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心声后,我踹了扶弟魔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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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年,我一直是任劳任怨的贤妻良母。直到一次意外,我突然能听见婆婆和老公的心声。原来,我的百般忍让,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予取予求的提款机。当他们再次算计我的婚前财产,为小叔子凑天价彩礼时我笑了。这场戏,我不演了。

周五的晚饭,气氛有些沉闷。

婆婆张桂芬用筷子尖一下下戳着盘子里的红烧肉,肥肉被戳得颤巍巍,油光在我眼前晃。

“静静啊,”她终于开了口,声音拖得长长的,“你弟弟明凯,处了个对象。”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挤出一个笑:“是吗?那敢情好啊,明凯也二十五了。”

老公周明轩立刻接话,脸上堆满了笑:“是啊是啊,我弟那对象,我见过照片,长得可水灵了。妈,这可是大喜事!”

他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胳膊肘碰了碰我。

我低头扒饭没说话。这“大喜事”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通常都意味着我要“大出血”。

果然婆婆叹了口气,那张保养得还不错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愁云。

“喜是喜,就是……愁啊。”她放下筷子,眼圈说红就红了,“女方家里提了要求,彩礼三十八万,一分不能少。还得在市区有套全款房,名字得写上我未来儿媳妇的。”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三十八万彩礼,加一套市区全款房。周明凯一个月工资五千,住的还是家里老房子,他们拿什么去满足这个要求?

我看向周明轩,他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妈您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他干巴巴地安慰着,那语气虚得像漏气的皮球。

婆婆的目光,像两把淬了毒的锥子,直直地钉在我身上。

“路?路在哪儿?我和你爸那点养老钱,掏空了也凑不够个零头。明轩,你可是他亲哥啊!”

这话是对周明轩说的,可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我心里。

我捏紧了筷子,指节泛白。

“妈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我们这套房子还有一百多万贷款,轩哥公司效益不好,我这点工资也就够日常开销和还贷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那套婚前房不是还空着吗?”婆婆脱口而出,语气理直气壮。

来了终于来了。

我婚前用我爸妈给的钱买的那套小两居,一直是她的心头刺。

“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傍身的不能动。”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什么叫不能动?你都嫁到我们周家了,就是周家的人!你的东西不就是我们家的东西?现在你小叔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做嫂子的就眼睁睁看着?”

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

周明轩见状,赶紧打圆场:“妈,妈您少说两句。静静,你别生气,我妈也是急的。”

他转过头,压低声音对我pleading:“老婆,我弟这辈子就结一次婚,咱们就帮帮他吧?那房子……要不先卖了?以后我肯定给你买个更大更好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喘不过气。

又是这套说辞。

五年来他永远在说“帮帮他”,“以后我补偿你”。小到给他弟买最新款的手机,大到给他爸妈换**家电,哪一次花的不是我的钱?

“周明轩,你清醒一点!那是我的房子!”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怎么跟你嫂子说话的!”婆婆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温静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不然就给我滚出周家!”

“妈!”周明轩急了,想去拉她。

混乱中婆婆一把将我推开。

我没站稳,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餐边柜上。

“嗡”的一声,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明轩和婆婆守在旁边。

见我睁眼,周明轩立刻扑了过来,满脸担忧:“静静,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要多休息。”

婆婆也凑上来,脸上挤出几分关切:“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说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犟,为那么点事至于吗?”

我头疼欲裂,不想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突兀地在我脑子里响起。

哼总算醒了。再不醒,我儿子找谁要去卖房子的钱?装死给谁看呢,晦气!

我猛地一愣,这声音……是婆婆的?

可她明明嘴巴紧闭,脸上还挂着“和蔼”的笑容。

我惊疑不定地看向她。

她正伸手给我掖被角,嘴里说着:“静静啊,都是一家人别生分。你那房子,就当是借给明凯的,以后他肯定还你。”

还?拿什么还?他那点工资自己都不够花。反正这死丫头片子没兄弟,爹妈也死了,她的钱不给我们花给谁花?

又是一段清晰的心声。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周明轩,他正握着我的手,满眼心疼。

“老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妈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房子的事,我们再商量,好不好?”他柔声哄着我。

然而我脑海里听到的却是——

妈也真是的,下手没个轻重。这要是真撞出个好歹,房子卖不成,还得赔医药费亏大了。回头得好好哄哄,让她心甘情愿把字签了。等钱一到手,她再闹也晚了。

我的手在他的掌心里,一寸寸地凉了下去。

原来这就是我爱了五年,嫁了五年的男人。

这就是我孝顺了五年,处处忍让的婆婆。

在他们眼里,我不是妻子,不是儿媳,我只是一套可以随时变现的房子,一个行走的提款机。

我闭上眼睛,两行滚烫的泪,无声地滑落。

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好像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