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对我囚禁抽血,今世带着记忆成为你的女儿报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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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宁三岁时,已经能完整地说话和阅读了。

苏晴认为这是天才的表现,陆沉舟却常常对着早熟的女儿出神。尤其是当她用那种不属于孩童的眼神静静看着他时,他总会莫名心悸。

“爸爸,”陆安宁坐在书房地毯上,面前摊着一本香料图鉴——那是陆沉舟从林晚遗物中留下的几本书之一,“这个是什么?”

她指着龙涎香的插图。

陆沉舟从文件中抬起头,眼神复杂:“那是抹香鲸的分泌物,很珍贵的定香剂。”

“它好闻吗?”

“...有一种特殊的海洋气息,深沉而持久。”

陆安宁点点头,翻到下一页:“那琥珀呢?是真的琥珀吗?”

陆沉舟手中的钢笔顿了顿:“调香中的琥珀不是矿物琥珀,而是一种复合香调,通常由劳丹脂、香草、香脂等调配而成,温暖而略带甜腻。”

“像被困住的味道。”陆安宁轻声说。

书房突然安静得可怕。陆沉舟缓缓放下笔:“安宁,谁教你的这些?”

“书上写的呀。”她仰起脸,露出三岁孩子该有的天真笑容,“爸爸,妈妈说你以前有个朋友很会调香,是真的吗?”

陆沉舟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妈妈...还说了什么?”

“妈妈说那个阿姨出意外去世了,好可惜。”陆安宁歪着头,“爸爸,意外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陆沉舟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女儿,“安宁,该午睡了。”

“爸爸不想念那个阿姨吗?”

玻璃窗上倒映出陆沉舟紧抿的嘴唇。许久,他才说:“想念。”

“那为什么不去看她?”

“因为她不在了。”

“不在了就不能看了吗?”陆安宁抱着图鉴站起来,走到他腿边,“爸爸,你哭过吗?”

陆沉舟低头看着女儿——那双和林晚极其相似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名字。

“没有。”他最终说,“爸爸从不哭。”

谎言。陆安宁心想。林晚死的那晚,他背对着病床上的苏晴站在窗前,肩膀微微颤抖。那时的林晚还有最后一丝意识,看到了玻璃上模糊的倒影。

“爸爸,”她伸出手,“抱。”

陆沉舟迟疑了一下,还是弯腰抱起了她。三岁孩子的身体柔软温暖,带着奶香,可陆安宁故意将图鉴举到他面前,翻到琥珀调香的那一页。

“这个味道,好熟悉。”她说。

陆沉舟猛地一震,几乎要松手。

那款“琥珀之囚”,是林晚的成名作,也是他们定情的信物。她说这款香讲述的是“被时光凝固的疼痛,美丽而永恒”。现在,这款香水的最后一个样本锁在他的保险柜里,连同林晚所有的调香笔记。

“你不可能熟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款香...已经不存在了。”

“可是我在梦里闻到过。”陆安宁靠在他肩上,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姐姐一直在调香,她说...”

“说什么?”陆沉舟的声音紧绷如弦。

“她说:‘沉舟,你闻到的是我的灵魂’。”

哐当一声,陆沉舟撞到了书架,几本书掉落在地。他紧紧抱着女儿,呼吸急促:“安宁,这些梦...还梦到什么?”

陆安宁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恐惧、愧疚、还有一丝疯狂。

“梦到很多针,”她轻声说,“还有很冷的房间,和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叔叔...爸爸,你为什么在发抖?”

陆沉舟放下她,踉跄后退两步:“我...爸爸有点不舒服。你先去找妈妈,好吗?”

“爸爸生病了吗?”

“没有,只是累了。”

陆安宁乖巧地点点头,抱着图鉴走出书房。在关门前的最后一瞥,她看到陆沉舟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

第一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