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死在泳池那晚,全家都在给我办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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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上一世,为了给弟弟买**版球鞋,表妹赵盈盈逼我通宵赶制了十件高定手工毛衣,

转手却告我“无证经营”,还要我假一赔十。我刚想辩解,就被爸爸按进了后院的泳池里,

他拿着网兜杆狠狠敲断了我的手指。「让你长长记性!盈盈是法学高材生,还能冤枉你?」

水灌入肺部的那个瞬间,我看见妈妈在岸上捂着弟弟的眼睛,嫌弃地说:「别看,脏。」

再睁眼,我回到了赵盈盈抱着三筐毛线,笑眯眯求我白嫖的那一天。这一次,

我不仅要送她进局子,还要让他们全家,都跪在我的脚下颤抖。

01.深渊的回响肺部像是被灌进了滚烫的水泥,**辣的疼。那种窒息感如此真实,

以至于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时,双手还在空中胡乱抓挠,试图抓住那根被撤走的扶梯。

「呼……呼……」冷汗顺着脊椎滑落,瞬间浸湿了睡衣。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贪婪地掠夺着空气中的氧气。眼前不是那个幽蓝深邃、埋葬了我尸体的泳池,

而是我住了二十年的狭窄次卧。阳光透过发黄的窗帘缝隙刺进来,照得我眼睛生疼。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楼下厨房飘来的油烟香气,那是活人的味道。我没死?

我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右手。没有紫黑色的淤青,没有断裂的指骨,

皮肤苍白但完好无损。但我永远忘不了,前世这只手是如何被爸爸用金属网兜杆狠狠砸断,

只因为我在水里挣扎时,抓破了弟弟的一点油皮。「沈听澜,你这个杀人犯!

你想淹死你弟弟!」父亲狰狞的咆哮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伴随着金属砸在骨头上的脆响,

成了我临死前最后的丧钟。我就那样被留在了深水区。他们撤走了梯子,合上了电动盖板。

我在黑暗中绝望地拍打着那层厚重的帆布,直到力竭,直到肺里的最后一口气被水挤压殆尽。

而在我死后,我的灵魂飘在半空,亲眼看着表妹赵盈盈拿着一份“律师函”站在我的尸体旁,

对着我不耐烦的父母说:「大姨,大姨夫,表姐虽然死了,

但她生前无证经营、偷税漏税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不影响浩浩的政审,

咱们得先把责任推干净,就说是她个人行为……」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人的心,

可以黑成那样。「姐?你醒了吗?」一道甜腻的声音突然隔着门板传来,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浑身一僵,血液瞬间逆流。这个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赵盈盈。我不做声,

门把手被拧动了两下,因为反锁没打开。「姐,我进来了哦?」紧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在这个家里,我没有任何隐私可言,备用钥匙就在客厅的茶几上,谁都能拿。门开了。

赵盈盈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怀里抱着三筐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进口羊毛线,

笑盈盈地站在门口。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了一层金边,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

但在我眼里,她却是披着人皮的恶鬼。「姐,你也太能睡了吧。」

赵盈盈毫不客气地挤进房间,把那几大筐沉重的毛线往我床上一扔。「砰」的一声闷响,

床垫随着重量陷下去一块。几团毛线滚落到我脚边,那是昂贵的精纺羊绒,

也是前世勒死我的绞索。「你看,这是我刚从国外人肉背回来的小山羊绒。」

赵盈盈自顾自地说道,完全没注意我惨白的脸色和眼中翻涌的恨意。「最近降温了,

我看某书上那个星星图案的毛衣特别火。你帮我织五件吧,我要送给室友和导员。对了,

还有浩浩的,他也想要个奥特曼图案的。」她熟练地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支付界面。

「还是老规矩,我知道你辛苦,一件给你一百块手工费。五件就是五百,

够你买套好的护肤品了。怎么样,妹妹我对你好吧?」时间线重合了。前世,就是今天。

她拿着这些毛线,用廉价的五百块钱,买断了我半个月的日夜赶工。

等我熬红了眼把衣服做出来,她却反手在家族群里甩出一张Excel表格,

罗列了我这些年帮邻居做手工收取的“微薄费用”,指控我“无证经营”、“非法牟利”。

她用那点可笑的法学知识,联合全家对我进行道德和法律的双重审判。也就是在那天晚上,

心情郁闷的我在泳池边发呆,正好撞见脚滑落水的弟弟沈浩。悲剧就此开始。「姐?

