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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要求马上住院治疗，等化验结果出来制定手术方案。

傍晚我给女儿打了电话，还带着最后一点期待。

“明英，你爸要做手术，你和明轩有空的话，过来看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她漫不经心的声音。

“知道了，我们明天过去。”

没想到第二天他们一进病房，没问丈夫的病情，先劈头盖脸埋怨我。

“妈，您怎么给爸办了住院手续，这医院好多科室都是承包制。”

“明轩认识一个乡下郎中，对治疗胃病就两副药的事，不如我们去看看？”

我的心咯噔一下，最后一点希望也落了空。

我们辛辛苦苦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竟要让亲生父亲去赌一个江湖郎中的偏方。

没等我反驳，丈夫竟皱着眉犹豫。

“我觉得闺女说的也对，我这也没什么事，要不出院去开几幅中药。”

“不行！必须住院治疗！”

我态度决绝，又看向女儿两口子。

“现在你爸住院需要钱，你们能拿多少？”

女婿低头不语，女儿支支吾吾。

“我们都是刚上班，没有攒下钱，我们的工资每个月都不够花。”

我冷笑一声，“你们既然帮不上忙，那就把我们的工资卡拿来，我要给你爸看病用。”

两人立刻变了脸，一脸焦急。

“妈，你们拿走了，那我们可怎么生活呀。”

丈夫一看我语气不善，在中间打圆场。

“明英，孩子们也不容易，我们不是还有点存款吗？”

我看着他，即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到现在了还为他闺女着想。

“存折里面的钱是我们的养老钱，现在一分都不能动。”

女儿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埋怨。

“妈，可是你们工资卡里的钱，我们都花完了。”

我脸色难看，“就是一分钱没有也给我拿回来。”

她磨蹭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把卡扔在床头柜上。

等我找医生问完病情回来，病房里已经没了他们的影子。

丈夫躺在病床上，眼神蔫蔫的，明显是还在怪我逼孩子。

我没跟他争，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先好好治病，其他的事等你好了再说。”

手术非常成功，直到出院这天女儿和女婿也没有来看一眼。

我看着丈夫总往门口瞟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楚。

回到家后，我陪丈夫在院子里晒太阳。

女儿和女婿提着几个水果走进院子，我冷着脸没说话。

女婿讪笑着把水果放在石桌上。

“爸、妈，前几天我们都太忙了，一直想来看你们，实在是没有时间。”

“忙到连个电话都没时间打？”

我冷笑一声，“倒是有时间拿我的医保卡，去社区药店刷几千块的滋补药品。”

他脸色瞬间变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女儿反倒不耐烦起来。

“妈，您怎么这么小气？明轩回去看他妈，总不能空着手吧！”

我看着她，平静地补了一句。

“所以我已经把医保卡挂失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