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酒店顶层套房,天光乍亮。我睁开眼,头痛欲裂,陌生的天花板和身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让我瞬间清醒。一个女人的侧脸,精致得如同雕塑,长发如瀑散在枕头上。沈惊鸿。
迦南市最不能惹的女人。也是我那位好“兄弟”厉扬的死对头。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
厉扬端着酒杯,笑得温和:“林舟,喝了这杯酒,帮我最后一个忙。
”“温夕她……讨厌我和沈惊鸿有任何商业上的牵扯,只要她亲眼看到你和沈惊鸿不清不楚,
她就能彻底死心,回到我身边。”“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懂我的。”我懂他。
我懂他把我当成一条可以随时牺牲的狗。我是厉家收养的孤儿,从小跟在厉扬**后面,
为他处理一切脏活累活,把他当成亲哥。而他,为了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白月光温夕,
亲手把我灌醉,送到了他死对头的床上。“只是做戏,你性子傲,别真让她碰你。
”厉扬的话还在耳边,像个天大的笑话。身边的女人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那双眸子清冷锐利,没有半点宿醉的迷茫。她撑着手臂坐起来,丝被滑落,露出完美的肩线。
“醒了?”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厉扬的小跟班?他倒是真舍得。
”我沉默地坐起身,无视身体的酸痛,直视着她的眼睛。“从今天起,不是了。
”沈惊鸿挑了挑眉,似乎来了兴趣:“哦?翅膀硬了,想单飞?”“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我平静地说。“交易?”她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交易?你的一切都是厉扬给的。”“我能给你一个丈夫。
”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脸上的嘲弄凝固。我看着她,
继续说:“还能给你一个,能帮你彻底踩死厉扬的盟友。”沈惊鸿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
眼神从审视变得玩味。“你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要大。”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可我凭什么信你?”“就凭厉扬把我送到你床上,而我现在,只想让他死。
”我的语气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一个小时后。民政局门口,
我手里多了一个红本本。照片上,我面无表情,身边的沈惊鸿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手机“嗡”地一声震动,是厉扬发来的消息。“林舟,你只是我在街边随手捡的小玩意,
不要痴心妄想。”“只有温夕亲眼看到你把沈惊鸿勾上床,她才能彻底死心,回到我身边。
”“知道你性子傲,只是做戏而已,不会真的让她碰你。”手机屏幕被我攥得滚烫。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几行字,然后,转手将他拉黑。身后,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耳边,
沈惊鸿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的委屈:“林先生,全城都知道你把我睡了,不该负责吗?
”我转过头,迎上她带笑的眼睛,无比认真地回答:“所以,我这不是负责了吗?沈太太。
”2.“沈太太”这个称呼,让沈惊鸿脸上的笑容真实了几分。她伸出纤细的手指,
轻轻点了点我手里的红本本:“林先生,契约婚姻,约法三章。”“第一,互不干涉私生活,
只在必要时扮演恩爱夫妻。”“第二,合作期间,你的资源我来提供,你的目标是搞垮厉扬,
这也是我的目标。”“第三,”她顿了顿,眸光深邃,“事成之后,离婚还是继续,
看我的心情。”“可以。”**脆利落地答应下来,“但我也有一个条件。”“说。
”“我要厉扬,一无所有。”我平静地陈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沈惊鸿笑了,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欣赏:“有意思。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她递给我一把车钥匙和一个地址:“这是你的新家,我的地盘。从今天起,你住那儿。
厉家,你不用回了。”我握紧车钥匙,金属的冰冷触感让我无比清醒。“厉扬那边,
你打算怎么交代?”她问。“不用交代。”我淡淡道,“他很快就会知道,他丢掉的是什么。
”回到沈惊鸿给的顶层公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
将身上属于厉家的一切气息全部洗掉。然后,我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
一台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笔记本电脑。这是我真正的底牌。这些年,我跟在厉扬身边,
当他的影子,处理他所有见不得光的烂事。所有人都以为我林舟只是厉扬的一条狗,
对他忠心耿耿,毫无威胁。他们不知道,我利用这个身份,
悄无声息地建立起了自己的信息网和资金池。我打开一个加密的股票软件,
看着上面跃动的红色线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厉扬,你以为我只是个小玩意?
