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清醒后,发现肚里有了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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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奶奶的做法是大队里大多数人不能理解的,有钱的都不一定愿意送女儿念书,更不要说没钱了。

多亏了杨奶奶的先见之明,之后杨家日子也慢慢好起来了,不说是生产大队最富的,但绝对是靠前的。

家里盖了青砖瓦房,还买了自行车!这可是生产队头几份!

要问杨奶奶为何这么做?

那就要从几十年前说起了,那时杨奶奶生在重男轻女的家里,作为安家最小的一个孩子,一直被叫做安小妹,连个正经的名字也没有。

等到了十五六岁,家里闹饥荒,就被一袋粮食换走了,给杨爷爷做了媳妇儿,陆陆续续生了六个儿女,其中四个儿子都跟部队走了,留下来老两口和两个女儿。

后来杨爷爷带两个女儿上镇上卖菜,遇到了鬼子,三人都死在了鬼子枪下,一大家子就剩下了杨奶奶。

村里都传杨奶奶是克夫克子的存在,闲言碎语把人淹没,加上家里就剩自己一个,杨奶奶觉得活着也没意思了,差点投了河。

紧要关头杨铁牛回来了,不忍丢下小儿子,杨奶奶重振旗鼓,给儿子娶媳妇,帮着养孙子孙女,为挣这一口气,让所有孙辈都去读书,读书才有出路!

这么几年下来,杨家在杨奶奶的经营下确实重焕生机,越来越热闹。

这不,一家人吃完饭在院子里纳凉,曾孙女阿云带着两个弟弟跑来跑去,争抢着家里为数不多的玩具——竹蜻蜓。

阿云把东西飞上天,等掉地上了,两个弟弟便去捡,谁捡着了便该谁玩。

林棠在一旁看着,也十分心动,几次想起身加入,都被杨景业拦了下来。

“我也要玩!”林棠生气喊道。

杨景业耐心讲道理,“你玩不了,肚子这么大了,跑摔跤了咋办?”

“不摔跤!”林棠眼睛瞪得老大,坚持要加入,奈何被人抓住了手。

见实在挣脱不了,林棠瘪嘴,“你讨厌!”

杨景业见自己被嫌弃了,赶紧找上儿子,“豆豆,把竹蜻蜓拿过来给你娘玩玩。”

正巧这会儿豆豆抢到了竹蜻蜓,一听自家爹爹的话,不带一丝犹豫就把竹蜻蜓递给了娘。

“娘,就这样搓一搓,再放手,竹蜻蜓就飞上天啦!”豆豆耐心讲解道。

林棠跟着学了学,虽然没学到精髓,但竹蜻蜓也飞了出去,就是高度不够,但这也足够让林棠高兴了。

杨景业见对方又开心起来,也跟着笑,嘴上忍不住逗自家媳妇儿,“还讨厌我吗?”

“不讨厌!你好,豆豆也好!”说着还不忘记带上自己儿子。

杨奶奶看到这场景也忍不住笑了,自家这孙子啊,也就他媳妇儿能治他了,放到以前,再怎么着也想不到这人会有这一面,见谁不都是严肃着个脸?

但想到三孙媳的情况,不免叹一口气,这人不明不白来了自家,便赖着不走了,一直是痴痴傻傻的,也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连家住哪儿都不知道,不知晓有没有恢复的那一天。

这么想着也说了出来,“上次去县医院,大夫咋说的?真没有好的可能了?”

朱阿玉听了婆婆的话,回道:“上次检查就说和之前差不多,血块也没有消散,那位置也不好做手术,只能先这样了,说不定哪天就好了,也有可能一直都好不了。”

杨奶奶皱眉,“哎!多水灵的姑娘,还不知道是哪家的,都过去五年了,别人父母也不知道着不着急!”

杨景业听了这话,面上一片复杂,看着旁边一派天真的人,暗暗叹了一口气。

林棠可不关心这些,正玩得开心呢!

只要豆豆抢着了,就拿来给自家娘玩,娘玩过了,下次就该自己啦,二人都玩得十分尽兴。

到了晚上,回了屋子,杨景业端温水给自己媳妇儿、儿子擦洗,再倒进脚盆里让人洗脚。

一大一小的两双**嫩的脚丫子,在水里像鱼一样游来游去,弄得周围都是水。

杨景业刚出去拿了擦脚的毛巾回来,便看见一地狼藉,忍不住在豆豆头上拍了下。

“又带着你娘捣乱!”

“嘿嘿,没捣乱,是爹爹水倒多!”豆豆自觉聪明,为自己找了好借口,还拉上了林棠。

“娘,我们没捣乱,是不是?”

林棠赶忙点头,笑眯眯答:“是!”

豆豆听了这话,洋洋得意看着自家爹爹。

杨景业看着母子二人,摇了摇头,一手提起豆豆,夹在手臂下,就往旁边的屋子走。

豆豆大喊:“我还没擦脚!”

“不用擦,天热,晾一会儿就干了。”说完把人丢床上

又提醒道:“脚抬起来,别挨着毯子,等会儿打湿了!”

可怜的豆豆躺在床上,双脚朝天不断晃悠,希望脚丫子快点干。

杨景业把儿子送去了床上,又拿了夜壶放墙角,以防豆豆夜里起夜,最后才把门从外面锁起来。

回到房间,杨景业蹲下身帮着林棠把脚擦了,又给人穿上了鞋,“去床上吧,我去倒水。”

林棠不动,“我也要抱!”说完还张开双手。

杨景业笑着摇了摇头,双手稳稳地把人抱起来,和刚刚一手提儿子的粗糙形成强烈对比。

林棠圈住了对方的脖子,眼里全是笑意。

杨景业把人轻轻放到床上,才出去倒水,顺便用这水把自己的脚也冲洗了一遍。

回到屋,林棠因为孕期怕热,已经把上衣脱了,就剩一件背心,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催促人快点上来。

“热!要扇扇子。”

杨景业也脱了上衣躺了上去,拿着床头的竹编扇子轻轻扇起来。

“阿棠。”

“嗯?”

“你记得沪市吗?”

“不记得!”林棠想也没想的回答,仿佛回答了很多遍。

“那你记得徐州市吗?”

“不记得!“同样的斩钉截铁。

徐州市在蓉省的最西边,二人现在待的地方是利州市,在蓉省的东边。

前面的两个地点,杨景业在林棠面前提了无数次,但林棠每次都一脸懵懂,不知对方在说什么。

或许天真的人无烦恼,林棠很快就睡熟,还打起了小呼噜。

杨景业又扇了一会,摸了摸对方的额角,见不粘手了,才停下来,又在肚子上搭上被子的一角。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杨景业侧身看向身旁的人,用手描绘对方精致的脸,低声念叨对方的名字。

“林棠”

“我该拿你怎么办。”

两人相遇在五年前,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经常出现在梦里,就算过了这么久,杨景业也觉得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