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死了两次。第一次，刀锋穿透心脏，血染红了顾夜辞的西装。第二次，

火焰吞噬一切，他在火海中冷笑。现在，我睁开眼，第三次躺在这间病房。

墙上的裂痕还是那道丑陋的疤，时钟指向同一个时间点。我以为这是重生，是复仇的机会。

但那个声音告诉我，我错了。这不是我的新生，这是顾夜辞的盛宴。而我，就是那道主菜。

我重生三次，不是为了杀他，是为了懂他。懂他，然后，成为他。程诺睁开眼。

天花板的裂痕和他记忆里的一样，像一道丑陋的疤。旁边的电子钟，红色的数字在跳动。

距离他第一次冲出医院去找顾夜辞，还有十分钟。心脏没有跳动。手放在被子外面，

没有温度。前两次的重生，一次死在刀下，一次死在火里。这一次，他什么都不想做了。

他只想躺着，直到这具身体自然死亡。但一个声音出现在他脑子里，不带任何感情。

【情感同调系统已绑定。】【任务：理解目标顾夜辞。】【失败惩罚：灵魂湮灭。

】程诺的身体僵住了。他不是重生了，他只是换了一个牢笼。"系统？"他在心里喊道。

【我在。】"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执行者。你的选择导致了三次重生，

现在轮到我们制定规则。】程诺想笑，却发现嘴角僵硬。"我选择什么了？

我选择被人一刀捅死，还是被活活烧死？"【你选择了仇恨。现在，你要选择理解。

】"我拒绝。"【拒绝即视为任务失败。】话音刚落，一股无法形容的痛楚从灵魂深处炸开。

那不是肉体的疼痛，是存在本身被撕裂的感觉。程诺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分解，像一盘散沙。

"停下！"【理解，还是湮灭？选吧。】疼痛消失了。程诺大口喘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看着自己的手，微微颤抖。"我理解。"他在心里说。【很好。任务现在开始。

目标：顾夜辞。他将在十分钟后经过医院楼下。你将体验他此刻的情感。

】程诺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病房突然扭曲。墙壁融化，天花板塌陷。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阴暗的小巷里。雨下得很大，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一个小男孩蜷缩在垃圾桶旁边，浑身湿透。他瘦得皮包骨头，嘴唇发紫，

手里紧紧攥着半个发霉的馒头。几个大孩子走过来，为首的那个比小男孩高出一个头。"喂，

垃圾佬，今天的孝敬呢？"小男孩抬头，眼睛里是恨，也是恐惧。

他把手里的馒头往怀里藏了藏。"这是我找到的。""你找到的？"大孩子笑了，

一脚踹在小男孩肚子上。小男孩惨叫一声，蜷缩得更紧了。"今天不交钱，

就把你扔进河里喂鱼。"另外几个孩子开始动手，拳打脚踢。小男孩抱着头，一声不吭，

只是身体在发抖。程诺站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他感受着小男孩的痛，

每一拳每一脚都像是打在自己身上。他感受着那份饥饿，那份寒冷，那份屈辱。他想冲上去，

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虚无的观察者。【这是顾夜辞的十岁。系统提示：不得干预历史进程。

】程诺看着那个叫顾夜辞的小男孩被打得鼻青脸肿，那半个馒头被抢走，扔进泥水里。

小男孩没有哭。等那些孩子走后，他从泥水里捡起馒头，小心翼翼地把污泥擦掉，

然后小口小口地吃下去。程诺的胃里一阵翻腾。他终于明白，这不是复仇。

这是比死亡更残酷的惩罚。第2章画面消失。程诺回到了病房。心脏在狂跳，

不是自己的，是那个十岁男孩的。胃里的饥饿感还在，身体上的疼痛感还在。十分钟后。

顾夜辞会经过楼下。程诺挣扎着下床，走到窗边。雨水冲刷着玻璃，

街灯在雨幕中晕成一片模糊的光。他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撑着黑伞走过。

那人穿着昂贵的西装，步履从容，和记忆中一样。就是他。两次杀他的那个男人。

程诺的手握成拳头，指甲掐进掌心。他应该恨，应该愤怒。但现在，

他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沉重。那个撑着黑伞的男人，曾经也是一个在雨中挨饿的孩子。

【初次体验结束。】系统声音响起。【情感同步率：12%。你需要更深入地理解。

】程诺没有回答。他看着顾夜辞消失在街角，心里第一次产生了疑问。真的是他吗？

是那个男人下令杀死了他全家？是那个男人一步步走向了权力的巅峰？还是说，

这一切的背后，还有别的什么？"系统，"程诺在脑子里问，"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让我理解他？"【执行者而已。你的仇恨干扰了时间线的稳定，现在需要平衡。