你很快就会知道,这个小玩意,能撬动你整个厉氏集团。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对面传来温夕尖锐又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声音。“林舟?
你……你真的跟沈惊鸿那个女人……”“温**有事?”我语气平淡。“你疯了!
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阿扬多难做?”温夕的声音里满是责备,
“阿扬只是想让我安心,让你去演场戏,你怎么能当真?还跟她去领证?你这是背叛!
”“背叛?”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温**,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和厉扬,
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他让我做什么,是他的事。我做什么,是我的事。
”“你……你这个忘恩负yì的东西!要不是厉家,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所以,
这就是他把我当成工具,随意送人的理由?”我冷笑一声,“温**,有时间在这里质问我,
不如去管好你的阿扬。毕竟,他很快就要没时间陪你了。”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厉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显然是温夕告了状。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厉扬”二字,
直接按了静音,扔到一边。电脑屏幕上,厉氏集团的股价,开始出现一丝不正常的波动。
好戏,才刚刚开始。门锁传来轻响,沈惊鸿回来了。她换了一身居家的丝质睡袍,
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厉扬和温夕都给你打电话了?”“嗯。”“看来,
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蠢。”她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眼神玩味,“这么沉得住气,在看什么?
”她走过来,目光落在我的电脑屏幕上。当她看清那复杂的K线图和旁边的几个代码时,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在做空厉氏?”3.沈惊鸿的惊讶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便化为浓厚的兴趣。她俯下身,红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胆子不小。厉氏的盘子这么大,
你这点小打小闹,激不起什么水花。”“水花,是一点点溅起来的。”我没有回头,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一根稻草压不死骆驼,但一千根呢?”我调出另一个窗口,
上面是我这几年利用厉扬的信任,搜集到的所有厉氏集团内部的财务漏洞和违规操作的证据。
“这些,是第一千零一根稻草。”沈惊鸿的呼吸微微一滞。她直起身,端着酒杯,
在我对面坐下,第一次用一种平等的姿态审视我。“林舟,你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足够让厉扬万劫不复的东西。”我关上电脑,抬眼看她,“现在,你觉得这笔交易,
值吗?”“值,太值了。”沈惊鸿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我甚至觉得,我有点占你便宜了。
”“我们是盟友,沈太太。”我提醒她。“当然,盟友。”她抿了一口酒,
眼神里多了几分灼热,“那么,我的盟友,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厉扬最在乎什么?
”我反问她。沈惊鸿想了想:“面子,和温夕。”“那就先撕烂他的面子,再抢走他的温夕。
”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但沈惊鸿知道,我是认真的。“抢走温夕?
”她饶有兴致地问,“你对她有兴趣?”“我对垃圾没兴趣。”我冷冷道,“但厉扬有。
这就够了。”我要让他尝尝,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别人染指,是什么滋味。
我要让他体验一遍我昨晚的感受,百倍,千倍!第二天一早,迦南市的财经新闻就炸了。
【惊!厉氏集团股价一夜之间异常暴跌,疑遭神秘资本狙击!
】【沈氏集团总裁沈惊鸿与神秘男子闪婚,男方身份成谜!】两条新闻,并排挂在头条。
我正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沈惊鸿的手机响个不停。她接了几个,
都是来打探消息的。“对,我结婚了。”“他?一个我非常满意的男人。”“厉氏?不清楚,
可能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她挂了电话,看向我,笑意盈盈:“林先生,
你现在可是全城最神秘的男人了。感觉如何?”“还不错。”我喝掉最后一口牛奶,
“该去给我们的婚姻,添第一把火了。”半小时后,我和沈惊鸿出现在迦南市最高端的商场。
沈惊鸿挽着我的胳膊,姿态亲密。我们出现的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不是沈总吗?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没见过啊,长得倒是不错,
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白脸……”“嘘!你不要命了!敢这么说沈总的男人?”议论声中,
我们迎面撞上了两个最不想看到,又最想看到的人。厉扬和温夕。
厉扬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而温夕,
则是满脸的鄙夷和痛心。“林舟,你真让我恶心。”她率先开口,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厌恶。
4.“恶心?”我还没说话,身边的沈惊鸿就笑了。她松开我的胳膊,上前一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夕,气场全开。“温**,我丈夫怎么让你恶心了?是因为他选择了我,
而不是继续给某些人当狗吗?”沈惊鸿的嘴,毒得能杀人。温夕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厉扬一把将温夕护在身后,眼神阴鸷地盯着我:“林舟,
你很好。是我小看你了。”“你不是小看我,你是从来没看起过我。”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厉扬,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现在,
这个工具不想干了,你很生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把我送到别人床上的,是你!现在做出这副被背叛的样子的,也是你!你不觉得可笑吗?
