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养老后,我把国库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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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沈辞,当了十年太子妃,三年皇后,然后被废了。皇帝萧衍为了他的心头肉柳拂衣,

把我扔进了冷宫。我那好叔父带着一家人,连夜进宫逼我“为家族大义自戕”,

其实是想吞掉我最后的私产。新后柳拂衣天天来我面前表演夫妻情深,

炫耀她那八百个心眼子。所有人都以为,我完了。一个被丈夫抛弃、被家族背叛的女人,

除了等死,没有第二条路。他们不知道。京城最大的**是我的。

让朝臣闻风丧胆的情报组织“鬼市”也是我的。我坐在冷宫里,看着奏折,磕着瓜子。

听着我那个所谓的夫君,为了填补国库空虚焦头烂额。听着我那好叔父,

一夜之间从皇商变成阶下囚。听着那朵温婉动人的白莲花新后,

为了一支寻常簪子丢了天大的脸。他们演他们的爱恨情仇,我赚我的盆满钵满。

我从没想过要抢回那个男人。我只是觉得,这江山,换个人坐,或者,干脆没人坐,

似乎更有趣一些。毕竟,养老生活,总得找点乐子,不是吗?1我被废了。

诏书是下午申时送来的,太监尖着嗓子念完,那卷明黄的绸缎就跟块烫手山芋似的,

被塞进了我怀里。我当时正坐在窗边喂我的那只灰雀,没顾得上接,

诏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来传旨的小太监脸都白了,扑通就跪下了。“娘娘,废后娘娘,

您……您别这样,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我把最后一点米粒喂完,拍了拍手。“急什么,

掉了就捡起来。”我没动,我身边的大宫女采秋也没动。那小太监哆哆嗦嗦地把诏书捡起来,

双手捧着,举过头顶。我瞥了一眼,上面罗列了我三大罪状:善妒,无子,德不配位。

写得还挺工整。“行了,知道了。皇上还有别的吩咐吗?”我问。“皇上……皇上口谕,

请您即刻迁往长信宫。”长信宫,就是冷宫。挺好,地方清静。我站起来,理了理裙摆。

“采秋,收拾东西。”采秋眼圈红着,福了福身,“是。”我们俩的东西不多,

一个时辰就打包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我那些金银玉器,绫罗绸缎,

萧衍早就下令封存,说是要留给新后。我只带了几件换洗的素色衣裳,还有我那只灰雀。

从坤宁宫到长信宫,不过一炷香的路。但今天,这条路格外长。宫人们远远地看着,

指指点点,眼神里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一种“看,那就是下场”的告诫。

我走得很稳,一步一步,像是去赴宴,而不是去坐牢。长信宫门口,杂草长得比人还高。

推开那扇朱漆斑驳的大门,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面而来。“娘娘,以后您就住这儿了。

”领路的小太监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点点头,“有劳了。”他像是得了大赦,

跑得比兔子还快。采秋看着这破败的院子,眼泪到底没忍住,掉了下来。“娘娘,

这地方怎么住人啊……”“怎么不能住?有墙有顶,饿不死就行。

”我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凳坐下,“先把鸟笼子挂起来,别把我的小宝贝闷坏了。

”采秋含着泪,把鸟笼挂在了廊下的钩子上。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

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这宫里,能有这般张扬气派的,除了那位即将入主中宫的柳拂衣,

再没别人。果然,一个穿着藕粉色宫装的窈窕身影,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款款走了进来。

她看见我,先是惊讶地捂住嘴。“呀,姐姐怎么已经到了这里?妹妹来迟了。

”她身边的宫女立刻搬来一张铺着软垫的锦凳,她姿态优雅地坐下,离我三步远。“姐姐,

你别怪皇上,皇上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的,国不可无后,而姐姐你……”她没说下去,

只是拿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我看着她,没说话。演,接着演。

这柳拂衣,是萧衍还是太子时就看上的人。据说是江南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人也长得跟画里走出来似的,我见犹怜。可惜,她出身低了点,家里只是个七品小官。

