透我。这个前一秒还温顺得像只小白兔的女人,后一秒就变成了冷静的谈判者,

条理清晰,目标明确。沉默,在书房里蔓延。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原来,在你的眼里,我萧翼的命,就只值这三个不痛不痒的条件?

”“不然呢?”我反问,“夫君觉得,你的命,还应该值什么?”我站起身,不再看他,

转身拿起桌上被他打翻的烛台,重新点亮。烛光再次照亮了书房。“考虑清楚。

我的耐心有限。”我留下这句话,便提着食盒,径直走了出去。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

那道复杂的、探究的目光,一直烙在我的背上。我知道,他会答应的。因为,

没有人比他更想活下去。他有血海深仇未报,有宏图大业未展。他的骄傲,

绝不允许他以一个废人的身份,在轮椅上屈辱地死去。而我,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回到房里,我卸下所有伪装,只觉得一阵疲惫。和萧翼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实在是太耗费心神。但这一步棋,我必须走。从今往后,在这侯府,

我才算是真正地站稳了脚跟。第二天一早,惊雷便出现在了清晖院门口,手里捧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是那封和离书烧成的灰烬。“夫人,”他恭恭敬敬地对我行了一礼,

态度比昨天谨慎了许多,“世子说了,从今日起,清晖院所有事宜,皆由夫人做主。

”我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结果。“另外,”惊雷又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双手奉上,

“这是药房的钥匙。世子说,里面所有的药材,夫人可随意取用,若有不足,随时吩咐采买。

”我接过钥匙,心中一片平静。“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世子,从今天起,

让他把他之前喝的那些汤药全都停了。午时,我会亲自给他送药膳过去。”“是。

”惊雷领命而去。从这一天起,我正式接管了萧翼的“治疗”。

05他动心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生活变得规律而简单。每日里,

我不是待在药房里研究药性,就是在小厨房里为萧翼准备一日三餐的药膳。萧翼很配合。

我让他喝什么,他就喝什么,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他似乎真的把我当成了一个纯粹的医者,一个合作的盟友。我们之间,除了必要的病情交流,

再无其他。清晖院里安静得像一潭死水。但这正是我想要的。他的毒,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

乌机之毒已经侵入他经脉深处,拔除的过程必须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一个月后,

又是一个十五。这一次,萧翼虽然依旧脸色苍白,浑身是汗,但他没有吐血,

也没有痛到在地上打滚,只是靠在床头,闭目忍受着。我知道,我的方子起作用了。

等那阵剧痛过去,他睁开眼,看向守在一旁的我,目光复杂。“多谢。”他吐出两个字,

声音依旧嘶哑,却比上次多了几分真诚。“合作而已。”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转身去给他准备擦身的巾帕。等我回来时,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自己坐回了轮椅上,

正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毫无知觉的腿,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我走过去,将巾帕递给他。

他没有接,而是突然开口问:“我的腿,还有知觉吗?”自从残疾后,这还是他第一次,

主动跟我提起他的腿。我蹲下身,伸出手指,在他的膝盖上轻轻按了一下:“这里有感觉吗?

”他摇头。我又换了个位置,力道加重了几分:“这里呢?他还是摇头。我没有放弃,

手指顺着他的经络一路往下,直到脚踝处,我停了下来,用指尖不轻不重地划过。

“这里……”“有!”他几乎是立刻就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激动和颤抖。

虽然那感觉极其微弱,像是有根羽毛轻轻扫过,但却真实存在!两年来,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双腿的存在!他猛地抓住我的手,抬头看向我,

那双总是结着冰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炙热的火焰。“阿阮……”他脱口而出,

叫的不再是“沈二**”,也不是“你”,而是“阿阮”。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毒素一日不除,

你的腿就一日不能恢复如初。不要高兴得太早。”他眼中的火焰黯淡了些许,

但那份激动却依旧藏不住。他看着我,忽然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不同于往日的冷笑和嘲讽,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如冰雪初融,霎时间,

满室的清冷都仿佛被驱散了。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笑起来,很好看。我的心跳,

又乱了一瞬。从那天起,我能明显感觉到,萧翼对我的态度变了。

他不再是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虽然话依旧不多,但他看我的眼神,

却不再像看一个合作的盟友,而是多了些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会默许**近他,

为他**双腿,施针通络。有时候我累得在桌边打盹,醒来时,

身上总会多出一件带着他体温的外袍。他开始主动与我说话,不再仅仅是关于病情。

他会问我,家乡的风景是什么样的,小时候都读过些什么书。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心里却生出了几分警惕。这可不是我想要的“井水不犯河水”。一日午后,

我正在院子里晒药材,宫里突然来了消息。是关于我那位好姐姐,沈明珠的。“听说了吗?

新晋的明嫔娘娘,在御花园冲撞了圣驾,被皇上罚禁足于自己的宫殿,抄写女诫一百遍!

”“何止是冲撞圣驾,我听说啊,她是想用一出落水的戏码引起皇上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