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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薇强撑着到医院时,伤口崩裂,血色尽失。
盘山路偏远,她在雨中苦挨了数个小时,终究还是病倒了。
“乔雨薇,伤口感染,四十度高烧,去长椅坐着打点滴。”
接过诊断单,乔雨薇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独自去了长椅。
细长的针尖扎破皮肤,刺入血管,她近乎虚脱。
就在这时,医院门口出现一阵骚动。
人群中,贺庭州小心翼翼抱着许青禾,一脸焦急地走进急诊室,阵仗大得引人侧目。
一旁的护士捂着嘴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贺家太子爷,他怀中的是许家千金,当年二人的世纪告白那可是轰动全城,要不是许**出国,哪轮得到那个穷酸落魄户上位当贺太太。”
“可不是嘛,结婚五年,为他跳过海,挡过枪,连命都豁出去了,还不是得不到贺太子爷的心,要我说趁早离了,别丢人现眼。”
“要不怎么被称为京北第一大舔狗呢,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如今许**回来了,两人青梅竹马,金郎玉女,估计贺太太这个位置怕是保不住咯!”
乔雨薇只是平静地听着,每个字砸在她心口,不痛不痒。
刚要闭目养神,耳边传来一阵骚动。
贺庭州冲过来,不顾她手背上的针孔,强行拽她起来。
针尖从皮肉中扯出,血流逆涌,很快就肿了一大块。
乔雨薇吃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粗暴地拖起身,踉踉跄跄地被拽到医院顶楼。
“庭州?你要干什么......”
话音未落,她被数名保镖死死按住,丢进开满上万只花的花丛里。
花粉粘连在皮肤上,瞬间爆发出大片大片的红肿,瘙痒不止。
手臂,大腿,脸颊如同被数万只蚂蚁啃食撕咬。
痒,无止尽的痒意蔓延全身。
指甲不停抓挠,皮肤渗出血丝,她抱膝来回打滚,恨不得用刀剜骨剐肉,以痛止痒。
呼吸逐渐急促,她艰难撑起身子,“为什么......这么对我?”
贺庭州站在花圃外,居高临下打量她,眼神冰冷刺骨。
“项链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乔雨薇茫然地抬头,眸中满是不解,“什么?”
“别装了!”贺庭州蹲下身,死死扣住她的下巴,看向她的目光如刃,“今天这么爽快答应跑死亡赛道,就在等这一刻吧?你知不知道,青禾戴了这条项链,皮肤过敏溃烂,差点休克致死!”
“我没有......”
她虚弱摇头,失焦的瞳孔中满是痛苦。
贺庭州指尖一顿,但一想到急诊室哭着喊疼的许青禾,眸中一闪而过的不忍便迅速压下去。
修长的手指移动到乔雨薇的脖子,迫使她抬头。
一字一顿,说得决绝。
“乔雨薇,你是我妈以死相逼塞给我的结婚对象,名义上你是贺太太,但私底下我希望你记住,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
乔雨薇疼得嘴唇发颤,望着眼前这张薄情的脸突然想笑。
她自始至终都不想要他的爱啊......
阵阵剧痛袭来,乔雨薇痛到几乎昏厥,可贺庭州却冷着脸将她拽起。
“除了你没人碰过那条项链,既然你不肯承认错误,那我会让你好好反省。”
他毫不顾忌她虚弱的身体,拽着人往楼下走。
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染红白裙,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到了VIP病房,门外站满了黑衣保镖,门内全是医院顶尖专家。
许青禾靠在床头,脖颈处的皮肤发红溃烂,唇色苍白。
一见乔雨薇,她立刻瑟缩一下,眼眶瞬间通红。
“乔**我和你无冤无仇,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如果是怕我的出现破坏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那我走就是了。”
说着就要掀开被角往外走,贺庭州立刻上前将人拦腰抱起,温柔有力握住许青禾的手。
“不用走,今日之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话落,贺庭州扫过病房内的医生,冷淡开口。
“她脖子上的伤该怎么治?”
医生们面面相觑,最后给出一个答案。
“溃烂面积较大,需植皮治疗。”
贺庭州视线扫过一旁的乔雨薇,还未开口就听见,“我愿意植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