当时先帝给我和萧衍赐婚,看中的是我沈家三代忠良的家世。萧衍没办法,只能把我娶进门,

把柳拂衣当外室养在别院。如今他登基了,翅膀硬了,

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这位心尖尖上的人接进宫。为了给她腾位置,

可不是得把我这个碍眼的废后一脚踹开吗?柳拂衣见我不说话,又柔声说道:“姐姐,

你放心,以后坤宁宫妹妹会帮你打理好的。你那些旧物,妹妹也都会好好收着,

断不会委屈了它们。”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什么慈善家。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平平的。

“是吗?那本宫倒是要谢谢你了。”“不过,”我话锋一转,“我那尊西域进贡的琉璃佛,

前几日不小心磕了个角,你记得用的时候小心点,别划了手。那东西,脆得很。

”柳拂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那尊琉璃佛是先帝赏的,价值连城,

是我的陪嫁里最贵重的一件。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早就眼馋那东西了。我故意说磕了个角,

就是为了膈应她。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婉的模样。“姐姐说笑了,

妹妹怎么会动姐姐的东西呢?皇上说了,姐姐的东西,都给姐姐留着,

等姐姐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搬回……”“是吗?”我打断她,“那感情好。采秋,去,

把我那尊琉璃佛搬来,我要日日供奉,为皇上祈福。”采秋立刻应声:“是!”柳拂衣的脸,

这下是真有点挂不住了。“姐姐,你这是何苦呢?那琉璃佛放在这里,

尘土蒙……”“我乐意。”我看着她,嘴角扯了扯,“我的东西,我想放哪儿就放哪儿。

还是说,妹妹你现在就想做坤宁宫的主,连我的东西也要管了?”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身边一个看着就机灵的宫女赶紧打圆场。“废后娘娘息怒,

我家主子也是一番好意。您初来乍到,主子怕您不习惯,特地备了些东西送来。”说着,

几个小太监抬着几个箱子进来了。箱子打开,里面是些被褥、炭火、米面之类的东西。

柳拂衣像是找到了台阶,立刻说:“是啊姐姐,这些都是妹妹的一点心意。这长信宫冷,

你身子弱,可得好生照料。”她这姿态,活像是来扶贫的。我笑了。“心意我领了,

东西拿回去吧。”“姐姐?”“我这人,没用别人旧物的习惯。”我站起来,

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也烦请妹妹转告皇上,我沈辞,就算是被废了,

也还没到需要别人施舍的地步。”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进了屋。“采秋,关门。

”“是!”那扇破旧的门,“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那张精彩纷呈的脸。

我能想象得到,柳拂衣现在气成了什么样子。真有意思。她以为她赢了,以为把我踩在脚下,

就能彰显她的胜利。她不知道,从我踏进这长信宫的一刻起,游戏才刚刚开始。而我,

是制定规则的人。2晚上,天刚擦黑,长信宫就来了第二波客人。是我那位好叔父,

当朝户部侍郎,沈伯安。他是一个人来的,提着个食盒,穿着一身半旧的常服,

看着倒像是个真心关切侄女的长辈。采秋去开的门,看见他,愣了一下,

还是恭恭敬敬地把他请了进来。“辞儿,苦了你了。”沈伯安一进门,就红了眼眶,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正坐在桌边,就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看书。闻言,我连头都没抬。

“叔父怎么来了?这冷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是几样精致的小菜,还冒着热气。“知道你在这里吃不好,

叔父特地让家里厨房给你做的,都是你以前爱吃的。”他把碗筷摆好,推到我面前。

“快吃点吧,看你都瘦了。”我放下书,看了看那些菜。水晶肴肉,蟹粉狮子头,松鼠鳜鱼。

确实都是我以前在沈家时最喜欢的菜。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肴肉,却没往嘴里送。

“叔父有话就直说吧,不用搞这些虚的。”沈伯安叹了口气,在我对面坐下。“辞儿,

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叔父是真心疼你啊。”“是吗?”我把筷子放下,

“我被废黜的诏书刚下,沈家就上表,与我划清界限,断绝关系。这也是心疼我?

