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撩错人:高岭军少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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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天际染成熔金似的橘红色,余晖像一层薄纱,轻轻覆在青龙山脚下的知青点。土坯房的屋顶沾着白日晒透的暖意,烟囱里飘出的炊烟拧着细腰,慢悠悠地钻进云层里。温红梅挽着陆晏军的手走在田埂上,脚下的泥土还带着午后阳光的余温,踩上去软乎乎的,混着稻草和青草的气息——刚收过麦子的田垄里,还留着半截麦秆,被风一吹,轻轻蹭过她的裤脚,痒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腿。

路边的狗尾巴草长得半人高,毛茸茸的穗子垂着,沾着夕阳的光,像撒了把碎金。远处传来知青收工的嬉闹声,女知青的笑声脆生生的,混着男知青哼的《打靶归来》,还有篱笆院里飘来的玉米粥香——那是用新收的玉米磨的粉,熬得稠稠的,甜香能飘出半条街。灶膛里柴火“噼啪”地响,偶尔有火星子窜出来,落在地上,很快就灭了,留下一点焦黑的印子。这是独属于七十年代乡村的烟火气,暖得人心尖发颤。

“知青点后面有片空地,我昨天路过看了,土黑得流油,肥得很。”温红梅晃了晃陆晏军的手,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薄茧,语气里带着点对未来的小期待,“要是种点青菜、萝卜,冬天就能吃上新鲜的了,不用总吃咸菜疙瘩。”

她原本只想靠空间里的物资安稳度日,别重蹈原主的覆辙就行。可跟陆晏军在一起后,竟开始盘算着这样平淡的小日子——晨起一起去田埂上看日出,朝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傍晚一起在灶台前做饭,她烧火,他择菜,锅里的玉米粥咕嘟咕嘟冒泡;闲时在空地上种点庄稼,看着小苗一点点长高,结出果实。这样的日子,比书里写的“躺赢”,更让她心动。

陆晏军低头看她,夕阳落在她的发梢,染成一层浅金色。她的辫子松了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被风一吹,轻轻晃着,像只撒娇的小猫蹭着主人的手。他抬手,指尖轻轻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触到她温热的耳垂时,两人都愣了一下。温红梅的耳垂瞬间红了,像熟透的樱桃,陆晏军的指尖也麻了麻,像是有电流窜过,空气里瞬间漫开淡淡的甜意,比远处的玉米粥还甜。

“好。”陆晏军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些,带着夕阳的暖意,像融化的蜂蜜,“等我忙完这阵,陪你一起翻地。要是不会种,我去问王婶要本《农业种植手册》,咱们慢慢学。”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时刻。以前在部队,他是冷硬的特战队长,眼里只有任务和纪律,生活里除了训练就是执行任务,连笑都很少。可现在,他只想做个普通男人,陪心上人种庄稼,看她笑,听她说日常的小事。这样的念头,像颗种子,在心里发了芽,越长越旺。

可这份甜蜜还没持续多久,就被知青宿舍门口的喧闹声打断了。那声音尖锐得像根针,一下子扎破了暮色里的宁静。

“大家快来看啊!我娘好不容易托人扯的的确良布,给我做的新衬衫,怎么就被人剪成这样了!”温柔柔的哭声穿透暮色,带着刻意放大的委屈,几乎整个知青点都能听到。她跪在宿舍门口的泥地上,膝盖沾了不少湿泥,怀里紧紧抱着件水蓝色的确良衬衫——那布料在七十年代可是稀罕货,水蓝色衬得人肤色白,是多少女知青羡慕的款式。可现在,衬衫的袖口和下摆被剪出参差不齐的口子,白色的线头耷拉着,像被猫抓过一样,看起来格外刺眼。

周围很快围了十几个知青,有男有女,都凑在一旁交头接耳——

“我的天,这的确良可是金贵东西,温家对温柔柔是真疼啊。”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知青叫李娟,是最早来知青点的,她小声嘀咕着,眼神里满是羡慕,“我娘去年想给我做件的确良,跑了三个供销社都没买到布票。”

“看这口子,像是刚剪坏的吧?布料还没起球,边缘还挺新的。”戴眼镜的男知青叫周明,是个爱琢磨的,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衬衫的口子,皱着眉说,“不像是不小心勾破的,倒像是故意剪的。”

“谁这么缺德啊?温柔柔刚来知青点没几天,也没得罪人吧?”另一个男知青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再说了,剪别人的衬衫,有什么好处?”