”周围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都聚集过来,充满了震惊和八卦。厉扬的脸色由青转白,
显然没想到我敢当众把这件事说出来。“你胡说什么!”他厉声呵斥,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胡说?”我冷笑,“要不要我把你的短信记录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你是怎么一步步教我,‘只是做戏’,‘别让她碰你’的?”厉扬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林舟,你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威胁的话语。“是吗?”沈惊鸿悠悠开口,
再次挽住我的手臂,姿态亲昵地靠在我肩上,“我倒想看看,谁敢动我沈惊鸿的丈夫。
”她看向厉扬,眼神里的轻蔑和挑衅毫不掩饰:“厉总,管好你自己的公司吧。我听说,
厉氏的股价,今天可不太好看啊。”说完,她不再看厉扬那张铁青的脸,
对我柔声道:“亲爱的,我们去那边看看,我给你挑几身衣服。”我配合地点点头,
任由她带着我,从厉扬和温夕身边走过。擦肩而过时,我听到厉扬压抑着怒火,
对温夕解释:“夕夕,你别听他胡说,事情不是那样的!”而温夕,
只是冷冷地甩开了他的手。一场完美的内讧。走进一家男装奢侈品店,
沈惊鸿的心情显然很好。“干得不错。”她一边帮我挑选西装,一边低声说,“第一步,
让他颜面扫地,达成。”“这只是开胃菜。”我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
昂贵的西装剪裁得体,衬得我身形挺拔。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这些年,
我一直穿着厉扬剩下的旧衣服,活在他的阴影里。从今天起,我要活成他只能仰望的样子。
“下一步呢?”沈惊鸿帮我理了理领带,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喉结。我抓住她作乱的手,
看着她的眼睛:“下一步,釜底抽薪。”当天下午,厉氏集团爆出丑闻。
一份详细的内部账目和几个关键项目的违规操作证据,
被匿名者用邮件发给了迦南市所有的主流财经媒体。证据确凿,条理清晰,
直指厉氏集团董事长,也就是厉扬的父亲。厉氏股价应声而跌,瞬间蒸发了数十亿。
整个厉家,乱成了一锅粥。而我,正坐在沈惊鸿的办公室里,
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条飞流直下的绿色线条,喝着她亲手泡的茶。“这茶,味道不错。
”我赞道。沈惊鸿坐在我对面,一双**交叠,笑得风情万种。“人,味道更好。
”5.厉家的反击来得很快。当天晚上,厉扬的父亲,厉氏集团的董事长厉振邦,
亲自召开新闻发布会。他对着镜头,满脸沉痛地表示,泄露的资料纯属伪造,
是竞争对手的恶意中伤,并且已经报警处理。同时,他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了我。
“关于犬子厉扬和林舟的个人恩怨,我有所耳闻。林舟是我厉家收养多年的孩子,
我们待他不薄,没想到他会因为一些误会,做出如此忘恩负yì,构陷厉家的事情。
”他对着镜头,声泪俱下:“林舟,我知道你在看。回家吧,孩子,
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清楚,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这招以退为进,倒打一耙,
玩得漂亮。瞬间,舆论的风向就变了。我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白眼狼,
一个为了报复“兄弟”,不惜伪造证据攻击恩人的小人。“高明。
”沈惊鸿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评价道,“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博取同情,
同时把你钉在耻辱柱上。姜还是老的辣。”“老狐狸而已。”我并不在意。舆论这东西,
最容易**控,也最容易被反转。“你不担心?”沈惊鸿看向我。“担心什么?