】"平衡什么？"【你会在后续体验中明白。现在，你需要接近目标。】程诺转过身，

看着病房的门。接近他？两次重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顾夜辞复仇。结果就是死。

现在系统让他接近，目的又是什么？"如果我接近他，他会杀了我。"【不会。

在你完全理解他之前，你是受保护的。但记住，任何试图伤害他的行为都会触发惩罚。

】程诺苦笑。所以，他要主动送上门去，像一个等待被宰的羔羊。他换上衣服，离开了病房。

护士看到他，惊讶地问："你要去哪？你的伤还没好。"程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

那里有一道疤，是第一次重生时被刀捅的位置。现在是完好的皮肤。"我出去办点事。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程诺走到门口，雨已经停了。他深吸一口气，

走向顾夜辞集团所在的方向。这一次，不是去寻仇。是去赎罪。赎谁的罪？他不知道。

也许是那个在雨中挨饿的小男孩的，也许是自己的。走了大概十分钟，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身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顾夜辞的助理，李伟。

"程先生？"李伟的表情很意外，"你怎么在这里？"程诺心里一紧。他怎么会认识自己？

"我……我出院了。""顾总让我来找你。"李伟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请上车吧。

"程诺愣住了。顾夜辞知道他会来？怎么会？【注意：目标已注意到你的异常行为。

】系统提示。程诺坐进车里，心跳加速。顾夜辞坐在后座，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

神情冷漠。"我们又见面了。"顾夜辞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程诺的血液凝固了。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重生的事。第3章车内安静得可怕。

程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顾夜辞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一层层剖开他的伪装。

"你看起来很惊讶。"顾夜辞说，"以为我不知道你死而复生？"程诺的喉咙发干。

"你怎么……""每一次，你都在同一个时间点从医院醒来。每一次，你都会来找我。

"顾夜辞的嘴角勾起，"只是这一次，你迟到了十分钟。

"程诺感觉自己像赤身裸体站在雪地里，被看得一清二楚。"前两次，你带着刀来。

"顾夜辞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这一次，你空着手。很有趣的变化。

"程诺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在下一盘大棋，结果发现自己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让我猜猜，"顾夜辞身体前倾，距离程诺很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比如……一个系统？"程诺的瞳孔收缩。"你怎么知道？""因为我也有过。"顾夜辞轻笑，

"在你第一次重生之前，我也死过一次。死而复生，还被绑上了一个所谓的'使命系统'。

"程诺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意思？顾夜辞也有系统？【检测到关键信息泄露。

启动紧急协议。】系统声音变得急促。程诺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顾夜辞开始扭曲。

"看来你的系统很紧张。"顾夜辞伸手，指尖几乎触碰到程诺的脸颊，

"害怕我告诉你太多真相？"【警告！不得与目标进行深度信息交换！

】疼痛再次从灵魂深处袭来，比上次更猛烈。程诺闷哼一声，蜷缩在座位上。"停下来。

"顾夜辞突然开口，语气冰冷，"我允许你停下。"疼痛瞬间消失。程诺喘着气，

看着顾夜辞。他能让系统停下？怎么可能？"你的系统和你想的可不一样。"顾夜辞收回手，

"它不是来帮助你的，也不是来惩罚你的。""那它是来做什么的？

""它是来让我们相遇的。"顾夜辞看向窗外，"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我们坐在同一辆车里，进行这场对话。"程诺感到一阵寒意。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你的仇恨很有趣。"顾夜辞转过头，

黑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动，"纯粹，炽热，毫无杂质。这样的灵魂，很少见了。

"程诺的手心在出汗。"什么灵魂？""容器。"顾夜辞说，"一个完美的容器。"【警告！

核心机密泄露！启动强制隔离！】程诺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第4章再次醒来，

程诺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

不是医院。更像是一个实验室。他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腕上绑着一个金属环。"你醒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进来，戴着眼镜，表情严肃。"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是监控员。这里是观察室。"程诺看着手腕上的金属环，"这是什么？