你怎么不说话?」赵盈盈见我没反应,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语气带上了一丝撒娇的不满。

「你不会是嫌钱少吧?姐,做人不能太贪心哦。外面工厂流水线也就几十块钱,

我是看在亲戚份上才找你的。」我缓缓抬起头,目光死死地锁住她的脸。心脏剧烈跳动,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那种复仇的火焰在血管里噼里啪啦地燃烧,

烧得我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我伸出手,捡起一团柔软的羊绒线,

手指轻轻摩挲着那种细腻的触感。这就是她所谓的“对以后的仕途有帮助”的社交工具。

既然你这么喜欢织毛衣,这么喜欢讲法律。那这一世,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我扯出一个僵硬却诡异的笑容,声音沙哑得像是在砂纸上磨过:「好啊,盈盈。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姐姐怎么会拒绝呢?」

02.诱捕的陷阱赵盈盈显然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在她的印象里,

我虽然软弱可欺,但对于这种高强度又廉价的苦力活,多少会抱怨几句,或者试图讨价还价。

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眼神里却闪过一丝轻蔑。「我就知道姐最好了!」

她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呐,转过去了。五百块,查收一下。记住了啊,十天后我就要拿货,

导员那边急着要呢。」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转账气泡,没有点收款。「怎么了?」

赵盈盈皱眉。「盈盈,你是学法律的,应该最讲究流程正义吧?」我掀开被子下床,

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种冷意让我更加清醒。我走到书桌前,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还没拆封的笔记本,拔开笔帽。「亲兄弟明算账,虽然咱们是姐妹,

但这种金钱交易,还是留个凭证比较好。免得以后说不清楚,你说是不是?」

赵盈盈嗤笑一声,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还没进化完全的猴子。「姐,

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就五百块钱的事,还打收条?你至于吗?我又不会赖你的账。」

「不是怕你赖账。」我刷刷几笔,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然后撕下来递给她。

「是为了让你放心。你看,这上面写清楚了,我,沈听澜,接受赵盈盈的委托,

进行私人订制手工服务。材料由你提供,我只收取劳务费。如有质量问题,我全权负责。」

我特意加重了“劳务费”三个字的读音,并且把金额那一栏空着。「你签个字,

这单生意就算成了。」赵盈盈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在她看来,

这不过是我这个“法盲”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搞出来的过家家仪式。

上面的条款简单粗暴,甚至没有任何法律陷阱——至少在她这个大二法学生的眼里是这样。

「行行行,真是服了你了,穷讲究。」她不耐烦地抓起笔,

在纸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现在可以收钱了吧?快点,我约了朋友逛街。」

我看着那个签名,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赵盈盈,你大概不知道。你签的不仅仅是一张收条。

这是一张通往地狱的单程票。在前世的庭审中,她就是咬死我“以营利为目的”,

并且拿出我没有任何“书面合同”证明是“帮工”的漏洞,才把我不当得利的罪名坐实。

而现在,有了这张纸。性质就变了。这是“委托加工合同”,受合同法保护。

而那留白的金额栏……「收了。」我点了收款,手机震动了一下。

赵盈盈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记得啊,星星图案要原版复刻,那个牌子最近很火的,

一点都不能差。」「放心。」我看着她,眼神幽深,「一定一模一样。」

甚至连那个品牌的防伪暗纹,我都会给你“复刻”上去。到时候,

那就不是简单的无证经营了。那是知假售假,是侵犯知识产权。而你赵盈盈,

作为委托方和提供图纸方,甚至是未来的“销售方”,你觉得自己能跑得掉吗?