温柔柔听到这些议论,哭得更凶了。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眶红得像兔子眼睛,脸上还沾了点泥印,看起来格外可怜。可她的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瞟向刚走过来的温红梅,像在暗示什么。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是谁……知青点里就温红梅同志刚来,她之前在军区大院里,就总嫉妒我有新衣服……现在肯定是看我有的确良衬衫,心里不平衡,故意剪坏的……”

这话一出,所有知青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温红梅身上。有人皱起眉,露出鄙夷的神色;有人小声嘀咕:“难怪刚从农村来的,这么小心眼,见不得别人好。”;还有人偷偷打量温红梅的穿着——她穿的是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袖口还打了个补丁,跟温柔柔的的确良衬衫比起来,确实差远了。

温红梅挑了挑眉,心里冷笑。温柔柔这招“倒打一耙”倒是用得熟练,可惜她忘了,身边站着的人是陆晏军。她刚要上前反驳,手腕却被陆晏军轻轻攥住。他的掌心温热,力道不大,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你站在这别动,我来处理。”陆晏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定心丸一样。他往前迈了一步,军绿色的身影挡在温红梅面前,像一堵坚实的墙。夕阳落在他肩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好罩住身后的温红梅,像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温柔柔,眼神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那目光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能看穿她的伪装。“温柔柔同志,说话要讲证据。”他的声音清晰有力,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说红梅剪坏了你的衬衫,请问你有亲眼看到吗?或者有谁能给你作证?”

温柔柔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哭声顿了顿,肩膀还在微微发抖。她没想到陆晏军会这么直接地护着温红梅,连一点情面都不留。可她已经把话说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点颤抖:“我、我虽然没亲眼看到,但知青点里只有她最嫉妒我!昨天我晾衬衫的时候,还看到她盯着我的衬衫看,眼神怪怪的,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哦?”陆晏军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递到众人面前,“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纸条是用糙纸写的,纸质粗糙,边缘还毛躁着。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还沾着点面粉,末尾签着“炊事员王婶”的名字。众人凑过去看,挤成一团,有人还念出了声:“王婶,麻烦帮我补下衬衫袖口,磨破了边,明天早上我来拿——温柔柔。”

“这是昨天早上,你让炊事员王婶帮你补衬衫的字条。”陆晏军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字条上写的是‘袖口磨破’,怎么今天就变成‘被人剪坏’了?而且我刚才去问过王婶,她说昨天下午你去拿衬衫时,还笑着说补得很好,谢谢她。怎么现在又来哭诉说衬衫被剪坏了?”

温柔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张白纸,没有一点血色。她没想到陆晏军会去问王婶,还拿到了字条!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瞪着那张字条,眼睛里满是慌乱。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怀里的衬衫,指节泛白,把布料都捏出了深深的褶皱,连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围观的知青也反应过来了,开始窃窃私语,声音比刚才大多了——

“原来她是故意的啊?想栽赃给温红梅?”李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我昨天还见她自己在宿舍里剪线头呢,当时还以为她是在整理衣服。”

“真没想到温柔柔是这样的人,看着挺文静的,还会干这种栽赃陷害的事。”周明推了推眼镜,语气里满是不屑,“亏我之前还觉得她是个好姑娘,没想到这么有心机。”

“人家可是高干千金,说不定是看温红梅跟陆队长走得近,嫉妒了呗!”一个男知青凑在旁边,小声调侃着,“想把温红梅搞臭,自己好跟陆队长亲近。”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温柔柔的耳朵里,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再也待不下去了,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怀里抱着衬衫,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女生宿舍。她跑得太急,连宿舍门都忘了关,门“吱呀”一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晃了好几下才停下,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

周围的知青看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了。走的时候,李娟还特意走到温红梅身边,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啊,刚才我不该怀疑你”,周明也对着她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歉意。

温红梅看着陆晏军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暖炉。她上前一步,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军装上。军装的布料有点硬,却带着他身上独有的雪松味,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那心跳沉稳而有力,像鼓点一样,让她觉得安心。

“陆晏军,你怎么知道王婶那里有字条?”温红梅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只黏人的小猫。

