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是我的……前女友。”

“前女友?”我冷笑出声，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前女友，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别告诉我这是巧合!”

“不是巧合。”

沈泽站起身，手里捏着那张“一家三口”的合影。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女人的脸，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悲伤。

“因为我第一次在大学里见到你的时候，就是因为你长得像她，我才接近你的。”

他承认了。

他如此轻易地，就承认了这个残忍到极致的真相。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原来我七年的青春，我所以为的矢志不渝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替身。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我指着自己的肚子，歇斯底里地质问，“这个孩子算什么?也是为了她生的吗?”

“孩子是我们的。”沈泽的目光终于从照片上移开，落在我高高隆起的腹部，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晚晚，这件事，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那就慢慢说!”我一步步逼近他，“说到我清楚为止!她在哪?那个孩子呢?你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你写遗书，是不是也是为了她!”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子。

沈泽的脸上血色尽褪。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我们的门铃响了。

急促，而响亮。

沈泽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猛地看向门口。

“谁?”我警惕地问。

“可能……是我妈。”沈泽的眼神有些躲闪，“我刚才打电话，跟她说你不太舒服。”

婆婆?

她来干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沈泽已经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我的婆婆，周雅芬。

她一进门，看到满地的狼藉和我们夫妻俩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但她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她没有劝和，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她径直走到沈泽身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照片，然后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刻毒的语气，对我说道：

“你都知道了?”

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儿媳，更像是在看一个不该知道秘密的死人。

“既然都知道了，那这个孽种，也就留不得了。”

她一边说，一边从她随身带来的保温桶里，倒出了一碗黑乎乎的、散发着诡异药味的汤。

“喝了它，把孩子打掉。然后，滚出我们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