送走赵盈盈后,我并没有急着开工。我坐在乱糟糟的房间里,看着满床昂贵的毛线,

深吸了一口气。楼下传来了大门的开合声,

紧接着是弟弟沈浩那独有的、被宠坏了的尖锐嗓音。「妈!我要吃哈根达斯!现在就要!」

「好好好,乖儿子,妈这就让你爸去买。你在学校累了吧?快让妈看看瘦了没。」

母亲那种甜得发腻的语气,和我记忆中对着我冷脸呵斥的样子判若两人。这就是我的家。

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站起身,把那张签了字的纸条夹进一本厚厚的刑法书里。然后,

我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了一个微型摄像头。这是前世我为了拍手工视频教程买的,

一直没舍得用。没想到,现在它有了更大的用途。我把它安装在书桌正对着床和门的位置,

用一堆玩偶巧妙地遮挡住,只露出一个黑洞洞的镜头。红灯闪烁了一下,随即熄灭。

录制开始。做完这一切,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客厅里,

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地坐在沙发上。沈浩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刚买的新款游戏机,

那是用我上个月的工资买的。父亲沈建国正殷勤地给他削苹果,母亲刘梅则在一旁给他捏腿。

看到我出来,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那种温馨的氛围瞬间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冷漠和嫌弃。「舍得出来了?」沈建国手里拿着水果刀,

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冰冷。「整天躲在房间里装死,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养了个大**。

饭做好了吗?地拖了吗?你弟回来了不知道倒杯水?」三连问。每一句都理直气壮,

仿佛我是这个家买来的保姆。我站在二楼的栏杆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前世,

我会唯唯诺诺地道歉,然后像个陀螺一样冲进厨房,为了讨好他们而忙碌一下午。但现在。

我看着沈建国手里那把锋利的水果刀,脑海里闪过的却是他拿着网兜杆,

面目狰狞地想要我的命的画面。「我手疼。」我淡淡地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织毛衣织的。盈盈接了大单子,让我必须赶出来,不然就要赔钱。爸,你要是想赔钱,

我现在就去给沈浩倒水。」提到钱,沈建国削苹果的手顿住了。在这个家里,

钱是唯一的上帝。而赵盈盈,作为寄住在这里的表妹,因为经常给家里买些小恩小惠,

再加上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地位甚至比我这个亲生女儿还高。「盈盈那是为了锻炼你!」

刘梅白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人家盈盈将来是要当大律师的,

能看得上你这点手艺是你的福气。让你干点活怎么了?磨磨唧唧的。」「就是。」

沈浩一边打游戏一边插嘴,头都不抬:「姐你就是懒。盈盈姐说了,你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对了,我的奥特曼毛衣什么时候好?下周学校活动我要穿。」我看着这个被宠坏的弟弟。

十岁,正是是非不分、最残忍的年纪。前世,他落水时,我拼了命把他托举起来。他得救了。

但在父亲暴打我的时候,他缩在母亲怀里,透过指缝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感激,

只有一种看戏般的兴奋。甚至在警察问话时,他为了逃避自己脚滑的责任,

顺着父亲的话说:「是姐姐推我的。她想杀了我。」童言无忌?不,那是人性本恶。「快了。

」我对着沈浩露出一个微笑,眼神却冷得像冰,「只要你乖乖的,别乱跑,

姐姐一定给你织一件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毛衣。」一件送你上路的寿衣。

03.死亡倒计时接下来的三天,我表现得异常顺从。除了吃饭上厕所,

我几乎把自己钉在了那张书桌前。微型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我“日以继夜”赶工的画面。

我甚至故意把手指戳破,让鲜血染在白色的羊绒线上,然后对着镜头露出痛苦却隐忍的表情,

简单包扎后继续工作。这些素材,将来在法庭上,

就是证明我“被迫劳动”和“受尽压榨”的最有力证据。赵盈盈每天都会来“视察”进度。

她看着那些逐渐成型的精美毛衣,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姐,你这手艺绝了啊!

这针法,比专柜的还好。」她抚摸着那件有着复杂星星图案的毛衣,爱不释手。「那是当然。

」我低着头,手里钩针飞舞,「毕竟是为了你的前途,我怎么敢马虎。」「算你识相。」

赵盈盈得意洋洋地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

配文:【连夜赶工给宝贝们准备的礼物,全手工定制,我的手都要废了~求夸奖!

】评论区瞬间炸锅。【哇!盈盈你太心灵手巧了吧!】【天呐,这个图案很难织的,

盈盈你也太厉害了!】【这就是法学女神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爱了爱了!