”我关掉电视,“他以为伪造的证据那么好做?他报警,正好。警察会还我一个‘清白’。
”我放出去的,全都是我亲手整理过的,百分之百真实的证据。
厉振邦越是信誓旦旦地说那是伪造,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时,他的脸就会被打得越肿。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把事情闹大。”沈惊鸿的眼神越来越亮。“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我笑了笑,“我现在,可是有沈总你当靠山。”“小嘴真甜。”沈惊鸿伸了个懒腰,
曼妙的曲线展露无遗,“不过,光靠警察,太慢了。我喜欢更直接一点的方式。
”她打了个电话。“喂,王局吗?我沈惊鸿。对,关于厉氏的案子,我手里还有点新东西,
我觉得你们应该会感兴趣。”挂了电话,她对我眨了眨眼:“我把我这边收集的,
关于厉氏偷税漏税的证据,也递上去了。算是,给我们的婚姻,添砖加瓦。”我看着她,
由衷地说:“沈太太,你真是个不错的盟友。”“叫我惊鸿。”她凑过来,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或者,老婆也行。”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温夕。“林舟,我在‘夜色’酒吧,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脆弱,还带着哭腔,“阿扬他……他喝多了,一直在骂你,我好害怕。
”“他喝多了,你应该找他的家人,或者叫代驾。”我冷漠地回应。“不,他只想见你!
他说要当面跟你道歉!林舟,算我求你了,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
你过来一趟好不好?”又是这套。利用我的心软,达成他们的目的。以前的我,或许会去。
但现在……“好啊。”我答应了。电话那头,温夕明显松了셔一口气。
我能想象到她和厉扬此刻脸上得意的笑容。他们以为,我又上钩了。挂了电话,
沈惊鸿问我:“要去?”“去。”我站起身,“这么好的打脸机会,不去可惜了。
”“我陪你。”“不用。”我拿起外套,“今晚,是我一个人的舞台。”6.“夜色”酒吧,
迦南市最纸醉金迷的地方。我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厉扬正搂着温夕,
和几个富二代朋友推杯换盏,哪里有半分喝多的样子。看到我一个人进来,
厉扬的嘴角勾起一抹预料之中的冷笑。“哟,这不是我们沈总的‘小白脸’吗?怎么,
终于肯来见我这个旧主了?”一个黄毛富二代阴阳怪气地开口。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温夕坐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带着一丝怜悯和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仿佛在说:看吧,
林舟,你终究还是放不下阿扬。我没有理会那些杂音,径直走到厉扬面前。“你找我?
”厉扬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姿态傲慢:“林舟,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跪下来,
给我磕三个头,再把这瓶酒喝了,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指着桌上的一瓶烈性洋酒。“阿扬,别这样……”温夕假惺惺地劝阻,眼神却瞟向我,
带着一丝期待。“你给我闭嘴!”厉扬不耐烦地推开她,“今天我就要让他知道,狗,
永远是狗,就算换了个主人,也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包厢里的人笑得更放肆了。
我看着厉扬那张因为得意而扭曲的脸,心里一片平静。我慢慢地,弯下腰。温夕的眼睛亮了,
厉扬的笑容更大了,周围的富二代们纷纷拿出手机,准备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然后,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我抄起了桌上的那瓶洋酒。没有丝毫犹豫,
狠狠地砸在了厉扬的头上!“砰!”酒瓶碎裂,酒液混合着鲜血,顺着厉扬的额头流了下来。
整个包厢,瞬间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厉扬捂着头,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神从嚣张变成了惊恐。“你……你敢打我?”“打你?
”我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拎起来,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直接把他抽得摔倒在地。
“厉扬,你真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林舟?”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今天来,不是来求你原谅的。”我俯下身,在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是来告诉你,游戏开始了。洗干净脖子,等着。
”说完,我松开脚,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那几个富二代终于反应过来,叫嚣着朝我冲了过来。“**敢动扬哥!
”我侧身躲过第一个人的拳头,反手一个肘击,正中他的后颈。那人闷哼一声,
软软地倒了下去。剩下的几个人被我的狠戾吓住了,一时间竟不敢上前。我环视一圈,
目光落在吓得脸色惨白的温夕身上。“温**,麻烦你转告他。”我指了指地上哀嚎的厉扬,
“这只是利息。”说完,我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中,转身走出了包厢。刚走出酒吧,
一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了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沈惊鸿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玩得开心吗?
