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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许秀荷要回老家,郭庭洲立马拦住她:“大过年的,你真要一个人回去?”
不等她开口,他又兀自说:“你毕竟是我名义上的老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这个时候走!即便装,你也得给我装到过完年!”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辩的硬气。
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样子,想到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回去,注定会掀起一场风波。
让娘家和婆家都过不好这个年,许秀荷只好暂时选择了妥协。
大年三十这天。
看着厨房里的冻带鱼,叶珍珍便提出想吃炸带鱼。
郭庭洲立马对许秀荷发号施令:“秀荷,你不是会做吗?赶紧给珍珍做炸带鱼去!”
许秀荷不想费口舌争执。
便把带鱼拿到水龙头底下清洗,刺骨的冷水把她的两只手冻得通红。
客厅里,郭庭洲搂着叶珍珍看电视,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糖果。
叶珍珍含着一小块巧克力:“庭洲,这个好吃!”
郭庭洲凑过来,用嘴接住巧克力,顺带着也含吻住她娇艳的红唇。
叶珍珍顺势攀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忘情地拥吻着。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娇媚的呢喃传入许秀荷耳际,她感到盆子里的水更加冷彻侵肌,四肢百骸都涌起凛冽的寒意。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许秀荷终于炸好了第一盘带鱼。
叶珍珍按捺不住地走了过来,夹起一块带鱼就开吃。
许秀荷正巧要把一盆生带鱼往油锅里倒,“嗤”的一声,顿时油星四溅。
有两滴油溅到叶珍珍的手背上,她痛得龇牙咧嘴。
她气得随手抄起灶台上的大号长柄汤勺,舀了一勺热油狠狠朝许秀荷泼去!
沸腾的热油不偏不倚正好泼在许秀荷的手背上。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许秀荷左手手背上的皮肤全部因为烫伤而脱落!
她痛苦地弓下身来,赶紧打开水龙头,一股一股的水流冲溢着她的手背,伤口仍火烧火燎地痛。
这时,门开了,出去买东西的郭庭洲回来了。
叶珍珍听到响声,立马捂住手,带着哭腔说:“秀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故意用热油烫我啊,你知道有多疼吗?”
许秀荷气得脸涨得通红:“我故意烫你?明明是你自己贪吃,油才溅到你身上......”
郭庭洲皱眉走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庭洲,我只是太饿了,尝了一块炸带鱼,她就故意用热油烫我。好疼!”叶珍珍泫然欲泣。
郭庭洲立马对许秀荷怒目而视:“许秀荷,还以为你吸取上次的教训,不会再和珍珍过不去,没想到这么快就故态复萌!”
当他的目光转向叶珍珍时,立马变得柔情似水:“快让我看看!”
他小心地抓过叶珍珍的手,一脸心疼地仔细察看。
见她手背上被烫出两个红点,他赶紧放在嘴边吹了吹:“快!用冷水冲洗。”
郭庭洲不由分说一把推开站在水龙头边正冲洗着伤口的许秀荷,拉过叶珍珍来,抓住她被烫的那只手放在水龙头下。
剧烈的疼痛电击一样灼烧着许秀荷的神经,她疼得浑身发抖。
她佝偻着身子,紧咬嘴唇,口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可是郭庭洲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紧紧握着叶珍珍的手,像照顾一个调皮的小孩子那样强迫她冲够十分钟。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许秀荷扯了扯唇,嘲讽地笑了。
她虽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在他心目中,她却轻如鸿毛。
就算她被烫死了,也抵不上叶珍珍的一丁点小伤重要。
过了好一会儿,叶珍珍表示已经完全不疼了,郭庭洲这才松开她的手。
他将目光转向许秀荷,带着一种秋后算账的恼怒:“许秀荷,你为什么要故意烫珍珍?她是一个话剧演员,春节期间还有演出。你知道不知道,外形对她来说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