陆晏**过身,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像棉花,带着淡淡的皂角香。他的眼底带着点笑意,像融化的冰雪,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早上路过炊事房,听到王婶跟张叔说,有个女知青让她补衬衫,还挺挑剔的,一会儿说针脚太密,一会儿说线的颜色不对。我想着你今天可能会遇到麻烦,就去问了问王婶,没想到还真拿到了字条。”

他其实从昨天就注意到了。昨天下午,他看到温柔柔在宿舍门口盯着温红梅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嫉妒,像淬了毒的针。他还听说,温柔柔在背后跟其他知青说温红梅的坏话,说她是“农村来的野丫头,配不上陆队长”。所以他早就留了心,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

温红梅心里更甜了,像吃了蜜一样。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空间玉佩——玉佩一直贴在她的后腰,之前都是温热的,像揣了个暖手宝,可现在却突然变得滚烫,像是揣了个小火炉,烫得她皮肤都发麻,连腰都觉得有点热。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陆晏军注意到她的脸色变了,从刚才的红润变成了苍白,还皱着眉,像是不舒服。他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刚才站太久,着凉了?”

“没、没事。”温红梅摇了摇头,把额头从他的手心里挪开,心里却满是疑惑。她趁着陆晏军不注意,意识悄悄探入空间——

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眼睛都瞪圆了。

原本只有十几个平方、摆满货架的空间,现在竟然扩大了好几倍!左边依旧是熟悉的货架,上面的压缩饼干、罐头、药品都还在,甚至比之前多了几箱维生素片和无菌纱布,连包装都更新了,印着更清晰的生产日期。而右边,竟然多了一块两亩左右的黑土地!

那黑土地的土壤看起来格外肥沃,呈深褐色,像细腻的绸缎,用意识触碰,能感觉到土壤湿润松软,还带着淡淡的泥土清香,像是刚浇过水一样。土地旁边,放着一个银色的长方形盒子,盒子约莫有半人高,表面光滑得能照出人影,像是不锈钢材质,摸起来凉凉的。盒子上面用红色的字体写着“初级治疗仪”,字体工整,还泛着光。盒子正面有四个按钮,分别标着“消炎”“止血”“修复”“体检”四个功能,按钮旁边还有小小的指示灯,是绿色的,看起来很高级。

空间升级了!

温红梅的心脏狂跳起来,像揣了只兔子,“砰砰”地跳个不停,眼底迸发出狂喜的光芒。她之前只知道空间能储存物资,没想到还能升级,甚至多了土地和治疗仪!有了这块黑土地,她就能自己种粮食和蔬菜,再也不用担心空间里的物资用完;有了初级治疗仪,不仅能治伤,还能体检,以后陆晏军执行任务受伤,她也能更好地照顾他了,再也不用怕他像书里写的那样,因为伤势复发而牺牲。

她试着用意识从货架上拿了一颗野果——就是之前陆晏军给她摘的那种山枣,她之前偷偷留了颗种子在空间的角落里,想着说不定能种出来。她把种子埋进黑土地里,刚松开意识,就看到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长叶、开花、结果!

先是冒出一点嫩绿的芽,芽尖还带着水珠;接着芽长成了小苗,长出了几片圆圆的叶子;然后小苗越长越高,变成了小树,还开出了白色的小花,像星星一样;最后,小花凋谢,结出了红彤彤的山枣,一颗一颗挂在树枝上,比山里的野果大了一圈,表皮光滑,透着诱人的光泽,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整个过程不过半小时,原本空荡荡的黑土地上,就长出了一棵两米多高的山枣树,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山枣,看起来格外喜人。

温红梅用意识摘了一颗,放进嘴里。甜丝丝的汁水瞬间在舌尖炸开,比山里的野果甜十倍不止,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混合了蜂蜜和阳光的味道,好吃得让她眯起了眼睛,连眉毛都弯了起来。

“红梅?你发什么呆呢?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还傻笑。”陆晏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疑惑。他刚才就看到温红梅站在原地,眼神发直,嘴角还带着笑,不知道在想什么,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

温红梅回过神,拉着陆晏军的手,把刚摘的山枣塞进他嘴里。那山枣还带着空间里的温度,暖暖的。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闪着光:“你尝尝,好吃吗?这是我……我自己种的。”