】她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所有的赞美,完全没有提到我这个真正的**者哪怕一个字。

我在朋友圈看到了这条动态,随手点了个赞,并截图保存。很好。冒充作者,虚假宣传。

罪名又加一条。第三天傍晚,后院传来了水声。正是盛夏,天气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

沈建国为了省那点电费,不舍得全天开空调,

于是把那个闲置了许久的私人泳池重新注满了水。「热死了!我要游泳!」沈浩穿着泳裤,

像个肉球一样冲向后院。「慢点!刚放的水,凉!」刘梅拿着浴巾跟在后面喊。

我坐在二楼的窗前,透过缝隙,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前世,就是在这个时间点。

沈浩在泳池边奔跑,脚下一滑,栽了下去。当时我在院子里晾衣服,本能地跳下去救人。

而这一次。我手里拿着钩针,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连**都没挪一下。

楼下传来了沈建国的声音:「老婆,我去买包烟,你看着点浩浩啊。」「知道了知道了,

快去快回。」刘梅敷衍地应着,眼睛却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正播放着短视频。

她坐在躺椅上,背对着泳池,带上了耳机。机会来了。命运的齿轮,再一次咬合。「扑通!」

一声清晰的落水声传来。紧接着是沈浩惊恐的尖叫和扑腾声:「救……救命……咕噜噜……」

声音很大。但因为那个大功率的循环水泵正在工作,轰鸣声掩盖了大部分动静。

再加上刘梅带着降噪耳机,沉浸在虚幻的快乐里,根本听不见亲生儿子的呼救。

我放下手里的活,不紧不慢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热浪扑面而来。

我看见沈浩在水里拼命挣扎,那张平时嚣张跋扈的小脸此刻写满了恐惧,

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那个泳池并不深,只有一米五。但他太胖了,又不会水,

越挣扎沉得越快。只要我喊一声。只要我喊一声,刘梅就会回头,沈建国就会冲进来。

他就能活。我的手死死抓着窗框,指甲深深嵌入木头里。救?还是不救?

脑海里两个声音在疯狂打架。救了他,历史就会重演。他们会再次诬陷我,

把所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甚至变本加厉。不救,那我就是看着他死。

虽然法律上我没有救助义务,但……「姐……救……」沈浩在水中浮沉,

眼神正好对上了二楼窗后的我。那一瞬间,他眼里的光亮了。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比那池水还要冰冷。我缓缓抬起手。做了一个动作。我伸出食指,

放在嘴唇中间。「嘘。」安静点。别吵到我看戏。沈浩的瞳孔瞬间放大,像是看到了恶魔。

他在极度的恐惧中呛了一大口水,身体猛地往下一沉。就在这时,

大门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赵盈盈回来了。不能让她看见我见死不救。我必须入局。

但我绝不会再当那个傻乎乎的牺牲品。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窗户,

对着楼下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妈——!!!浩浩掉水里了!!!」声音凄厉,

划破了整个别墅区的宁静。04.谁是凶手这声尖叫像是一道惊雷,

瞬间炸醒了那个沉睡的家。躺椅上的刘梅猛地一激灵,耳机都甩飞了出去。她回头一看,

正好看到沈浩的头顶没入水面的最后一秒。「浩浩!!!」刘梅发了疯一样冲向泳池,

却在池边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瓷砖上,磕破了膝盖。与此同时,我从二楼飞奔而下。

我没有像前世那样直接跳进水里。我冲到后院,

一把抓起池边那根长长的伸缩清洁杆——那正是前世沈建国用来打断我手骨的凶器。「妈!