""情感同调器的物理端。"女人推了推眼镜，

"你刚才与目标的对话触发了最高级别的信息泄露，系统启动了保护程序。""保护谁？

""保护整个实验。"程诺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实验？原来他只是实验品。

"顾夜辞说的都是真的吗？关于系统，关于容器？"女人沉默了片刻，"部分属实。

""什么部分？""他确实也有一个系统，但和你的不同。"女人说，"他的系统是引导者，

你的系统是观察者。我们通过你来研究他。""研究他什么？

""研究一个纯粹的灵魂如何被污染的过程。"女人的语气很平静，

"顾夜辞是第一个成功案例，你将是第二个。"程诺闭上眼睛。所以，他的重生，他的仇恨，

他的一切痛苦，都只是实验的一部分。"我要见顾夜辞。""不行。在实验结束前，

你们不能直接接触。""实验什么时候结束？""当你完全理解他，或者，

彻底被他同化的时候。"女人说完，转身离开。程诺看着手腕上的金属环，突然笑了。

"系统，"他在脑子里喊，"你听到了吗？我是实验品。"【是。】"那你是什么？

"【我是你的监督员，也是实验的一部分。】程诺的笑声更大了。"所有人都想操控我，

是吗？前两次是仇恨，这一次是你们。"【你想反抗？】程诺坐起来，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不，我想合作。"【……】"既然我是实验品，那我就做一个最优秀的实验品。

"程诺的声音很轻，"我要完全理解顾夜辞，比你们任何人理解的都深。"【你确定？

】"确定。"程诺躺下，"开始吧。让我看看，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情感同调深度体验启动。目标年龄：十五岁。】眼前再次扭曲。这一次，

他看到了一个少年的顾夜辞。瘦长的身材，穿着破旧的衣服，正在一个工地上搬砖。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背上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通红。一个工头走过来，踢了踢他脚边的砖堆。

"小子，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少年顾夜辞没有说话，继续搬砖。

工头伸手在他**上拍了一下，"干活这么卖力，是不是晚上想让我疼疼你？

"周围几个工人发出哄笑。少年的身体僵住了，手指攥紧了砖块。"怎么？不愿意？

"工头又拍了下，"小哑巴，还不是任我摆布？"程诺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那是少年顾夜辞的愤怒，屈辱，还有无能为力的绝望。突然，少年转身，

手里的砖块狠狠砸向工头的脸。第5章血。工头的脸上开了花，鲜血直流。

周围的工人愣住了，随即扑上来。少年顾夜辞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拼命反击。但他人太小，

力量不够，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程诺感受着每一拳的疼痛，

听着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系统提示。程诺震惊。杀人？

少年顾夜辞在地上挣扎，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块碎玻璃。没有犹豫，他握住玻璃，

狠狠划过最近的一个工人的脖子。动脉血喷涌而出。场面混乱了。少年趁机爬起来，

逃离了工地。他跑在城市的街头，身后是追喊声。他的衣服破烂，脸上身上都是血，

但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光。程诺跟着他，感受着他的心跳。那不是恐惧，是兴奋。

杀人的**。少年躲进一个废弃的建筑里，蜷缩在角落。他看着手里的玻璃，上面还沾着血。

他笑了。那是程诺第一次看到顾夜辞笑。不是冷漠的假笑，不是嘲讽的冷笑，

是发自内心的、满足的笑。【反抗的种子在此刻种下。】系统说。

程诺看着那个在角落里笑的少年，心里发冷。十五岁，第一次杀人。从一个挨饿的孩子，

到一个杀人的少年。这就是顾夜辞的成长轨迹？"他还有别的选择吗？"程诺在脑子里问。

【有。他可以继续忍受，直到饿死，或者被折磨死。】"所以他选择了活下来？

"【以自己的方式。】画面消失，程诺回到观察室。手腕上的金属环在微微发烫。

"感觉如何？"监控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他是个怪物。"程诺说。

"是环境把他变成了怪物。"监控员划着平板，"你的情感同步率达到了35%。进度很快。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程诺坐起来，"那个所谓的'容器'，到底是什么？

"监控员停下了动作。"你很快就会明白。"她说，"继续体验吧。下一次，

你会看到更重要的转折点。""什么转折点？"监控员没有回答，离开了房间。程诺躺下，

闭上眼睛。他不需要系统强行启动，他主动想要了解更多。他想知道，这个被称作怪物的人，

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他要知道那个所谓的"容器"到底是什么。更重要的是，

他要知道，自己在这场实验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是观察者？是实验品？还是祭品？

第6章【情感同调深度体验启动。目标年龄：十八岁。】场景变换。这一次不是街头，

不是工地，而是一间医院的病房。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程诺看到一个年轻女孩躺在病床上，

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她的头发掉光了，但眼睛很亮，像星星。床边坐着的，

是十八岁的顾夜辞。他不再是那个瘦弱的少年，身高长了很多，肩膀也宽了。

但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空洞。女孩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哥，你别这样。