她没敢说空间的事,只能找了个借口——昨天她在知青点后面的空地上,偷偷种了几颗菜种,还把之前留的山枣种子也种了下去,没想到今天就发芽结果了。她知道这个借口有点牵强,山枣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快?可她实在不想暴露空间的秘密,那是她在这个陌生年代最后的安全感,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陆晏军嚼着山枣,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里,比他吃过的任何糖都甜,比部队里发的水果糖还甜。他看着温红梅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她嘴角还没褪去的笑意,突然笑了。

这是温红梅第一次看到他笑。

他之前总是冷着一张脸,眉眼间带着军人的锐利和疏离,像座冰山,让人不敢靠近。可现在,他的眉眼舒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眼底的冷意消失不见,只剩下温柔,像冰雪消融,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把他的睫毛照得透明,看起来格外好看。

温红梅看得有些失神,心跳又快了几分,像鼓点一样,“砰砰”地跳个不停。她觉得,陆晏军笑起来的时候,比夕阳还要耀眼,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好吃。”陆晏军的声音带着笑意,像春风一样,温柔得能吹化冰雪。他抬手,轻轻捏了捏温红梅的脸颊,她的脸颊软软的,像棉花糖,“我们家红梅真厉害,还会种菜,种出来的果子这么甜。”

“谁是你家的!”温红梅的脸瞬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朵都红了。她轻轻推开陆晏军的手,转身往宿舍走,脚步有点快,像在逃跑,“我去收拾东西,明天还要早起呢!不然明天赶不上工,要被扣工分了!”

陆晏军看着她逃跑的背影,辫子一甩一甩的,像只受惊的小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温水泡着,柔软得一塌糊涂。他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平淡却温暖,比在部队里执行任务,更让他觉得踏实。

知青宿舍是土坯房,墙壁是用泥土和稻草混合砌成的,上面还留着几道裂缝,用报纸糊着。一间房住四个女生,温红梅住的房间里,另外三个知青——李娟、张岚和赵晓燕还没回来,应该是去河边洗衣服了。房间里摆着四张木床,都是用粗木头做的,床板有点晃,睡上去会“吱呀”响。床上铺着粗布被褥,是知青点统一发的,颜色是灰色的,还打了几个补丁。墙上贴着“农业学大寨”和“知青下乡好”的宣传画,画纸有点发黄,边角也卷了。靠窗的桌子上放着四个搪瓷缸,分别印着“为人民服务”“劳动最光荣”“一心向革命”和“知青不怕苦”的字样,都是知青点发的生活用品。

温红梅刚把自己的帆布包放在床上,就听到知青点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很重,还带着喘息声,像是跑了很久。紧接着,炊事员王婶的声音传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还带着点着急:“陆队长!陆队长在吗?电话!部队来的紧急电话!说有急事找你!”

陆晏军的脸色瞬间变了,从刚才的温柔变成了严肃。他对温红梅说了句“我去看看”,就快步跟着王婶往知青点的办公室跑。王婶跑得太急,围裙上沾着的面粉都掉了下来,手里还攥着擦碗布,一边跑一边说:“刚才电话响得急,我接了,对方说是部队的,找你有急事,还说让你马上回电话!”

知青点的办公室是一间小土坯房,里面摆着一张旧木桌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部黑色的手摇电话——这是知青点唯一的通讯工具,平时很少有人用,只有遇到急事才会摇通电话。电话的线是黑色的,还缠着几圈胶带,看起来有点旧。

温红梅心里莫名一紧,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没进去办公室,只是站在门外,耳朵贴着门板,隐约能听到电话里的声音。

电话里的声音很严肃,还带着点冰冷,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陆晏军同志,经群众举报,你在此次青龙山任务中,涉嫌私藏缴获的敌特物资,包括两台无线电发报机和一批枪支弹药。现命令你立刻返回部队,接受调查!不得延误!”

温红梅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窟窿里,瞬间冰凉。

私藏物资?无线电发报机?枪支弹药?

她突然想起原书里的情节——陆晏军在这次青龙山任务中立了大功,缴获了敌特的很多物资,却被嫉妒他的战友陷害,诬陷他私藏物资。原书里,陆晏军为了自证清白,主动申请去最危险的边境执行任务,想通过立功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最后,他却因为之前的伤势复发,加上敌人的偷袭,牺牲在了边境线上,连尸体都没能运回来,只留下了一枚军功章。

不行!她不能让陆晏军重蹈覆辙!绝对不能!

