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末世里唯一有意识的丧尸,我每天最爱蹲墙角听八卦。
昨天听说基地首长傅沉舟暗恋我十年,我笑得从墙上栽进他怀里。
今天却听到他要把我送进实验室切片研究。我缩在角落掉眼泪,被他拎着衣领抓回来。
「听八卦只听一半?」他捏着我冰凉的脸颊叹气,「原话是——宁可把自己切片,
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动你。」---第一部:前续简介我叫七七。
在丧尸病毒席卷全球、文明崩塌的第三年,我是所有摇摇晃晃、嗜血咆哮的行尸走肉中,
唯一的异类。我是一只有自我意识的丧尸。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只模糊记得一个爆炸的实验室,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就是漫无目的的游荡。直到某一天,
混沌的意识里突然透进一丝光,我“醒”了过来。我发现自己依旧僵硬,皮肤苍白冰冷,
心跳缓慢到近乎停滞,对新鲜血肉有着本能的渴望,但我的脑子里,
却住进了一个完整的“我”。我会思考,会好奇,甚至会……觉得无聊。于是,
我离开了荒废的城市,循着人类活动的痕迹,来到了华夏最大的幸存者基地——“曙光”。
凭借着我外表与低级丧尸无异(只要我控制住不流口水不嘶吼),
以及似乎不会被普通丧尸主动攻击的特性,我很容易就混了进来,
在基地最混乱、最肮脏的角落,找了个废弃的集装箱安家。作为一只有追求的丧尸,
我很快找到了在末世里的最大乐趣——听八卦。基地里人多眼杂,
秘密和流言蜚语像野草一样疯长。谁和谁偷情了,谁私藏了物资,
谁又觉醒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异能……这些鲜活生动的讯息,对我来说,
比啃一**人血肉有吸引力多了(当然,主要是我潜意识里抗拒咬人,
而且我发现过期罐头和压缩饼干也能勉强果腹,就是味道有点一言难尽)。久而久之,
基地里流传起一个怪谈:总有一个穿着宽大卫衣、戴着兜帽的娇小身影,
神出鬼没地蹲在各种墙角、窗根下,一动不动,像尊雕塑。有人说那是幽灵,
有人说那是某种新型侦察异能。只有我知道,那是我在兢兢业业地“采集”八卦。
而我最常光顾的“八卦圣地”,莫过于基地中心那栋守卫森严的指挥大楼。那里是权力中心,
也是秘密最多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那里住着基地的最高指挥官——傅沉舟。傅沉舟,
一个名字就能让整个基地肃然起敬的男人。雷系异能者,强大、冷酷、杀伐决断,
是曙光基地的定海神针。他长得极好看,是那种即使在我还是人类时,
在电视上看到也会尖叫的好看,但眉宇间的冰冷却能让所有对他有非分之想的人望而却步。
我有点怕他,因为他身上的能量波动让我这具丧尸身体本能地感到威胁。
但又忍不住想去听关于他的八卦,毕竟,大人物的隐私,总是格外诱人。昨天,
我就是在他办公室外面的通风管道里(别问我怎么钻进去的,丧尸的身体柔韧性意外的好),
听到了两个副官的窃窃私语。“哎,你发现没,
首长最近老是看着西南角那个废弃集装箱的方向发呆。”“何止是发呆!
我上次还看到他偷偷摸摸往那边扔……扔一包草莓夹心饼干!那可是战前存货,
他自己都舍不得吃!”“我的天……难道传言是真的?
首长真对那个来历不明、整天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嘘!小声点!十年了,
自从‘她’在实验室爆炸里失踪后,首长就没对任何女人假以辞色过。我看啊,
八成是移情作用,觉得那小姑娘背影有点像……”“她”?哪个“她”?实验室爆炸?
失踪十年?我正听得入神,脑子里飞快消化着这些信息,
直到那句“首长暗恋那个穿卫衣的小姑娘”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我空荡荡的脑海里。暗恋我??
?那个冷面煞神傅沉舟???
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于“得意”的情绪(如果丧尸也有情绪的话)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
我一个没忍住,僵硬的嘴角试图往上扯,结果身体平衡没掌握好——“哐当!