”她挑眉问。“还行。”我拉开车门坐进去,“你怎么来了?”“不放心我的新婚丈夫,
过来看看。”她递给我一张湿纸巾,“擦擦,有血。”我接过纸巾,
擦掉手上沾到的一点血迹。“厉氏的股价,又跌了五个点。”她看着我,眼神发亮,
“你送的这份大礼,**和税务局应该很喜欢。”“那只是开始。”“我知道。
”沈惊鸿发动车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下一幕了。
”7.厉扬被开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迦南市的上流圈子。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那个在厉扬身边唯唯诺诺了十几年的林舟,
竟然敢动手打自己的“恩人”?这已经不是忘恩负yì了,这是疯了!
厉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第二天,厉振邦就动用关系,以“故意伤害罪”将我告上了法庭,
并且买通了媒体,大肆宣扬我的“暴行”,试图在道德和法律上将我彻底钉死。一时间,
我成了全城唾骂的对象。沈惊鸿的办公室里,公司的法务总监愁眉苦脸地汇报着情况。
“沈总,情况不容乐观。对方请了最有名的金牌律师,而且酒吧的监控录像对林先生很不利,
我们……”“慌什么。”沈惊鸿打断他,气定神闲地品着茶,“天塌不下来。”她看向我,
问道:“林先生,需要我帮你找最好的律师团队吗?”“不用。”我摇摇头,
“我就是最好的律师。”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法务总监更是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林先生,这不是开玩笑的。对方律师是出了名的不败神话,你……”“神话,
就是用来打破的。”我打开电脑,将一份文件传给了他,“你把这个,交给我们的律师,
让他开庭的时候念出来就行。”法务总监将信将疑地打开文件,只看了一眼,
脸色就瞬间变了。那是一份详细的对话记录,还有几段音频。内容,正是昨晚在包厢里,
厉扬如何挑衅我,如何用侮辱性的言语逼我下跪的全过程。“这……这是哪里来的?
”法务总监震惊地问。“我走进包厢前,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按到了录音键。
”我面不改色地解释。当然不是不小心。从温夕打电话给我的那一刻起,
我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而我,将计就计,为他们准备了一个更大的陷阱。沈惊鸿看着我,
眼神里的欣赏几乎要溢出来。“走一步,看十步。林舟,你真是个天生的博弈家。
”开庭那天,法庭内外挤满了记者。厉扬头上缠着纱布,坐在原告席上,脸色苍白,
眼神怨毒,活脱脱一个受害者的模样。温夕坐在旁听席,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时不时用谴责的目光剜我一眼。厉家的金牌律师在庭上口若悬河,
将我描绘成一个心理扭曲、暴力成性的危险分子,要求法官对我进行最严厉的判决。
形势一度对我非常不利。轮到我方陈述时,我的律师站了起来,没有做任何辩解,
只是平静地按下了播放键。“林舟,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狗,永远是狗,
就算换了个主人,也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厉扬嚣张跋扈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整个法庭。
所有人都惊呆了。厉扬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头上的纱布还白。他的律师也懵了,
显然没想到我手里还有这种东西。法官的脸色沉了下来。我的律师继续提交证据,
包括我多年来为厉扬处理各种烂事的记录,以及厉扬为了追温夕,
将我送上沈惊鸿床的短信截图。“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
长期遭受原告的精神控制和人格侮辱。案发当晚,更是受到了极大的**和挑衅。他的行为,
属于正当防卫下的**反击。”“忘恩负yì?”我的律师冷笑一声,“请问,
一个将‘兄弟’当成工具,随意送人,肆意践踏其尊严的人,配谈‘恩情’二字吗?”局势,
瞬间逆转。法庭宣判,我因防卫过当,被判处拘留十五日,缓期执行。
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惩罚。走出法庭,记者们蜂拥而上。“厉先生,
请问录音内容属实吗?您真的让林先生下跪吗?”“温**,
您对厉先生将林先生送上别人床的行为怎么看?”厉扬和温夕被问得狼狈不堪,
在保镖的护送下仓皇逃离。我站在法院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