陆晏军挂了电话,脸色苍白得像纸,没有一点血色,眼底却满是冷意,像结了冰的寒潭。他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知道是谁陷害他——这次任务中,跟他一起执行任务的副队长赵磊,一直嫉妒他的战功,觉得他年纪轻轻就当了特战队长,压了自己一头。之前在任务中,赵磊就多次故意拖后腿,还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这次的举报,十有八九是赵磊干的,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拉下马,好取而代之。

“陆晏军!”温红梅推开门,快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坚定得像钢铁,没有丝毫退缩,“我跟你一起回去。”

陆晏军愣住了,他看着温红梅,眉头皱了起来,像拧成了疙瘩:“不行,部队的调查很严肃,不是闹着玩的。赵磊心狠手辣,说不定会对你下手,我不能让你卷入这件事。”他不想让温红梅受到伤害,这件事是他的事,他要自己解决,不能把她拉进来。

“我不怕危险。”温红梅抓住他的手,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却依旧坚定,“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跟你一起回去,说不定能帮上忙。而且……而且我一个人在知青点,也不安全,温柔柔肯定还会找我麻烦。”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空间玉佩,心里有了底气。空间里的初级治疗仪有“体检”功能,说不定能查到陷害陆晏军的证据,比如赵磊的指纹或者痕迹;而且空间里有很多物资,要是在部队遇到什么麻烦,比如没饭吃、没药用,也能应急。她不能让陆晏军一个人面对危险,她要跟他一起,帮他洗清冤屈。

“可是……”陆晏军还想拒绝,却看到温红梅眼底的坚持。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对他的信任和担忧,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心里的阴霾。他突然觉得,有温红梅在身边,就算面对再多的危险,他也能扛过去,也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陆晏军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温红梅的手,眼神坚定得像山,“好,我们一起回去。”

温红梅松了口气,嘴角露出了笑容,像雨后的太阳,温暖而明亮。她知道,接下来的路肯定不好走,会遇到很多危险和困难,可只要能跟陆晏军在一起,她就不怕,再难的路,她也愿意跟他一起走。

两人回到宿舍收拾东西。温红梅把空间里的压缩饼干、消炎药、维生素片都偷偷装进帆布包——她装了五包压缩饼干,都是军用级别的,能顶饿;还装了三盒消炎药和两盒维生素片,以防万一;她甚至还把初级治疗仪也收进了空间——她发现空间升级后,不仅能储存物资,还能收纳像治疗仪这样的大件物品,只要用意识控制就行,特别方便。

陆晏军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只有一个小小的军用背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都是部队发的军装,还有一本笔记本和一支钢笔,笔记本里记着他的训练心得和任务记录。他看着温红梅把帆布包装得鼓鼓囊囊的,像个小山包,忍不住问道:“你装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部队里有宿舍,也有食堂,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待着也不方便。”

“我怕路上饿,而且山里晚上冷,多带点衣服总没错。”温红梅找了个借口,她总不能说里面装的都是空间里的物资,“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没地方吃饭,这些东西还能应急。”

陆晏军没有多问,他知道温红梅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他选择相信她。他只是帮她把帆布包的带子系紧,又把自己的军外套披在她身上——军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晚上冷,披着点,别着凉了。”

温红梅披着带着他体温的军外套,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暖炉。她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像被墨汁染过一样。知青点的灯都亮了,是黄色的煤油灯,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子,一闪一闪的。远处传来了狗叫声,还有知青们的说话声,混合在一起,像是一首乡村夜曲。

就在这时,温红梅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空间玉佩又开始发烫,而且比之前更烫,还带着微弱的震动,像手机震动一样。她下意识地用意识探入空间,发现初级治疗仪的“体检”按钮正在闪烁,是红色的,还发出“滴滴”的声音。治疗仪的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小字:“检测到周围存在异常电波,频率不稳定,疑似监听设备。”

异常电波?监听设备?

温红梅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惨白,像纸一样。她猛地看向窗外——知青点门口的篱笆外,有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往里面看,脑袋还时不时地探一下,像只偷东西的老鼠。男人手里拿着个黑色的东西,像是收音机,却比收音机小很多,上面还连着几根电线,露在外面,看起来很奇怪。

那个男人看到温红梅看向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立刻转身,快步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他跑得太急,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钻进树林时,还碰断了一根树枝,发出“咔嚓”的声响,很快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