”我直接从通风管道的出口栽了下去,不偏不倚,落进了一个坚硬却带着清冽气息的怀抱。
一抬头,就对上了傅沉舟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带着惊愕与探究的黑眸。他接住我了。
时间仿佛凝固。我吓得魂飞魄散(如果丧尸也有魂的话),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能僵硬地被他抱着,连象征性的挣扎都忘了。他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有震惊,有疑惑,
有某种深深的痛楚,最终都化为一片沉沉的暗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紧了紧抱着我的手臂,低声道:“……小心点。”那声音,
不像平时对下属那样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温柔?我当时脑子嗡嗡的,
也顾不上细究,像只受惊的兔子(或者说,受惊的丧尸)一样,猛地从他怀里弹开,
拉紧兜帽,以最快的速度,同手同脚地逃离了现场。一晚上,
我都在集装箱里辗转反侧(虽然丧尸不需要睡觉),满脑子都是那个怀抱,和那双眼睛。
傅沉舟……真的暗恋我?---第二部:正文【1】第二天,
我顶着并不存在的黑眼圈(丧尸的皮肤本来就是青白的),再次鬼鬼祟祟地摸向了指挥大楼。
昨天那个消息太过震撼,我需要更多证据来证实!万一是我听错了呢?
万一他们说的是别人呢?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丧尸特有的隐匿能力(大概是因为气息微弱?
),我再次成功潜入了老位置——会议室隔壁的一个杂物间,这里隔音一般,
但紧挨着会议室,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对话。今天里面的人不少,除了傅沉舟,
还有基地研究院的院长,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以及几位军方高层。气氛似乎很凝重。
我竖起耳朵,屏住呼吸(虽然我不需要呼吸),仔细聆听。“……关于‘特殊个体’的研究,
必须尽快提上日程。”这是研究院院长的声音,带着一种科学狂人特有的狂热,
“这是我们理解病毒、乃至攻克它的关键突破口!如果能找到TA,
进行全面的生物样本分析、神经反应测试、甚至……”甚至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反对。”傅沉舟的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无法确定其危险性和可控性之前,任何接触和研究都是不负责任的冒险。”“首长!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研究员激动地反驳,“只要我们能捕获TA,将其控制住,
带回实验室进行切片研究,我们就有可能……”切片研究?!这四个字像四把冰锥,
狠狠扎进我僵化的大脑里!他们……他们在讨论我?!他们要抓我!把我切片?!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比面对成千上万的普通丧尸时还要可怕。我浑身冰冷,
血液(如果那还算血液的话)仿佛都凝固了。昨天那点因为“暗恋”而产生的旖旎心思,
瞬间被砸得粉碎。原来……原来他昨天的温柔是假的?接住我,
是不是也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他嘴上反对,是不是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人了?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后面他们再争论什么,
我已经听不清了。只有“捕获”、“切片研究”这几个字眼在疯狂回荡。不行,
我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我手脚并用地从藏身处爬出来,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发现,
失魂落魄(如果丧尸也有魂的话)地往外跑。我要回我的集装箱,
收拾我的家当(几包过期的饼干和一瓶舍不得喝的可乐),立刻逃离曙光基地!
跑到大楼后面的小巷时,我终于撑不住了,腿一软,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
委屈、害怕、还有一种被背叛的痛楚(我也不知道这情绪从何而来),像潮水般淹没了我。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当一只有八卦听的丧尸而已……眼泪,
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顺着我冰凉的脸颊滑落。原来丧尸……也是会哭的吗?眼泪是温热的,
和我冰冷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抬起僵硬的手,笨拙地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
“哭什么?”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吓得一个激灵,
猛地抬头。傅沉舟不知何时站在了我面前,高大的身影逆着光,投下一片阴影,
将我完全笼罩。他眉头微蹙,深邃的目光落在我泪痕斑驳的脸上,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他……他怎么找到我的?!他果然一直在监视我!我吓得往后缩,想把自己塞进墙壁缝里。
他却俯下身,伸手,一把拎住了我的卫衣后领,像拎一只不听话的小猫一样,
轻而易举地将我提溜了起来,拉近他。“跑什么?”他问,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但拎着我衣领的手,力道却控制得很好,没有弄疼我。我吓得浑身僵硬,眼泪掉得更凶了,
哆哆嗦嗦地,语无伦次:“别,别切片我……我不好吃……我,我这就走,
再也不回来了……”傅沉舟愣住了。他看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又听着我莫名其妙的话,
眉头蹙得更紧。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猛地一沉,闪过一丝戾气。
“你听到会议室里的谈话了?”他问,语气肯定。我用力点头,又害怕地摇头,
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企图用可怜博取一线生机(虽然可能没用)。他沉默地盯着我看了几秒,
忽然,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甚至……一丝心疼?
他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擦过我的脸颊,抹去那些温热的泪痕。
他的指尖是暖的,触碰在我冰凉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小傻子,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温柔的责备,“听八卦只听一半?
”我懵懵地看着他,脑子转不过弯。他捏了捏我没什么肉的脸颊,动作带着点亲昵的意味。
“我的原话是——”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我傅沉舟,
宁可把自己切片,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时间,仿佛再次静止。
我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的齿轮艰难地转动着,处理着这句信息量巨大的话。
宁可……把自己切片?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动我?所以,他不是要切片我?
