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能再软弱下去了。

这场战争，我必须赢。

5“病倒”的婆婆

赵彦成的话，像一剂强心针，让我混乱的思绪瞬间清明。

我不再回避，也不再冷战。我像往常一样，做好一日三餐，打扫卫生，但对于张桂兰的无理要求，我学会了不动声色地拒绝。

她让我给她洗内衣，我把洗衣机的使用方法写在纸上，贴在机身上。“妈，这个全自动的很方便。”

她让我给她**捶背，我把楼下盲人**店的电话找出来。“妈，这家店的师傅手艺特别好，我给您办张卡。”

她想看我手机，说要学学怎么用智能手机，我直接给她买了个全新的老人机。“妈，这个字大，声音也大适合您。”

几个回合下来，张桂兰发现，我这颗软柿子，突然变得又臭又硬。她讨不到任何便宜，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早上，她放了大招。

我和李明远刚起床，就听到客厅传来“哎哟”一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们冲出去一看，张桂兰躺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手捂着胸口，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妈！妈！你怎么了？”李明远吓得魂飞魄散，扑过去抱住她。

“我……我的心……好疼……”张桂兰气若游丝，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正好对上我的视线。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心里一凛。装病？

“快！快叫救护车！”李明远冲我吼道，声音都在发抖。

我拿出手机，正要拨打120，张桂兰却一把抓住了李明远的手，虚弱地说：“不……不用……去医院……我……我就是被气的……”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怨毒地瞪着我。“我这把老骨头，辛辛苦苦把儿子养大，到头来……还要受儿媳妇的气……我……我不想活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道德绑架。

李明远立刻就信了。他猛地转过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文静！你到底对妈做了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的心像被一把钝刀子来回拉锯，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不再逆来顺从。在他看来，这就成了“气”他妈的罪证。

“我没有。”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要是不舒服，就应该去医院检查。在这里演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演戏？”李明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她都这样了，你还说是演戏？文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冷血？”

“对我就是冷血！”我的情绪也失控了，“我只知道，有病就该治！而不是躺在地上，用‘孝顺’这两个字来绑架自己的儿子，算计儿媳妇的房子！”

我把“房子”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李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躺在地上的张桂兰，听到我说的话，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像是真的要喘不上气了。

“反了……反了天了……”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我，“你……你这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