”沈伯安的脸僵了僵。“辞儿,你别怪叔父。这也是无奈之举。你犯下那样的过错,

沈家若是不表态,岂不是要被你牵连,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叔父这么做,

也是为了保全沈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啊!”他说得大义凛然,好像自己是什么救世主。

我差点笑出声。好一个为了保全沈家。我入主中宫这三年,沈家靠着我这个皇后,

得了多少好处?沈伯安从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一路爬到正三品的户部侍郎。

我那个不成器的堂弟,靠着我的关系,进了翰林院。还有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

哪个没在外面打着我皇后的旗号作威作福?现在我倒台了,他们撇清关系的速度,比谁都快。

“所以,叔父今天来,也是为了保全沈家?”我问。沈伯安面色一肃,点了点头。“辞儿,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叔父的意思。”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

“皇上虽然废了你,但对你毕竟还有一丝旧情。可你今天,为何要顶撞柳妃娘娘?

你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看来柳拂衣下午在我这儿吃了瘪,回去就告状了。“如今,

宫里宫外,朝堂上下,都在议论你。说你不识大体,心怀怨怼。这对沈家的名声,

是极大的损害。”我静静地听着,像是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辞儿,

”沈伯安语重心长,“你已经不是皇后了,不能再任性了。为了沈家,也为了你自己,

你得做点什么,来挽回这个局面。”“哦?叔父教我,我该做点什么?”沈伯安凑近了些,

声音里带着一股子阴冷的意味。“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走得体面,

也能让沈家彻底摆脱你的影响。”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那就是,

为了家族大舍大义,自戕。”他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这就是我的亲人。我的父亲早逝,

母亲改嫁,我是由叔父婶母养大的。他们把我养大,教我琴棋书画,教我礼义廉耻,

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把我卖个好价钱。如今,我这个商品失去了价值,他们就想让我自我销毁,

以免影响他们家族的声誉。“叔父,你知道我当年出嫁时,母亲留给我的那份嫁妆,

都去哪儿了吗?”我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沈伯安愣了一下,

“那……那不是都由你带进宫了吗?”“是啊。”我点点头,“那份嫁妆里,有良田万亩,

京城旺铺三十间,还有南方最大的三个丝绸庄的股份。这些,地契房契和股书,都在我手里。

”沈伯安的呼吸,瞬间就粗重了起来。我看着他的眼睛,笑了。“叔父,你说,

如果我现在死了,这些东西,是会充入国库呢,还是会落到柳拂衣的手里?”他的脸色,

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这些年,沈家没少从我这里拿钱去填补亏空,做生意。他比谁都清楚,

我手里的这些私产,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财富。如果我死了,这些东西,

沈家一分钱都别想拿到。“辞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有点结巴。“没什么意思。

”我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狮子头,慢慢地吃着,“我只是想告诉叔父,我还不想死。

我还想留着这条命,看看我手里的这些钱,最后能花在什么地方。

”“你……”沈伯安气得站了起来,“你这是要为了些许黄白之物,置家族大义于不顾吗?

你太自私了!”“自私?”我咽下嘴里的东西,抬眼看他,“当年,你们为了家族利益,

把我送进宫,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你们自私吗?”“我当上皇后,你们打着我的旗号,

中饱私囊,安插亲信,你们自私吗?”“现在我失势了,你们为了保全自己,逼我来去死,

你们自私吗?”我每问一句,沈伯安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他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这个不孝女!你……你对得起沈家的列祖列宗吗!