快抓住杆子!」我把杆子的一头狠狠戳进水里,试图去够沈浩的衣服。大门被撞开,

赵盈盈提着购物袋冲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手里的奶茶掉了一地。「啊!杀人了!」

她尖叫着,第一反应不是救人,而是掏出手机开始录像。这是她的职业本能,

也是她以后用来搞死我的手段。「怎么了?怎么了?」沈建国刚买完烟回来,

听到动静冲进后院。看到在水里沉浮的儿子,这个中年男人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

他连衣服都没脱,像一颗炮弹一样砸进水里。水花四溅。几秒钟后,

沈建国托着已经昏迷的沈浩浮出水面。「浩浩!醒醒!别吓爸爸!」他把孩子拖上岸,

疯狂地按压着沈浩那圆滚滚的肚子。「呕——」一口浑浊的脏水吐了出来。沈浩剧烈咳嗽着,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活了!活了!」刘梅瘫坐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双手合十不停地拜着老天爷。危机解除。紧接着,就是清算。沈建国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眼神阴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死死定格在我身上。

那一瞬间,熟悉的杀意再次笼罩了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沈建国站起来,

一步步向我逼近,水顺着他的裤脚滴在地上,汇成一个个深色的小坑。「我在买烟,

你妈在听歌,盈盈刚回来。」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低沉得可怕。

「只有你在家。只有你在二楼看着。」「姜离(为了代入感使用化名,实为沈听澜),

你为什么不下去救他?你在二楼看戏吗?!」「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甩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口腔里瞬间弥漫起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但我没有哭。

甚至连捂脸的动作都没有。我转过头,直视着沈建国那双暴怒的眼睛,

眼神平静得让他感到陌生。「爸,你打我?」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渍,轻笑一声。

「我刚才在给你女儿赶工织毛衣,手指头都要戳烂了。听到动静我第一个冲下来,

拿着杆子救人。如果不是我喊妈,浩浩现在已经凉了。」「你不但不谢我,还打我?」

「你还敢顶嘴?!」沈建国被我的态度激怒了,他习惯了我的逆来顺受,

我的反抗在他眼里就是一种挑衅。他抄起地上那根清洁杆,高高举起。

「老子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冷血的畜生!」「打啊!」我猛地向前一步,把脸凑到他面前,

指着头顶的监控摄像头——那是邻居家装的,正好能拍到我们家后院的一角。「往这儿打!

照死里打!」「我已经成年了。故意伤害罪,轻伤三年以下,重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那边有监控,盈盈手机里还在录像。」

我转头看向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却依然举着手机的赵盈盈。「表妹,你是学法律的。你说,

当众殴打成年子女,致人伤残,判几年?」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沈建国举着杆子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不是怕法律。他是怕邻居看见,

怕丢了他那张“模范父亲”的老脸。更重要的是,

他被我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同归于尽的疯劲儿给震住了。以前的沈听澜,像只老鼠。

现在的沈听澜,像条疯狗。「姐……你别这样,大姨夫也是急坏了……」赵盈盈见势不妙,

赶紧收起手机,跑过来打圆场。她拉住沈建国的胳膊,假惺惺地劝道:「大姨夫,

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反应慢了点。浩浩没事就好,咱们先进屋,别让邻居看笑话。」

沈建国借坡下驴,狠狠把杆子摔在地上。「哐当」一声巨响。「滚!都给我滚进屋!」

他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今晚不许吃饭!就在这反省!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自己错哪了,什么时候再进来!」又是这句。前世,他也是这么说的。

只不过那时候,我是被泡在水里反省。而现在,我站在岸上,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相拥着走进温暖的屋内,背影显得那么讽刺。「等等。」

我叫住了正要关上落地窗的赵盈盈。她回过头,一脸不耐烦:「又怎么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清洁杆,又指了指二楼我的房间。「告诉你大姨夫。如果不让我吃饭,