"女孩的声音很轻，"我会好起来的。"顾夜辞没有说话，只是握住她的手。"你要答应我，

"女孩咳嗽了几声，"以后不要打架了。找个正经的工作，好好生活。

"顾夜辞的手指微微收紧。"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女孩加重了语气。"听到了。

"顾夜辞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还有，"女孩的眼睛里有了泪光，"如果我真的死了，

你不要报仇。好不好？"顾夜辞的身体僵住了。"我不想你变成坏人。"女孩说，"答应我。

"程诺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这是顾夜辞的妹妹。顾夜辞唯一的亲人。"好。

"顾夜辞说。一个字，很轻，却像千金重。女孩笑了，慢慢闭上眼睛。

监护仪上的心跳曲线开始变缓，拉直，发出刺耳的长音。医生护士冲进来，但已经太晚了。

顾夜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程诺感受着他的痛苦，

那种失去唯一的温暖和依靠的绝望。比挨饿更冷，比挨打更痛。【三天后，妹妹去世。

】系统提示，【这是他最后的温情时刻。】画面继续。顾夜辞站在墓碑前，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墓碑上有一张照片，是那个女孩，笑得很甜。他站了很久，直到天黑。

然后，他转身离开。在他的身后，是一片黑暗。在他面前，也是一片黑暗。

程诺看着他孤独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顾夜辞答应妹妹不报仇，

但他没有答应不变成坏人。或者说，在妹妹死的那一刻，他已经死了。活下来的，

只是一个躯壳。第7章程诺回到观察室，眼泪还在流。不是他自己的眼泪，

是顾夜辞压抑在心底的眼泪。手腕上的金属环温度在升高。"情感同步率：68%。

"监控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比我们预期的更快接近核心。"程诺擦了擦脸，

"核心是什么？""是他彻底转变的那个瞬间。"监控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

"但你目前的情绪状态不稳定，需要镇定剂。""不用。"程诺摇头，"我很好。

"监控员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她说，"开始共情。

当你开始理解一个怪物的时候，你就不再是一个纯粹的观察者了。"程诺没有回答。

他确实在理解顾夜辞。那个在雨中挨饿的孩子，那个在工地反抗的少年，

那个失去妹妹的年轻人。每一步都有血，每一步都有泪。如果换成他，他会怎么选？

"继续吧。"程诺说，"我想看下一个。"监控员犹豫了一下，"下一个可能会很危险。

那是他从一个受害者变成施害者的转折点。""我不怕。"程诺说。监控员叹了口气，

没有给他注射镇定剂。"好吧。"她离开前说，"记住，你只是观察者。不要代入太深。

"门关上了。程诺躺在床上，深呼吸。"系统，开始。"【情感同调深度体验启动。

目标年龄：二十岁。】这次的场景是一个豪华的办公室。顾夜辞坐在老板椅上，

穿着定制的西装，神情冷漠。他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头发花白，看起来很有教养。

"顾先生，"中年男人说，"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但有些事情，不是你这种年轻人该碰的。

"顾夜辞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比如？""比如，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中年男人的话里有话。顾夜辞笑了，"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该属于谁的？

"中年男人脸色变了，"年轻人，不要得意忘形。你的那些小动作，我们都知道。

""那又如何？""我们给你一个机会。"中年男人站起身，"离开这座城市，

忘记你看到的一切，我们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顾夜辞也站了起来，

身高比中年男人高出半个头。"如果我拒绝呢？"中年男人的眼神变得阴冷，"那你的下场，

会和**妹一样。"程诺感到一阵恶寒。这是威胁。是拿顾夜辞唯一的软肋威胁他。

顾夜辞的表情没有变化，但程诺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火山在爆发。【这是顾家的仇人。

】系统提示，【就是他们，导致了顾夜辞家族的覆灭。】顾夜辞突然笑了，"原来你们还在。

""什么意思？""我以为你们早就在地狱里了。"顾夜辞走到中年男人面前，

"既然你们还活着，那我就送你们一程。"中年男人后退一步，但已经晚了。

顾夜辞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顾夜辞的声音很轻，

却让人毛骨悚然，"是在地狱里。你们把我送进地狱，现在，轮到我了。

"程诺看着顾夜辞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十八岁时的空洞，没有了十五岁时的愤怒，

只有一片死寂。像深不见底的深渊。第8章中年男人的脸涨得通红，双手在空中乱抓，

但顾夜辞的手像铁钳一样。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几个保镖冲了进来。"放开老板！

"顾夜辞头也不回，左手在空中一挥。保镖们像撞上无形的墙，一个个飞出去，撞在墙上，

落地不动了。异能。程诺这才意识到，顾夜辞已经觉醒了。"看来你们也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