”“沈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子孙,怕是得从坟里气得爬出来。”我放下筷子,

擦了擦嘴。“菜不错,叔父费心了。”“食盒,出门左转有狗洞,扔那儿就行,

别脏了我的地。”“采秋,送客。”采秋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是!沈大人,请吧。

”沈伯安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最后狠狠一甩袖子,走了。

我能听到他在院子里气急败坏的咒骂声。采秋关上门,走到我身边,一脸解气。“娘娘,

您说得太好了!这群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我笑了笑,没说话。我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沈伯安的到来,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想从我身上刮层皮的人,

会一个接一个地来。不过没关系。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一双,我废掉一双。我倒要看看,

这群人,能在我身上玩出什么花样。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三长两短的鸟叫声。是暗号。

我推开窗。一个穿着小太监衣服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翻了进来。他落地无声,像只猫。

“主子。”他单膝跪地,声音压得很低。是阿金。“鬼市”在宫里,除了我之外,

地位最高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双重身份的人。明面上,

他只是长信宫一个负责洒扫的哑巴小太监。“起来吧。”我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都办妥了。”阿金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我。

“沈伯安这些年贪墨的账目,还有他跟朝中几位大臣私下结党营私的证据,都在这里。

”我接过册子,翻了翻。里面记得清清楚楚,每一笔钱的来路,去向,时间,地点,证人。

比户部自己的账本,还要详细。“很好。”我合上册子,“先放着,暂时别动。”“是。

”“还有一件事,”我说,“给我查查柳拂衣的底细。她家里那个七品官的爹,

还有她那个在国子监念书的弟弟,查得越细越好。”“属下明白。”阿金领了命,

又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了出去。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我把那本账册,

随手扔进了火盆里。对付沈伯安这种人,用证据去告发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化为乌有。我要让他,从云端跌落泥潭,

摔得粉身碎骨。这,才叫真正的报复。3接下来的几天,长信宫异常清静。

除了每天来送馊饭的太监,再没人来打扰。我和采秋乐得清闲,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了,

开出两块小小的菜地,种上了几样青菜。我还用找来的破瓦罐,养了几尾鱼。日子过得,

倒比在坤宁宫时还要舒坦几分。但这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这天下午,

我正在廊下逗我的灰雀,柳拂衣又来了。这次,她带了萧衍一起来。

萧衍穿着一身明黄的常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但他看我的眼神,却是冷的。

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参见皇上。”我懒懒地福了福身。采秋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萧衍没让我起来,他只是看着这个破败的院子,眉头紧锁。“你就住在这里?

”“托皇上的福,还活着。”我答。我的语气,谈不上恭敬,也谈不上怨恨,

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萧衍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似乎,不太习惯我这个样子。以前,

我是皇后,是他的妻。我爱他,爱得卑微,爱得没有自我。他对我稍微好一点,

我就能高兴好几天。他对我冷淡,我就会伤心难过,整夜睡不着。现在,我不爱他了。所以,

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柳拂衣袅袅婷婷地走到萧衍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皇上,您看,

我就说姐姐在这里住不惯吧。这地方,又冷又潮,怎么能养病呢?”她转头看我,

一脸的关切。“姐姐,你身子不好,可千万别跟自己赌气。妹妹今天,是特地来求皇上,

把你接出去的。”她说着,就真的要跪下。萧衍赶紧扶住她。“拂衣,你这是做什么?

快起来。”两人拉拉扯扯,上演了一出情深意切的戏码。我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

看得津津有味。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沈辞,”萧衍终于把目光转向我,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拂衣一片好意,你不要不识抬举。”“皇上打算把我接到哪里去?

”我问。“朕在宫外,有一处别院,环境清幽,你可以去那里静养。”宫外别院?

那是想把我彻底赶出宫,眼不见心不烦。柳拂衣在一旁帮腔:“是啊姐姐,那别院可好了,

有山有水的,最适合调养身子了。皇上为了你,真是煞费苦心。”我笑了。

“多谢皇上和柳妃娘娘的美意。不过,我哪儿也不去。”萧衍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喜欢这里。”我说,“这里清静,没人打扰,挺好的。

”“你!”萧衍显然是动了怒。在他看来,我这就是在跟他赌气,在耍性子。

柳拂衣赶紧安抚他。“皇上别生气,姐姐只是一时想不开。让妹妹跟姐姐单独聊聊,好不好?

