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老公的白月光杀上门了!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新婚第一顿晚餐,是沈晏辞做的。

四菜一汤,都是温月初爱吃的口味。

糖醋排骨,番茄炒蛋,清炒西兰花,还有一个玉米排骨汤。

没有一样是辣的,也没有放葱花。

温月初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桌子的菜,有些恍惚。

这些细节,他竟然全都记得。

“尝尝。”沈晏辞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谢谢。”

温月初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汤很鲜,温度也刚刚好。

是熟悉的味道。

小时候,沈晏辞的妈妈,也就是现在的婆婆,经常会做这个汤。

每次她去沈家玩,都能喝到。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她忍不住问。

“出国那几年。”他回答得很平淡。

温月初“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知道,他高中毕业就出国留学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距离越来越远。

原来,在那些她不知道的岁月里,他学会了独立,学会了照顾自己。

也学会了……把她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一顿饭,在沉默中吃完。

温月初主动提出去洗碗。

沈晏辞没有跟她抢,只是靠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让温月初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有事吗?”她背对着他,假装认真地刷着盘子。

“温月初。”

“嗯?”

“我们谈谈。”

温月初的动作一顿。

她关掉水龙头,擦了擦手,转过身。

“谈什么?”

“关于这段婚姻。”他靠在门框上,姿态闲适,但眼神却很认真,“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

温月初的心一紧。

“你也不是。”她回道。

“所以,我们可以制定一些规则。”他继续说,“互不干涉是基本原则。对外,我们是夫妻,需要应付长辈和一些必要的社交场合。对内,我们是室友。”

室友。

这个词,比陌生人听起来,似乎好一点。

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需要一个妻子,来堵住悠悠众口,尤其是家里人的催促。”他的话很直白,甚至有些残忍,“你需要一个沈太太的身份,来应付你家里的压力。我们各取所需。”

温月初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情绪。

原来是这样。

他娶她,只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

也是,像他这样的人,沈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身边怎么会缺女人。

只是那些女人,都入不了沈家长辈的眼罢了。

而她温月初,家世清白,性格温顺,从小在长辈们眼皮子底下长大,是他们心中最完美的儿媳人选。

所以,他选择了她。

最省事,最方便。

“我明白了。”温月初的声音很轻,“我同意。”

“很好。”沈晏辞似乎对她的识趣很满意,“另外,这是一张副卡。”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递给她。

“没有密码,随便刷。家里的日常开销,或者你有什么想买的,都可以用这张卡。”

温月初看着那张卡,没有接。

“我不需要。”她有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她不想用他的钱。

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像被包养了一样。

沈晏辞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温月初,别耍小孩子脾气。”他把卡塞进她手里,“这是你作为沈太太应得的。我不想因为钱这种小事,和你有不必要的争执。”

他的手很凉,碰到她的皮肤,让她激起一阵战栗。

温月初握着那张冰冷的卡,感觉像握着一块烙铁。

“还有事吗?”她问。

“最后一件。”他收回手,插回裤兜,“我的书房在二楼尽头,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去。”

又是禁令。

温月初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知道了。”

“那就这样。”

他转身离开,上了楼。

温月初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厨房里,看着手里的黑卡,忽然觉得很可笑。

沈晏辞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们是合作关系,他是甲方,她是乙方。

他付钱,她扮演好沈太太的角色。

公平,合理。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呢?

温月初回到房间,洗了个澡。

浴室里有他用过的沐浴露,是清冽的雪松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个味道,将她整个人包裹住,让她产生一种他们很亲密的错觉。

她甩了甩头,想把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都甩出去。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温月初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个房间太大,太陌生。

她想起了自己那个虽然不大,但很温馨的小卧室。

想起了床头那个陪伴了她很多年的小熊玩偶。

她有些想家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隔壁传来什么声音。

是客房的方向。

声音很轻,像是压抑的咳嗽声。

是他生病了吗?

温月初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上拖鞋,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客房的门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

她凑过去,从门缝里看到沈晏辞正坐在床边,背对着她。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肩膀微微耸动着。

压抑的咳嗽声,就是从他那里传来的。

他似乎咳得很辛苦,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温月初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他出国那几年,是不是也经常这样,一个人生着病,无人照顾?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推门进去。

但手刚碰到门把手,就想起了他白天说的话。

互不干涉。

他们只是室友。

她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他呢?

温月初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她转身,想悄无声息地离开。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咳嗽声停了。

然后,她听到了他用极低极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月初……”

温月初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

他在叫她的名字。

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带着脆弱和眷恋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