他是在……保护我?巨大的反**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傻傻地张着嘴,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傅沉舟看着我这副蠢样子,眼底那点戾气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愫。他松开捏着我脸颊的手,转而揉了揉我的头顶,
动作有些生疏,但很轻柔。“以后,”他看着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想知道什么,
直接来问我。不许再偷偷摸摸蹲墙角,嗯?”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脑子还是一团乱麻。
他看着我乖巧(被吓傻)的样子,似乎满意了。
目光落在我因为奔跑和哭泣而有些凌乱的卫衣上,顿了顿,然后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帮我把歪掉的兜帽整理好,遮住了我大半张脸。“走吧,”他松开拎着我衣领的手,
改为牵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掌很大,很暖,牢牢地包裹住我冰凉的手腕,
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带你去吃草莓夹心饼干。”我就这样,被他牵着,懵懵懂懂地,
离开了阴暗的小巷,走向指挥大楼的方向。阳光有些刺眼,落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也落在我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腕上。手腕处传来的温度,一点点驱散了我身体里的冰冷和恐惧。
我抬起头,看着他挺拔冷硬的侧影,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所以……他不仅暗恋我。他还……知道我是丧尸???
【2】傅沉舟的办公室,比我想象中要简洁,甚至有些冷硬。金属的办公桌,巨大的地图,
一排书架,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唯一的例外,是窗台上放着的一盆……仙人掌?
在末世,绿色植物可是稀罕物。他把我按在会客的沙发上,
然后真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包装完好的草莓夹心饼干,拆开,递到我面前。“吃。
”言简意赅。我看着那包散发着甜美香气的饼干,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
作为一只有追求的丧尸,我对这种精致碳水加糖霜的组合毫无抵抗力。但我没动。
警惕地看着他,像一只观察危险生物的小动物。他看着我戒备的样子,也没催促,
只是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长腿交叠,目光平静地看着我。“你……”我鼓起勇气,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我不是人。傅沉舟沉默了一下,
眼神似乎飘远了一瞬,又很快聚焦在我身上。“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了。”第一次?
我努力回想。那应该是我刚混进基地没多久,在物资分配点,因为动作僵硬,
差点被守卫发现异常,是他恰好路过,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却什么也没说,
帮我解了围。原来那个时候……“为什么……”为什么不揭发我?不抓我?
他似乎听懂了我的未尽之语,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那弧度很浅,
却瞬间软化了他面部冷硬的线条。“因为,”他的目光变得幽深,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你和她,很像。”“她?”我想起昨天听到的八卦,
“是那个……在实验室爆炸里失踪的……”“嗯。”傅沉舟低低应了一声,视线落在我脸上,
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专注,“她叫林栖,是我的……未婚妻。”未婚妻!
我心头莫名地揪了一下,一种陌生的酸涩感涌了上来。原来他对我好,
真的只是因为……我像他死去的爱人。“她是生物基因学天才,
那场爆炸……发生在她的实验室。”傅沉舟的声音很平静,但握着椅子扶手的手,
指节却微微泛白,“所有人都说她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到。”“我找了她十年。”他抬起眼,
再次看向我,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发颤,“直到看见你。”“我知道你不是她。你的眼神,
动作习惯,都不一样。”他缓缓道,“但你们的背影,走路的姿态,
甚至……某些时候发呆的小动作,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他顿了顿,目光锐利起来,
“你的身上,有和她实验室里,那些失败样本相似的气息。
”失败样本……是指那些变异体或者……早期的丧尸病毒吗?所以,他是因为这份相似,
因为对未婚妻的思念,才容忍了我的存在?甚至……暗中保护我?我心里五味杂陈,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为自己只是个“替身”而感到难过。“那……你今天在会上,
说的‘特殊个体’……”我小心翼翼地问。“是你。”傅沉舟坦然承认,
“研究院那边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似乎察觉到了基地里存在一个‘特殊丧尸’的踪迹。
他们今天就是来施压,要求全面搜查并控制的。”我心里一紧。“不过你放心。
”他语气斩钉截铁,“有我在,没人能动你。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宁可把自己切片,
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动我。这句话再次回荡在耳边,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
心里那点因为“替身”而产生的别扭,忽然就淡了一些。至少,他是真心实意想要保护我的。
在这危险的末世,这已经是弥足珍贵的温暖了。“哦……”我低下头,小声应了一句,
伸手拿起一块草莓夹心饼干,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
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活着”的幸福感。傅沉舟看着我小口小口啃饼干的样子,
眼神柔和了一瞬。“以后,别住那个集装箱了。”他忽然说,“搬来指挥大楼住。
我隔壁有空房间。”“啊?”我差点被饼干噎住,惊恐地看着他。搬来和他住?