”她这话说得,好像她多能耐似的。萧衍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宠溺。“也好。

你好好劝劝她。”说完,他便甩袖走到了院门口,背着手,留给我们一个冷硬的背影。

柳拂衣走到我面前,脸上那副温婉的假笑又挂了上来。“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跟皇上对着干,对你有什么好处?”“好处就是,我心里舒坦。

”“你……”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沈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博取皇上的同情,让他回心转意。我告诉你,没用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恶毒。“皇上爱的人是我,从始至终都是我!

你不过是你爹用来换取家族荣耀的一颗棋子!现在你没用了,沈家都不要你了,

你还在这里装什么清高?”我看着她因为嫉妒而有些扭曲的脸,觉得好笑。“说完了?

”她愣了一下。“说完了就滚。”我说,“我的地方,不欢迎你。”“你敢让我滚?

”柳拂衣的眼睛都瞪圆了,“沈辞,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我才是未来的皇后!

”“未来的皇后,现在不还是个妃子吗?”我慢悠悠地说,“见了本宫,连礼都不行一个,

这就是你江南第一才女的教养?”虽然我被废了,但位份还在。她一个妃子,见了废后,

按规矩,是要行礼的。柳拂衣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让她给我行礼,比杀了她还难受。

“你……你别得意!”“我就是得意,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走到她面前,逼近一步,

“柳拂衣,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在我面前,不好使。”“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

我看**吗?你想把我弄出宫,无非是怕我碍了你的眼,怕我哪天又得了皇上的青睐,

东山再起。”“我告诉你,我对那个男人,没兴趣。对那个后位,更没兴趣。”“你想要的,

你拿去。但是,别来惹我。”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她被我逼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你……你胡说八道!”就在这时,采秋端着一盆水,

从屋里出来,准备去浇我们新开的菜地。她看到柳拂衣,脚下“一滑”。“哗啦”一声。

一整盆冷水,从头到脚,把我们这位娇滴滴的柳妃娘娘,浇了个透心凉。“哎呀!

”采秋夸张地叫了一声,赶紧跪下,“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柳妃娘娘饶命啊!

”柳拂衣尖叫一声,整个人都傻了。她那身名贵的藕粉色宫装,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发髻也乱了,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滴,妆也花了。活像一只落汤鸡。

院门口的萧衍听到尖叫,立刻冲了过来。看到柳拂衣的惨状,他勃然大怒。“放肆!

你们好大的胆子!”他一把将柳拂衣搂进怀里,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她身上。“拂衣,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柳拂衣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皇上……呜呜……臣妾……臣妾没事……是臣妾自己不小心……”她还想演。萧衍的目光,

像刀子一样射向我和跪在地上的采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采秋吓得浑身发抖。

我把采秋拉到我身后,迎上萧衍的目光。“皇上息怒。采秋年纪小,手脚不利索,

不小心冲撞了柳妃娘娘,是我管教不严。要罚,就罚我吧。”我把所有责任都揽了下来。

萧衍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困惑。

他可能想不明白,以前那个对他言听计从,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沈辞,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好得很。”他怒极反笑,“沈辞,你真是长本事了。

”“看来,这冷宫,还真是个养人的好地方。”他抱着还在瑟瑟发抖的柳拂衣,转身就走。

“传朕旨意,废后沈氏,禁足长信宫,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从今日起,

长信宫所有份例,减半!”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院子里,终于又安静了。

采秋这才敢哭出声。“娘娘,都怪奴婢……”我扶她起来,帮她拍掉膝盖上的土。“哭什么,

你今天干得不错。”那盆水,当然是我授意的。对付柳拂衣这种绿茶,讲道理是没用的。

就得用最简单,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撕破她的假面具。“可是,

皇上罚我们了……”采秋还是很担心。“罚就罚呗。”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份例减半,

我们自己种了菜,饿不死。禁足?正好,省得天天有人来烦我。

”我看着萧衍他们离开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萧衍,柳拂衣。你们的游戏,

我奉陪到底。只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玩到最后。4禁足令一下,

长信宫就真的成了一座孤岛。每天送饭的太监,把饭盒放在门口就走,连院子都不进。

饭菜的质量,也从馊饭,降级成了刷锅水。采秋气得直哭,我倒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