我就没力气织毛衣。我不织毛衣,你就交不了差。」「那五件毛衣,可是你的前途。」

赵盈盈的脸色变了变。她咬着牙,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表姐。半晌,她转过身,

对着屋里喊道:「大姨!给姐留碗饭!还得让她干活呢!」05.逃离与布局那天晚上,

我吃到了重生以来最丰盛的一顿饭。虽然是剩菜剩饭,但我吃得格外香甜。因为我知道,

这是我在这个家吃的最后一顿饭。吃完饭,我回到房间,锁好门。

微型摄像头还在忠实地工作着。我把白天发生的冲突、沈建国的耳光、我的反抗,

以及赵盈盈的冷眼旁观,全部剪辑了下来,备份到了云端。这些都是筹码。接下来的一周,

我进入了疯狂的赶工模式。我不需要睡觉,不需要休息,

我把自己变成了一台精密的纺织机器。每一针,每一线,都带着我对这个家的恨意。

赵盈盈以为我是被吓住了,每天来看进度时,脸上的得意之色越来越浓。「姐,还得是你。

这速度,这质量,绝了。」她拿着那件已经完成的星星图案毛衣,在镜子前比划来比划去。

「对了,标签别忘了缝上去。我买了一批那种大牌的洗水标,你给缝在内侧,显得更逼真。」

她扔给我一袋仿制的标签。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好家伙。GUCCI同款,

连字体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盈盈,这可是造假啊。」我假装担忧地问道,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怕什么?」赵盈盈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咱们就是小范围送人,

又不是拿去卖。再说了,这叫复刻,懂不懂?这是致敬。」「而且,就算真出了事……」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那也是你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提供了材料而已。」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不懂:「哦,那就好。只要不犯法就行。」

录音笔在口袋里静静地转动着。每一句对话,都被清晰地记录下来。第十天。

所有的毛衣全部完工。五件高定版复刻毛衣,加上一件沈浩的奥特曼毛衣,

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上。赵盈盈带着几个同样打扮时髦的女生来取货。「哇!盈盈,

这真是你亲手织的?太厉害了吧!」「这手感,绝了!跟专柜几万块的一模一样!」「盈盈,

你简直就是宝藏女孩!以后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在一片彩虹屁中,赵盈盈笑得花枝乱颤。

她甚至没有介绍站在角落里、满眼红血丝、手指贴满创可贴的我。在她眼里,

我只是个工具人,不配拥有姓名。「行了,姐妹们,咱们走吧。今晚我请客,

庆祝我们的‘战袍’到手!」赵盈盈一挥手,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临走前,

她扔给我一个信封。「姐,这是剩下的尾款。这几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啊。」我打开信封。

里面只有两百块钱。说好的五百,被扣了一半多。「怎么只有两百?」我追出去问道。

赵盈盈站在门口,回过头,一脸理所当然:「哦,那是扣掉的材料损耗费。

你织的时候浪费了不少线头,还有那个洗水标也不便宜。姐,你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吧?」

我不怒反笑。「行。我不计较。」我收起信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赵盈盈,你最好祈祷这两百块钱能买得起你的后悔药。当晚,趁着家里没人。

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几件换洗衣服,那个装满证据的硬盘,

还有我所有的积蓄:一张存了三千块钱的银行卡。我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就像我从来没在这个家存在过一样。然后,我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只有四个字:【互不相欠。】我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了二十年的别墅。

回头看了一眼二楼那个黑洞洞的窗户。再见了,沈听澜。

那个软弱、愚蠢、渴望亲情的沈听澜,在今晚死去了。从现在起。我是钮祜禄·听澜。

06.崛起与反击离开家的第一个月,我过得并不轻松。三千块钱在寸土寸金的S市,

连个像样的地下室都租不到。我找了个城中村的阁楼,阴暗潮湿,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但我从未感到如此自由。我注册了一个社交账号,取名叫【织梦者】。

利用前世积累的审美和技术,我开始在网上发布手工钩织的视频。不是那种流水线的教程。

我把钩织变成了一种艺术。我用镜头捕捉羊毛在指尖流淌的质感,

用A**R收录钩针穿过线圈的摩擦声。我设计的不再是那种土气的毛衣,

而是结合了国风元素和现代解构主义的高级时装。第一条视频:【用一团废弃的毛线,

复刻价值十万的高定礼服。】爆了。一夜之间,点赞破十万,涨粉五万。

评论区全是惊叹:【天呐!这双手是被上帝吻过吗?】【这审美绝了!比原作更有质感!

】【博主接单吗?多少钱我都出!】我没有急着接单。我知道,要想真正站稳脚跟,

必须要有自己的品牌。我开始利用这波流量,打造个人IP。我分享我的设计手稿,

分享我对材质的理解,甚至分享我手上那些因常年劳作留下的茧子。

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隐世的匠人”。与此同时,我也在时刻关注着赵盈盈的动向。

她的小日子过得不错。靠着那几件“亲手**”的毛衣,她在学校里出尽了风头。