天天对着这张冷脸?我还怎么愉快地听八卦?!“不安全。”他言简意赅地解释,
“研究院的人可能会暗中调查。在这里,我能护着你。”他的理由无懈可击。但我总觉得,
他还有别的打算。“可是……”“没有可是。”傅沉舟直接打断我,语气是惯常的下命令式,
“这是为你好。”我:“……”好吧,你是首长,你说了算。我瘪瘪嘴,认命地继续啃饼干。
心里却在疯狂盘算,住进来以后,是不是能听到更多、更劲爆的、关于首长本人的八卦?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傅沉舟看着我脸上表情变幻,
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又偷偷窃喜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戒备森严的基地。“七七。”他忽然叫了我的名字。我一愣。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他似乎背后长了眼睛,
淡淡道:“你挂在集装箱里的那个生锈的铁牌,上面写着‘七七’。”我:“……”首长,
您到底偷偷观察了我多久?!“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他没有回头,声音透过阳光传来,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哪里都不准去。”我捏着半块饼干,看着他逆光的挺拔背影,
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他把我留在身边,真的……只是因为我和他未婚妻像吗?
还是说……【3】我就这样,半推半就地,住进了指挥大楼,傅沉舟隔壁的房间。房间很大,
很干净,有独立的卫生间,甚至还有一张柔软的床!
这比我那个漏风的集装箱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我躺在上面,
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丧尸不需要睡觉,但发呆也需要舒适的环境),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最大的不自在,来源于我的邻居。傅沉舟似乎真的很忙,经常深更半夜,
我还能听到隔壁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似乎在和什么人通话,或者召集下属开会。但无论多晚,
他每天早上六点,雷打不动地会来敲我的门,带我一起去食堂吃早餐。是的,吃早餐。
看着面前摆放着的,据说是厨师特意为我准备的“易于消化”的营养糊糊,
再看看傅沉舟面前正常的煎蛋和面包,我第N次在心里叹气。“首长,
其实……我不需要吃这些。”我小声**。我更喜欢我的过期饼干和罐头。
傅沉舟抬眸看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你需要维持基本能量。这些东西对你身体好。
”“我的身体……”已经不是正常人类的身体了。这句话我没敢说出口。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放下刀叉,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角,
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战前宴会。“七七,”他看着我,语气平静,“记住,在这里,
你就是‘林栖’。”我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林栖?他那个失踪的未婚妻?!
“研究院的人还在暗中调查,基地里人多眼杂。”他解释道,“‘林栖’的身份,
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掩护。她当年是基地特聘的科学家,权限很高,行踪也属于机密,
很少有人见过她的正脸。你顶替她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在我身边,不会引起怀疑。
”原来如此。用他心上人的身份,来保护我这个“赝品”。
心里那点微小的、不切实际的期待,再次被掐灭。我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粘稠的糊糊,
闷闷地“哦”了一声。“资料在这里,尽快熟悉。”傅沉舟推过来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包括她的基本信息,行为习惯,说话方式。不用完全模仿,大体上不出错就行。
”我接过文件夹,打开。里面是几张纸,记录着“林栖”的生平。
照片上的女孩笑得温婉明媚,眉眼间确实和我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她是阳光下的向日葵,而我是角落里的苔藓。“知道了。”我合上文件夹,
没什么情绪地回答。从那天起,我开始了“扮演林栖”的生活。大多数时间,
我都待在傅沉舟的办公室里。他处理公务,我就在旁边的书架上看书,或者……假装看书,
实则竖着耳朵听他和下属的谈话,搜集各种八卦。不得不说,站在八卦链的顶端,
听到的讯息质量就是高!比如,我知道了三队的队长和他副手是一对秘密情侣,
王主管偷偷用物资跟外面的流浪商人换酒喝;甚至知道了研究院那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院长,
其实怕老婆怕得要死……这些八卦极大地丰富了我的“尸生”,
也让我暂时忘记了“替身”的尴尬。傅沉舟似乎也默认了我这种“不务正业”的行为,
只要我不打扰他工作,不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基本不管我。偶尔,
会有其他高层来找傅沉舟汇报工作。看到我,
他们都会露出心照不宣的、带着些许敬畏和讨好的笑容,恭敬地叫我一声“林博士”。
我开始还很不习惯,后来也就麻木了。只有一次,研究院的院长亲自过来,
商讨关于城外新发现的一个疑似高级变异体巢穴的事情。他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